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到吃饭时间吧,不然阿K会来叫我的。”哒哒哒,童亦筝这三个字在我脑海里被列为重点调查对象,找到突破口就给阿K分配任务去。
“阿K?”他疑惑。
“我小弟。”我得意地说,“怎么着,你有兴趣加入我们的组织吗?”[WWW。WRSHU。]
“什么组织?”
“侦探组织。就是假如组织内的某个人觉得哪个事件值得去侦察的话,就可以发动大家一起去解开其中的疑问。”
“你……怎么变得这么幼稚?”他不屑的神情让我真想踹个脚印在他脸上。
“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好不好?难道,你就没有特别想知道却没法深入研究的事情?”虽然听上去我确实显得幼稚,但执行起来绝对就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了。比如那个园子里的神秘小屋,以及那只鸟。一想到那只鸟,我额头上的伤口就隐隐作痛。
“有啊,还挺多的。”他作沉思状。
“那就对了,你也加入我们组织吧。”我说着摸了摸额头。
“行,不过我不做小弟。”他说着看向我,“你额头怎么了?被周颖打的?还贴个创口贴,你真有创意。”
我斜他一眼,“不关你事。你不愿做小弟,我也不会把大哥位置让给你。那么,你就只是组织闲散人员好了。”
“OK,随你怎么折腾。”他笑笑,“组织叫什么来着?”
我脑子转了转,“叫X。”反正徐凯现在都直接喊我大哥的,不如就把这个字母变成组织代号算了。
看应文智的似笑非笑的样子是打算嘲讽我来着,这时候徐凯的声音及时的传过来,“大哥,可以吃饭了!”
“这就是你小弟阿K?”应文智忍着笑指了指门口的徐凯。
“怎样?”靠……徐凯虽然看上去还像个孩子,可是人家有的是本事。你会开锁吗?你能把车开到跑跑卡丁车那程度吗?我对着应文智猛翻白眼。
他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不怎样。吃饭去了。”说着把手递给我。
我这一刻竟然羞涩了!他站立着,温文尔雅的笑着,像个绅士一样伸出手,摊开的掌心像是在邀请我。这类似于某个舞会,他是在邀请我:美丽的小姐,能共舞一曲吗?
“喂,你干嘛?”他皱了皱眉。
果然刚才的温文尔雅只是表面功夫!
我搭上他的手,故意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我觉得脚痛。”
“你怎么跟个娘们一样那么柔弱啊?”他撇了撇嘴,“你要真是个娘们我就抱你下楼了,可惜你是个爷们,让我情何以堪!”
我丢给他一记卫生眼,没搭理。
吃饭的时候跟爸妈说了徐凯的事,他们都没异议。倒是秦欢,眼珠子滴溜溜的在我身上打转,看得我心慌慌的。这小丫头又想搞什么鬼点子对付我?
果然,我前脚刚进房门,后脚她就跟进来了。
“干嘛?”我斜睨她。
“哥哥,我有事跟你商量。”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说!”看她那样肯定有陷阱,我这次学乖了,提高警惕。
“我考试考差了,可是老师非要我们把试卷拿回家给爸妈签名。”
哈哈,原来是这回事!原来是有求于我啊,难怪神情一脸的无辜。
“你想我怎么办?”
“哥哥,你给我签个名。签你的也可以。”她露出一个毫无杂质的微笑,只是我怎么觉得那么悬呢?
“那,我有什么好处啊?”嘿嘿,你有求于我,那我还不狮子大开口,我就是傻子。至少也要确保在你生日之前,我不受你小聪明的荼毒才行。
她盯着我看了足足十几秒,然后“哇”的一声哭着跑出去了。
被吓到的是我!这小家伙的动作真是一惊一乍的。
“你小心了。”在一边一直没吭声的应文智突然冒出这句话。
“啊哈,一个小丫头片子,还能干什么。”我摸了摸下巴,“难道她会跑去爸妈那里告状吗?”
应文智摇了摇头,“秦欢这小丫头,长大了肯定是个祸害。”
没一会,就有人进来——秦欢跑出去的时候没有把门关上。
“张嫂,秦欢叫你来的吧!”应文智对着门口的张嫂笑了笑,又贼贼地向我递了个眼神。
“是啊,小小姐说这是给你们两个的水果。”她说着把手上的盘子放到了桌上,然后退了出去。
盘子上还弄个盖子,还以为是什么伎俩呢,其实不过就是个孩子。里面不是小虫子,就是水果皮吧。
“喂,你掀开看看。”应文智怂恿我。
“你干嘛不掀……”
“你害怕啊!”他看着我,一副“就知道你不行”的神情。
知道是激将法,我也懒得去拆穿他,掀就掀,反正死不了。
然后我掀开上面的盖子,一团灰黑色的东西朝我跃过来,让我一瞬间想起梦境里朝我扑过来的那张脸。
“妈呀!”我惊呼一声,立马退到床边。低头一看,原来是只玩具蛤蟆,下面有弹簧。装在盘子里的时候弹簧被压下去了,掀开的时候当然直接弹出来了。
可是……这竟然是个玩具蛤蟆!蛤蟆!一般的小女孩会买这样的玩具吗?这个家伙果然不是一般的BT啊。
“哈哈哈……”应文智已经在椅子上笑得弯下了腰。
“秦欢!”我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然后瞥见盘子里的纸条。拿过来一看,是秦欢小姐歪歪扭扭的字体:哥哥,我考试是满分。后面还画个奸笑的表情。
“哈哈,早说了不要小看她的嘛。”他说完就在那深呼吸,“哎哟,笑得透不过气了。”
“我才不跟一个孩子计较呢。”我装作很大方的挥了挥手。秦欢,要让我找到整你的方法,你就等着接招好了!NND,气死我了,昨天被一条虫腿给弄进医院,今天被这个小丫头吓得心脏快要蹦出来。这人生是不是太刺激也太悲剧了……
“她不是个一般的小孩子哦,简直就是个人精,都快赶上整蛊专家了。”他挠了挠头,“你以前不是还遇到过更惨的嘛,怎么现在才反应这么激烈啊?”
“狗急了还跳墙呢!”我心虚地解释,不知道以前秦枫是有多惨。不过他应该是直接无视的吧,忍耐力真好。以前整秦枫的时候,那应该是秦枫还没搬出去住才对,也就是说秦欢才8岁的时候就已经懂得怎么整人了。真是不得了,这家伙的实力不可小觑。
“喂,你真打算不管公司的事了?”他变得一本正经。
“我这段时间昏头张脑的,你总得给我个喘气的机会吧?”我掏出口袋里徐凯给我的纸,“我现在还是个病号,并且我不是刚有了个新组织嘛,你让我过一过新鲜劲。”我想着先拖一段时间吧,等到秦枫来了我就可以向他讨教讨教了,到时候才不至于露出马脚。不过要是那时候他要我香消玉殒的话,我该找个什么理由让自己多活几年啊?
“随你吧。”应文智语气变得淡淡的,我倒没什么在意,翻开那几张纸。
首先——徐凯的字怎么那么畸形啊!没几个我看得懂的。
其次——他没有穷到那种地步吧?竟然用铅笔写的,还明显有橡皮擦过的痕迹,脏兮兮的糊糊的一片。
最后——他就不能用几张像样的纸吗?!这几张,简直是被狗啃过一样,每张都呈不同的不规则形。
我一头倒在床上,这样的没有工作效率,要是早先在编辑部我早就劈头盖脸的骂过去了。好歹我也算编辑部里的最高编辑,要教训个小职员还不简单。难怪戴淑娇总是对我恨得牙痒痒,主要是我太霸气外露了。这个时候我想那三八干嘛?一想到她我就来气,一副妖里妖气的样子,还那么把自己当盘菜。
“呸!”一想到她整天暗地里对我送白眼,我就来气。
“你干嘛?”埋头弄着电脑的应文智因为我这一声“呸”而回过头来。
“没事没事,头发掉嘴里了。”我有气无力的朝他摆摆手。
“我觉得咱们公司应该找些员工了。总不能一直我们两个人干,够累人的。”他说着扭了扭脖子,又敲了敲背。
“你决定就好。”
“明天咱们弄个策划案吧,关于人员安排什么的……”
“明天不行。”我说,“明天我要参加自己的葬礼。”
“啊?”他看着我,大惊失色,“你发烧没?”
“我,我是说我要去参加一个葬礼。”说着说着就伤感起来。看着自己的遗体会是种什么感受呢?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自己的身体不要被烧掉。说不定,等秦枫回来的时候,我还能回到自己身体里面去。
“谁的?”
“就是你说的那个撞上了树被弹回来然后跟我的车相撞把自己小命撞没了的傻子。”这话说得真拗口,不过我还真佩服自己的语言组织能力,就是不知道应文智听明白没。
片刻之后,他才恍然大悟,“哦,你说她啊。我要跟你一块去。”
“你凑什么热闹?”我愤恨的对他剜了一眼。
他没看到,“当你司机还不好啊。”
这倒是个不错的理由。反正徐凯的跑跑卡丁车式的车技,我已经不敢领教了。祥叔又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在。
“那好。明天一起去。现在,我要睡觉了。”说完,我把脚上的拖鞋蹬掉,扯过被子盖在身上。
“喂,不洗澡啊?”应文智不满的声音,“我不跟你一起睡了啊。”
“去去去,不睡就不睡,你哪儿凉快哪呆着去。”我说着闭上眼睛。
“靠,不爱干净的男人。”
“靠,你个洁癖男人。”躺下来觉得好累,眼皮沉重。
“还真睡了啊?”这是我入睡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梦境里,依然是那片深黑色的海,以及秦枫异常忧伤的声音,“救我……”
第十七章 葬礼遇旧敌
早上醒来眼皮酸痛,脑子里都是秦枫的脸,我难道想他了?
不会不会,对于秦枫的感觉,很是亲切,虽然他总是摆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可我还是很想跟他做哥们的。
额头的伤口还是会轻微的痛,我扯开创口贴,发现那条长长的疤痕像极了面目狰狞的小蛇。这个想法让我心里一阵哆嗦,然后又果断地找了个新创口贴贴上。
洗漱完毕就叫应文智起床,这家伙睡着的时候特别像猪,叫都叫不醒。
“喂喂喂,起床了。”我在他耳边超级大声的吼。
他睁开眼睛看了看我,然后又翻了个身继续闭眼睡觉。
“应文智,你的电脑被偷了!”
他猛得坐起来,“什么!我电脑呢?”
“哈哈哈……”我笑得肚子痛,抓他的软肋还真是简单,就知道电脑里的软件是他最在乎的东西。
“你,起那么早干嘛?”他抓着头发,又要倒下去。
我赶紧拉住他的手,没好气地说,“不是说好今天做好司机的啊!”
他一脸疑惑地看着我,片刻才缓过神来,“啊,想起来了!”说完马上起来冲进厕所去了。
我一面翻着一本《金融学》——秦枫竟然会有这种书,一面坐在椅子上等应文智。
“我好了。”
我抬起头,看到他全身上下只穿一条内裤的样子……
“应大少爷,你打算就这样袒胸露乳的出去吗?”虽然身材挺不错的,我的眼神哧溜溜地在他身上打转。原谅我吧,这么好的资源不能浪费了。
“呃……”他说着从衣柜里拿了衣服。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行李带来的。
“好了。”他扣上袖子上的扣子,对我说。
天呐,他穿白衬衫的样子帅呆了……好吧,我又花痴了。
随即想到今天可是去参加我的葬礼啊,我怎么还能这么心花怒放。以前还不知道,我原来骨子里是这么个好色的人!不过告子曾曰:食色性也。
退几步来说,我都没机会去拥有一个美男了,欣赏欣赏总可以的吧?!
“喂,发什么呆。”他说着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赶紧回过神,无意识的拿手背抹了抹嘴角——幸好没流口水。
“好了,走吧。”我站起来。
应文智比我快几步出门,TMD完全忘记了我是个病号来着。
“喂!”我叫住他,“我走不来路。”
他转过身神情古怪地看着我,这个时候我多希望自己是个女的啊。只要有点风度的男人都会对一个弱女子怜香惜玉吧。只是,我现在是个男人!男人!这么看来就太怪了。
于是意识到问题的我,对他尴尬地笑笑,“没事没事,我开玩笑呢。”然后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走去他前面了。
谁知下楼梯的时候,一个不留神脚底一滑。我心想这下完了,这帅气的脸蛋肯定得摔得面目全非。秦枫,我对不起你,我自觉地闭上了眼。
结果脖子上一紧,我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回去,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咳咳咳……”喉咙好痛,差点透不过气来,“你就不能温柔点吗,蚊子兄?”
“秦枫……”他的目光幽幽的,“你跟以前不同了。”
“呃?哪有?”然后发现自己现在竟然还躺倒在他的怀里,脸上“噌”地一下就热了。我推开他,装模作样的理了理衣服。
“不懂。反正,怪怪的。”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我慌慌的。
“大概是这几天老做噩梦的缘故。”我敷衍着答道,“我们得快点,到时候葬礼都结束了。”
我一跳一跳地下楼,他跟上来,“别人的葬礼那么积极……”
“哎呀,你不懂……”我唯有随意回应一下,心里面其实蛮难过的。毕竟,曾顶着那张脸生活了整整23年,而现在,我却要赶去跟自己告别。
今天竟然不是个阴天!这太伤我心了,这么严肃而沉重的日子,太阳竟然恬不知耻的非常猛烈。
半路下车去买了束白玫瑰。说起来真是好笑,人生的第一束玫瑰是自己买给自己的。
“是映城孤儿院吧?”应文智的声音打破我的沉思。
“是啊!”
“喂,你没事吧。”他说着转头看我,“一副要哭的样子。”
“管好你的方向盘。”我把头偏向他看不到的一边,掉了眼泪。
“真没想到,你这么有同情心。”
“你没想到的事情多了去了。”我偷偷抹掉眼泪,“文智,你童年快乐吗?”
“不快乐。”他的眉头皱起来,似乎回忆起了非常痛苦的事。
“如果从小父母离异的是你,你会觉得快乐吗?”他在那一瞬间像是变了个人,声音冷的有点可怕。
我知道戳到他的痛处了,于是很聪明的闭了嘴。本来还想感慨一下我悲惨的身世,现在想想,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悲伤的故事。
过了一会儿,我实在是受不了应文智绷着脸的样子,我觉得我喜欢看到他的笑,虽然有点坏坏的,但那感觉就像所有阳光在脸上漾开来一样,非常温暖。
于是我说,“妞,给爷笑个~”
应文智瞪大了眼看看我,然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今天忘记吃药了吧?”
“照你这么一提醒,我还真发现我忘记吃药了。”一想起医生提醒我吃的一堆药就想翻白眼,中药西药什么都有。不就是轻微骨折,那药多得要用行李箱来装。估计吃完我整个人晒干都能当药材了。
“发现你比过去开朗了。”他说,看神情却没有要高兴起来的样子。
“喂!”我拿胳膊撞撞他,“爷给你笑一个吧?”
“秦枫,我以后拜托你吃了药再出门行不?”他露出一副“受不了你”的样子,眼睛甩也没甩我。
“真没幽默感。”我小声嘀咕着,然后余光瞥见几个熟悉的身影。
车子停了下来,应文智打开车门,“到了。”
我下车,看到“映城孤儿院”几个天蓝色的打字悬在大门上方。
刚才那几个熟悉的身影说笑着靠近我们。走在最前面的踩着高跟鞋屁股一扭一扭的不是戴淑娇是谁?靠,老娘的葬礼竟然还敢穿暖黄色的裙子来?你当是来参加风骚大会呢,你大爷的!
“怎么了?”应文智锁好车走到我身边,然后顺着我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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