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不管他的事,口说无凭,不足为信。”姬小小看向天际,道,“今天我要请一位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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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你不说她不问 五()
请一位证人,谁?
众人的脑门上是亮闪闪的问号。
姬小小以右脚为圆心,伸出左脚在地上画了一个八卦。双手不断打出复杂的手决,玄奥的手势,让在场之人看花了眼。
“这是什么?”
一直盯着姬小小的人,仿佛看到了天降神迹。
姬小小身上飘散五彩光带,光带如同章鱼爪子在空中挥舞,下一刻却狠狠插入湛蓝的天际,大力地向两边拉扯。
“操天道、化两仪,生阴阳、转乾坤,应赦令,鬼门现。”
不一会儿,天空中出现了一扇古朴的大门。大门上雕刻百鬼夜行,镂琢十殿阎王,人物生动形象,栩栩如生。
当冥界大门出现,姬小小停止手决的翻打,右手食指中指伸入嘴中,银牙一咬,指尖滚涌出鲜血。
姬小小深吸一口气,右手在空中划下一道血符。血符初始刻画简单,信手拈来。而后到血符的最后阶段,灵力大大损耗,体内的血液流失迅速,姬小小硬是逼出一滴精血才完成了血符。
“去。”姬小小一掌将血符打到大门上。
血符贴到大门之上,大门轰隆一声巨响,伴随沁人心骨的寒气,百鬼哭嚎的阴冷可怖,大门一点点打开。
“敬请冥界十殿阎君第五殿之主阎罗王。”
姬小小双手交叉置于胸前,嘴里絮絮叨叨念着咒语。
十来分钟后,大门开到最大,一道黑影出现在眼前。
“那是……阎罗王。”
一些做尽坏事的人,脸色刷的惨白兮兮,汗流浃背,浸湿了衣服,两股战战,风儿一吹,双脚一软,直挺挺跪倒在地。
那是阎罗王,秉公执法的阎罗王。
“何人找吾,所为何事?”
阎罗王藏身于漫天的白雾之中,身高隐约八尺有余,面貌看不真切,只觉得威武高大。但单单是听见了他的清冷无情的声音,便叫人不寒而栗,久久不能安心落意。
姬小小吐出一口浊气,道,“凡女许茾,今天请阎罗王大人前来,是为凡女儿子展炫贤溺死一事。”
阎罗王不说话,姬小小又道,“凡女恳请阎罗王大人可以告知凡女,杀死凡女儿子的杀手是何人?”
阎罗王手掌抱着一本书,他了姬小小的话,便开始翻动书页。一两分钟后,阎罗王找到了记录展炫贤生死的那一页。
顿了顿,阎罗王道,“展炫贤生于大元三十二年,卒于大元三十三年,因溺水而亡,享年不足一岁,今已投胎转世,下一世家人和美,钱财万贯,享百年之命。”
“呜呜呜呜……。”
原主残留的感情,影响姬小小泪流不止。
花了些时间平复心情,姬小小问道,“杀人凶手是何人?”
“其父展飞扬。”阎罗王道,“可还有疑惑?”
阎罗王俗事缠身,出来一趟,还不知有多少冤魂野鬼等着他。
姬小小向阎罗王拜了拜,阎罗王转身,消失在了大门的另一边。阎罗王不在,姬小小不再浪费心血,将大门化去。
震撼人心的景象消去,众人躁乱不安的心根本不能平静。
姬小小可不管他们的心理活动如何,又是否对今后的身后有何影响,对着陆静生说道,“陆大人,你可有话要说?”
陆静生大半截身子入了黄土,没几年的功夫,就得翘辫子了。从小到大听多了好人有好报坏人有坏报的典故,这会儿见到真实的阎罗王,陆静生一笑置之的豁达心胸偏居一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用行动表明它想做个宅男。
原来真的有阎罗王!
陆静生想了想,既然都有阎罗王了,那肯定是有十八层地狱。
十八层地狱?
“我要下十八地狱?”陆静生不禁老泪纵横。
这辈子,陆静生年轻时,是忠君爱国之士,一腔热诚,满心正义。然而年岁大了,在沉浮官场和世俗诱惑下,陆静生袒护无恶不作的纨绔子孙,贪墨赈灾的银钱,为了官位,为了势力,为了金银珠宝,他设计忠臣良将,灭人满门,做尽坏事。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
陆静生喉咙干干,咽了口口水,舒服不少。
“不,没有,许茾无罪释放。”
姬小小能招来阎罗王,陆静生完全不敢惹她这个奇人。
“那展飞扬谋杀亲子展炫贤一事?”姬小小哦了一声。
“展飞扬谋杀展炫贤证据确凿,判……。”
“陆大人,你这也太果断了。”展飞扬的父亲都没出口,烂好人廖崆民却为展飞扬站出来主持公道。
姬小小挑眉,眼睛直勾勾看着廖崆民。
“许侄女,你这是?”廖崆民对姬小小心存惊恐。
“廖大人,您这是不信阎罗王大人的话了?”姬小小饶有兴趣说道,“要不我再费点气力,请阎罗王大人跟您亲自谈谈。”
阎罗王跟他近距离谈谈?
别,我还不想死!
廖崆民扯出一个尴尬的笑脸,收了声,中规中矩地坐着。
制服了廖崆民和陆静生,三堂会审只剩下一个锦衣卫指挥使。
“允大人,您的意见呢?”姬小小看向允日越。
“陆阁老年老人精,见多识广,他的判决,本大人毫无意义。”
允日越与在场之人格格不入,他面无表情,不惊不恐。阎罗王的大驾光临,在他看来不过一个跳梁小丑,不值一提。
真是奇怪的人!
姬小小看不明白允日越,撇撇嘴,不相干人等,关心他还不如多吃几碗饭来得好。
允日越话音落地,陆静生迫不及待说道,“展飞扬谋杀展炫贤证据确凿,收监入狱,判处极刑,秋后问斩。”
判决下来,神经紧绷着的展翼昏了。
“快来人,快来人王爷昏倒了。”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许茾伤人案完结了。
姬小小无罪释放,正想着动身要打探一些事,身为父亲的许勇带着她回到了镇国将军府。
“父亲,您回来了。”说话之人是原主的亲哥哥许宁易。
“小妹,你……。”
许勇人高马大,姬小小紧跟其后,许宁易难以发现她。
姬小小在刑部大牢待了一个月,身上还穿着囚服,虽然她气质圣洁,面如皎月,但是奈何衣衫褴褛,发誓乱糟糟,明眼人看着便猜到姬小小受了不少的苦。
“小妹,回来就好,今后哥哥会疼惜你。”
介于男女之别,许宁易不能紧紧抱着姬小小,给他的好妹妹一个温暖的拥抱,只能眼含泪光,满心欢喜盯着姬小小。
“易儿,先带你妹妹去洗漱。”
一家之主许勇发了话,许宁易再有多不舍,也只能遵循。
半天过后,吃饱喝足的姬小小被许宁易带到一间书房。
书房里的摆设极其简单,许宁易拉了一下书架上的两本书,书架分开,露出一条阴深深的走道。
走进密道里,姬小小满腹疑问,还没等他问出来,许宁易欢快而自豪说道,“这可是你哥哥我花了三个月打造出来的密室,一般人难以发现。怎样?哥哥厉害吧!”许宁易大笑三声。
姬小小敷衍夸奖了许宁易几句,许宁易笑得眼眯成了一线。
走了一会儿,两人终于来到了密室。
密室里有等候已久的许勇和原主的母亲李连城。
“父亲,母亲。”姬小小和许宁易同时间向长辈行礼。
“茾茾,你受苦了。”李连城抱着姬小小上下其手,“都瘦了。”
姬小小满屏的尴尬,任由李连城检查她的身体。
半晌,许勇制止了李连城无休无尽的问题。
“坐吧。”
姬小小和许宁易坐到许勇和李连城的下座。
“茾茾,今天请阎罗王之事?”
许勇说出不得不信的鬼怪之事,刚刚得知姬小小大杀四方的传奇经历的李连城和许宁易瞬间竖起了耳朵。
“父亲,阎罗王是真的。”姬小小低着头,轻声说道。
“那也有鬼怪了?”许勇没头没脑问道。
“是。”姬小小心思翻转,有所猜疑。
“我的女儿是大家闺秀,根本不会请神请鬼的术法。”
许勇的言下之意是,你会请神请鬼,你不是我的女儿。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姬小小早就想好了说辞。
“父亲,我是许茾,不过我死过一次。”
姬小小侃侃而谈,给许勇他们编织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故事。
在姬小小所说的故事里,许茾在得知展炫贤被展飞扬亲手溺死,跑去质问展飞扬,展飞扬怕许茾泄露秘密,一不做二不休,也把许茾作了。许茾死时满腹怨气,来到阎罗殿中向阎罗王求助,阎罗王可怜许茾,送她还阳,还答应帮她替天行道。
“今天的事儿,都是阎罗王一手操办,女儿只是将阎罗王事先告知的话说出来而已。”说完,姬小小忐忑不安。
相信?不相信?
“展飞扬。”徐勇一怒,一掌打散了椅子旁边的高几。
这表现,许勇是相信了。
许勇都相信了,剩下的还不是谁她糊弄。
“茾茾,你……?”恨父亲吗?
许勇问不出口,怕得到意料之中的回答。
姬小小善解人意,摇摇头,说不怪他。
李连城是个女人,比较感性,抱着姬小小嚎啕大哭。
好生安慰了李连城,一家人又说了些贴己的话,许宁易才将姬小小送回原主未出阁前的院子去休息了。
姬小小站在门口送走许宁易,躺到床上,闭上眼睛。
夜黑风高,转眼到了凌晨三点,姬小小翻身起来。
姬小小找来一件黑衣,穿了上去。
纵身一跳,跳上房顶,姬小小出了镇国将军府,来到恭亲王府。
“展飞扬,我真是看错你了,你居然会对一个孩子下手。”
“红拂,我这都是为了谁,难道你不清楚吗?如果不是你要求我,我会对展飞扬的孩子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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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你不说她不问 六()
“凌晨三点不睡觉,大晚上吵架做什么。”姬小小心里嘀咕几句,但在听到两人的谈话内容后,姬小小倍感幸运爆棚的兴奋。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原主儿子的死,果然跟红拂脱不了干系。
“展飞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的要求?”
红拂像是炸了毛的猫儿,霎时朝着展飞扬龇牙咧嘴。
一个孩子的死亡,不是圣母玛丽苏附身的红拂可以承受的。
“红拂,你太让我失望了。”展飞扬失魂落魄说道。
面对红拂的声声质问,展飞扬心灰意冷摇头晃脑。
如果眼前的红拂真的是他的妻子红拂,一定会敢作敢当,而不是竭嘶底里推卸责任。因为他的妻子,是顶天立地的真汉子。
“红拂,你真的是红拂吗?”展飞扬询问道。
“我是红拂,我不是红拂,我能是谁?”红拂缩了缩脖子。
展飞扬冷眼盯着红拂,红拂外厉内荏,心孤意怯,气焰弱了些。
“别总盯着我看,怪渗人的。”红拂心虚看向别处。
“你真的是红拂?”是我的妻子红拂?
后半句,展飞扬下意识截住,不肯透露出来。
一而再再而三被人质疑自己的存在,红拂火冒三丈。一双丹凤眼微微上翘,不显气急败坏,却亦有别样的风情。
“展飞扬,你又是展飞扬吗?”许茾孩子的死,在红拂的心里留下了一根难以磨灭的刺,“如果你是真的展飞扬,亲手溺死自己的亲生儿子,你真是猪狗不如。”
人啊,一种复杂而简单的生物!
自己受伤,难以承受痛苦,便把别人拖下水,一块分担。
不是不想高尚,而是卑贱和懦弱,不会带来更多的苦痛。
然而红拂推卸责任,是把展飞扬把死亡的结局逼去。
杀人抛尸,法律制裁,道德谴责,展炫贤的死,一个懵懂无知的孩子的死,展飞扬时时刻刻备受良心的煎熬。
“贱女人,我当初瞎了眼才看上你。”
眼前的红拂真的不是他的妻子,她的妻子才不会谩骂他。
你无情,我便无义。既然妓子红拂不是他的妻子红拂,展飞扬也懒得再对红拂好言好语呵护关爱了。
“你别想把展炫贤的死推得一干二净,如果当初不是你以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狗屁借口,说展炫贤碍着你的眼,不肯和我同房,我才不会对一个孩子下手。说到底,展炫贤是因为你而死。哈哈哈……,我们都是杀人凶手。明日我被关入刑部大牢,你也得跟我进去享受享受吃牢饭的滋味。”展飞扬魔怔了。
“我也要进监狱。”红拂失神想着。
监狱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红拂从电视电影中得知,密闭的空间,肮脏的环境,蟑螂遍地攀爬,老鼠横行霸道,偶尔还有阴谋诡计下诞生的毒蛇。若是一朝行差就错,恐会死无全尸。
红拂的性子刚毅,不屈不挠,不然也不会穿越到妓院还能混得风生水起,惹得京城各大大人物为争夺她而大打出手。可是,人生在世,总有一两件事或者一两种东西是禁忌,是绝不能触碰的。好巧不巧,老鼠、蟑螂、毒蛇是红拂的克星。
“我是无辜的,展炫贤的死不关我的事。”
红拂大惊失色,连连后退,死气沉沉说道。
话虽如此,结论却早有了。
展飞扬大为动怒,伸手扯住红拂的衣领,连扇了红拂两个巴掌。
红拂被展飞扬打懵了,愣了愣,回神过来,扯着嗓子大叫一声,娇柔的身体开始剧烈地挣扎,中看不中用的展飞扬掌握不住红拂,红拂逃出生天,理所当然。
红拂前世是纵横国际的大企业家,连展飞扬这个身高一米八八的大男人都愿意雌伏在她身下,心甘情愿在家中当个无所事事的煮夫,可见她的性格是多么的要强。
人人平等的思想根深蒂固于红拂的言行举止,别说展飞扬是王府世子,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红拂照打不误。展飞扬今儿敢对她动手动脚,红拂焉能委曲求全,放过展飞扬。
红拂注意锻炼身体,前世又受过专业的搏击训练,自然不是展飞扬这个安于现状的怂包可以比拟。
红拂从展飞扬手下挣脱下来,双脚站稳当了,一个右勾拳直接打到展飞扬的俊脸上。展飞扬哀嚎一声,还来不及还手,红拂的拳头如暴风雨般密密麻麻落下,打得展飞扬毫无还手之力。
“我让你打我,我让你打我,我让你打我。”红拂真是气急,不然也不会对像极了她前世的老公展飞扬下手。
在红拂的手下,展飞扬坚持不到一个来回,急忙连连求饶,“我错,我真的错了,求求你别再打我了。”
看人不能只看外表,还得看看人的内在。
展飞扬虽相貌俊美,但是长得很有男子气概。
人模人样,可能是衣冠禽兽啊!
“呸,真没用,我的飞扬才不是你这个狗模样。”
红拂打开女王模式,一时之间王霸之气侧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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