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那对作者大人来说,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啊。
“收入总共是两千八百元整。”
作者大人以为自己听错了或是广告部主任说错了。“两千八百元?你少说了一个零还是两个零还是三个零?”
“没错没错。”广告部主任兴致勃勃地说。“本来他们只肯出两千五百元的,后来/经过我们的不懈公关,终于提高到了两千八百元。这多亏公关部美女主任以身相许,以此为代价才提高了三百元。这点我们要向公关部学习,此致敬礼。”
“看来我真的要嘉奖你们喽?”作者大人冷笑道。
这广告部主任却是一个反应迟钝的人,没看出作者大人冷笑中的杀机,仍然喋喋不休地说:“不用嘉奖不用嘉奖,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只是公关部美女主任为了拉成这一则广告,委身于那个肥头大耳的厂长,那天的开房费是她出的,总共是八百元,您给报销一下就得了。”
“就是说:你们为了提高三百元的广告收入,除了公关主任以身相许外,还另外支付了八百元的房费?”
“是啊,没错。本来开房费是七百八十元,但为了我们的企业形象,公关部主任在买单时,没要那二十块钱找零,把它当小费给了总台了。”
“很好很好。”作者大人微微笑道。忽然一指远处,道:“你看这是什么?”
广告部主任扭头一看,除了成千上万的观众正在观众席上认真地观看演出以外,其他什么都没看见,正诧异间,忽然觉得身体一阵巨痛,心知不妙,正要说话,忽然嘣的一声,整个身体爆炸成了碎片,被风一吹,随风飘扬,五颜六色,悠悠扬扬,煞是好看。(因场面过于血腥,此作品在改编成影视作品时,此场景将被删去。)
作者大人冷笑道:“这就是欺骗我的下场!”
“冤枉啊!”忽听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在哭诉着。同时,作者大人的耳边又传来“嘭嘭”的鼓声。
“是谁在击鼓喊冤?”作者大人威严地说。
“是我。我是公关部美女主任。”一个颇有姿色的少妇出现在作者大人面前。
作者大人对美女的态度自然要比那个男性的广告部主任要好一些,虽然心情不太好,还是尽量和蔼可亲地问道:“他如此地欺骗我,你还为他喊冤?难道六月飘雪了吗?好像没有吧。可见他并不冤枉。但我还是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吧。你说说看,他究竟有什么冤枉的?”
“我们确实没有欺骗您,确实是这样的啊,为了提高我们这部作品的广告收入,我们请客吃饭,甚至我个人做出点牺牲,牺牲了我的身体,这也是应该的,牺牲小我,完成大我,当时我的心里充满了自豪感和神圣的献身精神,所以那天叫/床也叫得特别起劲。您怎么说我们欺骗您了呢?”
看着她充满委屈神色的面容,作者大人不禁糊涂起来。“难道广告部主任说的那些事,竟然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我们对作者大人忠心耿耿,一片冰心向夜壶,哦不不不,向玉壶。我们怎么会骗您呢,又怎么敢骗您呢,又怎么情愿骗您,怎么舍得骗您呢?”
“那你们为什么做出这种得不偿失的傻事来呢?为了二千多块钱的广告收入,你们花了五千块钱请人吃饭?为了提高三百块钱广告收入,你花了八百块开房陪人睡觉?你们究竟是怎么想的?”作者大人问道。
“这,这,我们只想着如何提高广告收入,倒没想到成本的支出。仔细想一想,好像真的是亏本了哦。”美女结结巴巴地说道。
这样的人不可留。作者大人打定了主意,照这样下去,还没有得到收入就被这群败家子给败光了。还是用对付广告部主任的方法来对付她。
“你看那是什么?”作者大人虚指着远处煞有介事地说道。
没想到那美女看到了广告部主任惨死的情景,已不再上当了。立即哭诉道:“作者大人,我错了。下次不这么干了,你千万别把我写成碎片啊。”
作者大人对刚才广告部主任那种颇为惨烈的死法也心有不忍,听这美女哭得如此凄厉,心肠自然软了下来,心想,既然他们是无心之失,那就算了,已经杀了一个男人,再杀一个女人,让各位观众看了,以为作者大人是个嗜杀的人,这和作者大人留给大家宽厚仁慈的形象有很大的差别。
于是作者大人挥了挥手,宽容地说道:“算了,这次就饶了你。你去吧。别让我再看到你。”
美女千恩万谢地转身要走,作者大人目送着她的背影,正要继续自己的写作,却见她忽然转过身来,心存侥幸地说:“我那八百块的住宿发票,您能给我报了吗?”
作者大人忍无可忍,手一挥,美女就变成了片片碎片,随风飘去,被风吹得满大街都是,不一会就不见了踪影。
丁逸一觉醒来,仍然觉得头痛欲裂。昨天的酒喝得太多了。他想起了昨晚和同学们在一起喝酒时的情形。
多年未见的同学们都已经毕业了,有的人混得比较好,开了自己的公司,有的人相对来说差一些,在企业里打工,还有的人做上了政府公务员。
席间有人问起了他的打算。
丁逸笑了一下。“现在还没有一个明确的打算,反正是什么赚钱我就打算做什么。我是不想在别人手下打工,再说我这种有案底的人,想要去跟人打工人家也不敢要啊。”
同学们怕他难过,纷纷岔开了话题,和他谈起了其他的事。
丁逸在监狱里也考虑过出狱后的打算。他在里面听说,开洗浴中心比较挣钱,自己投资,将洗浴中心的硬件搞好,档次要高,再要找若干个妈咪,把立志献身于用身体排解男性需要事业的广大小姐们组织好,为广大男性顾客做好各种服务,生意是不会愁的。
利润自然是滚滚而来。说白了,就是利用洗浴中心给客人提供色/情服务。
丁逸的内心深处洁白无暇之处,也曾经彷徨呐喊挣扎徘徊过。是否要做这样的生意呢?这似乎有违他的原则。虽然他不想当有为青年,但也不想当一个和政府人民作对的坏分子。招募部分女性为广大成年男性或少量未成年男性提供色/情服务这样的事,是有违社会公序良俗的,这个行业所干的勾当和丁逸心中的提高就业、服务民众,再进而合法赚取利润的合法行业有一定的出入。
后来丁逸还是想办法说服了自己。
洗浴中心这个行业,虽然不能获得社会群众的一致认可,但也得到了社会群众中的一部分人员的认可,其中广大成年男性的认可度尤其地高;虽然不能解决所有待业人员的就业问题,但却解决了广大待业人员中一部分人员的就业问题,尤其解决了其中广大年青女性的就业问题;虽然诱使了部分犯罪行为的产生,但同时也消除了多起潜在的强奸案件的发生;虽然有时会造成部分家庭的矛盾,但有时也会促成一些家庭的形成嘛。
侯大拿手下的小弟管理的洗浴中心里,就传出了多起小姐和客人最终喜结连理共浴爱河的悲壮动人的爱情故事。这说明洗浴中心这样的行业,还是能促成一些家庭的形成的。
所以这一行业,不能总戴着有色眼镜去看待,要辩证地看待,全面地分析,才能得出一个相对公正的结论出来。
权衡利弊,丁逸决定全身心地投身于洗浴中心这一新兴行业中来,并在席中向服务员要来纸笔,当即做诗一首自勉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牛郎。牛郎真伟大,还会干四化。画饼充个鸡,变成电视机。电视不好看,还得看碟片。碟片再不好,网上找一找。网上找不到,洗浴中心靠。小姐床上叫,客人拇指翘,要问怎么样?的确呱呱叫!
最后他用毛笔在落款处画了一个鸭子,豪迈地笑道:此乃丁逸醉后涂鸭,贻笑大方了,说着朝对面坐着的名叫大方的朋友笑了笑,说了声见笑,大方你这小子可别笑话我啊。说完就掷笔呼呼睡去。
这充分说明丁逸那天的确是喝多了,把“涂鸦”当成了“涂鸭”,所以他在写完诗后画了只鸭子,否则在他清醒的情况下,丁逸一定会工工整整地画上一只乌鸦的图案以证明自己确实是在涂鸦而不是涂鸭;把贻笑大方当成了被他那个叫“大方”同学的同学嘲笑,所以他对大方同学说:你别笑话我啊,说完了这句话才安心地睡了,说明他还是一个蛮有责任感的人:虽然要被大方所嘲笑,但作为大方同学的好同学好朋友,大方你要是嘲笑我,那可是不应该的,就不是哥们了,这句话可要讲清楚,所以他在叮嘱后才睡去,证明他的责任感确实是蛮强的。
第七十八章 丁逸进军娱乐界
醒来之后,丁逸就开始了他的伟大创业计划。说服爷爷是一件颇费力气的事。爷爷作为一个老年人,虽然在网上也接触了一些很黄很暴力很傻很天真的事,但对现实生活中对一些新生事物还不是很清楚,很难让他觉得开洗浴中心是一件很好很强大的事情。再加上丁逸是一个鸿鹄,并不是一个燕雀,所以他的想法很伟大:作为一个鸟,要么不叫唤,要是一叫唤就一定吓人一大跳,至少要把听者吓得半身不遂,心律失常,大小便失禁。这样才能算是真叫唤。丁逸决心,自己不出手则已,只要一出手,一定让本市的色/情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一个新的色/情业航母就要诞生了。因此,他这个计划所需要的资金数额极为庞大。首先,要找到一个地皮,将土地使用权买下来,再在上面大兴土木,造出房子出来,如果有现成的要转让的大厦更好,只要地理位置、面积合适,接过手来就可以装修。在大楼内再造出洗浴中心、夜总会、KTV、电玩中心、足疗城,然后招聘来若干名妈咪,以妈咪们为根据地,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妈咪们再招来若干个若干名小姐,小姐们再招蜂引蝶,招来若干个若干个若干个客人,客人们再口口相传,招来若干个若干个若干个若干个朋友……这样,丁逸的事业就会越来越大。
利润自然就水涨船高。
至于如何管理这娱乐帝国,丁逸却并不担心。他在监狱里已经物色了若干名得力干将,这些干将们有的已经出狱,如黄阿猫等人,有的即将出狱,如赵阿狗等人。这些人当然都是业界的精英,精通其中的门窍。因此业务方面,丁逸完全可以高枕无忧。
当然丁逸是不怕别人来收保护费的。除了侯大拿,他在监狱里认识的几位大佬,都会罩着他。这一点对于这种色/情生意很是重要。
黑/道方面搞定了,白道方面,丁逸需要一个敲门砖。对此他已经有了计划,他相信,自己的计划应该是万无一失的。黑白两道通吃,前景简直是一片光明啊。
前景虽然美好,但这需要庞大的资金需求。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说白了,东风就是爷爷的money。
虽然以爷爷的财力,尚能满足丁逸的资金需求,但对他来说却是伤筋动骨的,如果有什么闪失,那再想扳本就很困难了。这对向来保守的爷爷,的确是一个很难以做出的抉择。
丁逸在监狱里练出的三寸不烂之舌发挥了作用。在他的鼓动下,终于使爷爷相信,开个以洗浴中心为主体的娱乐城,将会对本市的就业形势、社会稳定、经济发展乃至男女性心理的健康均会产生积极影响,实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啊。
尤为重要的是:这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比起把钱投资在股票和债券上,利润要多得多。丁逸“乌噜乌噜乌噜乌噜”地在爷爷耳边滔滔不绝地把美好前景描述得美如画,终于起到了效果,听得爷爷“阿吧阿吧阿吧阿吧”地连连点头称是。
最终爷爷一掌拍在桌子上,说:“好!就干他娘的!”同意了丁逸的伟大构思。
忽然爷爷被台下观众们掷上来的香蕉皮扔满了一身。观众竟然能够不约而同异口同声地起哄道:“这老头演得太不像了!说的是什么台词啊!像一个有教养的老年人说的话吗?鄙视鄙视!严重鄙视!起哄起哄,同时起哄:哄——”台下数十万名观众居然能一字不差地说出一模一样的话来,确实是让作者大人大跌眼镜。
舆论压力太大,导演不得不停机喊停,对爷爷说:“卡!观众们说得对,你作为一个老年人,怎么能说出这么粗俗的话呢?和角色的身份明显不符嘛。换个台词,重来重来。”
爷爷悻悻地抹了一把脸,将脸上的香蕉皮扔掉,赔着笑脸,向台下的观众鞠了一躬,又酝酿了一下情绪,再次用力一掌拍到了桌上,道:“哎哟哎哟,痛死我了。”
原来爷爷情绪酝酿得过头了,用力过猛,拍痛了手掌。
观众出现了强烈的笑场反应。
导演向场下白了一眼,心说:“这些没文化的观众就会笑场,你们懂个毛!有本事自己拍一个试试看?拍不出来你们还有资格笑?我都不稀罕说你们!人不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但由于没文化的观众占了全体观众的绝大多数,因此导演也不敢将他内心中的鄙视之情溢于言表,否则会引起公愤的,演员演得不好被观众们砸香蕉皮那还罢了,如果导演引起了公愤,说不定这些没素质的观众会以公粪做武器对他进行袭击,那后果可就太严重了。
于是他不动声色地挥了挥手,对爷爷耐心地说着戏:“老丁,我们做演员的,有一个要点你应该知道:那就是在表演时,要掌握一个度。戏演得不能感情不够,也不能过度嘛。像你这样拍桌子拍得自己疼得直叫唤,这就说明你演得有些过火了嘛。做一个好演员,自己首先要注意把握分寸。好,再酝酿一下,重来。”
随着导演的一声令下,爷爷又酝酿了一下情绪,略显激动又很有分寸地拍了一下桌子,对刚才被广大观众否决了的台词略作改变,掷地有声地说:“好!那就干他母亲的!”情绪饱满而深沉,表演自然而得体,声调低沉而富有磁性,一蹴而就一气呵成。
台下观众纷纷起立鼓掌,为爷爷的精彩演出致以长时间热烈而充满激情的掌声,这是胜利的掌声,是和谐的掌声,是团结奋进的掌声。爷爷激动地向台下鞠躬,又和在场的演员握手拥抱,最后忘情地在导演脸上印了一个吻。大幕缓缓落下。
事情进展得比丁逸预想的要顺利得多。至少他不需要先找一块地皮来完成他的鸿图大业。因为丁逸得到了一个消息,恰好有一幢郊外的大厦正要被拍卖。
这是一家破产企业的物业,原来做得很大,扩张得也很快,但好景不长,正因为扩张得太快,由于资金链断裂,企业难以为继,不得不宣告破产。
这企业建的这幢大厦,原先的目的就是为了进军本市的娱乐业,所以构造和丁逸最初的设想几乎一致,简直就是为丁逸量身打造的。
拍卖的过程很是激烈。因为除了丁逸有这种想法,和他一样英雄所见略同的也为数不少。像他这样既有想法又有资金实力的虽然不多,但却有两家公司对这幢大厦志在必得。
拍卖价因此水涨船高。
最终丁逸笑傲群雄,以数亿元的价格拍得了这幢大厦。
交付款项的时候,爷爷并没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丁逸的肩膀。他的意思丁逸很明白,爷爷的全部身家就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经营啊。
丁逸两眼放光,炯炯有神,双眼望向太阳的方向,由于阳光太刺眼,又扭过了头,背向着太阳,转念一想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