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作者大人是一个很严谨的人,所以演员丁逸只好装作不知道阿里提里木汗尔明娜的名字就叫做阿里提里木汗尔明娜,就明知故问了一句:“敢问姑娘贵姓?”
“免贵,姓阿里提里木汗尔明娜。”阿里提里木汗尔明娜说。
“啊?”丁逸大出意外,道:“我原先还以为阿里提里木汗尔明娜是你的名字呢,结果竟然是你的姓。那你的名字叫什么?”
丁逸貌似诚恳地问了这么一个问题,却没想到又露出了破绽。他自己千掩饰万掩饰,想掩饰自己事先已知道阿里提里木汗尔明娜名字的事实,所以才在上文中假麻假麻地问了一句:“敢问姑娘贵姓?”做足了功课,却没想到刚才自己说漏了嘴,说出了“我原先还以为阿里提里木汗尔明娜是你的名字呢”这种没水平的话,不自知地露出了马脚。
马脚就在他话中的“原先以为”这四个字上:既然存在“原先以为”,这就表明了此前知道,所以原先才会以为,如果此前不知道,那就不存在原先会以为,因此这句话还是表明了演员丁逸在事先是知道这位女性在剧中的名字叫做阿里提里木汗尔明娜的,这就是丁逸在不知不觉中露出的马脚。
但本书也不是什么大制作、贺岁片,所以稍微露出一点马脚来也无所谓,各位观众笑笑场也无伤大雅,作者大人对此也不予过多考虑,仍然按计划安排阿里提里木汗尔明娜回答丁逸的问题。
第二百一十三章 无病呻吟
“我的姓叫阿里提里木汗尔明娜,姓氏的字数已经比较长了,但名字更长,叫做西耶丝阿里纳直布罗陀马达加斯加塞尔维纳斯希耶里安提她本杰明麦克格雷西耶娃哈哈,本来作者大人本着严谨的治学态度,想在本书中提到我的名字时都使用我姓和名的全称的,但考虑到这么做,会造成有些过激的读者半夜去砸他家窗户玻璃的风险,所以只在本书中使用我的姓来简洁地称呼我。”阿里提里木汗尔明娜回答说。
“佩服。”丁逸由衷说了一句:“没想到你这么长的名字,居然能够记得一字不差并且说得这么流畅,看来口齿确实很是伶俐。”
“还好的啦。”和帅哥丁逸伟大的丁总本书的第一男主角说了几句话之后,阿里提里木汗尔明娜觉得丁逸虽然惊为天人,但却和蔼可亲,并没有什么距离感,于是慢慢地自然了起来,还朝丁逸咧嘴笑了一下,露出了她那洁白的牙齿。
丁逸和小安、阿德演出这场英雄救美戏的主要目标,却是谢薇。他要借此机会,装作和谢薇重逢偶遇,然后再接触中从她的口中套得事实的真相,所以他问过了阿里提里木汗尔明娜之后,又假装很自然地转向了谢薇,来关心一下这位同样被自己解救的女性。
“这位姑娘,你也还好吧?那两个流氓没怎么样你吧?”丁逸问谢薇道。
丁逸此时的表情,很是随意,当他的眼睛转向谢薇时,起初是随意的一眼,然后又做出一震的神态,再仔细地看了看谢薇,顿了半晌,才迟疑道:“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他表现出来的这一幕,是在向各位观众显示他在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见义勇为看到流氓调戏妇女义愤填膺,于是学雷锋做好事后,却惊诧地发现,原来自己学雷锋做好事的对象,竟然是自己认识的,这个被自己解救的人,就是和自己有过一段不寻常关系的女人。
并且,因为这个女人的关系,导致了他的三年牢狱之灾。
这应该让他极为震惊,所以他才表现出如此惊诧不已难以相信的神态出来。
丁逸有意地把这种惊诧的状态表现出来,其目的是让谢薇以为,他并非有目的地来找机会接触她,这么做并非是有计划有预谋的,这次的相遇,充其量只是一次偶遇,就像你是风儿我是沙的偶遇,当风儿吹到了沙漠,风儿就将沙儿扬了起来,风儿和沙儿裹在了一起,然后就缠缠绵绵地在一起走天涯了,这样,最终的结果就是形成了沙尘暴。
沙尘暴是一种恶劣的气候现象,当然不是我们所提倡的,是最好能被彻底灭绝的,用一个武侠版的歇后语来形容我们对沙尘暴的态度,那就是芷若的师傅——灭绝。尽管我们要灭绝沙尘暴,但我们却要提倡的是风和沙缠缠绵绵在一起的状态,和和美美甜甜蜜蜜,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构成了和谐社会的一个完美画卷,这完美画卷才是值得提倡的。
为了照顾本书中偏爱看言情小说的观众群,我们就用言情小说的写法来描写丁逸和谢薇的这段欲语还休欲走还留的感情:话说丁逸这股不羁的狂风,四处飘荡四海为家,曾经在若干年前,吹到了塔克拉马干沙漠,在那里遇到了谢薇这颗柔弱无力的小沙沙,丁逸这股大风风裹起了谢薇这粒小沙沙,两人缠缠绵绵地走天涯的时候,丁逸这股大风风忽然碰到了一个挡风板板,由于惯性的作用并且他这个大风风没有与时俱进地安装ABS装置,所以不出所料地“咣”地一声头撞在了拦阻沙尘暴的挡风板上,撞得满头都是情窦初开的小包包,于是不得不停下了他前行的脚步。而谢薇这颗小沙沙却被其他的大风风吹走了,不知飘向了哪里。在若干年后,丁逸这股成熟之后变得的更大的大风风又刮了起来,吹来吹去,从塔克拉马干沙漠继续吹到了撒哈拉大沙漠,扬起了一阵一阵又一阵的沙之后,却发现谢薇这颗小沙沙却裹在了其他的沙里面也被他扬了起来。
两人又重逢了,丁大风和谢小沙又存在继续缠缠绵绵走天涯的可能性了,沙尘暴又有可能发生了。
所谓一切皆有可能,沙尘暴虽然不美但丁风风和谢沙沙携手闯天涯的情景却是很美,比美国人还要美比格莱美还要美。诸位看官,这么优美的情景,尤如优美至极的散文诗,念诵出来,如此悠扬,就像是深夜清风中传来的梵阿铃,如此深情,好似是清早习习微香中弹奏着的皮艾诺,如此振奋,好比是大操场中大力敲奏的大铜锣,总之让人沉陷其中不可自拔,你们是否也在为此情此景所陶醉?。
作者大人为以上自己贴切的比喻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不顾寒冷,下得床来,趿上拖鞋,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来回踱步,热血沸腾,恨不得写诗一首称赞自己一下,忽然想到如果写出诗来,不像后现代诗人一样脱衣吟诵那就失去了该诗的神采风韵,而如果脱衣吟诵,此时正是数九冬天,温度极低,那又有受凉感冒的风险,所以权衡了半天,为了避免伤风感冒,决定还是不写诗为好。
作者大人是否写诗并不是本书的主线,所以也略过不提,且看谢薇如何反应。
谢薇见丁逸认出了自己,知道已经躲不过去,心里忐忑不安,硬着头皮强笑了一下,道:“是你啊?你怎么也在这里?许久不见,你最近还好吗?没想到多年不见,你竟然开始学雷锋做好事了,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了。”
阿里提里木汗尔明娜见他们这么说,又看他们的神情,似乎是相识的,并且还不仅仅是相识这么简单,很是惊奇,道:“你们以前认识的吗?”
丁逸沉默了一会,想了想应该摆一个什么POSE才能充分显示他此时的心情,酝酿许久,终于作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状,抚今追昔淡淡然道:“我们确是旧相识,这么多年未见面了,我还以为今生再也不会得见,却没想到在这里见了面。真是造化弄人造物主玩人啊,四年了,人说十年弹指一挥间,弹指一挥这个动作大家都很熟悉,大家在挖完鼻孔后通常就伴随着这个动作,所以大家都知道,弹指一挥是多么快捷的一个动作,形容时光跑得快啊。我们有四年未见,想来是正在准备弹指还没来得及弹的时候,这四年就过去了。唉,年华易逝青春易老啊。这四年来,祖国的变化真是大,GDP又增长了许多的百分点,我们心里充满了欣慰和自豪之感。”
谢薇和阿里提里木汗尔明娜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不明所以。
丁逸醒悟了过来,忽然间悟到本书是一本通俗小说而并不是政府施政工作报告,自己在这里称赞GDP增势喜人显然是表错了情会错了意用得不是地方,于是尴尬地一笑,形散神不散不露痕迹地将不合时宜的GDP的话题转回到了本书的主题之中,道:“随着GDP的增长,我们的年龄也在同步增长,虽然我极希望GDP增长,但是却极不希望年龄增长,但无论GDP是增长还是不增长,年龄却是不以我们主观意愿为转移地一直在增长,如果有一种长生不老药可以让我们的年龄不增长,那为了买到这种药我宁愿我的钱包里的钱括号‘钱’翻译成英文就是‘妈你’收括号永远也不再增长。”
“你以为你这种像绕口令一样的修辞手法很有个性吗?”谢薇和阿里提里木汗尔明娜冷冷地看着丁逸。
“我不是为了修辞而修辞,只是为了表达我的感慨而已,属于有感而发,和那种无病呻吟却是不可同日而语了。”丁逸辩解道。
第二百一十四章 圈圈叉叉
谢薇和阿里提里木汗尔明娜脸上一红,心说当着各位观众的面,丁逸这孩子就在说这些色/情的话,连“无病呻吟”这么暧昧的词都用上了,本来说着正经事儿,他却又说到了男女之事,说起了男女在叫/床时所表现出的**状态,“无病呻吟”云云,真是思想极不健康,在心里不禁对他鄙视了起来。
“没想到他做本书的男主角也做了有四年多了,却仍然是这么不长进,不知道现实社会中,许多事是做得说不得的。叫/床时你自己呻吟倒也罢了,即使和你配对的女选手也一并呻吟那也罢了,却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各位观众的面在这里说了出来,真是不懂人情世故,没来由地降低了本书的层次,一点主人翁的意识都没有。鄙视。”
谢薇和阿里提里木汗尔明娜很有主人翁意识地鄙视了很没有主人翁意识的丁逸一下一下又一下。
“你们在这里逛街吗?还是在采购什么?”不懂读心术的丁逸并不知道她们正在心里鄙视着自己,所以仍然以玉树临风男主角的身份,神采依旧地问着她们。
丁逸随意的一问,却不经意间问到了她们的要害之处,立即让谢薇和阿里提里木汗尔明娜刚才鄙视丁逸所建立的心理优势荡然无存了。
丁逸再怎么说,也只是说了一句不太合适的有些儿童不宜的形容男女叫/床状态的“无病呻吟”,即使是错,那也只能算是半对半错,虽然给各位非狼族的观众造成了不好的印象,使本书的档次平空地降低了几个档次,但据说作者大人的观众群里并没有非狼族观众,而狼族的观众却是很喜欢看这些淫/秽的东东的,这是他们很喜欢看的小东东哦。所以对作者大人的消费群体来说——说得再专业一些,就是对本书的上帝来说,反而不是坏事而是好事,至于由于丁逸说出了“无病呻吟”这样淫/秽的词语,使本书的档次降低了,使评论员们不约而同地开始鄙视本书,但评论员空口白牙,反正他们也不花钱看书,爱说就让他们说去吧,作者大人也管不了这许多事,所以对本书的影响也不是很大。但谢薇和阿里提里木汗尔明娜她们在这里挑选比划需要挡住的全部都档不住,不需要挡住的却影影绰绰露出一点来的情趣内衣,这程度可比丁逸说出了“无病呻吟”这样略显淫/秽的词语可要恶劣得多了,要是被戴着高度近视眼镜的白发苍苍的评论家们知道了,一定会气得浑身发抖面色发白气血不畅月经失调,高呼人心不古世风日下,气得今后再也不看小说现代小说而去改看古典**小说《开放在金色瓶中灿烂的梅花》去了,那他们就是以实际的行动鄙视了现代的**作家,让**作家群体们很没有面子,这样后果可就太严重了。
想到这里,谢薇和阿里提里木汗尔明娜不禁心虚,谢薇吩咐店员将自己选中的情趣内衣包好,敷衍道:“也没有什么啊,就是逛逛街,随意买些东西而已。”
“哇,你们买的衣物真的很环保哦,这么节省布料。”丁逸很天真地充满童趣地说道。
谢薇变得大义凛然起来:“现在全球范围内发生了严重的经济危机,广大亚非拉国家的人民都吃不饱,非洲闹旱灾,拉美闹水灾,北朝鲜每年都发生只影响他们国家不影响其他周边国家的自然灾害,既然世界环境这么恶劣,自然我们也不会也不应该更不能够奢侈,所以买一些节省布料的衣物,也算是我们对社会的一点贡献。你说是不是,阿里提里木汗尔明娜?”
阿里提里木汗尔明娜点头称是,也很配合地展现出一幅苦世界人民所苦,累世界人民所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正义神色。
“哦,原来是这样。”丁逸也很识相地点头表示理解了她们的良苦用心。
“这些衣物如此节省布料,但它们的标价却是如此之昂贵,似乎是有欺诈消费者的嫌疑哦。”丁逸看着情趣内衣的标价牌们,继续充满童贞不解风情地说。
“这,这是因为我们除了考虑到节省布料以外,还要拉动内需,促进经济增长,增加GDP,我们买的东西越贵,对GDP的贡献就越大,当然,对经济增长的贡献也就越大了。所以这些衣物贵一些并没有什么,只要对经济增长有贡献就行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这是我们的拳拳赤女之心。”谢薇急中生智道。
“赤女之心?什么意思?”丁逸问道。
“笨。”谢薇嗔道:“看来你大片看得少。没听说过‘天下兴亡,匹女有责’吗?男性,就是匹夫,女性,那就是匹女了,咴咴叫的,自然就是匹马了;同样地,男性,是赤子,女性,当然就是赤女了,咴咴叫的,那就是赤兔了。这里我们不讨论匹马只讨论匹夫匹女,不讨论赤兔只讨论赤子赤女,插一句,‘赤女’你可千万不要理解成是**的女子哦,就像不能把匹女理解成像一匹马一样的女子一样,这点请你尤其注意一下,也请流着口水的狼族的各位观众注意一下。赤子之心和赤女之心,虽然性别不一样造成了名词不一样,但它们的实质却是一样的,都是拳拳的,都是爱国的,都是红通通扑腾扑腾跳动着的,都是希望我国经济高速发展GDP快速增长的。”
听了谢薇这席话,丁逸心中思绪万千。他心想,谢薇这种不读书不看报不爱学习只顾自己享乐的人,居然也能说出这么正义这么拔地而起掷地有声这么使不关心GDP增长的人狂为之汗颜的话,确实让人出乎意料,看来在大环境的影响下,近墨者身上有墨香近猪者变得很肥胖,耳濡目染之下,谢薇的言论也变得这么主旋律,可见舆论宣传工作确是被我正义的这一方占领了,确是可喜可贺。
丁逸见自己试图讽刺她们买情趣内衣的话语,却被谢薇用主旋律的语言抵挡了回去,正义凛然形象高大,没有让她们不好意思反而提升了她们的国际形象,属于典型的偷鸡不着蚀把米。既然言语上讨不到她们的便宜,徒逞口舌之快也没什么意思,心下也觉得腻了,心想这些对白戏如同白开水一般,淡然无味,很没有意思,早点出演床/上/戏才是最紧要的,于是说道:
“现在既然那两个万恶的臭流氓已经被正义的我打跑了,这一幕戏基本已经结束,我们也该走了吧。这个场景持续得太久,一直是我们在对话,很不精彩,也没有涉及到一些各位观众喜闻乐见的情节,恐怕各位观众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