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忍一时之气,才做出了如此冲动的事,导致自己身陷囹圄,现在还这么冲动的话,那说明自己还是没有接受教训。以后还会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事,那自己交出的这么沉重的学费不是白交了吗?
想到这一节,丁逸忍住了自己的情绪,向记者一笑,说:“没事,我只是觉得你说的这句话,朗朗上口,很是动听,很像是传说中的湿。所以就看了你一眼,对不起啊。我不看了,一小眼都不看了,连一小小小小眼都不看了。”
记者听到他这么说,像是见到了知音,竟然忘记了自己的采访任务,跟丁逸聊开了。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高山啊!流水啊!知音啊!”
他这么激动的心情让丁逸始料未及,出于礼貌,他也敷衍地向他笑笑,继续地夸赞着他的诗句。
“你这湿好。水份含量超过90%,真的很湿,很湿。还洋溢出一点咸咸的味道,看来这湿是你费尽精血,哦,别误会,‘精血’,是精力和心血的简称——淫出来的。”
“哪里哪里。这诗只是一般一般,世界第三。现在有一种新的淫湿方法,你听说过吗?”记者和他探讨起淫湿界的学术问题起来。
听到这些话题,丁逸恨不得一拳将他打飞打到看不见为止,但他一是想锻炼自己的忍耐力,另一点,考虑到这记者的身份,他是掌握话语权的人,要和他搞好关系了,他帮自己振臂一呼,或许有些用处。于是谦虚地问道:“有哪一种新的淫湿方法?”
记者看到他如此虚心好学,不禁洋洋得意,道:“就是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吟诗。”
“我每次和方然,或者和谢薇,或者和孙兰,在发生那种关系时,都是荒淫无度,搞得床单很湿的时候,也是脱光了衣服的。原来这记者说的不是吟诗,是和我一样的淫湿。”丁逸想。“原来是同道中人。”不禁对这记者有了几分好感。
“哦。这个我知道。是男人都知道。”丁逸笑道。
记者一愣。“非也非也。此等先进的淫湿方法,一般二般人是不知道滴。没有一腚的文化修养的人是不可能知道滴。怎么可能是男人都知道呢?不对不对。”
“原来他说的还是所谓的‘吟诗’啊。鄙视。”丁逸心里充满了失望,但却没在表面上表现出来。
“脱光了自己衣服吟诗有什么好处啊?”
“我猜你就不知道。”记者兴致越发地高了起来。“这是一个很高深的学术问题。看你这么虚心,我就告诉你吧。”
“嗯。有什么好处?”
“脱光了衣服吟诗的好处是,就是在夏天吟诗,比较凉快。”
丁逸抹了抹嘴角缓缓流出的鲜血,强笑道:“哦,原来如此,果然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知道了。”
“不过那种吟诗方法已经过时了。我发明出另一种吟诗的方法,至今还没用过,你想不想听?太震撼了,你要想听的话你可要站稳哦,要不然把你震倒了我可不负责。”
这话倒引起了丁逸的好奇心。
“还有比脱光衣服吟诗更震撼的吟诗方法?”
“当然有了。”记者两眼放光,幻想着自己以这种吟诗方式吟诗时神采飞扬的精神状态。
第四十六章 丁逸的补救措施
“到底是什么?”
“就是脱光了——”记者说。
“靠,不还是脱光了吟诗吗?”
“不,别急啊,先听我说完。”记者说。
“说吧。”
“就是脱光了以后,一边吟诗,一边打手/枪。”
“打手/枪?我以为在我们国家武器要管制呢。你哪来的手枪?还有,你一边吟诗,一边打手/枪,那听你吟诗的听众不是很危险吗?”
丁逸刚说完这话,忽然就明白过来,知道他所说的“打手/枪”其实并不是真正地打手/枪,而是那个那个(为避免有伤风化,此处作者删去N字)。想到这一点,不禁又是好笑又是恶心。
“靠,真龌龊。这是什么鸟人啊?”他想。
但他表面上还得继续装作很谦虚的样子。“果然是神仙放屁——不同凡响,让小弟我始料未及。佩服佩服。”
“这样吟诗的方法还有其他好处,你知道吗?”记者又道。
“哦?什么好处?”
“除了在夏天很凉快以外,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一边吟诗一边淫湿,再有一个好处就是在你诗句的**到来时,你生理**一起到来,这叫人诗合一,天下无敌;还有一个最大的好处是——”
众人均屏息听着,想听他所说的最大好处是什么。
“就是,你要看哪个人不顺眼,你就可以瞄准他射,射他一身。”
由于今晚在这号子里受到的刺激太多,丁逸已经没有吐血的冲动了。
“这倒是一个让人想不到的好处。”丁逸结结巴巴地奉承道。
“那是那是。被你射中的人要是敢跟你急的话,那就说明他没文化,不懂人诗合一的道理。你想想,谁肯承认自己没文化啊?所以他不会跟你急,被你射中了还要鼓掌称赞你的诗吟得好吟得妙吟得汪汪叫。所以这是我这种吟诗方式最大的优点。”
“佩服佩服。”除了这两个字以外,丁逸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词能准确表达自己此时的心情。
“其实,还有另一种最最震撼的淫湿方法。惊天地泣鬼神啊!天下独创,绝无仅有,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大家还想不想听?”记者问。
丁逸的想象力已经穷尽,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方法比一边吟诗一边打手/枪更震撼了。最终好奇心还是占了上风,他问道:“什么方法?居然比你刚才说的那种还要震撼?”
“其实和我刚才说的前两种方法差不多,只是更进了一步。”记者道。
“更进了一步?怎么更进一步呢?”围观众人问道。
“笨。”记者嗲笑了一下,说:“第一种方法,是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吟诗,第二种方法,是脱光了衣服边打手/枪边吟诗,第三种方法比这前两种方法更进一步,你们觉得怎么样才能比脱光了衣服打手/枪吟诗更进一步呢?”
丁逸隐约猜中了**分,但又怕自己说错了,会引起诗人的鄙视,于是顿了一下,还是没说。
记者见四周无人应答,得意地说道:“哎呀,就是脱光了衣服再找一个爱好诗歌的文艺女青年来配合你吟诗啊。”
丁逸想问他:“你这到底是吟诗啊,还是淫湿呢?或者二者都有?”
一听到“脱光衣服”和“女青年”这两个关键词,这一话题立即引起了广大听众的兴趣,人人热情洋溢,纷纷催促记者道:“快说快说,究竟如何淫?”
丁逸也想听听这记者如何讲解他的吟诗兼淫湿方法,忽然一个念头不合时宜地闪现在他的脑海里,他被这一想法惊出了一身冷汗。
“现在正在清理色/情读物,如果这记者忽然说出了一些儿童不宜的话来,作者大人的这部作品因此被当成淫/秽读物被查禁,那这作品岂不是寿终正寝了?这作品如果寿终正寝,那我这男主角的命运也就戛然而止了,不行,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他打定了主意,如果这记者说出什么过于色/情的话来,自己一定要帮他把这些话圆过去,使广大读者认定,这些话其实一点都不色/情,所以这读物也不是一部色/情读物。
这可是一件充满了挑战的任务,丁逸擦了擦额头上微微沁出的汗珠,暗暗地做好了准备。
记者志得意满,意气风发地说起了他的这种吟诗淫湿方法:“在你准备吟诗之前,首先要脱光衣服。”
丁逸想了想,这句话描述的情景却并不太色/情,毕竟诗人放浪形骸,脱衣吟诗,这也是情有可原的,只为这一句话,想来广大读者不会认为这是一部色/情的读物。
记者描述起他吟诗的第二阶段:“脱光了衣服以后,再把一个穿着衣服的文艺女青年喊来,让她背靠着你,站在你的前面。”
丁逸开始紧张了起来,这样发展下去,似乎开始有些色/情了。但女青年是穿着衣服的,一个穿着衣服的文艺女青年,背身站在一个记者兼诗人且湿人的男青年前面,应该还是不会被归为色/情一类的吧?
就像一个男性**模特,站在一个女性画师的前面,这样的情景,不会被称之为色/情吧?丁逸想了想,如果这样被归为色/情,那美术学院就没法开了,里面的模特将被赶走,教授被污称为叫兽,美术学院被当成藏污纳垢之地查封……
这是不可想象的。以前潘玉良的美术学院似乎被一个军阀以有伤风化的名义查封了,几十年过去了,到现在为止,那军阀还被人们唾弃着呢。
所以,同样的尺度——一个**的人面对着另一个或一群穿着衣服的异性,同样的理由——都是以艺术的名义,所以,只要画**模特的美术学院不会被以有伤风化的名义查封,作者大人的这部作品也不会被以淫/秽读物的名义禁止。想通了这一点,丁逸很是欣慰。
“到目前为止,尺度还尽在把握。不知这诗人湿人等一下会不会说出什么惊人的话出来?”丁逸心想。“不过,即便他做出更加惊人的举动,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即使他当场和那个文艺女青年做/爱,那也算不了什么嘛,《动物世界》里不也经常有动物做/爱的镜头嘛,人是高级动物,说白了,就是动物的一种,同样的,《动物世界》不被查封,这部描写这诗人奸湿人,不不,是诗人兼湿人的当众做/爱行为的文艺作品,也不应该被查封嘛。”
丁逸又想了想,觉得自己这个借口太过于牵强,连自己都说服不了,更别说去说服其他人了。再说,要是以这作为借口在诗人湿人说出一些出格的话时丁逸他不去进行补救,似乎有些推卸责任了。
且听这诗人湿人如何继续,到时再相机行事。
诗人继续洋洋得意地说道:“我一边吟诗,一边强行脱光这文艺女青年的……”
“不好!”丁逸暗叫道:“不仅色/情,他竟然还敢玩强奸!严重超过尺度了!不补救不行了!”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丁逸下意识地对广大读者接着这诗人湿人的话说道:“脱光这文艺女青年的被心灵枷锁层层封闭着的精神外衣……”
这句长长的话把诗人湿人的“衣服”这两个字盖了下去。
“然后再强行插入她的……”
“……插入她的灵魂深处……”丁逸继续接道。
“然后,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三二三四五六七八、四二三四五六七八……我们一起达到了**的时候,我就射……”
“……我就射雕英雄般地大喝一声:‘《侠客行》和《天龙八部》,你到底爱看哪一本?’”丁逸气喘吁吁地接完这句话,几乎耗尽了他的精力,差点支撑不住当场昏倒。
诗人湿人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道:“你在这里嘟囔些什么?”
丁逸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道:“对不住,我就有这么一个喜欢自言自语的毛病。没事,你继续。”
“继续什么?我已经说完了。”诗人湿人说。
丁逸抹掉了自己满头的汗水,回想了一下,自己总算把这诗人湿人兼记者的所有儿童不宜的话全部盖了过去,总算是不辱使命,心里感到非常欣慰。
“今天也算有缘,马上我以这种方式,哦,这里没有文艺女青年啊?那就以第二种方式,来吟首诗给大家听听,好不好?”记者的兴致一上来,看来很难刹得住。说毕,摩拳擦掌,欲作宽衣解带状。
众人愣了一下,要是等他把衣服全部脱掉再阻止他就来不及了,但是他是一个记者,大家虽然文化水平不高,但也知道他是掌握话语权的人,硬生生地阻止他的话却显得太不给他面子,万一他发起飙来,把大家都写成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枪毙几百遍都罪有应得,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想到这里,大家面面相觑没了主意,还是新任刘管反应快,忙道:“记者同志,你还要采访烂屁股烂君,以后有机会再欣赏你的这种吟诗方式,再说这两天天气不好,衣服洗了不容易干。号子里条件简陋,又没有雨衣,所以暂时不具备欣赏你诗作的条件,以后有机会再吟吧。大家说好不好?”
“好。”
大家齐声答道。又是整齐划一,铿锵有力,充满朝气,催人奋进。连丁逸平时这吊儿郎当的人也受了感染,情不自禁地跟着叫起好来。
记者看大家的想法如此统一,再说到目前为止,虽然他有了一些先进的想法,但他还没有完全达到诗人那种不计后果为所欲为的境界,还不能算上是一个真正的湿人,多少还有些理智,所以还算照顾众人的情绪,于是不再勉强,说道:“那好吧,下次有机会再吟给大家听。让我再继续采访烂屁股烂君,大家请鼓掌。”
第四十七章 天下村的美妞
众人一起欢呼鼓掌。对这种没有个性,只会盲从听命令的的行为丁逸心里微感不屑,但也不能表现得太脱离群众,于是跟着鼓了几下掌。
烂屁股阿三清了清嗓子,咳了一声,说道:“刚才说到我走上了四海为家的生活,对不对?”
记者笑道:“烂君的记性就是好哎,说了半天的话还能记得。一般我采访的人说了后句话前句就忘了,没想到烂君还是这么一个记忆能力超群的人。佩服佩服。”
烂屁股阿三愣了一下,这记者说话不着边际,怎么还会有人说了后句忘了前句?哪会有这种人?纯粹是胡说八道。这么看来,也不知道这记者是真的还是假的。要是自己登基第一天就被这假记者蒙了,自己这个登基大典也就蒙上一层阴影。以后想起来都会是心里一个难以忘却的痛,这是万万不能被允许的。
他招招手将李大蛤蟆喊了过来,轻声在他耳边说:“蛤蟆,查查这个记者的身份,看看他是真的记者还是假的记者。如果是假记者,大家一起上,把他的屎给我打出来。”
李大蛤蟆看了记者一眼,点头称是,正准备要走,烂屁股阿三又招了招手,止住了他。
“怎么,烂君还有什么吩咐?难道不把他的屎打出来了?”李大蛤蟆轻声问道。
“不是。”烂屁股阿三摇了摇头,道:“把他的屎给我打出来,然后再叫他吃掉。”
李大蛤蟆得令,立即消失不见。
记者看到烂屁股阿三在李大蛤蟆耳边耳语几句,李大蛤蟆看了自己一眼,立即消失不见,心知不妙,难道是被烂屁股阿三看出了破绽?但想想自己应该没露出什么马脚啊。或许是自己多心了,李大蛤蟆另有任务,不是去调查自己的真实性的,想到这一点又放宽了心。
“烂君对李大蛤蟆有什么吩咐?”为了打消自己的疑虑,记者问了烂屁股阿三一句。
“我让他安排御厨,给你做几个好菜。”烂屁股阿三答道。他还真把自己当成了皇上,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还以为自己有御厨呢,谎话编得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记者却信了,非常高兴,客气道:“不用太好,不用太好,要低调。满汉全席即可,不要太浪费,要创建节约型社会,太浪费了这样不好。”
烂屁股阿三呵呵笑了,忽然道:“刚才你说你采访的人记性不好,说了后句就忘了前句,是在开玩笑吧?现实中怎么可能有这种人?”
记者一愣,忽然想到烂屁股阿三刚才猜疑的目光,知道烂屁股阿三因为这点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