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成神录- 第13部分

　　　　“仙主？”姬小小沉思一会儿，才急急忙忙往外走，连教训阿莲的时间都没有，“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奴婢，等我回来，一定煮了你。”

　　　　姬小小离开后，阿莲伤心欲绝地站在原地，直到隔壁的阿兰找她去采花，才奔奔跳跳高高兴兴跟阿兰手牵手走了。

　　　　侍女阿莲无忧无虑，身为主人的姬小小却是胆战心惊了，规规矩矩地跪在大殿中，头不敢抬起，连反抗的心思也生不出半分。鹅毛大雪在寒玉宫悠悠然地飘落到人间，华美精致无与伦比的大殿内，白玉铺砌而成地板，严寒透过单薄的衣服侵袭入姬小小体内，缩手缩脚也不知是为何。

　　　　“白荷花进入魔心门了。”背对姬小小的男人站在高处，一袭白衣出尘脱俗，一头银发仅用一条白带束住，干净利落不显拖拉。

　　　　“是。”看似问句，语气却是笃定无比，姬小小仍是不敢辩驳，乖乖回答。

　　　　“外面那些人对圣教动了杀心。”又是一句语气是肯定句的问句。

　　　　“是。”乖乖回答有糖吃。

　　　　“嗯，之后你好好在教中修炼，莫管外事。连白荷花那样资质愚笨的蠢货都能修炼《清荷圣决》到七转回轮，你身为圣教圣女，如此懈怠不前不思进取，可知是你犯的事是大罪。”很平常的训话，不过似乎又有哪里不对。

　　　　稍稍想了想，姬小小觉得仙主大人说得极对，连白荷花那样的蠢货，都能修炼《清荷圣决》到七转轮回，她这样百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奇才，即使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她一根手指头就能捏碎白荷花。

　　　　心里窃喜，姬小小循面上规蹈矩回了话，万万不敢违背仙主大人的拳拳爱护之心，回到住处，告诉阿莲一声，便马上准备闭关。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武林，唯有武功高强才能保护自己所爱的人、事、物。

　　　　山中无甲子，岁月不知年。当姬小小跨出修炼室，纷纷扰扰的人世早已过去三年。

　　　　“恭喜圣女神功有成。”三年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当初的毛毛躁躁的侍女阿莲如今也能独当一面了。

　　　　“嗯。”姬小小冷冷清清地回了一个字，转而问道，“过去三年，江湖上可有大事发生？”

　　　　闭关三年，姬小小不仅将原主之前的武艺、内力统统化为己有，而且《白荷圣决》被姬小小修炼到七转轮回巅峰。只要有一次小小的机遇，八转大关必一破冲天。

　　　　凡事有利有弊，正如磨刀恨不利，刀利伤人指。姬小小修炼有所突破，内力也大为精进，随之而来是面瘫病愈发严重，并且姬小小对此的看法，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开始时，“笑一笑十年少，整天板着张脸，还有什么人生乐趣可言”的嗤之以鼻的排斥，中间阶段则是，“我咋瞅我都怎么美丽呢，害得我都不敢笑了”的自恋兴起，“嗯，我就该不苟言笑”的强大自信。一番内心探索之旅，姬小小得出如此结论。

　　　　侍女阿莲不知姬小小的变化，感觉圣女给她之前的压力越来越大，愈发恭敬，“两年前，魔心门重现江湖，他们作恶多端，杀人不眨眼，所过之处，必是寸草不生。正道武林人士忧心天下苍生，以镜湖水月云庄为首，迅速发起反攻。一千三百五十六以匡扶正义为己任的英雄，在黑森林与魔心门狭路相逢，大战七天七夜。第八日，除了水月云庄庄主和五位成名已久的高手，其他人均命丧魔心门手中。此战役后，正道元气大伤，魔道猖狂肆虐。三个月前，魔心门挥兵南下，一举攻下镜湖水月云庄。如今镜湖水月云庄庄主和少庄主都在教中。”

　　　　“他们在圣教？”闭关几年，脑袋不用，有些生锈，姬小小追问答案，“为何？”

　　　　“奴婢不知。”阿莲左看看右看看，没有发现其他人，刻意压声说道，“不过，今天长老们正和水月云庄庄主在莲荷殿中议事。”

　　　　主子们的事不是下人可以非议的，姬小小用眼神示意阿莲不要乱说，“好啦，你下去吧！”

　　　　阿莲离开后，姬小小转身前往莲荷殿。

　　　　来到莲荷殿外，姬小小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邪教出世，群魔四起，人间水深火热民不聊生，天山莲荷圣教身为武林正道的泰山北斗，偏居一偶冷眼旁观，你们所为何意？是要视天下苍生于不顾吗？”

　　　　镜湖水月云庄庄主一声比一声慷概激昂，姬小小迈步走进，看见圣教那些老不休难得一遇的低下了头。

　　　　姬小小此次前来是完成原主心愿的，原主要保护天山莲荷圣教，那天山莲荷圣教便是姬小小逆鳞，谁也说不得碰不得，更伤不得。

028圣女心狠手辣　十（）　
“莲荷圣教要做何事，自有我们的打算。你一个连家都护不住的废物，狼狈逃窜跑到圣教躲躲藏藏。圣教施舍你吃穿住行，你不铭记于心来日再报便罢了，反而得寸进尺不知满足索要更多。贪心不足的人啊，你又有何资格指责我等。一千三百六十五人，整整一千三百六十五人，各个都是顶尖高手，黑森林一役，只有包括你在内，仅仅六人生还。身为屠魔大战的领袖，敷衍塞责属于你自己的责任和过失，苟且偷生的镜湖水月云庄庄主，你有何面目见各路死去英雄的亲朋好友。”姬小小字字珠玑，水月云庄庄主的脸色越来越惨白。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整座莲荷殿万籁俱静，空气像是凝结了一样，在座的人大气不敢出，或者是忘记本能似得。

　　　　最先回神的是当事人镜湖水月云庄庄主，他暴怒站起身，手指着姬小小，愤恨令平常和蔼可亲的老大叔面目狰狞可怕，“无耻小儿满口胡言乱语，紫长老你们便是如此对待来客的吗？”

　　　　被称为紫长老的人，高居在莲荷殿高台上，满头的白发挡住矍铄的精神。面对水月云庄庄主的不客气，姬小小呲笑一声，转身向在座的长老行礼问候。

　　　　等好孩子的事忙完，姬小小将嘴炮对准水月云庄庄主，“庄主你也老大不小了，别一言不合就找家长，这样的你是会让人看不起的。”

　　　　身体僵硬的水月云庄庄主咔哒一声，碎成了渣渣，掉了一地的尊严。当了多年的江湖领袖屹立不倒，水月云庄庄主绝对不是一个蠢人。如果不是镜湖水月云庄被魔心门灭门，又自知仅凭一人之力复门无望，心中茫然无措惊恐慌神，失了过往的谨小慎微，水月云庄庄主断断不敢再天山莲荷圣教撒野。

　　　　好汉不提当年勇，当初的水月云庄庄主走一步看三步，如今是走哪是哪，根本顾不了太多。传承了几百年的镜湖水月云庄，在他的手里断了跟，正如死猪不怕开水烫，光着脚的人儿孜然一身，破罐子便破摔，要我死可以，不过你也别想完好无损。

　　　　“长辈说话，你一个小辈，哪来的滚哪去。”水月云庄庄主对姬小小心存怨恨，却也知现在不是趁口舌之争的时候，目光望向莲荷圣教的长老们，“圣教是出世铲除奸恶，还是躲在这深山老林里苟延残喘，请你们给我一句准话。”

　　　　莲荷圣教的长老们并没有一口拒绝或者欣喜答应，思索片刻，被推出来当代表的紫长老为难说道，“庄主，你也知道圣教做主的是仙主。事关圣教生死存亡，我等老不死实在没有资格做主，万事需询问仙主方可定夺。”

　　　　其他的长老们闻言也是点点头，对紫长老的话很是赞同。哪怕他们在普通弟子眼里是多么的不可一世不可亵渎，到了仙主的跟前，他们只是普普通通半截入黄土的糟老头。圣教是仙主的，圣教何去何从，只要仙主能做主。

　　　　水月云庄庄主此时理智全无，原以为上了天山，请出莲荷圣教，镜湖水月云庄复兴便是分分钟的事儿。人算不如天算，人是上了天山，费尽心机请出莲荷圣教为他主持公道，现在是说烂了三寸之舌，成功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今天下魔道猖獗，正道衰颓，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你们要我等？我等得起，千万苍生等得起吗？等魔心门将其余三大派也一一灭门，圣教又如何独善其身。唇亡齿寒，你们难道都不懂吗？”水月云庄庄主嘶吼般道出一个个字。

　　　　“那又如何？”姬小小冷漠反问道。

　　　　四字离开嘴，犹如晴天霹雳，水月云庄庄主肥胖的身体抖动着，怒视的双眼通红，咔滋咔滋牙齿上下撕咬摩擦的声音清晰可闻，藏在袖子地下的双手紧握成全，平常修剪平滑的指甲深深扎进手掌心中，丝丝鲜红弥漫开来。

　　　　“圣女，此番可过了。”说话之人还是紫长老，精光闪闪的眸子此时略显责备，就连胡子都微微翘起了。

　　　　“是，长老。”姬小小向着紫长老弯鞠躬，脸望向水月云庄庄主还是那副轻蔑不可一世的表情。

　　　　水月云庄庄主养尊处优多年，向来都是别人对他毕恭毕敬谄媚讨好。一个做惯发号施令的上位者，哪是如此轻易改得了颐指气使的臭脾气。

　　　　“你，该死。”水月云庄庄主气得气血混乱，内力不稳，身上的青色长袍无风飘动，衣摆拍打中发出沉闷的啪啪声。

　　　　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永远都是素质不高修养不好的武林人士的老毛病。

　　　　姬小小也不惧水月云庄庄主，右脚轻微跨出一步，整个人做出备战的姿势。修炼三年，不找个对手对练几番，如何能知道自己的水平处在江湖高手的哪个层次。

　　　　与水月云庄庄主对峙，姬小小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放松，全神贯注看着水月云庄庄主。当水月云庄庄主惨叫一声向姬小小飞过来之时，姬小小大吃一惊，下意识全力拍飞。只见一个大球狠狠冲撞上莲荷殿中的白玉大柱上，白玉大柱顿时形成一个深坑。

　　　　水月云庄庄主生死不知，姬小小却也呕出一口血。难以想象，预料之外，要是刚才姬小小没有全力回击，仍凭水月云庄庄主庞大的身躯撞上她，姬小小不死也半残了。

　　　　“哪有那么多废话，你们几个老不死的，是越活越糊涂了？”大殿内，骤然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

　　　　来人逆着光，姬小小看不清那人的面貌，却异常的熟悉，那股想要献上膝盖的冲动，姬小小暂时忘不了。

　　　　“仙主。”姬小小跪在地上，头低着，眼角却斜向上，想要一睹仙主的容貌。

　　　　被称为仙主的男人冷冷看向姬小小，随即马上收回眼神，一身凌厉的气势在大殿内震荡，“身为圣教之人，便要忠于圣教，你们可还记得当年入教之时所发毒誓。生为圣教人，死为圣教鬼，说得多动听啊！不惜生，不惧死，却爱上了那点虚无缥缈的名声、道义。本尊今天再告诉你们一次，最后一次，莲荷圣教既不是正道楷模，亦不是魔道表率，圣教该如何，自有仙主的打算，用不着你们自作主张。惹恼了本尊，记得别忘了当初色空冥的后果。”

　　　　男人的最后一个字消失在莲荷殿中，姬小小耳朵动了动，好似听到了长老们的哆哆嗦嗦的声响。

　　　　未待姬小小嘲笑长老们的欺软怕硬，男人继续说道，“事有轻重缓急，这次本尊饶你们一命，但是……。”

029圣女心狠手辣　十一（）　
什么叫做神转折？

　　　　姬小小面前所发生的一切就是神转折最好的诠释。

　　　　“但是”二字随风而逝，跪在高台上慑慑发抖的七大长老脖子上都多了个碗大的疤，而他们身后晶玉剔透的白玉墙上留下了似白非白似红非红的浆液，平滑的伤口处，咕噜咕噜还流着血。细微颤动的手指，预示着一切发现在一瞬间。

　　　　“当真是越活越糊涂，魔心门都攻上天山脚下了，还有闲情逸致跟废人浪费唇舌。不能为圣教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留下一命又有何用。”话中之意道不完的凉薄残忍。

　　　　姬小小明锐感觉到长老们老命呜呼，又听闻仙主的话，惊讶抬起头望去，瑰丽的色彩，残暴的画卷，血腥的屠杀，姬小小吓得大叫一声，跪也跪不好了。

　　　　“吵吵嚷嚷，喋喋不休，你想要跟着他们去？”姬小小的眼前出现一双金边雪白靴子，冷清的声音透露着一股跃跃欲试的冲动。

　　　　姬小小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很快将一惊一乍的小姑娘情绪排出体外，姣好的面容恢复了以往一潭死水的平静，“不，仙主。”

　　　　“不想死便好。”男人徒然转身，边走边说，“老头们死得差不多了，接下来你主事吧！”

　　　　当姬小小再次抬起头时，莲荷殿中只剩下不知死活的水月云庄庄主和七个缺脑袋的尸体，高贵强大的仙主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

　　　　姬小小站起来，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灰尘，耷拉着脑思索几许，大步快速离开了莲荷殿中。魔心门大兵压境，没那么多的功夫想这想那了。车道上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办法总会有的。

　　　　姬小小走出莲荷殿的大门时，突然停下脚步，“不对，如果魔心门大军都已经攻上天山脚下了，为何没有人来禀报？仙主不可能是欺世盗名之辈，那么，只剩下一个最有可能的且是唯一一个可以完美解释一切的真相……不好。”

　　　　“叮叮叮”，飞镖钉入玉石中的声音非常的清脆。

　　　　飞镖闪着黑光向她而来，姬小小连忙闪开，身形尚未站稳之时，四面八方涌过来八位脸蒙黑巾的人。这些人都身穿黑衣，黑衣上的巨大帽子，更是将他们所有人都拉入黑暗中，让外人看不清他们的样貌。

　　　　姬小小淡定左闪右躲，不慌不忙中站稳住脚。脚尖立在莲荷殿的屋檐之上，一袭白衣随风而荡，淡漠的眼神望着黑衣人，像是神仙看着修为不足的鬼怪。

　　　　黑衣人们不以为然，默契十足分别封锁住姬小小可以逃走的所有路线。人手一把的不同的武器蓄势待发，就等待猎物露出一丁点的破绽，被血盆大口吞入口中。

　　　　姬小小扫视一圈把她围得水泄不通的黑衣人们，轻蔑的笑了笑，冷冷清清说道，“顾怜心，三年不见，你倒是长能耐了。知道力不及我，懂得找上帮手了。”

　　　　“白莲花，你也就在口舌上逞能。等你落入我手中，我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顾怜心从一个黑衣人的身后缓缓走出。

　　　　一身的红衣包裹曼妙的身体，一条黑带束住及腰长发，赤红宛如鲜血流淌的双唇如水欲滴，邪魅的眼眸充斥着笑意与张狂，轻轻捻起的兰花手指指向姬小小，半开半合的唇瓣闪过白光，“白莲花，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顾怜心一步一步走向姬小小，一举一动中尽带魅惑，“哈哈哈，武林正道的泰山北斗？天山莲荷圣教，枉称千年古教，我魔心门还不是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百年前，你莲荷圣教灭我魔道四柱。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今时今日，也该是你们莲荷圣教血债血偿的时候了。”

　　　　天上山顶，莲荷殿。

　　　　雪，皑皑白雪，纷纷落下。微风卷走一处，白雪又焦急补上，热心的人儿最是公平。

　　　　雪片落到姬小小的脸上，姬小小浑然不在意，右手一挥，周身两米内再无寒冰白霜，“顾怜心，话别说得太满。百年前，魔道四柱尚且不敌我圣教，魔心门孤家寡人又有何能力在圣教面前放肆撒野。自以为是，结局通常是死的太很看。”

　　　　顾怜心咋听之下，灿烂的笑容僵了僵，难以置信地慢慢张开嘴，娇弱无骨的手颤了颤，“我竟然一直以一个白痴当我的一生的对手，我真的是太蠢了。”

　　　　顾怜心的激将法并不高明，姬小小也不吃那一套，但笑不语。

　　　　双眼微不可见地观察周围的环境，心下暗暗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