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又搭了一下阿勇的脉博。
你真是这种血型?
真的。小丽急得又要哭了出来。
你知道他失了多少血吗?你一个人的血是不够的。
不管多少,我都可以输给他。小丽坚定地说。
不行。医生摇了摇头。
输得少了,对他来说是杯水车薪,输得多了,你自己又会有生命危险。我不能为了救一个人,而让另一个人失去生命。
我是他的妻子。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失去生命。医生,抽我的血吧。小丽哀求着。
真的不行。医生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硬下心来。
就算把你的血全部给他,他可能也救不回来了。而你自己真的会有生命危险。你想过吗?你冷静一点。
小丽凄然地笑了一下。
我早就想过了。
她想起了在杂志上读过的那对夫妻相拥着坠落悬崖的故事。
她说过,自己会为了阿勇放弃生命。
是时候了。
但那医生仍然没有丝毫松口的意思。
一群人围着他们,看着这景象,眼神中全是同情之色。其中一人手里拿着水果刀,正准备给同来的一个病人削个苹果,才削了一点水果皮下来,也被这情景吸引住了,怔怔地看着他们。
没有一丝犹豫,小丽把那水果刀抢了过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人群发出了一阵惊呼。
水果刀划破了她的手,很痛,但她也顾不得了。
她把那把刀子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要是死了,我也不能独活。你要是不输我的血,我马上死在你们面前。
那刀锋很锋利,嵌在她脖子上,把她的皮肤都划破了。
手术室里,护士们做着紧张的准备。
小丽躺在病床上,看着护士给她的静脉血管消毒。
她温柔地看着阿勇。她多希望阿勇也能这样看着她啊。
但阿勇已经昏迷了过去。
护士。
什么?
把我推到他身边好吗?我想握住他的手。
夜晚,一个小酒馆里。
两个人喝得酩酊大醉,趴在了桌上。
其中一人是白天那个医生。另一人,是他的同事。他们同批进的这家医院,平时关系非常好。
酒太多了,他们都似乎有些不太清醒。
那医生的同事看起来想劝慰他。
发生了这,这种医疗事故,也不全是你的错。毕,毕竟是那个女孩逼着你,这么干的。她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这,这么多人都看到了,你也是被逼无奈。
嘿嘿嘿嘿。
那同事并没有理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不过,你也太他妈的,他妈的傻/B了。抽血的时候,抽一点意思一下就行了,抽血的时候她又没有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现在,害得你自己又要停职,又要写,写报告,两个人都死了,还把你自己搭进去,真他娘的不值。
这话那医生似乎听明白了。
是,是我决定继续输血的。那是那女孩的心愿。今天,他们才领的结婚证。新婚第一天啊,就发生了这种事。
虽然大着舌头,但他仍努力把话说清楚。
也许,这样对他们来说,才,才是幸福的。幸福!
他大声地把“幸福”这两个字重复了一遍。
只,只是,有一件事我始终没弄明白。他说着,似乎是对那同事说,又象是说给自己听。
什,什么事?
那个女孩在弥留之际,看着那男孩,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不说了,也许那时她神智已经不清醒了,也不知道那时候她脑子里想的是什么,说出来的都是胡话。只,只是,我从来没见过那么温柔的表情。
什么话?你一定要说!不说我跟你急,跟你急啊。
我就不说。就,就不说。你跟我急吧。
算,算你狠。你不说就捂在心里吧。捂到死为止,行了吧?
这情景会永远刻在我心里的,到死都忘不了。他迷糊地想着。
那医生在丧失意识之前,还在想着那女孩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也许这永远会是一个谜了。
她说那句话时,脸上甚至闪现出幸福的表情。她一定是想到了他们两人的某一个幸福的瞬间。
那女孩看着那男孩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你要和我做/爱吗?”
我要和第一个进这电梯里的人做/爱(D结局)
〃我要和第一个进这电梯里的人做/爱,我要报复你。〃小丽用尽全身力气摔上门,门在她身后发出很大的哐的一声,在寂静深夜2点钟的20层楼上,显得分外刺耳。
她无法抑制住自己的伤心,哭着跑到电梯口,揿了一下下楼键,电梯显然在她上来后并没人乘坐,依然停在20楼。门很快地开了。她恨恨地想着:〃你竟然这样对不起我,〃忽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嗑药嗑多了。
阿川并没有追出来,他正不知所措地赤着身子,和另一个同样一丝不挂的女孩一起在房间里,脸上还带着被愤怒的小丽抓破的伤痕。
小丽和阿川在一起有一年了,阿川原来在卡拉OK上班,就是在小丽上班的卡拉OK里──做侍应,后来和小丽正式确定关系后就不上班了,小丽养着他。
她对他的唯一要求是:不要背叛她,〃我既然是做小姐,和其他男人在一起那是因为上班的关系,但我心里不会有其他男人的,你也绝对不能有其他女人,知道了吗?〃她曾经拍着阿川的脸,亲昵地对他说。
〃那当然了,我怎么会有其他女人呢,你不相信我?〃阿川板着他那漂亮的脸,很严肃地对她信誓旦旦地说。
〃你要是背叛我,我把你阉了。〃小丽正色对他说道。
阿川真的背叛了她,她却不能真的把他阉了,只是在极度悲愤之下扑上去,把他的脸抓花了。
她原先给阿川打电话,说晚上不回来过夜,要陪客人并不是骗他,是真的。
她的老客人黄总很早就定下了这个礼拜和她一起到外地玩,飞机票都订好了,是次日的航班,晚上他就不想回去,对太太谎称说要加班,却在酒店开好了房间,想和小丽缠绵一晚。
黄总其实很年青,三十多岁的样子,在床上功夫了得。他对小丽情有独钟。在酒店的迪厅里,他们喝了不少酒,开了很高的的斯科音乐,在一起跳舞。当然,他们照例嗑了药。
事情正按程序一步步地发展着,最后一个节目当然是他们HIGH过后做/爱,但是却发生了一点小变故。
不知道黄总的太太从哪得到的消息,知道了他没在加班,给他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哪里,说要过来,吓得黄总解释了半天,回家平息后院去了,当晚肯定是回不来了。
豪华酒店的房间空在那里实在太可惜,小丽于是打阿川手机想要他过来浪漫一下,但手机却无法接通,她心里有些发紧。
阿川在她不在的时候在干些什么?是不是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还是做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我要去看看。〃她对自己说。她摇晃着身体走出了酒店。
阿川是呆在家里,却不是老老实实地。因为小丽打开门时发现他和一个女孩裸/身躺在床上,惊慌失措地望着她。
电梯门在小丽身后关上了,小丽用力〃啪〃地一下,按下了一楼的按钮,她觉得电梯微微一沉,开始向下降去。
凌晨的2点,四处显得格外寂静。只听到电梯向下运行时发出的微微声音。指示灯一闪一闪地亮着:19、18、17。。。10。。。。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小丽靠在电梯里,看着闪烁的楼层指示灯,脸上露出讽刺的微笑,〃阿川这个畜生,亏我这样对待他,他真对得起我。。。。好,既然他要乱,我比他还乱!!〃。
她觉得头脑越来越不清醒,身体不由得顺着电梯墙体慢慢滑坐到地上。
〃阿川,你了不起,背着我和女人乱搞,你会,我也会的。。。嘿嘿,我要和第一个进这电梯里的人做/爱,最好是又老的、又丑的。。。〃
但是在这寂静的寒冷冬夜凌晨,会有什么人从温暖的被窝里钻出呢?
〃要是没人上这电梯,我还会。。。。。。〃小丽在心里设计着自己的报复计划。
〃叮〃的一声,电梯停了下来,指示灯停止在10字上,是10楼。
阿勇绝望地挂断电话。他知道,持续了三年的爱情在这一瞬间划下了句号。
他疲倦地抬手看了看手表,快两点钟了。
半躺在床头呆了一会,他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抽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上一男一女幸福地相偎,笑着看着镜头。一个帅气,一个美丽。那男的就是他。
没想到这些却已经成了过去时。照片中的女人已和其他人订了婚期,他知道,刚才的那个电话,很可能就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次联系。想到这不由得心里一酸,眼角有些液体就要渗了出来。
〃啪!〃他忽然用力地打了自己的脸一下。觉得头脑有些清醒了,〃这些已逝的东西,想着它干什么?〃瞥见了桌上放着的火机,他毫不犹豫拿了过来,手指轻按,火苗就跳起舞来,顷刻就吞噬了照片中的两人。
〃我想烂醉。〃他披上外套,走出了房门,是不是喊上最好的朋友陪自己喝酒呢?不超过两秒钟,他就否决了自己的想法──痛苦是要一个人默默享受的。
门在他背后关上了,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寂静的冬夜10层楼上,也显得有些刺耳。
深夜的寂静楼道里,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阿勇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回去吗?不出去了。〃他想转身,一转念在心里又暗暗地嘲笑自己:〃你是男人吗?又不会有鬼。〃
他来到电梯前,发现电梯楼层指示灯正在闪耀着。18、17、16。。。
是谁在这深夜出门呢?难道也是和自己一样,出门买醉的吗?也可能是打麻将的打饿了,出去买宵夜的。
〃他们是什么人关我吊事?〃他粗鲁地想,我把自己的事烦好就行了,还管别人呢。今夜的唯一任务就是──烂醉。
他按了一下下楼键。
15、14、13、13、11、10.。。。。。。。。。
电梯发出〃叮〃的一声,在第10层楼停了下来。
没想到,电梯里竟然是一个美女,而且喝醉了。
他认为她是喝醉了的原因是:他闻到了从女孩处发出的浓烈的酒气,女孩靠在电梯里,并且坐到了地上,还有,就是女孩傻/傻/地微笑着看着他。
接着那女孩忽然大声地笑了起来,笑得很激烈,以至于眼泪都笑了出来。
他慌忙走进了电梯,试图把女孩扶起来──他一向是一个热心的人,特别是对美女,但这也是情有可原的,因为他是一个健康的,正常的男人。
电梯门在他背后关上了。
喝醉的女人很难扶起来,很重。
阿勇使尽全身力气,终于把她拉到了靠墙站起,期间这个女孩一直在不停地笑着。
她确实喝多了,在这里傻/笑什么,阿勇心想。但还是不由自主地问她:〃你笑什么?〃
〃我笑什么?〃这女孩指着他,脸上仍然是好笑无比的表情,阿勇却在里面发现了一些落寞的痕迹。她继续放肆地笑着,面对着他:〃我笑什么你不知道,哈哈,真好笑。我在笑你。。。〃
〃你真是酒多了,我有什么好笑的,哎哎哎,你站好。〃他托住了这女孩的腰,防止她又倒下去。
女孩忽然严肃起来,不再笑了,对着阿勇说:〃你想知道,我为什么笑你吗?〃她有些口齿不清。
〃为什么?〃
〃我在笑你,长得,太帅了,不够丑,不够烂,不合,要求。〃女孩好不容易说完的断断续续的这句话让他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什么,你在说什么?〃
〃不过,没关系,将就,将就也行,凑合着用。〃女孩扑了上来,双手勾住了阿勇的颈子,嘴贴上来要亲他。
〃你要干什么?〃阿勇想要推开她,却推到了她的胸部,手上忽然触到了一些柔软又有弹性的东西,他忙缩住了手。
他不知道这女孩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搂住他结结实实地在他脸上印了几个印子,脸上被她弄得全是口水。
他用尽全力终于挣脱出来,用衣袖将脸上的痕迹抹去,后退一步,不知道说些什么,顿了下才困难地说:〃你喝得太多了,需要清醒一下。〃
〃要我清醒的办法就是:〃女孩喘了一口气,迷茫的眼睛努力在认真地看着他,接了下去说:〃和我做/爱。〃
他体内有一种原始的**升腾而起,这种感觉让他觉得有些不道德,于是竭力地想压抑住它,一、二、三、他默数着,深吸了一口气,想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我又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和我做/爱?〃
〃哈哈,还是个雏,装正经,你正经你摸我这儿干什么?〃小丽指着自己的胸部,〃手感不错吧,再来摸一下。〃她伸出手来,抓住了阿勇的手,使劲地要把它放在自己的乳/房上,阿勇想让自己的手缩回来,却发现自己的手不听话地没有动。
虽然隔着多层衣服,阿勇还是感觉到这对乳/房,是乳/房中的极品,不大不小,富有弹性,乳/头应该是微微上翘的吧,他想。
〃叮〃,电梯却不识时务地停了下来,门缓缓地打开了,电梯已经运行到一层。
门外有点冷风,灌到了阿勇的脖颈里,阿勇不觉抖了一下。
小丽伸出手去,按了一下按钮,门又慢慢关上了。
空空的停在一层的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一个失恋的男人,一个绝望的女人。
女人迎了上来,紧紧地抱住了阿勇,阿勇没再闪避。
隔着多层裤子,小丽还是感觉到了阿勇的坚硬。她手伸了下去,慢慢地抚摸着阿勇。
〃去哪里做?〃阿勇声音嘶哑地问她。他并不想把她带到自己的房间,毕竟不了解她。
小丽想起了酒店的房间,她摸了一下口袋,钥匙牌硬硬地还在。
〃你跟我走吧。〃
卫生间的水声惊醒了小丽,她慢慢睁开了眼,想起来是昨天──确切地说是今天凌晨,他们做完事后洗澡,忘了把水龙头关紧。
她转了个身,阿勇还在睡着,发出轻轻的鼾声。
他们两人打了车来到酒店,一到房间,就迫不及待地互相解开衣服,然后又迫不及待地贴在了一起。
阿勇的确是一个做/爱的好对手。
因为他年青,又很久没接触过女人了──他们两人在一起,就象干柴碰到了烈火。
他们一共燃烧了四次。
也许是太消耗体力了,直到现在他还没有醒来,快中午十二点了。
小丽从床上起身,来到卫生间洗漱。哗哗的水声把熟睡的阿勇惊醒了。
〃你起来了?〃他迷迷糊糊地问。
小丽没有回答,自顾自地刷完牙,洗完脸,从包里拿出妆盒,淡淡地补了些妆。
阿勇在床上又躺了一会,清醒了一些,伸个懒腰,从床上爬起。
他来到卫生间,正好小丽洗漱完出来,阿勇伸出了手,要去抱她。
小丽却毫不客气地推开他的手,厌恶地对他说:〃走开,别碰我。〃
阿勇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怎么了?怎么忽然态度变化这么快?〃
小丽冷冷地看着他:〃不怎么,今天我不高兴。〃
〃那你昨天怎么又那样?〃
〃昨天是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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