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球球平常就很听他妈妈的话,既然他妈妈告诉他不能把这事告诉给任何人听,他就不会把这件事告诉给任何人听,这一点羊桂飞还是很放心的。羊桂飞为了保险,在给唐球球打电话的时候,采用了号码屏蔽技术,在唐球球的电话上,无法看到羊桂飞的号码,所以唐球球也没有办法打回去给她,同样的,唐氏家族的人无法根据唐球球手机的记录找到羊桂飞的电话号码,所以说,羊桂飞的思维还是很缜密的。
但是羊桂飞却忘了,她的对手不是一个人,而是唐氏家族的“家族伦理与道德仲裁委员会”,他们是宇宙第一大有钱家族的实权组织,其能量非常地巨大,对付一个羊桂飞,还是绰绰有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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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桂飞与唐球球的通话内容被“追查羊桂飞去向调查小组”忠实地记录了下来,立即呈报给了“家族伦理与道德仲裁委员会”,并且“追查羊桂飞去向调查小组”通过技术手段,侦测到了羊桂飞的电话号码。
有了羊桂飞的电话号码,羊桂飞的行踪确认就是一个水到渠成的事了。“追查羊桂飞去向调查小组”根据羊桂飞的电话号码锁定了羊桂飞的号码归属地,判断羊桂飞现在没有藏在那梨花盛开的地方,也没有藏在那荷花盛开的地方,更没有藏在那狗尾巴花盛开的地方,而是隐藏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于是,“追查羊桂飞去向调查小组”就立即派员,到了那桃花盛开的地方,对羊桂飞的行踪进行了确认、跟踪。
并且,“追查羊桂飞去向调查小组”也使用了行进的手机监听器,对羊桂飞的电话进行了24小时无间断监听,通过对羊桂飞手机的监听,以及对她手机信号的监测,他们最终确认了羊桂飞的住所地,知道了她现在和她的膘锅苟史同志隐姓埋名同居在一起的事实。
他们的生活被无缝隙地监听监视了起来,在他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们生活的每一个细节都被及时地呈报到了唐氏家族的“家族伦理与道德仲裁委员会”那里,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任何环境,任何事情,只要和羊桂飞有关的,都被忠实地纪录了下来,对于唐氏家族的“家族伦理与道德仲裁委员会”而言,羊桂飞和苟史同志毫无**可言。
唐氏家族想做好一件事,那确实能够做得非常之好。“家族伦理与道德仲裁委员会”下定决心要弄清羊桂飞的情况,那么它属下的“追查羊桂飞去向调查小组”就会采用最先进的技术,最精干的人员,以最热忱的态度进行这一调查工作,他们虽然不是调查行业科班出身,但极高的责任感,极强的自我约束能力,极其先进的调查仪器带来的极其专业的结果,比起张坚强的“神龙摆尾”调查公司来说,还要有效率得多,所以即使被持续无间断无缝隙地监视了多日,羊桂飞和苟史同志仍然毫无察觉,被蒙在了鼓里。
羊桂飞和苟史同志的时间地点人物事情被全程监控,这只是他们的表象,而他们的内在,比如他们现在名下的财产:他们有多少的房产,他们有多少的股票,有多少的基金,有多少的债券,有多少的存款,有多少的现钞,也被全部调查得一清二楚,呈报给了“家族伦理与道德仲裁委员会”。
“家族伦理与道德仲裁委员会”把羊桂飞与苟史同志名下的财产总数转呈给了“羊桂飞事件审计委员会”,让他们进行对比分析,羊桂飞从唐氏家族转移出去的财产,究竟是变多了还是变少了。
“羊桂飞事件审计委员会”经过认真的对比,得出了一个结论:羊桂飞转移出去的财产如果有十块钱的话,那么她现在名下的财产,就只剩下了一块钱,羊桂飞转出去财产的十分之九,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是因为作为唐氏家族的风水老婆,羊桂飞大手大脚惯了,她的生活排场在那儿,当时在唐氏家族的时候,她的生活消费,都有唐氏家族买单,所以从来也不心痛,但现在自己的生活费用由自己来支付,只有出项没有进项,钱就越花越少,自然财富也就越来越少了。
但羊桂飞转移出去的财富,究竟有没有达到财富十去其九的程度,这就很难说了。“羊桂飞事件审计委员会”也知道,羊桂飞被逐出了唐氏家族,这已是盖棺论定的事实了,她现在处于被审查的地位,今后也没有为自己辩护的权力,所以羊桂飞是鱼肉,而“羊桂飞事件审计委员会”是刀俎,“羊桂飞事件审计委员会”想怎么切就怎么切,想横着切就横着切,想竖着切就竖着切,想切出花纹就切出花纹,想切成片就切成片,总之,羊桂飞毫无反抗的机会,所以,“羊桂飞事件审计委员会”中就出现了以权谋私的情况。
有许多无法报销的支出,“羊桂飞事件审计委员会”某些成员私人的支出,都被记在了羊桂飞的名下,作为羊桂飞转出的财产,所以,在“羊桂飞事件审计委员会”的统计下,羊桂飞转出的财产要比她实际转出的财产要多得多,其中很大一部分,是羊桂飞为其他人背了黑锅。
但“家族伦理与道德仲裁委员会”只要一个结果,当“羊桂飞事件审计委员会”把羊桂飞转出的财产十去其九的这个结果报告给“家族伦理与道德仲裁委员会”时,“家族伦理与道德仲裁委员会”的成员们一片沉默。
因为“家族伦理与道德仲裁委员会”的成员们知道,以羊桂飞损失的家族财产来计算,按照唐氏家族的家规,羊桂飞所花费的这些钱所得到的正面的情绪,需要加倍的负面情绪来偿还,按照这个损失的金额,羊桂飞只有一条路可走——只能一死了之。
除了死,羊桂飞今生也无法偿还她所耗费的唐氏家族的巨资了。
但是,把一个已与唐氏家族没有了丝毫关系的人弄死,这首先是不人道,其次是不符合法律的规定,再次是没有人去经办这件事,所以,如何惩罚羊桂飞,这便成了一件非常难办的事。
大家都沉默了半天,“最懂事”唐坚定最后摆了摆手,对众人说:“散会吧。”
唐坚定把“家族伦理与道德仲裁委员会”的所有成员先解散了,让他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并不是说唐坚定就此放弃了对羊桂飞的惩罚,而是他需要好好想一想,如何惩罚羊桂飞,又如何使这惩罚得到顺利的实施,并且不触犯或是基本上不触犯世外的法律,这是一个难点。
唐坚定想了三日三夜,仍然是毫无头绪。
第四天,唐球球来找他了,说是有事要跟他谈,见到了唐球球,唐坚定忽然有了一个主意,有了茅塞顿开之感。
他的确想到了一个主意。
确切地说,是一个阴/毒的主意。
但是,羊桂飞做出了对不起家族的事,自然不能让她逍遥法外,她一定要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所以即使主意阴/毒,但在唐坚定的心里,总比对羊桂飞听之任之毫不作为要好得多。
并且,这个主意如果不从是否缺德这一方面考虑,的确是一个一箭多雕的好主意,如果拿到了“金点子”评选大会上,说不定会被评上“最佳金点子”大奖。
但这个主意是上不得台面的,只能在私下里悄悄地进行,并且,不能跟任何人说。否则,他“最懂事”的名誉将被毁于一旦,从此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这个主意的施行,必须要有唐球球的参与,于是他笑咪咪地将唐球球让进了自己的房间,问道:“球球,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唐球球历来很怕他,因为他做了数年的唐氏家族最大的实权派人物,自然有他的威严,并且他对唐球球历来不喜,见了唐球球也没什么好声气,总是冷冰冰地板着个脸,唐球球一看到他那张不苟言笑的面孔,就吓得全身发麻,脚底流汗,跑肚拉稀,深夜尿床,可见他在唐球球的心里,是多么地可怕。
所以这次他十分和蔼地将唐球球让进了自己的房间,又十分和蔼地问唐球球此行的目的,让唐球球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我……我是来找我妈的……”唐球球说:“你让我妈回去吧,她这么久都没回去,我……我想她了。”
“你妈又不在我这里,你到我这里来找她,怎么能找得到?”唐坚定说。
“我听……我爸说,只要你同意了,我妈就能回来了……所……所以,你能不能让我妈回来?”唐球球结结巴巴地说。
原来,唐球球找不到了妈,自然要去问他的爸,唐三彩也感念他可怜,知道“没妈的孩子像根草”,也只能安慰他,说妈妈回不来了,今后老爸在,也一样会像你妈那样照顾你,但唐球球却坚持问他要妈妈回来,说“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投进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虽然有老爸,但是老爸却不能代替老妈的地位,所以坚持要唐三彩把老妈给找回来。
但驱逐羊桂飞是由“家族伦理与道德仲裁委员会”做出的决议,当然不能轻易更改,唐三彩在结束了“家族伦理与道德仲裁委员会”给他办的学习班生涯之后,也曾经去向“家族伦理与道德仲裁委员会”求过情,求唐坚定看在唐球球可怜的份上,对羊桂飞网开一面,让她回来,但当然遭到了唐坚定的无情拒绝,唐三彩知道,要让羊桂飞回来,是一件难比登天的事,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唐球球天天来找他,让他把妈妈还给他,唐三彩也没有办法跟他讲道理,不胜其烦,忽然想到一个主意,让他去找唐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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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彩心想,唐球球天天缠着自己,自己没有办法跟他讲道理,十分地烦躁,同样,如果让唐球球去找唐坚定,只要唐球球天天地缠着他,唐坚定一定也不胜其烦,对一个要求要妈的孩子,唐坚定软的不能来,硬的也不能来,只能被唐球球整天骚扰,在这种情况下,说不定唐坚定受不了这种骚扰,无奈之下,允许羊桂飞回来,那么,唐三彩的目的就达到了。
虽然羊桂飞给唐三彩戴了顶绿帽子,但是唐三彩早已过了争风吃醋的年龄,他经历了这许多事,已经看淡了一切,变得更加地善良,更加地宅心仁厚,联想到唐球球几乎没有自理能力,如果又失去了妈,对他来说太残忍了,所以唐三彩的确希望“家族伦理与道德仲裁委员会”能够取消对羊桂飞的制裁,让她返回到唐球球的身边。
所以唐球球就来找唐坚定来要妈了。
唐坚定想到了一个阴/毒的办法,能够利用唐球球解决横亘在自己面前的这一难题,他打定了主意,于是装作为难地对唐球球说道:“球球,你想让你妈回来,我们也想让她回来。但是,你妈犯下了严重的错误,不是我们不近人情,不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让她回来了,那我们老祖宗制定的家规,还有谁会去遵守?我也很难啊……”
“我不管,我就要让我妈回来……”唐球球很坚持。
“难啊,真难……”唐坚定道。
“我不管,我就要让我妈回来……”唐球球仍然很坚持。
“要你妈回来,也不是没有办法……但是,太难了……唉,我不该跟你说。”唐坚定欲擒故纵道。
唐坚定老谋深算,一般二般的人哪里是他的对手?别说是一个智商不高的唐球球了,他只要随便玩些小手段,自认唐球球自然是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上,毫无摆脱的机会。
“我不管,我就要让我妈回来……”唐球球仍然很坚持地说着这一句一成不变的台词。
“我靠。”唐坚定虽然贵为“家族伦理与道德仲裁委员会”的“最懂事”,身份显赫,但也对唐球球无法可想,情不自禁地在心里“靠”了一声。心说唐球球智商不高,但其坚持的精神委实让人觉得可怕,想来愚公移山的精神也不过如此,一个智商不高的人坚持做一件事,比起一个聪明人去做一件事还要可怕,所以愚公一准备移山,吓得两座山都连夜搬走了,可见这种精神有多吓人。唐球球虽然不见得有愚公的精神,但他整天在你耳边重复着一句话,也确实让人觉得烦躁,对他这样的人,打又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对他如何处理,实在是让人挠头的一件事。
唐坚定的计谋,如果用在了聪明人身上,人家听到他话里的潜台词,或许就跟着他的思路,对他说:“用什么办法能让我妈回来?你说吧,无论再难,我都要让她回来。”这样就上了唐坚定的圈套,唐坚定就能将对方玩弄与股掌之上,但唐球球由于智商的原因,愣是没有听出唐坚定的话中话,不跟着唐坚定的思路走,唐坚定自以为设得好好的一个饵,唐球球这条鱼却就是不去吃,唐坚定的这条计策,就没有了用武之地,所以唐坚定不由地“靠”了一声。
“我真是媚眼抛给瞎子看,音乐放给聋子听了。”唐坚定心里暗自叹息了一会,颇有些高山流水难觅知音的感慨,决定立即转换思路,放下身段,从唐球球的角度来思考问题,讲一些他能够听得懂的话,不要让他太费脑筋,直接按照他唐坚定设定的步骤,一步步地执行即可。
想到这里,唐坚定道:“球球,你的要求你妈迫切回归的想法我很理解,但是,这里面是有很大难度的,你想知道里面有什么难度吗?”
对于这样的以“想”或是“不想”作为答案的简单疑问句,唐坚定相信,唐球球还是能够正确应付的。
果然不出所料,唐球球如愿以偿地回答道:“想。”
眼看自己的努力得到了初步的效果,唐坚定很欣慰,于是继续道:“因为你妈犯了严重的错误,所以不能回来,你知不知道是谁让你妈犯了严重的错误的?”
仍然是一个简单疑问句,于是唐球球又驾轻就熟地回答了出来:“不知道。”
“这个让你妈犯了严重的错误的人,叫苟史同志。”唐坚定说:“这样的人,让你从此见不到妈妈了,他是不是一个坏人?”
“是。”唐球球恨恨地说:“他是一个大坏人。”联想到妈妈这么长时间没有回家,这全是这个苟史同志干的好事,唐球球自然把这个苟史同志恨得牙痒痒的,所以这次他不仅能够准确地回答出唐坚定的提问,而且还能更进一步,主动性极强地给苟史同志定了性:他是一个“大”坏人,可见,不仅是坏,而且是很坏,是大坏人,坏得不得了地坏。
唐坚定犹豫了一下,眼看唐球球就要按照自己的想法一步步地走下去了,唐坚定反而犹豫了起来,他的这个计划要是成功了,定然能给羊桂飞造成致命地打击,但是,是不是太缺德了?作为“家族伦理与道德仲裁委员会”里的“最懂事”,想出这样的主意,实在是有**份,所以他又犹豫了一下。
但是如果让羊桂飞逍遥法外,“家族伦理与道德仲裁委员会”的名声就全部被毁了,上次没有在审计羊桂飞之前就将她逐了出去,属于“家族伦理与道德仲裁委员会”的一个重大工作失误,现在羊桂飞给唐氏家族造成了这么巨大的损失,难以补救,而惩罚她的办法又有限,目前自己想到的这个主意,似乎是最好的一个主意,一举多得,如果不用,简直是浪/费了自己的这个创意,何况,在唐坚定的眼里,唐球球只是一个傻子,利用一个傻子去办事,去让他代“家族伦理与道德仲裁委员会”惩罚他犯了错的妈妈,简直是“家族伦理与道德仲裁委员会”给他的荣幸,说明成了一个有用的人,对家族来说并不再是一个废物了,他理应高兴才对。
所以自己的这个想法,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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