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金蝉忍不住呵呵笑起,那笑声已无女人味。
柳宗潜尚未分清,直认是对方偷袭,一把怒火炽涨:“你敢摆道?看我如何奸死你!”
话未说完,突又一声唉呀.石玉珠已忍无可忍,一掌打得柳宗潜后脑疼痛欲裂,往前栽去,柳宗潜怒火更炽,厉吼:“谁敢暗算我!”
石玉珠冷笑:“你家姑奶奶!”
柳宗潜猛地转身,忽见石玉珠,登时大骇:“你你?……你不是?……”
瞧向床头,竟然还有一人,霎时惊叫不好,想闪躲,石玉珠岂能让他走脱,一声“淫徒纳命来!”手中利剑猛刺过去。
那柳宗潜武功竟然不济,根本无法抵挡,被这么一砍,竟然人头落地,鲜血喷得好高,已一命乌呼。
石玉珠唉呀惊惶闪开鲜血喷酒,脸色发白,愣在那里,她没想到一剑下去,会砍得人头落地。
齐金蝉从被窝钻出,无奈一笑:“没戏唱了,祝你报仇成功!”
石玉珠仍愣怔不知所措:“我真的杀了他?”
齐金蝉道:“除非你销把人头接回去,否则就接受报仇成功事实吧,你还是好好收拾,否则让他师父知道,准让你难以收拾。你的敌人已除,该可通行无阻啦!如果想报恩,就别说我还在秘室,时间宝贵,我去了!”
说完,他扛起大麻袋,再次溜进秘室搜刮财宝去了。
石玉珠愣了一会儿,但闻外头杀伐之声越来越炽,留在这里,似乎不妥,遂找了秘道潜身出去,且看着局面再说。
至于齐金蝉趁着双方争乱之际,终也顶利摸到宝直,把那麻袋装得满满,还不前搬走三分之一,着实党得可惜,于是又转往秘室寻去,希望找些袋子,亦或床单也行。
这一转寻,终又寻得一间布置得富丽堂皇,珠帘挂门,轻纱掩窗的华贵秘室,敢值是智通的特别淫窟。
齐金蝉但绝该有秘宝,正待推门过去,却闻及里头淫浪叫声不断,竟然有人在此苟合。
他猛地一掌打碎大门,喝道:“狗男女,什么时候了,还在乱搞?”
房间被毁,猝见一名粗暴和尚正压着一位肌肤雪白淫女在床上翻云覆雨。
那和尚正是莽头陀,他自传武功辈分皆高,始能让智通甘心分配此席让他使用。突然闻及门毁声,自是恼怒不已:“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改坏大爷好事?”话未说完,猛抓床边利斧,就要劈来。
齐金蝉志在速战速决,下手更是不留情,喝着一声:“是你家祖宗来超渡你了!”
一手太乙神雷掌打得利斧甩偏,一手烈阳指劲直戳莽头陀身上要穴。
任那莽头陀武功厉害,却因是两种旷世绝学联合之对手,一个不察,利斧已打偏,他惊叫不好,正待抽身欲退之际,青光指劲直戳阳胸腰数处穴道,戳得他无法使劲,那利斧飞弹墙壁,又折回未,他竟然避之不动,眼睁睁看着斧刃切往左脑袋,叭然—响,嵌入七八寸。
莽头陀硬是不信,却又不得不信地瞪凸眼珠,唤呃想叫却叫不出口,叭然栽倒女人肚皮上,死得特别利落。
那女子顿见死人压身,简直如鬼缠身,吓得尖叫,拼命推开死者。
齐金蝉怕她叫得太大声,引来麻烦。猛地欺身,掩她嘴巴。
那女子正是想云寺第一浪女杨花,她本性淫荡,日夜必定纵情肉欲,不知害死多少男人为她争风吃醋,甚至互相残杀。上次多臂人熊毛太和智通即是一例,后来逼得毛太被他师父赶回山修行,始免去灾劫。
此时她虽惊魂,但见来人不过是个小鬼,却也色眯眯扑向自己,直觉上又是一次争风残杀,她倒是习以为常般。伸手扣抱齐金蝉颈胸,就要亲吻,嘤了一声直叫:“冤家,你好坏,这么小就这么色!”
腻了过来,就连两腿都张得大开,紧紧扣住齐金蝉下身,呼着淫浪声,就把下体恣意厮磨着男人的那东西。
齐金蝉哪曾如此被人非礼过,一时惊惶斥叫:“色婆子你敢乱来?作怪我宰了你!一时不知要杀哪里才好。
杨花嘤咛一声,淫荡无比说道:“你宰啊!用你的小瞅瞅杀我的宝贝好了,快啊!我快受不了了!”那动作,简直欲把男人给撕了。
齐金蝉窘红着脸,喝了几声无效,正准备一掌劈开她,忽闻她闷哼一声,全身为之抽动而后把软下来,齐金蝉顿觉有异,笑和尚且出现当场,他冷道:“淫娃荡妇,该超度她,以免祸害一千年。”
杨花整张脸曲扭,直喊着不想死不想死,双手却抓不着背部利刀,挣扎一阵,终也一命呜呼,死在当场。
齐金蝉暗嘘口气:“好险,差点失身于她,你干嘛溜进来?外头怎杀得如此厉害?”
笑和尚干笑道:“咱们行动已被识破,不但诸葛警我领着孙南、周轻云杀来,就连你姐姐也赶来,外带女空空,女神童都来救人,你的药怎那么差劲?”
齐金蝉两眼睁大:“我姐姐当真来了?”这还得了,若出去,不被她捧死才怪?“我明明用了双份迷药,一定有人前去救她!”
笑和尚道:“不管你姐弟怎么算这笔帐,快快把天雷轰借我一用。本来杀得好好的,怎生对方来了一个不男不女的阴阳臾,制住我方攻击火力,我才赶来向你要立反制他!”
齐金蝉眉头一皱,这天雷轰可从未离开自己身边,有些舍不得道:“你会用么?”
笑和尚道:“除非你放弃搜刮宝物,否则非得借我一用不可!”
话未说完,外头忽又传来女人惊呼声,让人感觉出情势甚是危急。
齐金蝉不得不割爱了:“好吧!小心用,千万别泄此秘密才好!我再拉它一袋,就去支援!”这才解下背负天雷轰,交于笑和尚:“记住,尽可能不要用,等我回来再说!”
“希望你准时到场,否则我管不了那么多啦!”笑和尚抓着天雷轰,轻笑两声,一闪即逝。
齐金蝉自知危机重重,不敢怠慢,将杨花用棉被裹去地面,抓起床单,很快奔往宝窟,再次搜刮宝的,结实捆了大包,连同麻袋,足足有小山高,他却不相沉重地或背或捧,小心翼翼潜返秘道。
那出口处,即是一间隐秘禅房,齐金蝉特宝物置于一角,且看看局势再说。
待他潜出窗口往外瞌去,果然见着一名鹤发童颜,看来有点不男不女的老头掠阵于殿堂屋顶上,每遇慈云寺弟兄有难。他只要一伸手,立即能反败为胜。
再看姐姐和周轻云等人,虽能保身,却比起往常杀伐锐气弱得许多。
齐金蝉当下相准阴阳叟,如若笑和尚来不及使用天雷轰,自己得去收拾这老怪物才行。
于是潜着廊道,渐渐退去。
才行十余丈,猝见东恻紫竹林轰出两道闪电,在劈屋顶阴阳臾,却失去准头,勉强迫得老怪物惊惶躲闪。那竹林中已传出笑和尚唉呀尖叫,已被电着。
齐金蝉暗斥:“笨冬瓜,纵使被电,岂可鬼叫?”
眼看阴阳叟发现有人偷袭,自是大怒扑去。
齐金蝉岂能让他抢走天雷轰,赶忙喝声掉出,大喝:“我头防来也!”太乙神雷掌猛轰出去。果然炸得地动山摇,雷音灌耳。
阴阳叟乍闻头陀,又见雷掌,直觉以为是苦行头陀光临,他岂敢大意对敌,赶忙连翻十数筋斗,硬把冲势煞住,掠退屋顶。
齐金蝉借此机会反纵紫竹林,笑和尚一脸窘态,苦笑着。“不大好用啊……”拿着天雷轰,心有余恼愣在那里。
齐金蝉颇为得意抢过手,邪邪笑道:“我的御用宝贝,怎能让你摸着边?”
话未说完,阴阳叟忽见蹿出来人并非苦行头陀,敢情已被耍着,心火乍起,怒喝:“看如何收拾你这乳奥未干小子!”疾如流星追月撞扑下来。
齐金蝉但觉劲风扫至,顾不得再耍嘴皮,喝着“神雷发威”硬是跟笑和尚默契合作,两人各自把太乙神雷掌提至十成,蓦然转身掠起,猛轰阴阳叟。
但见双方就快撞近不及七八尺,齐金蝉突还戳往天雷轰,猝见两道闪电混着神雷掌,霹雳无敌地猛冲阴阳叟。
轰然一响,简直地动山摇,两耳欲裂,那阴阳叟哪知天雷轰威力霸道已极,一时被轰个正着,闷哼一声,人如弹丸弹往屋顶,竟然立足不稳。便得瓦碎屋穿,掉落地面。
齐金蝉和笑和尚自也挡不住震力,又跌回地面,然而一击轰退阴阳叟,何等威猛,两人自是落地即弹起,喝喝叫着老妖物已受伤,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两人当先抢入大厅,又自连续轰他见记强雷。
群雄但闻老妖受伤。士气不由大振,个个绝学尽展,奇快无比又自反败为胜,周轻云最是狠猛,利剑一挥,硬把草上飞林成祖给砍成两断,毙命当场。
七手夜叉龙飞见状,哪还顾得自持身分,手一扬,子母阴魂剑尽展飞出,裹得孙南、女空空、齐灵云等人攻势顿挫。
那粉面怫俞德见状内想趁势追杀,冷喝一声,太乙圈倒打出来,光环一闪,就要斩人脑袋。
朱文但见情势危急,不得不抽出虹霞宝剑砍将过来,太乙圈吃力不着,锵然一响。竟然断成两截,那俞德登对大怒,没想到成名兵器竟被毁去,一时怒火攻心,哪顾夺个红砂亦可能伤及自己人,大喝一声“通通让开”,右手一扬,猝见大把红云卷空而来,硬把齐灵云等人罩得天昏地暗,
群侠不禁惊惶不已,这红砂乃是毒龙尊者得意毒物,其毒性几乎中人无救,纵使群侠武功高强,却也不敢大意沾它。
眼看那毒砂红云飞天卷铺开来,慈云寺法元、智通等高手纷纷走避,以免遭受无妄之灾。
齐灵云哪敢硬接,喝着群侠快退,赶忙撕下衣袖旋空打转封住红砂以掩护战友退去。
然而俞德但见对方无法破去毒砂,得意喝笑几声,又自欺前,再撒一大把,简直把天空罩得得红一片,群侠大骇,节节倒退,却无计可施。
至于殿内那齐金蟀和笑和尚,两人借着天雷轰威力,打得阴阳叟招架乏力,一张脸已被轰得焦黑不堪,惊骇之余,只有先逃出追杀,再作反击,猛地借两人掌劲,硬是受身去接,猝被打得弹窗而出,滚落外头。齐金蝉、笑和尚自是乘胜追击,冲杀出来。
那俞德见机不可失,喝着阴阳叟快闪,一把毒砂照样打来。
齐灵云深怕弟弟受毒,急忙喝叫:“沾不得!”
齐金蝉鬼灵精怪,登时明白状况,急喝袈裟袈裟!
笑和尚急忙撕下袈裟往天空打去。
红砂沾衣,竟自腐蚀。
齐金蝉哪能让俞德再次出手,怒将天雷轰出,猝见电蛇暴卷过去,叭然一响。竟轰得俞德暴退数步,衣衫冒烟,口角挂血。
惊愕齐金蝉用了何种功夫,竟能如此霸道。
这一愣神,群侠岂能让他喘息,登时四面八方攻杀过来,企图宰了此人,自可避开毒砂威胁。
那俞德岂能抵挡群快夹杀,登时被追成落水狗。边逃边叫战友助阵,然而红砂未散,那些妖孽自顾小命,谁肯助他。
俞德情急,兴起同归于尽心理,想把装满红砂瓷瓶砸往空中,若被炸开,后果将不堪设想。
齐灵云见状喝着众人小心,那女空空吴文琪也已抢飞过去想截下瓷瓶,以免炸开,岂知俞德势在必得,猝又射出另一瓷瓶,想撞烂毒瓶。
那势来得好快,女空空竟然无法阻止,眼看双瓶就要撞击,她不得不喝群侠快闪,自己则连翻十数筋斗,急于逃开。
眼看那红砂毒瓶就要撞开,不只是群侠,就连慈云寺恶徒亦自四处逃窜。
就在情急万分之际,猝闻天空乍现大霹雳打将下来,震得气旋乱飞,树断叶弹,霎时乌云四散,红砂卷天而消逝无踪。
众人惊诧发生何事之际,天空已飘下两人,一位是相貌清秀,额头留有弯月刀疤之清瘦禅师,一位乃是白发白须的胖大和尚。
两人含笑而立,似乎跟本不见战况。
笑和尚乍见白发和尚,登时惊慌:“快溜,我师父来了……”不等齐金蟀反应,赶忙闪入墙角,趁机开溜。
齐金蝉当然不落人后,像小偷般溜身禅房,先躲过这劫再说。
在场诸人却是不动,目光直在两人盯去,一时猜不出两人来此用意何在。
齐灵云自是认得苦行头陀,赶忙拱手拜礼,同时并告诉群侠来者何人。
苦行头陀淡然一笑:“没事就好。”
将手中一瓶东西交予齐灵云道:“服下它,以免中毒。”
齐灵云依言倒出白色灵丹,分给群侠,并自服下。
法元自认得那额头留疤者正是晓月禅师,虽然暗暗高兴,是却猜不透他为何跟苦行头陀一同前来?
正待上前说话,只见苦行头陀朝着晓月禅师说道:“师兄犯不着与他们这些后辈计较,适才之言,务必请你三思,如果不蒙允纳,明后日我同二老诸道友,就在玉清观候教便了。”
说完,示意齐灵云等人先行退去。
齐灵云这才发现弟弟不见,不安说道:“还有金蝉不知去向。”
苦行头陀道:“较量日期已排定,谅师兄不会为难小辈吧!”
晓月禅师冷道:“这种事,不必我烦,你请吧!”
苦行头陀淡笑为礼,随即转向齐灵云表示晓月样师既然说话,该不会为难齐金蝉等人才对。
齐灵云无奈,只有领着群侠先行退去。
苦行头陀仍自朝晓月禅师说道:“师兄还请三思。”
说完。闪身,掠空而去。
现场只剩晓月禅师一人玉树临风仁立着,法元立即奉承拜礼过来,并向众人引见,随后他始敢问禅师为何跟苦行头陀同行?
晓月禅师表示是中途遇上,法元但觉不是同路,心头宽慰不少,遂要引导晓月进入大殿厅,以禀明状况,也好请示定夺。
就在众人人将移往殿厅之际,忽闻大殿有人高喊:“失火啦!”众人往后瞧去,竟然浓烟滚授,火苗掠蹿天空,映得半天火红。
智通见状,简直掉魂,跟着自己一手兴建慈云寺就要毁于一旦,哪还顾得招待晓月,焦喝着:“救火,快救火!”
如丧家之犬追冲过去。
法元更是嗔怒:“峨嵋这群孽障,简直数人太甚!禅师留步,在下去去就回。”说完拜礼掠去。
晓月禅师静静看着火光,冷冷一笑:“他们的确欺人太甚!”停立不动。
这把火,似把他以往恩怨再次烧燃起来。
那把火正是齐金禅所放。
他想着宝物已经到手,此寺已无价值,干脆烧了它。
然后趁乱开溜,如此不但可以躲过敌人追击。亦可混水摸鱼,避开姐姐追捕,今晚出击,实是获益匪浅。
眼看大火一发不可收抬,连烧三厅两殿,十数禅尽全都卷入火海,慈云寺徒众宛若盘子奔上后下,或灌水、或拆房,乱成一团。
齐金蝉暗自好笑,说道:“早知一把火这么好用,早就该放啦!”说完。始追乱征着两大包宝物,偷偷潜出慈云寺。
方行半里,笑和尚已迎过来,焦心不安道:“你不怕回去被人家罚你吃掉这些宝物?”
齐金蝉道:“当然怕!”
笑和尚道:“既然怕,你还扛?”
齐金蝉道:“谁要扛回去?”
说完四下瞄去,但见左山林地点不错,遂养过去,找株大桦树下,挖个深洞,把两装宝物给理了。始军心大定地拍起得意双手,说道:“走吧!神不知鬼不觉!”
忽有声音传来:“埋完了吧!还不回家受罪!”
不知何时,齐灵云已立在两人背后,一张脸想嗔凶又想笑,变幻不定,她深深吸气。始装出凶相。
毕竟弟弟如此怪异行径,让人瞧来实是哭笑不得。
她本是随着群侠离去。但始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