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宝钗浅笑道:“是啊,我一个人回家确是风险很大,那要劳烦你丁先生送我回家吧。关键时刻,丁先生可要挺身而出,舍身相救哦。”
“果然是一个懂事的可人儿。看来,她除了有精明的经商头脑,还很善解人意啊。”丁逸心中暗暗嘉许道。
“别叫我丁先生,靠me丁逸吧。”他平易近人地说。
他这样说似乎并不是故意要赚薛宝钗的便宜,只是由于英文口语不太好,他才把“Call”说成了“靠”,不过这个“靠”字,是不是他内心潜意识真实想法的反映,作者大人为了照顾他的面子,那就不明说了。
丁逸驾着他的新座驾——超级跑驴,带上薛宝钗,驱车离开了宴会之地。
他出狱以后,爷爷为了给他庆祝他的新生,又给他买了一辆新的跑车,就是宝驴公司新出产的超级跑驴。丁逸的旧车已经被丁逸卖掉了,俗话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出狱以后,丁逸要从头开始,所以他换了一个新发型;重新开始,所以他换了一辆新车。从零开始,所以他参加了一次考试,故意考了个零分。
新的生活开始了,什么都要重新来过,今晚他想换一个新女友,那就是薛宝钗。
众人揩着口水,羡慕地看着他们的离去。这两人,一个是男,一个是女(废话),一个是帅哥,一个是美女,两人又都是家世显赫,身家过亿,据江湖不肖生统计,家族财富在该地区排名均非常靠前。在《发克又》杂志排行榜上,也都排在前几位。可谓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
这样的结合,可谓是天作之合,羡煞旁人。虽然他们现在还没有结合,但作者大人猜想,众人一定都非常希望他们能够结合。如果他们最终没有结合,那就是作者大人太不给众人面子了,可谓逆天而行,不得人心。
作者大人笑吟吟地看着台下观众,说道:“如果大家都认为丁逸应该和薛宝钗结合的话,请大家举个手,我好统计一下,支持他们结合的人多,我就让他们结合,不支持他们结合的人多,我就不让他们结合。好不好?我还民主啊?呵呵,呵呵,这是我应该做的。现在,开始统计,请举手。”
台下众人毫无反应。
“奇怪。”作者大人心道:“竟然没有一个人支持他们结合?不太可能啊。根据我向《发克又》杂志购买的民调数据得出的结论称,喜欢看男女结合的观众比例达到或超过百分之八十五啊,剩下的百分之十四口头上不喜欢看男女结合,但内心里也很喜欢看男女结合的啊。只有不到百分之一的纯文艺派的观众才不喜欢看这种情节——因为他们不喜欢看只喜欢自己做,他们是真正的实干家!但今天为何不见一个人表现出支持丁逸和薛宝钗结合的反应?难道台下的观众竟然全部都是纯文艺派的观众?这样的话,我的写作压力就太大了,纯文艺的观众不好对付啊!先拍拍马屁先……呜呼!纯文艺观众者,实乃可敬之人也!实乃最可爱之人也!实乃吾等这偶象也!实乃……”
作者大人“乃”了半天,台下观众仍然不见一丝反应。一点都没表现出因受到作者大人的用心夸赞后应出现的自豪之情。
真是无计可施了。
“那我就不让他们结合了。”作者大人喃喃自语道。
台下观众仍无人应声。
作者大人正无法可想时,忽然听到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呼——”“呼——”。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打鼾声?”作者大人竖起耳朵,仔细分辨了一下,果不其然,的确就是传说中的打鼾声。仔细听来,打鼾声此起彼伏错落有致抑扬顿挫极有阵势。
——原来大家都已睡着了,无一例外。看这鼾声的阵势,他们进入睡眠状态的时间已大于等于一个小时已进入深度睡眠状态了。
作者大人悲痛欲绝。“太不像话了!”他惊堂木一拍,声嘶力竭地迸出这一句话来。
惊堂木发出的拍案声和作者大人撕心裂肺的怒喊声把沉睡的众人都惊醒了。
“什么声音?”“这是怎么了?”大家睡眼惺松,四顾茫然,小声地交头接耳着。
“惊堂木刚才拍过了,快要到**了,应该是床/戏时间到了。”有人这么低声地猜测着。
“真的?床/戏时间到了?”“太好了,终于等到床/戏了。”“呜呼!床/戏之伟大者,是为**也!吾等对作者大人的敬佩之情,由内而外,由表及里,由浅入深而越来越深!作者大人!快展开床/戏的情节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衷心抒发着自己的感想,对作者大人进行了无微不至的歌颂,目的只有一个:让作者大人尽快把床/戏呈现给众人看。
“咳咳,稍安勿燥。”作者大人一看众人热情澎湃的景象,忐忑不安的心情终于得到了缓解。原来读者们还是很关注这部作品的嘛!能得到众人如此的关注,作者大人喜不自禁。
此时不做,更待何时?
作者大人朗朗道:“说到床/戏,必然会联想到床。一个床的好坏,关系到床/戏中男女主人公的切身感受。‘耐折腾’牌弹簧床,就是耐折腾!质量三包,送货上门,不开发票可打九五折。”
作者大人早有预料地“腾”地一下,撑开一把伞,挡住了台下观众齐心协力掷出的香蕉皮,继续朗声说道:“‘防弹’牌雨伞,虽然挡不住雨,但是能挡得住香蕉皮!是宣传、演讲的必备用品,质量上乘,可退可换。”
台下众人鼓噪起来,声音震耳欲聋。
但作者大人的声音依然清晰响亮,传遍四方:“精嗓子音道宝,注意,‘音道宝’的‘音’,是‘声音’的‘音’而不是‘阴晴’的‘阴’,切记切记。继续,精嗓子音道宝,服用后音道通畅,声音宏亮,是您开会、游/行、示/威、吵架、唱卡拉OK、叫/床的必然选择。”
台下众人奄奄一息,集体昏倒。
“没想到做广告居然能做到这种效果。”作者大人自言自语道。“好像有点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作用。厉害啊厉害。”作者大人不禁有些沾沾自喜。
但故事还是要有人听的。全体观众都昏倒了,这故事也无法继续下去。故事要讲给观众听的嘛。所谓红粉赠勇士,宝剑赠佳人,哦,错了错了,写反了,应该是红粉赠佳人,宝剑赠勇士,但写反了也无所谓,只要让勇士变身为花旦,佳人变身为刀马旦……
“作者大人,你这样的行为太混旦!”台下传来一声不和谐的声音。
作者大人勃然大怒。“是谁!”
台下有人道:“是正义的群众!”
昏倒的群众已慢慢地醒来。
“作者大人这样做太不对了,整天忽悠我们,我们等到猴年马月,到现在还没看到床/戏,失败!”
“再这样的话我们用脚投票,我们走!不在这里受这种鸟气了,去重温我国古典名著《金瓶梅》去。”
“是啊是啊,说得有道理。”
“古典名著里,虽然不会用英文叫/床,但用之乎者也来叫/床,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
“对,再不展开床/戏的话,我们集体退场。”
台下观众顷刻间达成了一致意见。都虎视眈眈地看着作者大人。
所谓众怒难犯,再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观众流失光了,作者大人签下的广告约可就难以履行了。
“呵呵,不要急嘛,马上就到床/戏了嘛。要听的请安静。”作者大人慈祥地说。
台下立即安静了起来,万籁俱寂,就等作者大人开讲了。
超级跑驴行驶在路上,只听得车轮沙沙的声音。时间还早,丁逸建议去兜兜风先,薛宝钗愉快地答应了丁逸的提议。
云岭山是丁逸想到的第一个去处。那里,风景优美,景色怡人,空气清新。夏日的夜晚,是情侣约会的好地方。
丁逸记得在若干年前自己曾经和谢薇去过那里。正是因为和谢薇之间发生的这些往事,导致自己在监狱里蹲了将近三年。
三年过后,物是人非了。谢薇不知去了哪里,今天在他车上的,是薛宝钗。
第八十五章 谈理想谈生活
丁逸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薛宝钗讲着话。“你老爸薛主人可是装修界的翘楚啊,你作为他的独生爱女,请问有何感想?”
薛宝钗叹了一口气,道:“所谓高处不胜寒,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在高处太久,容易感冒。所以我们一向很低调,一般不会太招摇的。我老爸是装修界翘楚的事,你知道即可,不要四处宣扬哦。”
丁逸笑了:“那是那是,这是我们记者的操守。对于我们知悉的秘密,除非价钱真的非常非常高,否则我们是不会出卖秘密的,这就是传说中的职业道德嘛。”
“记者?”薛宝钗愣了一下:“你怎么还是记者?”
丁逸也愣了一下:“是啊,我不是记者,但为什么会这样回答你呢?竟然把自己当成了记者,实在是奇怪也。”
丁逸沉思起来。“难道我是取其谐音?潜意识里,把自己当成了妓者,但没把‘妓’和‘记’分清楚,所以误以为自己是记者?”
不过这也说不过去。丁逸自认自己从来没有做过妓者所做的事,他的潜意识里,把自己当成妓者,似乎也没什么理由。
他没有做妓者的理由嘛。但他忽然想了起来,自己曾经把自己定义为妓者。
似乎有人说过一句话:“其实每个人都是妓/女,区别是出卖自己的程度不同而已。有的人出卖得多一些,只要给钱,什么都可以卖出去,什么姿势都可以做;有的人出卖得少一些,卖的时候只保持一种姿势,并且在**时不叫/床;还有的人更加高洁,只卖艺不卖身,等等等等。但实质却一样,所有人都是为了生活,不得不出卖自己的尊严。所以,大家都是妓/女。”
但丁逸最初对这句话却并不赞同。若干年前,当他听到某人曾对他说起这句话时,情不自禁地唱了起来,以歌明志:“‘操’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恐怕听见的人勾起了淫/欲……”
丁逸并不是随口瞎唱,对于他听到的他不同意的各种论点,丁逸总会唱这首歌。这首歌的重点不在于其他,只在于前面的第一个字:“操”。
这就是丁逸当初听到这个论点时的第一反应。
“操,什么所有人都是**女?我很不同意。什么鸟人会这样说?简直是弱智嘛。最起码对一半人不适用——男人怎么会是**女呢?他们充其量只能是妓男嘛。”
经历了若干年之后,丁逸对这句话忽然有了一个领悟,某日,他忽然大呼一声:“朕悟到了!”终于悟出了这句话的真谛。
“原来,‘每个人都是妓/女’这句话,其中的重点并不是在‘妓/女’这个词上,而是在‘妓’这个字上。为了各种原因,所有人都曾经背叛过自己的真实想法,不得不让别人来强奸你的意志,强奸你的思想,强奸你的灵魂,这种面对被强奸不做反抗甚至还被迫逢迎笑脸相对的行为,就被称之为‘妓’。”
所以,我也和芸芸众生一样,也是一个众多妓者之中的一员。丁逸这样给自己的身份下了一个定义。
虽然不爱思考的丁逸平时不会去想这么深奥的问题,但“我也是一个妓者”这样的想法暗暗地印在了他的心里。
今天,在和薛宝钗谈话时,丁逸不知不觉地把这个想法表达了出来。
这么高深的理论和薛宝钗探讨起来,实在是徒劳并且费事,并且偏离了今晚的主题思想:泡她。所以丁逸并不想和她探讨这件事。
要想个办法把这个话题岔开去。
“今天果然是月黑风高啊。”丁逸随口道。
外面确实没有月亮。
“呵呵,”薛宝钗笑了。“幸好今天不是杀人夜啊,虽然没有月亮,但我觉得今天晚上氛围很好哎,肯定是一个祥和夜,平安夜。”
丁逸笑了,表示对她这句话的由衷赞赏。
但他心里却是另外一句话:“不是杀人夜这倒是有可能,但要说今天是一个祥和夜,平安夜,那可不一定哦。嘿嘿嘿嘿。”
他在心里奸笑了几声。
很快,车子就驶上了山路。
这条盘山的公路修得很好,是那种柏油马路。很平整,车子驶在上面,没有一点颠簸的感觉。
丁逸上次来这云岭山时是白天,他把车停在了山脚下,和谢薇走的是山间小路,当时表面上的理由是走小路可以更好地欣赏云岭山的风景,实际的想法是借机找一个无人的环境和谢薇亲热亲热。
那天他的确是和谢薇亲热了,并且事后和她发生了更密切的关系。但代价却是导致丁逸三年的牢狱生活。每当回首这三年时,丁逸的心情都是悔不当初啊。
为了和一个女人发生性关系,用自己的三年青春去换,这个买卖做得太得不偿失了。不值当啊。现在的丁逸是绝对不会干这种傻事的。
但话说回来,丁逸却不是在明知和谢薇睡觉会导致自己三年的牢狱之灾然后不顾一切不计后果地和她睡觉的。事实上,据从司徒兵处得到的信息,他是被人陷害的。这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是在某人或某个组织的计划之下的。
丁逸出狱后,并没有继续调查那个捉奸在床调查公司,而是在大张旗鼓地做起了他的“绝对不色/情,是真的不是假的哦娱乐公司”,表面上似乎他并没有相信司徒兵的话,实际上他是另有想法。
司徒兵在监狱里被侯大拿封了口,导致丁逸没能尽早得知事情的真相。侯大拿是受别人的委托让司徒兵闭嘴的。这说明幕后这人神通广大。他居然能知道司徒兵企图泄露内幕给丁逸的消息,并且还能成功地让侯大拿封了司徒兵的口,看样子不像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如果自己一出狱就紧锣密鼓地调查那个捉奸在床公司,定然会引起幕后黑手的注意。那时候,自己在明,别人在暗,很容易引起敌人的算计。
所以丁逸这才用心做自己的“绝对不色/情”其实很色/情公司,分散潜在敌人的注意力,等敌人不在意时,他再暗地里出击,这样才有把握最终获胜。
即使在自己刚出狱时,敌人一直在暗中注意着自己的举动,但经过了自己若无其事的这几个月,敌人也会不知不觉地放松警惕,这样,自己的机会就到了。
丁逸对自己的人生做了一个规划,他的想法很明确,一是一定要查出来这个幕后的黑手,自己的仇一定要报,二是要把这个“绝对不色/情,是真的不是假的哦”公司做好,把本市的色/情业发展到一个新的台阶上,三是要好好生活,好好地过性/生活,多泡几个妞,使自己的夜生活多姿多彩,这样才不枉活这一世,不辜负作者大人的期望。
今晚的薛宝钗,就是他的伟大泡妞计划中的第一个目标。
伴随着丁逸汹涌澎湃波澜壮阔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思绪,车子已开到了云岭山的山顶。
山顶很平,被开垦得几乎像一个大的露天停车场。上面停着许多的车,这些都是多情男女为来看夜景兼做一些其他风流韵事的交通工具兼钟点房。
丁逸找了一个相对空旷的地方,把车窗放了下来,车篷顶打开,又把车座位放得很低,半躺着,放了很悠扬的音乐,对薛宝钗说:“我们就这样半躺着,听听音乐,说说话,姑娘意下如何?”
这首先表明了丁逸的一个态度,俺丁逸并不是一个急吼吼的人,并没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