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承瑞来到姬小小面前，伸手摸了摸姬小小滑腻的脸蛋儿。
“美人儿，跟我回家吃香喝辣的。”
姬小小低头一看，禽兽！
“就这样让人家跟你走？”姬小小扭捏道。
肖承瑞来了兴致，没想到，高冷美女内里是个**。
“想要什么，尽管跟我说。”肖承瑞大手一挥，金银财宝，权位名声，他统统应许。
姬小小道，“我要他们死，我要正业侯府满门抄斩。”
肖承瑞皱起眉头，“美女，你在说笑？”
姬小小不苟言笑看着肖承瑞，无声诉说她的一本正经。
“做不到？”
“做不到。”
肖承瑞胆大妄为，可他没胆自立为王。
姬小小遗憾地哦了一声，“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下一刻，肖承瑞居然看到了自己的后背，一览无遗。
“费用的废物，死了算了。”
姬小小把手当刀，轻松拦腰斩断肖承瑞。
童氏和端木蔺目瞪口呆，姬小小先前扯断护卫的手臂无伤大雅，反正只是一个下人。可肖承瑞不同，他可是“三公四侯”之一的卫国公，身份尊贵，乃朝中大元，他死在正业侯府，与正业侯府无疑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杀了她。”童氏大喊道。
疯了，这丫头疯了，绝对不能留下来。
刺一应声而动，姬小小险险接下他的攻击。
刺一是正业侯府的暗卫，招式刁钻，一招一式旨在快速杀人。姬小小应接不暇，右臂被划出了一个口子。
哒哒哒，整齐的脚步声渐渐靠近，骇人的杀气扑面而来，寿宴上的喜意和欢声笑语荡然无存。
“这是？”男人女人一脸惊骇。
“【三公四侯】特权之一，私人军队。”
三公四侯是大焰朝最为特殊的特权阶级，不仅权势滔天，而且可在京城重地圈养私兵。然人数有明文规定，国公府私兵最多一千人，侯府顶上天就五百人。
沉重而有力的脚步声预示正业侯府的私养军队出动了！
姬小小眼眸闪过一丝的慌乱，她修炼时日尚短，对阵刺一一人尚且不占上风，再来几百训练有素的士兵，她必败无疑。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姬小小全力一掌震退刺一，纵身一跃隐入无际黑暗。
童氏双手紧捏，头上的发饰摇晃丁零作响。
“追，不能放过她。”
刺一躬了躬身，朝着姬小小销声匿迹的方向追去。
侯府私兵姗姗来迟，大队长抱手道，“老夫人，属下来迟了。”
童氏憋了一肚子的火，可顾忌在场之人，她忍而不发，好声好气命令大队长抓拿大胆包天之徒。
“属下遵命。”大队长带着人快速下去。
一场本该宾主尽欢的寿宴，活活被姬小小给搅和了。
丫鬟扶着童氏走下，走道的中央弥漫刺鼻的血腥味，身首分家的肖承瑞死不瞑目。童氏直挺挺跪下，正对尸首磕了三个响头，“卫国公，是正业侯府对不住您。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老身必当抓住不肖子孙顾深为您偿命，给卫国公府一个交代。”
说完话，童氏哆哆嗦嗦站起来，脑袋一重，昏死过去。
“老夫人，老夫人。”
“快去请大夫。”
“侯爷。”
正业侯府乱成一团，准备痛打落水狗的高官贵人犹豫不决，摸了摸鼻子，讪讪然黯然离场。人家一个九十岁的高寿老太太了，还是要给点面子的。毕竟人老了，不禁气，气出病来没气死，他们反倒没落得个好来。
卫国公肖承瑞在正业侯府老夫人寿宴当天，被歹徒斩断两半，这名歹徒正是曾经镇国公顾志阁的嫡长女顾。
消息以可怕的速度蔓延，不消一天的工夫，京城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疯癫嫡长女顾深的大名。
皇帝闻讯震怒，派遣五城兵马司，即使是掘地三尺，也要拿下罪人顾深。此女行事残暴，罪无可赦。
“圣上圣明。”三公四侯异口同声道。
誉旻帝高高在上，一身气势不怒自威，“乔楚。”
“臣在。”一个面貌俊秀的男人从队列大步走出。
“此事便有你来办了。”誉旻帝道。
乔楚跪下，道，“臣乔楚领命。”
三公四侯默默看着乔楚，心里可是暗笑不已。有乔楚出马，顾深抓拿归案只是时间问题。
远在正业侯府二房的厨房里的姬小小尚不知晓，天底下权势最大的人亦对她产生了浓浓的杀意。
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躲在厨房里三天，姬小小安然无恙，饿了偷点美味佳肴，困了找间偏僻的客房睡一觉，日子也算是过得轻轻松松，如鱼得水。
半个月后，【顾深杀人事件】风波渐平。
有人欢喜有人愁，意气风发的乔楚灰头土脸，半个月下来，别说抓拿犯人归案，连犯人的影子都见不着，他的办事能力受到质疑，今天早朝再得了誉旻帝的一顿骂。
回到家中，乔楚大发脾气，砸了几套官窑出产的瓷器，发誓定要顾深这个妮子好看。
另一边，大半个月的时间，足够潜心修炼的姬小小更进一步。
侧卧在房梁上，姬小小无声道，“现在对上刺一我也有百分之百战胜他的把握了，既然如此……。”姬小小勾起一个高深莫测的迷之微笑。
月上中天，清冷的月光孤寂而冷漠。
姬小小无声无息潜入苍松院。
端木磊的房间，一阵高过一阵的欢愉声风风韵韵。
若无其事推开房门，姬小小笑道，“嗨，想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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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章 疯癫的嫡长女 六（）
房间的正厅，两男一女叠在红木圆桌上。
端木磊居于中间，前后有人肉盾牌，不惧道，“顾深，你不知死活，居然还胆敢出现在本少爷的面前。”
姬小小越过门槛，反手关上门扉。
“我想你了，所以就来了。”姬小小拉了拉衣领，双唇轻吐，一字一句犹如情人暧昧。
端木磊下身一紧，身前的女人压抑地叫了一声。
“少爷。”女人回过头来，泪水盈盈。
端木磊重重地扇了她一巴掌，“闭嘴。”
端木磊的凶残，女人曾听闻阁中姐妹说过，正业侯府二公子是天使与魔鬼的集合体，高兴时为你挥洒千金，厌恶时欲除之而后快。女人缩缩脖子，不敢撒娇做作。
端木磊颔首，转而往后头看去，“你继续动。”
姬小小安然若素看着这场闹剧，没有一点闺中女子的娇羞。
“你不喊人吗？”半晌过去，端木磊一如既往，姬小小微感恶心反胃，不耐说道。
端木磊扬起他倨傲的脸，喘着粗重的热气，断断续续说道，“你不会……动我……呃，再快点，我知道杀你父……亲顾志阁的真凶，啊……呼，杀了我，你什么也……得不到。”
“杀害我父亲的真凶？”姬小小喃喃道。
看来，顾志阁的死牵连甚广啊！
晶莹的汗珠沿着胸膛一直滑落，没入性感的倒三角。端木磊一起一伏，浓黑的长发甩飞水滴，完美的侧脸红晕浮现，三百六十度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我不相信你。”姬小小斩钉截铁说道。
端木磊动作一顿，脸上的得意僵住，“你不相信我？”
姬小小郑重颔首，“京城上下谁人不知正业侯府二少爷端木磊不学无术，烂泥扶不上墙。我父亲贵乃镇国公，是朝廷大臣，他死无全尸背后原因，就你也配得知其中内情？”
话里话外，姬小小狠狠践踏端木磊的脸面。
“若是换成是端木森，你的亲哥哥，我倒是愿意听上一听，至于你，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你有何处让我信服。”
谈及端木森，端木磊勃然大怒，他掐住他前面女人的脖子，清秀的面孔狰狞而恐怖。
“我哪里比不上端木森了？”
端木磊自认为自己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聪明才智不比端木森差上一丝半毫。不过碍于他是父亲的二子，端木森是嫡长子，他才处处受制于端木森。
姬小小摇摇头，低下头细细张望，“你哪里比得上了？”
姬小小看着端木磊男人的根本，沉默半晌，一脸鄙夷不屑又同情怜惜，两种表情情绪完美融合一起。
端木磊一个没注意，活生生掐死了女人了。他放开手，下半身的动作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大。
“顾深，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你会跪下来求我。”
端木磊高声道，“不行了？想死了？”
身后的男人赶忙摇头，可有些事情心有余而力不足。近距离眼睁睁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去，男人哪还有兴致。
端木磊等了等，扭过头去，推开了人。
“没用的废物。”
端木磊一脚踩在男人的两腿中间，男人失声痛叫。
声音犹如利箭传响云霄，深夜之人梦中惊魂。
房外，护卫和下人默不作声，坚守岗位。
“哥，真不去看一下？”初生牛犊小伙子问道。
“没事，是二少爷他。”
“二少爷他怎么了？”
“你是新来的不清楚，我们侯府的二少爷可不是位善人。甭管是男是女，只要国色天香，貌美过人，那就逃不了二少爷的魔爪。二少爷又是位喜新厌旧的主儿，今天还是恩宠盛隆的新人，明天可能就一张草席乱葬岗了。”
小伙子嘴巴合不拢，“都死了？”
“嘘，闭嘴，主人家的事儿不能管。”
小伙子闭紧嘴巴，回过神来，双眼直视前方。
……
屋内，端木磊眼中闪烁凶狠神色。
费用的废物，废物就该死。
端木磊顺手拿起边上的大花瓶，高高举起，狠狠砸下，男人的头被砸破，星星点点的红白之物慢慢溢出。
连连踹了几脚，端木磊火气泄了大半。
“你来做什么？”端木磊不着寸缕。
姬小小道，“杀你。”
“杀我？”端木磊笑了，“就凭你？”
姬小小沉声道，“就凭我。”
“人有自信是好事，可自信过头那便是自负，自负之人一般而言没有好下场。”难得纵情声色的端木磊说句大实话。
姬小小大为赞同，“的确如此，自负之人通常没有好下场。”
姬小小歪歪头，脸上勾起一个浅浅的笑，“端木磊，你便是这个自负之人，所以你，没有好下场。”
说完话，姬小小上前一步。
黑影闪过，一个大活人猛地闯到跟前，端木磊大吃一惊，踉跄几步，刺骨的寒气从脚底板升起。身上的汗液蒸发带着热量，端木磊的体温急速下降，止不住哆哆嗦嗦，上下齿打颤。
有数次机会大声呼救，端木磊偏偏视若无睹。他丢出重磅炸弹，深信姬小小定会投鼠忌器，奈何天不遂人愿。
“今天，你该死了。”
姬小小眼疾手快点了端木磊的哑穴，轻而易举制止住他的反抗。
“到了下面，记得跟我父亲问声好。”
咔嚓一声，姬小小扭断了端木磊的脖子。
隔天午时，在门外静候许久的丫鬟心急如焚。
“青豆姐姐，二少爷怎还未醒？”紫豆抬头看看高高的日头，时辰不晚了，少爷也该醒了。侯爷最是不喜懒惰之辈，少爷日上中天还呼呼大睡，这不是跟侯爷唱反调吗？
青豆拿起手帕嚓嚓额头的汗水，咬咬牙，道，“再等上一刻钟，一刻钟后，少爷还是不出来，我等便进去。大少爷未时左右便外任归来，二少爷怎么也得去迎迎。”
紫豆重重道，“嗯。”
一刻钟后，青豆紫豆两人齐齐推开了房门。
静，静了半晌，而后，两道震天的叫声传遍整栋正业侯府。
“二少爷死了。”
消息以可怕的速度传播出去，惊动了正业候端木磊等大人物。
秦卿最先赶来，看到床榻上的端木磊尸体，身影摇摇晃晃，“磊儿，磊儿……。”秦卿冲到床榻前，竭嘶底里的呼唤，抓起端木磊的手，冰凉的触感令她呆若木鸡。
死了，她的儿子真的死了。
“顾深。”秦卿狠狠吐出两个字。
端木磊和同时紧随而来。
“磊儿。”两人齐声道。
秦卿脚步踉跄走到端木磊的身旁，一张脸冷静得可怕，“侯爷，我要顾深死，我要为磊儿报仇。”
亲生儿子惨死，秦卿悲痛欲绝，端木蔺感同身受，他命人下去，无论任何手段，他要顾深死无葬身之地。
平静了半个月，风波再起，京城人心惶惶。
端木森赶回到家中，正业侯府已是白布满堂。
“父亲，母亲，祖母。”端木森看了一眼室内的棺材，心嘎达碎成了两半，“弟弟，真的走了？”
秦卿闻言，放声大哭。端木蔺微微垂下头，阴暗的光影挡住了悲伤的眸子。唯有童氏一人，背脊挺直，看不出喜怒。
“走了。”童氏淡淡说道。
“顾深所为？”端木森问道。
秦卿爬起来，抓住端木森的肩膀，“森儿，你断然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顾深杀害磊儿，母亲要她以命换命。”
端木森轻声细语安慰秦卿，好不容易哄睡了人，天色已大晚。请长辈先走回去休息，今夜由他守灵。
凌晨时分，端木森昏昏欲睡。
“别睡，不要睡，大哥，快出来。”
端木森迷迷糊糊听到了端木磊的声音。
“世子。”护卫长道。
以防万一，端木磊留下数量可观的护卫。
端木森疑惑看向四周，“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护卫长凝神细听，果断摇头。
没有吗？
端木森又坐下。
忽然，一阵狂风吹过，室内的拉住全灭。
天上乌云遮月，室内伸手不见五指。
“有人来了。”护卫长高声道，“保护世子。”
锵锵锵，兵器碰撞，火花四射，一瞬照出姬小小的脸。
姬小小击杀了五六人，遗憾地看了眼层层护卫下的端木森，只要她杀了端木森，还怕折磨不死端木蔺他们。
人越来越多，姬小小知难而退。
“快快点上灯。”
油灯点亮，驱散黑暗。
“世子，没有找到顾深。”护卫长跪下说话。
端木森惊出一身冷汗，挥挥手，“无碍。”
姬小小刺杀不成功，倒是吓了他们一大跳，端木森被端木磊勒令回房休息，期间派遣大批护卫守卫。
此时，正业侯府的正经主子被保护得水泄不通。
姬小小找不到机会下手，开始把目标对准曾经欺负过原主的人。
第一个目标，那边上正业侯府二房的端木蓉。
一天夜里，端木蓉失踪，她被人发现是在一个狗窝里，衣衫不整，遍体伤痕，小腹微微凸起。
三天后，正业侯府里该杀、能杀的仇人，姬小小一个不落。
死人接二连三，凶手逍遥法外，一时之间，正业侯府门可罗雀。
午后，阳气最盛。
“来了那么久，也是时候出去看看，见识见识新世界的风光。”
姬小小扭扭脖子，长久不动的身体发出咯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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