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一棵枝叶婆娑的垂柳。
令人无限爱怜。
他叹气,闭上眼睛,深吸口气。
她忽然有些受惊的尖叫一声。
他出乎意料的钻进水。
双手分开她的腿,轻轻的托举着。
舌头变成一条有些淘气的小鱼,飞快的刺进她两腿之间那个隐秘的所在。
在那里反反复复的游走,吸吮她体内喷涌而出的蜜汁。
在她那粒小小的极敏感的突起上来来回回的摩娑,惹得她一声紧似一声的呻吟。
好像极度快乐,又好像几度痛苦……
长发散乱的飘浮在幽幽的泉水上,双手胡乱摆动,划破水底那轮银色的玉盘……
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控制,又忍不住在他强势的掠夺中沉沦……
欢乐毫无征兆的占据了她的身体,从每个毛孔中溢出,终于化为长长短短纵情的吟哦……
他体内的火焰烧的更加失控,身上某处胀得发硬,疼痛难忍……
忍不住低吼了一声。
舌头迅速离开已经盛开怒放的花蕾,转而在她的嘴里寻求安慰。
她的欢乐,爬上了巅峰,又缓缓滑落,她轻轻松了口气。
然而他并没有就这样罢手,在她松了口气的一个瞬间,身下那根已经灼热滚烫失去理智的棍棒忽然突入,刺进那怒放着,溢流着蜜汁的花蕾,在那里面搅动风云,兴风作浪,翻云覆雨……
似乎已经有点承受不住这样的欢乐,她软弱无力的张臂抱住他的脖颈,挂在他身上,任由他在她体内横冲直撞,轻挑慢刺,深入浅插……
忽然间失了所有的主张。
整个世界都不存在了。
只感觉到他在她的身体里挑起的快感,潮水一样,淹没了她所有的理智。
只听见他应和她的长吟短吁,呻吟低吼,象那燎原的星星之火,点起她无限的怜惜爱意。
也罢……
能够如此相爱,今生夫复何求?
他的快乐也到了顶点。
头脑里轰的一声,仿佛爆竹一下子炸开,炸的他粉身碎骨,魂飞魄散,不知身在何处。
只是依着本能猛烈的抽动了几下身体,将炽热的液体低吼着射入她的深处。
他的身体,忽然间失了力气和着落,一下子,从她身上滑了下去。
象一棵暗色的珍珠,象刚才他妒忌的那些小水珠,堕入水中,直沉水底。
她呆了片刻,从极乐中回神,有些恐惧的叫了一声山芋!
没有回音。
又叫了一声,周围万籁俱寂。
月光下一潭温泉幽幽生光,寂寂无声。
她有些迷茫,这样浅的水,会淹死人么?
一个猛子扎下水,水里什么也瞧不见。
山芋!
她再叫,泪水在眼里盈盈欲滴。
一个人影缓缓的浮出水面,眼里似笑非笑,似嗔还喜。
“什么时候才能记住?我的龙潜在渊能够减慢呼吸心跳几个时辰,看着就象死了一样。在水里潜个一时半刻会有什么问题?”他轻轻叹息着抱紧她。
她不语,紧紧回抱他,唯恐一个疏忽,就会永远失去自己最珍视的东西。
……
夜深了。
楚沉在床上辗转反侧。
“怎么了?”云笛问。
“睡不着……全身不舒服……要人哄着睡……”
她暗暗好笑,怜惜的抱住他,轻拍他的后背。
他嗯了一声:“这样不行……要摸摸……”
她又笑,男人真是孩子。
轻柔的抚摸他的眉眼,他似乎安静了些。
过一会道:“脚不舒服……”
一会又道:“胳膊……”
全身上下都折腾个遍,发现他的眼神似乎越来越清醒。
“还不睡?还有哪里不舒服?”问完这句她就后悔了。
忍不住钻进被子,藏了起来。
果然听见他一跃而起,欢喜道:“那个穿云箭还不舒服……”
她不动,只是藏在被子里假寐。
他瞧着缩成一只小刺猬的妻子,轻轻的笑了。
成婚已经半年多了,怎么还会羞涩?
或许就是这种欲拒还迎的羞涩,每每令他怦然心动,如痴如狂……
轻轻的亲她的额头,她的面上倏忽起火,迅疾烧成一片。
他在心底满足的笑了笑,她总是这样的敏感。
手指掠过衣襟,飞快的解了她的衣衫。
她依旧没发出任何声音,侧着身体弯曲的躺着。
虽然已经被褪去了所有的衣衫。
因为羞涩或者别的原因,身体呈现出浅浅的粉色。
象一弯粉红色的月亮。
粉色的月亮,带着某种情色的气息。
在她身边躺下,从后面轻轻的抱住她,手掌在她身上缓缓的游走。
停留在她的胸前,握住她柔软饱满的两座小山,轻轻的揉搓。
手下那两只小小的粉色的花蕾,警醒而害羞的立了起来。
她轻声的喘息了几声,终于咬住嘴唇不再发声。
楚沉有些恼火,什么时候能够主动一些?
手下加了几分气力,在她耳边低声的呢喃:“一双明月贴胸前,紫禁葡萄碧玉圆……”
下面两句再也念不下去了,她面上绯红一片,隔着自己的衣服觉察到她的身体更加的灼热。
忽然觉得丹田里欲望的热流横行,在他体内横冲直撞,搅得他方寸大乱。
他做了几次深呼吸,强自压住欲火,不行,这次要让她先求饶。
她还是羞涩的封住嘴巴。
将她翻了个个,面对着自己。
张嘴咬住她胸口的小樱桃,开始吸吮咬啮。
撤出一只手,找到她下面那处敏感,开始逗弄。
“求我……”他终于空出嘴巴。
她迷惑的张眼瞧他,求什么?
有些难受的夹住他的手,轻轻的扭动着腰,不仅仅是这样,她想要更多……
“山芋,”她叫,声音里有一种不可言说的媚惑和娇慵,“我爱你……”
月朗星稀的夜空忽的响起一声惊雷,将他雷了个外焦里嫩。
脑子里再没有一丝理智,只有下腹挺立的欲望,控诉着她的不人道。
几乎呢喃着哀求她:“求我啊……”
惊讶的瞧着他一脸隐忍的痛苦,她终于很怜惜的说了一声:“求求你……”
他嗷了一声,飞快的扯掉自己身上最后的屏障,钻进她的身体。
他的天堂……
……
终于满足的抱住她温存。
“刚才,你要我求你什么?”她低声问。
“求我要你啊……”他有些得意。
?
“如果我不求,你就不要我么?”她忽然间有些失望,有些受伤。
“如果你不求……”他深思一下,“那我就憋出内伤了,刚才已经差点憋的吐血……”
嗯?那有何苦?
她莫明其妙的看着他,男人有的时候真是不可理喻。
“每次都是我主动……我也要赢一次。”他说,带着些撒娇的口气。
她失笑,真是孩子,这还要分什么输赢?
只要相爱,都是赢家。
“我爱你。” 她再次说,郑重其事。
“嗯,我也爱你……”他说,神智开始迷糊。
“我要主动一次。”她看着他漂亮的面孔。
“好……我又赢一次……”他的声音开始发飘。
她抱住他亲吻,伸出手抚摸他矫健的躯体。
半晌没有一点反应。
有些奇怪的抬头,他已经睡去了,嘴角带着一个甜美的满足的笑容。
沉入了黑甜乡……
第四卷 春恨正当时
情为何物
“起来了!起来了!你个懒鬼!整天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当老娘吃饱了撑着,没事认个闺女养在家里啊!起来干活!”
被擀面杖没头没脑的打醒,我飞快的穿衣下床。
早饭已经在桌上。
一个冷冰冰硬梆梆的窝头,散发着淡淡的霉味,一碗数的清米粒的稀粥。
加快速度吃完,扛上农具出门。
天只有麻麻亮,一弯残月挂在天边,几粒星子有气无力的闪耀着。
那次被宁墨带回了射日庄。
很快听到江湖上沸沸的传闻,说射日庄主云笛不惜为了大义牺牲自己的幸福。
委身下嫁极乐君这个魔头,跟宁墨里应外合,假借和谈之机,在中秋夜一举诛杀飞焰堂主火厉鹰,并将老魔头极乐君射成重伤,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宁墨听了毫不在意,付之一笑。
我只是沉默。
然后瞅准时机逃离了射日庄。
最终流落到这里,没了盘缠,又受了风寒,病倒在村头。
开始没人理我。
后来终于有两个人对我表现出兴趣。
一个是村东头的老光棍阿黄,听着象一条狗的名字,事实上在村里人的眼里,也不比一条狗金贵多少。
一间茅屋,家徒四壁,奔四十了也没说到个媳妇。
脑子还不是很灵光。
不过还是足够辨认雌雄,他在我身边绕了半个时辰,终于确认我还是个女人。
于是便想要英雄救美,顺便把我给收编了,做个老婆,虽然又病又丑,好歹还是个雌性。
他对我说了自己的想法后,被我严词拒绝。
第二个便是现在收留我的严寡妇。
严寡妇夫家原先还是有些房屋田产,后来她丈夫死了,又没有一儿半女,财产大部分都被族人抢走,只剩了几间瓦房,几亩薄田,聊以度日。
但是她家没有干活的壮劳力。
原先还请些长工短工,渐渐的大家都受不了她的苛刻,这几年她再请不到劳力了。
只好自己迈动小脚下下地,几亩庄稼长得稀稀疏疏,半死不活的。
还有部分要供田鼠麻雀这些小动物享受,每年的收成少的可怜。
她也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只是怨天尤人,每天骂骂咧咧。
从她死去的丈夫一直骂道麻雀田鼠街坊邻居。
邻里关系更加紧张,更没人愿意帮她一星半点。
看到我她显然欣喜若狂,指挥人将我拖回家后,给我灌了几天米汤。
高兴的看到我很快的恢复了健康。
一天唠叨上百遍她对我的救命之恩,要求我涌泉相报。
于是念在同是女人的分上,我便留下来,替她卖力气。
她对我其实应该是非常满意的,我的气力身体都不会输给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
脑子也比那个阿黄好使,学了几天农活很快就干得像模像样。
很欢喜的看到田里的庄稼长势喜人。
可惜这个人根本已经不能用刀子嘴豆腐心来形容。
根本就是刀子嘴,刀子心。
一日三餐的严苛,睡觉休息的吝啬,好几次我都想不辞而别。
终于还是没有。
肉体的疲累痛苦至少可以让自己忘却心灵的煎熬。
到了这里发现再没有任何江湖传闻。
离开了江湖才发现,原来世界真的很大。
大到江湖上任何有名的帮派个人在这里都没人听说过。
没有江湖这里人都过得很好。
虽然他们也会一样的飞短流长,不过那局限于谁上了谁的床,谁家闺女有狐臭提亲被拒了,谁的儿子不是他亲生的……
在这里我终于得到了一些安宁。
再没人认识我是谁,也没有任何人说起我想听或者不想听的事情。
哪怕我每日在扛着农具的同时,背着一个箭袋,扛着一把巨大无比的长弓。
“这个小姑娘还会打猎!”最多他们惊叹一声,羡慕严寡妇几碗米汤换来一个壮劳力。
干活的时候,偶尔有飞鸟或者野兔子造访,我也会再次劳动啸天弓。
可惜这些东西我带回家后就不见了,连皮带骨头带羽毛,一样都找不见。
如果是严寡妇偷偷烧了吃掉,难道她是囫囵着吞下去的?
我很奇怪。
但是从来没有问起。
或许就这样在这个小村落里终老一生了。
这样也好。
那日回村子的时候明显发现村中的气氛不一样。
洋溢着一种薄薄的喜气。
大姑娘小媳妇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脸上笑意盈盈,眼里水气氤氲。
出什么事了?
仔细想想今日的确不是什么节日。
也许是什么草台戏班子经过这里,唱上一场两场戏。
这里的娱乐活动真是少的惊人。
“……他盯着我看了……”
“胡说!明明看的是我,还对我笑……”
叽叽喳喳……打打闹闹……
是在说哪个漂亮戏子吧?
我垂下眼帘,加快步伐回家。
应该是心如止水了吧。
为什么还会有些隐隐的疼痛?
严寡妇将晚饭砸到我的面前:“又要吃!跟个猪似的!一个女人怎么这么能吃!”
我默默端过清汤寡水的饭菜,听她继续唠叨。
“……当初要不是我,你早就病死了!我辛辛苦苦救了你,供你吃,供你喝!你可不能没良心跟别人跑掉……”
跟别人?
这个世上,没了他,还有谁值得我跟?
早上照例被人没头没脑的打醒。
原来精神与肉体真的是分离的,累极了,真的什么都不会想。
夜里也几乎不再做噩梦。
今天要染布做几件衣服,这里的人几乎都是自家染衣服。
当然只能染最简单的青色。
我早已经打了足够的蓝草,做好了染料。
只要把布匹染物浸入染液中染色就可以。
不过这个过程非常枯燥,反复几次甚至十几次浸染、晾晒、漂洗,数日后才能染好。
这样可以保证染好的布匹色泽饱满,颜色牢固耐洗。
正干得热火朝天的时候,觉得有人动我的啸天弓。
一声长长的悲鸣,扑落一声,一只大雁落在脚边。
惊异的抬起头,对上宁墨懒洋洋的眼神。
“头发蓬乱,满手青紫……小笛这个造型很是别致!”拨拉了一下手里的长弓,又轻轻一叹:“你一弦九箭的功夫有没有落下?”
我不说话,只是呆呆的凝视着天空。
另一只大雁,从高空飞下,在我们头上盘旋,哀鸣不止,悼念着它的配偶。
什么东西慢慢的溢出我的眼眶,沿着面颊缓缓流下。
又是一声叹息,宁墨有些幸灾乐祸的声音:“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禽兽尚如此,何况于人?小笛是不是也一心想要殉情?”
殉情。
那么说他死了!
他真的死了。
泪水顿时滔滔而下。
哭得几乎晕厥。
那以后宁墨对我封锁了他所有的消息。
只有一点零零星星的江湖传闻,说得都是他重伤不治。
发了疯的相见他,又发了疯的害怕真相。
痛苦的纠结踌躇,可是宁墨派人牢牢的看住我,不让我出门。
找准机会逃出来,在路上听见他身亡的消息。
真假莫辨,只是心痛,痛到无法承受。
想一死了之,终是不甘心。
那夜的真相,象一个噩梦,日日夜夜纠缠着我,烦扰着我。
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除了我,还有谁该为他的死负责,所以也一直没有舍得随他而去。
若是要死,至少,让应该为此负责的人先付出该负的代价。
不知道哭了多久。
听见死宁墨欠揍的声音:“……可惜没法殉情啊!那个人没有死!活得好好的……”
嗯?
我擦干了泪水,瞪着宁墨:“你……耍我?”
宁墨哈哈一笑:“不耍你你肯说话么?”
我恨恨的抢过啸天弓不语。
宁墨再笑:“不想听到那个人的确切消息?”
我偏首,目光炯炯。
他懒懒的眯起眼睛:“跟我回家,我就告诉你!”
我坚持要跟严寡妇打个招呼。
宁墨无法,只好跟蛮不讲理的严寡妇纠缠了很久。
好像被她趁机敲去很多银子,说是救我和养我的代价。
最后宁墨终于将我领出了村。
一路上招摇过市,搔首弄姿。
所过之处,大姑娘小媳妇媚眼横飞,罗帕乱招。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我暗自叹气,目不斜视,跟在他身后。
“饿不饿?”宁墨无视我焦急得起了火的眼神,悠悠问道。
“他怎样了?”
“先找个地方坐下吃点东西,慢慢聊……我是饿极了……”
“到底他怎样了?”
宁墨叹气:“既然你这样着急,我就不讲究了……找个小饭馆……”
在我差点将他烧成灰烬的万丈怒火中,他施施然走进一个小面馆,烧包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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