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要再到后面的住宿处去寻找他的踪迹呢?
但现在已经要假装吃饭了,再跑到后面的住宿处去,显然会引起店小二的怀疑,“迫击炮”灵机一动,忽然想到高总停车时的一个细节,就想到了一个主意,于是问店小二道:“你们这儿吃饭,能提供免费停车位吗?能否停到你们门口?”
“可以。”店小二道:“不过现在这个时段,门口已经没有车位了,要想停车,得停到这条大街往前走三公里再向左拐再走五百米然后再向右斜插走个五公里就到了,那里有我们的一个停车场,那可是可以免费停车的哦。”
“迫击炮”看到高总在停车时,停在了大门口前面的车位,他那个车位好像有个自动遥控锁,竖在那里,其位置远高于一般车辆的底盘,起到阻挡其他车辆停进来的作用,高总来的时候,那个自动遥控锁却降了下来,降到了几乎和地面同样平整,没有了阻碍,高总很方便地把车停了进去。这么看来,那个车位似乎就是为他准备的,要是一般的顾客,似乎享受不了这样的待遇。
于是“迫击炮”道:“那为什么那辆‘家驴’3。0,它就可以停在你们大门口呢?我刚才想停车,绕了多少街区才找到停车位,本来看到你们门口有个空车位,刚想停,却被那个‘家驴’3。0抢先一步先停了进去,害得我绕了这许多路。”
店小二笑道:“就算它不抢先一步先停进去,那个车位你也停不了。那是固定车位,有锁的,除非你的车会跳高能跳进去,要不然没有钥匙你是没法停的。”
“但我也没有看到那个开‘家驴’3。0的那个人拿钥匙去开锁啊。”“迫击炮”道。
“他用的是遥控钥匙。”店小二解释道:“只要在车里一按遥控钥匙,那个锁就自动降下来,他就能停进去了。”
看来店小二对这个情况比较了解,从他的口中或许能得到一些有价值的信息。
“是不是在你们这里的VIP顾客,才能在你们门口有个固定车位呢?”“迫击炮”的话慢慢走上了正途。
“再VIP也没用,P再多也没用,车位这么紧张,怎么可能会给顾客留呢?”店小二道:“那个开‘家驴’3。0的,是我们老板,所以他才有个单独的固定车位,旁边还有个车位,都是副总轮流停的,一、三、五是郑副总停,二、四、六是傅副总停,不管是郑副总还是傅副总,他们都是副总不是正总。礼拜天呢,郑副总和傅副总两个人石头剪子布划拳,谁赢了谁停。享有单独固定车位权利的,只有老板一个人啊。”
“迫击炮”和“手榴弹”两位同志大喜。
现在总算知道这个高总的身份了,他居然是“狗不来大排档”的老板,这是此行的一大收获,看还能从这个店小二的口中套出一些什么更有价值的话。
“哦,原来那是你们老板的车啊,怪不得车牌这么拉风。”“手榴弹”赞道:“车牌号是‘45-594SB’,比起极品车牌‘54-SB250’来,还要拉风几十倍。这么拉风的号码,一般二般人可是真不容易拿到。”
“那是。”店小二自豪地说:“这个号码是我们老板竞拍了十三轮,花了几百万的代价才拍到的,自然是不同凡响。现在不少达官贵人,想花多几倍的价钱,从我们老板手里买这个车牌,老板是从不考虑啊。因为这个车牌是非卖品,也算是我们‘狗不来大排档’的无形资产了,大家一看到‘45-594SB’这个车牌,就知道这是我们狗不来大排档的车子了,对我们的大排档起到了一个正面的宣传作用,其性价比很高,比起在春节晚会上插播软广告要划算得多了。”
“你们老板这么有魄力,看来也是个做大事的人。”“迫击炮”和“手榴弹”两位同志异口同声地赞道。
“自然。”店小二对老板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苟老板是我此生最崇拜的一个人,自然是做大事的人。”
“靠,你崇拜他,为什么还要骂他是狗呢?”“迫击炮”和“手榴弹”两位同志都笑了,心说被员工称之为“狗老板”的人,在员工心中的地位那是可想而知,但这员工却一边称他为“狗老板”一边还说他是自己此生最崇拜的一个人,对外的宣传和实际的行动如此地自相矛盾,实在是让人好笑。
要不是两人每天用“坚如铁”牌牙膏和马桶刷子刷牙,导致两人的牙齿极其坚固,说不定他们的大牙都被笑歪了。
听他们这么说,店小二知道他们误会了,忙解释道:“你们搞错了,我说的苟老板,不是你们理解的那个‘狗’,是一丝不挂的那个苟老板,不是汪汪叫的狗老板。”
“一丝不挂的狗老板?”“迫击炮”和“手榴弹”对望一眼,心想这店小二这么称呼他的老板,除了对老板进行攻击性的辱骂称之为“狗”之外,还带有侮辱性的“一丝不挂”这么淫/秽不堪的四个字,这四个字要是被正义的网监人员看到,是要被打上马赛克的,其对待其老板的恶劣态度,要是被其老板知道了,必然被其老板怒骂道“老子日你先人板板”,或是让人把这个店小二打成板板不可,但这店小二居然能满脸崇敬之情地骂出这么恶毒的话出来,要是光看他的表情不听他的谈话内容,还以为他真的在说崇拜自己老板的话,他的这种装模作样的演技派功力,确实是非同凡响。
显然店小二并不是在装模作样,他确实对自己的老板充满了崇敬之情,但他的说辞和“手榴弹”、“迫击炮”两位同志的理解发生了较大的差异,不过他已从两位同志的表情中经意识到这一点,于是立即进行了补救措施。“哦我说错了,刚才是口误,不是一丝不挂的苟老板,而是一丝不苟的挂老板。”店小二知道自己又口误了,于是再次进行了更正。
“挂老板又是谁?”他越描越黑,导致“手榴弹”大惑不解,问道。
店小二在情急之下,想对自己刚才的错误进行改正,但改了前面又错了后面,不经意间已经犯了两次错误,所谓事不过三,第一次犯错可以说是疏忽,第二次犯错可以说是大意,第三次犯错那就是弱智了。为了不被各位观众当成弱智,所以他把自己要说的话在心里演练了好几遍,这才慎重地说了出来:“对不起刚才又说错了,我想说的是,我们老板他姓苟,一丝不苟的那个‘苟’,所以称他为苟老板,他不是你们心里想像的那种四脚着地,汪汪叫、热爱吃屎的那种狗,就是说他不是反犬旁的那个狗老板,而是草字头的那个苟老板,明白了吧?”
他这么一说,“迫击炮”和“手榴弹”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他的老板姓苟。
即高总并不姓高,而是姓苟。
第三百二十六章 苟史同志
“原来他的姓是一丝不苟的那个‘苟’字,这个姓倒是小姓,很少有人姓。”“迫击炮”道。在听了店小二说的“狗”与“苟”的不同之后,“迫击炮”雅性大发,遂即兴做诗一首道:“苟老板和狗老板,听起来都像是狗老板,不过此狗非彼苟,这狗非那苟,有个是汪汪叫的狗,有个是戴草帽的苟,不知道这个狗是好狗,还是那个苟是好苟,你要是把狗当成了苟,你戴着草帽吼一吼,你要是把苟认成了狗,你的老爸就是狗。狗和苟,苟和狗,认清楚,看分明,分不出来你别走,要是你不听劝阻扭头走,老子非把你打成狗。”
“手榴弹”听到“迫击炮”即兴赋诗一首,居然如此地押韵,极有现代诗歌的精髓,其才华比起七步成诗同时又被他哥的杀机吓得七步尿湿的曹植同学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禁很是钦佩,知道以他的实力,在现代诗歌大奖赛上,拿个优秀诗人奖是毫无问题,只可惜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导致“迫击炮”这个诗歌界的千里马没有被发掘,没有在诗歌界里驰骋千里,而是屈才在调查行业这个没有前途的工作岗位上浪/费生命,尤如一个千里马被人当成了一头拉磨的驴让它转着圈拉磨,如此地屈才,真是让人喟叹不已。
但既然已经被套到了磨盘上,即使他是个千里马,也得像一头真正的驴一样,尽职尽责地低着头以15KM/h的速度默默地拉磨,而不能以120KM/h的速度尽情驰骋,否则极有可能会出现磨翻驴亡的惨重后果。作为“迫击炮”的好同事兼好搭档,“手榴弹”同志觉得自己有必要适时地提醒了“迫击炮”同志一下,让他迷途知返,不致于走得太远而迷失了自己,如果因此忘记了自己的本职工作,搞得磨翻驴亡就不好了。于是他淡淡赞了一句:“好诗。”只是淡淡若有若无地赞了一下,对“迫击炮”同志的诗歌进行了低调处理,让他不致于过度膨胀,然后又恰当地转移了话题,对店小二道:“确实有魄力,能成功拍到一个很母牛下/体的车牌,对于你们产品知名度的提升,要比在小品节目中插播软广告效果好得多,你们苟老板也是高瞻远瞩,能想到这一招,可敬可佩。”
店小二“嗯”了一声,表示赞同,正要再说上两句,却又有新的客人来到,本着“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的纯爷们精神,喜新厌旧地去招呼其他客人去了,把“手榴弹”和“迫击炮”这两个故人晾在了一边,他们哭不哭笑不笑发不发神经与他是毫无关系了。
“手榴弹”和“迫击炮”这两个故人相望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计较,知道原来的那个“高总”现在的这个“苟总”,怪不得在餐饮区没有看到他,想来他作为老板,作为管理人员的身份,已经进入到“狗不来大排档”的办公区办理公务去也,既然在办公区,自然和饮食区有一定的距离,他们在饮食区里找这个“苟总”,自然是找不到方向看不到目标了。
知道了这个所谓的高总原来姓苟,他的产业为什么叫做“狗不来大排档”也有了答案。十有**是取其姓氏的谐音作为店名的开头,“苟”字读音同“狗”字,再配合“我这个大排档狗才不来,不来的都是狗”这种崇高意境,“狗不来大排档”的名字就应运而生了。
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个苟总较为明确的身份,知道了他所住的小区,知道了他所住的楼幢,知道了他所住的单元,知道了他的车牌号码,知道了他的尊姓,知道了他的“狗不来大排档”正老板的身份,以后知道他的其他更进一步的信息想来也不是难事,调查行动已经取得了阶段性的成果,再待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如果轮到他们的号,还是在这里吃上一顿饭,“手榴弹”和“迫击炮”虽然很想借机公款吃喝一下,但张坚强也是个小气鬼,这两人吃饭吃得很愉快,要到报销的时候就不愉快了,首先张坚强先让他们写一个吃饭必要性的情况说明,又再让审计部的人审核,最后是张坚强的审批,审批成功后还要拿到会计部签字,拖欠几个月之后才能拿到钱,总之是非常麻烦,公款吃喝在“神龙摆尾”调查公司里是一件成本很高的事,所以他们几乎不进行公款吃喝的行动,现在该是成功撤退的时候了。
趁店小二招呼其他客人,两人趁机溜出了大排档兼客栈,找时机向张坚强同志汇报去了。
在他们在“狗不来大排档”里积极行动的时候,张坚强已经通过他在交/管所的内线知道了车牌号码为“45-594SB”的家驴3。0的车主信息,即这个苟总的消息。
通过查阅“45-594SB”这辆车的车主资料,从车管所反馈过来的信息可知,这个苟总,果然姓苟,当然不是反犬旁的狗而是草字头的苟,他的名字也是相当有个性,单名一个“历史”的“史”字,全称“苟史”是也,从字面上看,这个名字颇有些文学气息,带着历史的芬芳扑面而来,翻译成英文,则是“history-Gou”,如果被一些半瓶醋的翻译学家来翻译,可能是“history-Dog”,总之还能听得下去,偏偏在中文的读音里,听起来像是“狗屎”二字,如果纯粹按音译,则是“sh/itofdog”,听起来颇为不雅,但想想他这么一个反面人物,配上这个名字,也算是龙配龙,凤配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适得其所啊。
其实作者大人对他已经足够照顾,没给他这样一个反面角色起上一个“梅姬吧”、“吴庇衍”、“艾痴史”、“王巴淡”、“朱投丙”、“甄若志”、“昌技生”这样一类的名字,他真应该感谢自己的八辈祖宗了。
除了查到了他的名字,当然还查到了他的住所,他的年龄,他的身份证号码。这些在车管所的车主资料里都是必须要填的事项。有了这些资料,再去查他的家庭成员也不是难事——只要利用张坚强在派出所户籍系统的内线就能搞到了。
从他的身份证号码来看,他的年龄是三十有八,但并不足以寓示他是个三八,而是恰巧三十八岁而已;住所果然是在“黄金满地白金满院铂金满房精/子满床”小区10幢3单元806室,这和姬毛信、毛长长同志的跟踪结果基本一致,这两人的跟踪成果是发现了苟史同志住在“黄金满地白金满院铂金满房精/子满床”小区10幢3单元内,当时并没有探知他具体的房号,不过这也不打紧,只要跟踪到他人就已足够了,现在不是已知他的确切身份了吗?
事不宜迟,张坚强又拔通了他在派出所系统的内线号码,把苟史同志的姓名、身份证号、住所等信息告知了对方,叮嘱他根据这些资料再把苟史同志的更详尽的信息调出来,比如说他的家庭成员、籍贯所在,宗教信仰,身高血型等等等等,调出来之后,立即向张坚强同志汇报。
第三百二十七章 手机监听器
再通过张坚强同志在电信系统的内线,利用已知的苟史同志的电话号码,可以把苟史同志的历史通话记录全部调阅出来。从他的通话记录里,可以探知他的更多信息,可以知道他的主要联系号码,再调阅他的主要联系号码的机主资料,探知和他联系的都是些什么人,从这些信息里或许能够得出一些更有用的信息。
于是张坚强同志又拨通了他在电信系统里内线的号码,把苟史同志的电话号码告知了对方,要求对方尽快调阅出最近五年内苟史同志的通话记录,再把这些号码分类汇总,找出最常和他联系的号码,再根据这些号码调出机主资料后汇报给张坚强同志。
张坚强又多长了一个心眼,他特意嘱咐电信系统的内线,要特别注意某一时段苟史同志的通话记录。这一时间段,自然是苟史同志委托刘勇同志陷害丁逸之前和丁逸被陷害入狱之后的这一段时间。如果苟史同志不是最终的幕后黑手,他只是一个代理人的话,那么他后面还有的更大更黑的幕后黑手,在他委托刘勇同志陷害丁逸之前和丁逸入狱之后,苟史同志必然会跟他的委托人亦即更大更黑的幕后黑手进行密切的联系。这从查阅他的通话记录,或许能够发现一些端倪。
知道了苟史同志的身份证号码还有一个好处,张坚强同志又拨通了他在银行系统的内线号码。通过他在银行系统的内线,可以利用银行的征信系统,查阅苟史同志的信用记录,可查阅他在各个银行开立的账号,了解他的资产状况,了解他的资金有无异动,如果在陷害丁逸的前后他的账户有大额的异常收入、支出事项,这些都是需要注意的,或许这些大额的收入就是他收到更大更黑的幕后黑手支付的陷害丁逸的活动经费,大额的支出或许是他支付给刘勇的陷害经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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