“我记着了。”姬小小无声说道。
男人看得真切,丝毫不以为意,捧着刘婷卉的俏脸,啪叽一声,就是一枚响吻。
姬小小冷冷看了一眼,似乎已铭刻心间,回头侧身,再也未曾与男人又过视线相交。
又过了三个小时,第八十八届全球电影节完美落幕了。
今夜,天上万里无云,星星闪烁,硕大如斗的玉盘,撒下银白光辉。车水马龙的道路,人造灯光,五光十色,斑驳陆离。兴奋的人群,人声鼎沸,热烈讨论着刚刚结束的电影节。
风刀霜剑,寒风四射。有人得奖,被人拥戴,周身暖呼呼的。有人与奖项失之交臂,落寞而归,折胶堕指的天气,不止身体哇凉哇凉的,心里更是仿若冰天雪地,一片荒芜。
这一夜,注定是一个无眠之夜。
姬小小走出会场,打开了自家的车门,见到的就是抱着刘婷卉乱啃乱咬的男人。
“喂,这是我的车,要亲热,麻烦挪个地。”姬小小挺直腰背,双手交叉于胸前,戏看臭不要脸的贱男贱女。
唇齿相交,啧啧水声,忘乎所以,情浓意深。直到刘婷卉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男人才意犹未尽地放过了人。
“小安然,你好啊!”男人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刘婷卉的秀发,好像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小野猫。
“你好。”姬小小礼貌回道,“请问你们可以下车了?天色很晚了,熬夜是女人美貌的天敌,我得早点回去睡个美容觉。”
男人对姬小小的话置若罔闻,修长的双腿,在车座上卷曲,形成一个美妙的弧度,让人见之,便想用强把裤子扒下来。
姬小小确实很想将男人的裤子扒下来,最好在补上几脚,直接将他踹到天边去。不过,周围人来人往,八卦娱乐杂志记者更是数不胜数,要是弄出的动静大了,姬小小也不好收场。
要冷静,不要冲动。
姬小小深吸一口气,双眼直勾勾盯着男人。
“我就不下车。”男人在姬小小的外强中干、楚楚可怜目光中,心软败下阵来,赌气般说道。
“我们都三个月没见过面了,小安然,难道你都不想主人的吗?”男人委屈道。
“不想,我想你早点死。”与男人相处越久,姬小小的心越是狂跳猛跳,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几近将理智冲杀殆尽。
“小安然不想主人,主人寂寞难耐,找了个新宠物,小安然千万不要生气,主人还是最最喜欢小安然了!”男人心大,把刘婷卉推到姬小小的面前,眉开眼笑道。
“哦,你爱找几个新宠物就找几个,这不关我的事儿。先生,今天我很累了,麻烦你麻溜滚出我的车子,不然别怪我对你动手了。”姬小小暗暗活动了身体。
男人半躺在车上,刘婷卉则是屈身于男人胸膛。姬小小的话,点燃了男人的炮仗,男人一时气愤不已,抓着刘婷卉的头,往上边的车座撞去。一次两次,沉闷响声,直至皮肉绽破,刘婷卉叫都不敢叫,死死咬住双唇,血水瞬间流进了她的眼眸。
“小安然,你看主人的新宠物多乖巧,主人都舍不得伤害她了。”男人停止了暴虐,用手帕温柔拭去刘婷卉的血迹。
一颗红枣,一下棒槌,马戏团驯兽师的小把戏而已。
姬小小极是瞧不起车里的人,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不是管闲事的角色。可你们为何偏偏出来卖弄呢?这不是纯粹自己挖坑埋自己——找死吗!
被吵得忍耐指数即将爆表,姬小小朝前跨了一步。
姬小小的举动,男人尽收眼底,以为姬小小改变心意,要重投他怀抱,一把将刘婷卉推到了一边,双手张开,敞开怀抱。
“小安然,你只要乖乖听话,想要什么,主人都给你。你看看主人的新宠物,乖巧可爱挺懂事,她想要最佳女配角奖,主人还不是给她弄到了。”男人无时无刻不在炫富炫权,“哎,原来那个奖应该是属于小安然你的,可是小安然你三个月不理主人,主人伤心了,就得好好惩罚小安然。”
不提到最佳女配角奖这事还好,这大大咧咧说了,无异于伤口撒盐,老虎嘴上拔毛。前者痛不欲生,后者有损尊严。
男人双管齐下,刀刀捅向姬小小的心窝。饶姬小小是大彻大悟的圣人,这会儿,滔天怒火怕是再也按捺不下了。
“滚,你们两个贱人给我滚出来。”
辛辛苦苦谋划三年五载,兢兢业业工作任劳任怨,没曾想竟因为这男人的一己之私,万事打算,到头来,终成一场空。
“出来,你们给我出来,这是我的车子,你们未经我同意,坐我的车,这是非法占有他人财物。”既然打算与男人撕破脸皮,姬小小必须将舆论控制在有利于她的方向。
“小安然,你的翅膀是又长硬了?”男人问道。
男人眯起眼,狭小缝隙中闪过精光,浓重的杀气,喷薄而出,凛然的气势,足以藐视天下万人。
抱膝团坐的刘婷卉离男人最近,男人的变化,她感受最深。心理的变化,导致生理的寒冷。明明刘婷卉身着大衣,车内温度,暖如春日,双唇却是一转眼发白,身体慑慑发抖,颤粟不已。
“向主人认错,主人可以原谅你这一次。”看在过往的情分上,男人给姬小小最后的通牒。
男人大发慈悲之心,于姬小小而言,不过是男人抗旨不尊,对她不以为意,将她视若草芥蝼蚁。
“老虎不发威,你们都当我是病猫了!”
姬小小顿时火冒三丈,大步冲上去,一人一手,将男人和刘婷卉拽出了车子,随手一甩,甩到了一边。
男人没料到姬小小会如此对他,众目睽睽之下,被指指点点,被嬉戏笑看,被评头论足,男人不慌不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温情脉脉扶起了刘婷卉。
“小安然,你……。”男人还未说完话,姬小小突然暴起,双手紧握成拳,一拳又一拳,大力落在了男人的身上。
“让你抢我的车,让你在我的车上做那种事,让你用不正当的手段,使得刘婷卉获得最佳女配角奖……呜呜,我都努力那么久了,每天都……呜呜……。”打着打着,姬小小的眼角含着泪水,一滴滴沿着脸颊,滑落到地上。
美女无声痛哭,泪眼汪汪,楚楚可怜,群众义愤填膺。听闻美女的抱怨愤恨之语,事情的前因后果,眼睛雪亮雪亮的群众一清二楚。
那男人强占美女车子,还在人家的地方这样那样。美女好言相劝,男人不仅不知难而退,反而得寸进尺,用言语羞辱美女的同时,还爆料自己用不正当的手段,为自己的女人,谋取了全球电影节最佳女配角奖。
“看他挺有钱的,想搞事,不会在自己的车上吗?就算没车,找间旅馆,花个一两百块开间房,总可以的吧?”
“你懂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人不能单看表面。”
“嗯,这男的长得人模人样,怎么就猪狗不如呢?”
“哎,对了,你们认不认识他们啊?”
“啊,那女的我认识,是这一届全球电影节最佳女配角奖获得者刘婷卉,那个男的……没见过,不认得。”
“什么最佳女配角奖获得者,一掺水货,没听人说是用了关系才上位的么?”
叽叽喳喳,议论纷纷,终于有人谈到了关键点。
“我记起来,我记起来那个男人是谁了。京城有三少,乔家何云,周门将楚,冷氏寒煊,他是冷寒煊,是冷家独子冷寒煊。”
男人的名字被爆料出来,叫骂得面红耳赤的群众,哗啦一声,迅速退散开来,好像在他们的后面有一只穷凶极恶的疯狗。
姬小小藏身一旁,冷不丁地听到“冷寒煊”三字,浑身一震,从心里深处传来的剧痛,刹那间,几乎要了姬小小的命。
“原主深藏起来的记忆被触发了。”
姬小小左看看右瞄瞄,找了个黑暗的角落,单脚一点,整个人身轻如燕,一跃飞上了小高楼的楼顶。楼顶之上,空无一人,姬小小步履蹒跚,反锁了门。此时她精疲力竭,靠着门,开始接收原主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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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穿越有金手指 十七()
冷家从民国时期起,就是黑道头子,掌握了全国百分之八十的黑道势力。全盛时期,连国家总统都得在冷家面前卑躬屈膝。
辗转过了近百年,在国家机器的强力打压下,冷家的势力一再缩水。但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复从前辉煌的冷家,仍旧是人见人怕,避之若浼。
兴许是坏事做尽,天怒人怨,泼天大罪,缠身而上,冷家一直子嗣不丰,一脉相传。时至今日,到了冷寒煊这一代,冷家就只有冷寒煊这一条根。
家里孩子少,偌大的家业就靠一个娃来传承,即使冷家的大人们再多疼爱冷寒煊,也得心狠手辣。冷寒煊无忧无虑长到五岁后,就被冷家的大人丢进了深山老林里独自谋生。
生死线上,来来回回,环境造人,三观初成,冷寒煊毫无意外的长偏了。偏了就偏了,不过就爱调、教人,杀个把人而已,在冷家大人眼里,还真不算事儿。
冷寒煊再不堪,也是天之骄子,怎么也跟平民百姓徐离安然扯不上关系。然而世事弄人,徐离安然为了宋薇薇转战娱乐圈,是这一切痛苦的根源。娱乐圈的出镜率向来高的吓人,徐离安然一在电视网络出现,冷寒煊就看上了徐离安然。
心动不如行动,冷寒煊找上徐离安然时,徐离安然起初是誓死不从的。可冷寒煊有权有势,家里还有专干杀人勾当的事业,徐离安然被冷寒煊一威胁,磨磨唧唧地答应做冷寒煊的情人。
冷寒煊长相俊美,心里却是变态丑陋,他的兴趣居然是喜欢鞭笞调、教女人。刚刚相处时,徐离安然死鸭子嘴硬,被冷寒煊打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而后,徐离安然好了伤疤不忘疼,在冷寒煊的面前,总是一副奴颜婢相。
两年后,徐离安然发觉冷寒煊成了自己戒不掉的毒。
夫妻之间,有七年之痒。两年的时间,冷寒煊对徐离安然已经是可有可无,直接命令徐离安然无论如何都要成为乔何云的女友。徐离安然惟命是从,费尽心思,勾搭上了乔何云。
转眼又过了五年,徐离安然在看到宋薇薇和乔何云翻云踏浪的画面,心中是欢愉的,因为她终于有理由回到冷寒煊的身边了。
可事事不尽人意,徐离安然没回到冷寒煊的身边,就被乔何云和宋薇薇搞得事业惨败、家破人亡。被宋薇薇弄死之前,徐离安然发现宋薇薇叫来的人,竟是冷寒煊的贴身之人。
见此,徐离安然还有什么不明的。冷寒煊利用她靠近乔何云,弄到乔家许多的秘密文件,如今她是没用的废物了,一脚踹开,杀人灭口,人之常情。
终于将完整的记忆接收完毕,原主的愿望随之改变。
当初的活出自我、保护父母的愿望不曾改变,只有惩戒的人选,发生少许的变化——惩戒人选由宋薇薇和乔何云变成了宋薇薇和冷寒煊。至于对粉丝声讨批斗,原主认为,为了不相干的人,浪费时间的精力,无异于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傻得可怜。
“是这样吗?”没有声讨披头粉丝这一愿望,姬小小的计划,简便、顺利了不少。
靠着门又坐了坐,痛疼感渐渐退去,姬小小才准备回去。
而见惯了大风大雨的冷寒煊,没兴趣当一只被人观赏的猴子,早叫来了人,架着目瞪口呆的刘婷卉,往城外飞驰而去。
到达了目的地,冷寒煊把刘婷卉扔在地上,随意将昂贵的西装外套丢弃,烦躁扯着领带,刚毅的俊脸,满是不耐和恨意。
“我曹,老子今天出了那么大的丑,此仇不报非君子,老子一定要neng死徐离安然那女表子。”冷寒煊愤恨想到。
一想到姬小小所作所为,冷寒煊勃然怒起,把周围的锅碗瓢盆砸个稀巴烂,连偏居一偶,安安分分的刘婷卉都没能逃过冷寒煊的毒手。
十分钟分钟后,冷寒煊平心静气道,“拖出去,喂鱼了。”喂鱼的饲料是毫无生气的刘婷卉。
将火气发泄到刘婷卉的身上,冷寒煊换回翩翩君子的样儿,冷静吩咐道,“找人把徐离安然的父母带来,记得,要毫发无伤。”
“是,少爷。”
不过一句话,两个无辜之人,生死不再是天定。
得令的人出去了,冷寒煊望着满地狼藉,百感无聊,星辰大眼停留在直挺挺的黑衣人上,红光闪烁不停。视线多停留一秒,黑人便颤粟一分,胆怯一分。外人不清楚冷寒煊的残暴,他们作为贴身伺候保护冷寒煊的人,哪会不了解。
“算了。”冷寒煊挥挥手,道,“去叫宋薇薇把乔何云带来,我很久没和他们俩玩过了,怪想他们的。”
如蒙大赦般,黑衣人统统松了口气,“是,少爷。”恭敬道了声,拨打了电话,同时车子已经上路了。
世界就那么大,人也就那么点,姬小小乘车在道上缓缓前行,侧头看去,一辆疾如闪电的车子,透过车窗,姬小小看到了挣扎不已的乔何云。
虽说不报复乔何云,但原主也没有明确要补偿他。姬小小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轻轻揭了这一页纸。
闭目休养生息,电话却是狂叫起了。
“喂,是妈吗?”姬小小看了号码,是家里的。
“小姐,是我,是李妈,刚才有一班黑衣人闯进家里来,先生和太太都被他们抓走了。”自称李妈的人语气慌忙,手脚无措。
“被人抓走了?”姬小小大脑迅速转动,一下子就想到了黑道头子冷寒煊。除了他,还有谁能无视法纪,直接上门拿人。
“李妈,你先别报警,我看那些人来势汹汹,绝不是简单的人物。要是让他们得知我们报了警,我怕他们会撕票。”姬小小冷静地嘱咐李妈不要声张,她会想办法救出原主的父母。
挂断了电话,姬小小无力摊在车坐上。过了会儿,道,“停车。”
“安然小姐,你……。”司机跟了原主好几年,感情还是有的。
“今天的事,你不要声张。”姬小小不放心,用神识暗示了司机。
“安然小姐,我可以……。”姬小小特意高声说道,“黄叔,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你上有老下有小,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考虑他们啊。接下来的事,你不要掺和,现在就回家去吧!”
司机黄叔被姬小小劝服,乖乖地下了车。
担心原主父母的安危,姬小小狂踩油门,照着原主的记忆,七转八拐,终于来到一处隐秘的房子前。
房子是古色古香的建筑,占地极广,远远望去,隐隐可见,贝阙珠宫,碧瓦朱甍,雕栏画栋,檐牙高啄。
凑近一瞧,房子更是美得不似人间之物。
姬小小没心情欣赏美景,身形轻灵一晃,巧妙躲过巡查之人。没多久,姬小小来到了房子的正厅。
正厅内,乔何云出生时样儿,喘着大气,汗水浸湿了鬓角,他全身被一根绳子捆绑住,四肢以一种扭曲的姿势呈现。
“乔何云,你想要吗?”
冷寒煊挥舞鞭子,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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