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秦去打理,谁知总护法一来连我在西域培植的唯一得力心腹也给抢了去。我是再也忍他不住了!
嘿,现今我们魔教进侵中原,谁强谁就可出人头地,我的机会来了!我一定要向古里木报这一欺再欺之仇!哥哥的心是冷的,他只知道谁是强者谁对他忠心就提拔谁!我的‘波罗神功’已练到最高境界,现在是与古里木决一死战的时候了,不成功便成仁!当然,我不会起什么内哄的,我只是要盖过古里木,让他也尝尝被打入冷富的滋味!副教主请允许我跟你一起吧!要不我怕我撩不住心中的怒火与古里木打了起来!”项思龙听得是又惊又喜,想不到天风令主对古里木的仇视己深刻到了如此地步,看来自己这下是有麻烦了,不过知晓了天风令主对古里木的仇深,自己却也可以利用这点使他为自己出力呢!
第七章 九华山受罚
齐金蝉瞧他那头瘤,自是笑不绝口,如此杰作,实属少见。
忽见姐姐瞄来,始敛收不少笑声。
齐灵云拱手谢了许飞娘解围之情。
许飞娘轻笑道:“是我解了那厮危难才对!”忽又叹了一口气:“我看贵派不仅能人甚多,就你们这一辈后起之秀,哪个将来不是青出于蓝?我为收个好徒弟,好传我衣体,谁知几十年来,就寻不出像你姐弟这样深厚根基的。”瞧着齐金蝉,感触良多。
齐金蝉已经听习使这种活,没什么好炫。
他倒是对莫名被人抓来当儿子耿耿于怀。
伸手揩向左林,似逮着某个同病相怜般,黠逗笑起,说道:“我看你徒弟也厉害得紧,躲了那么久,没人看得见!”
许飞娘回了一声,淡笑道:“她呀!禀赋不是不好,但比起你,那就差得远了,她叫廉红药,是我新收徒弟,方才情况稍急,只好把她丢在一边。”
说罢,招手要她过来见见齐家姐弟。
林中蓝影一晃,走来一位年约十七八岁,面带憔悴的娇瘦女子,行到齐家姐弟面前,恭敬拜礼。
齐金蝉瞧她如遭巨变般郁仰寡欢,捉弄之心已失,换来同情笑容直露,齐灵云则见她乖巧知礼,已深具好感。
许飞娘道:“她也是名门之后。母亲已飞升。父亲则是当年名震三湘的小霸王,铁鞭廉守敬,早年保镖,与人结下深仇,避祸蜀中。我第一次度化她时,她父亲因膝前只有他一女,执意不肯,红药倒有此心,说她父亲年已七十,打算等送老归西之后,到黄山来投奔于我,我便同她订了后会之期。”
“有一天晚上,忽听人言,她家失火,我连忙赶去赶时,只见她父亲已身首界处,她却综迹不见,我便四处追寻,追出城外十里,忽见一伙强盗,我便上前追问,后来动手,他们不敌,仓皇逃命,日下一个大包袱,打开一看,原是红药,她已晕死,是我把她救醒,同她回家,将她父亲尸骨从火场中寻出安葬,她执意要拜我为师。日后找那些强盗报杀父之仇,看她一片孝心,我只有成全她了。”
齐灵云听罢,看看廉红药,已是泪珠盈盈,凄楚不胜,十分可怜,不禁动情,安慰她几句,再看看红药瓜子脸儿俏美,一对飞眉粗中带灵,倒和自己有几分相仿,好感又多了三分,遂想请廉红药和许飞娘回到锁云洞中做客。
廉红药已忍住悲戚心情,但觉齐家姐弟甚是亲切,她流浪已久,正需这份友情,已然现在十分想去,却又不敢启齿神情。
许飞娘不禁想起自己许多私心,有些内疚,便说道:“我本想回山去,但看红药甚想和你结交,就随云姑意思,去你那儿扰杯清茶吧!”红药听了,满心大喜。
齐灵云瞧红药天真烂漫,一丝也不作假,也自高兴,便让飞娘先行,自己拉着红药柔手,行向一处悬崖小径。想到什么,转向弟弟:“你们来不来?”
目光顺便移向左林白衣少年。
齐金蝉摆摆手:“去吧!女人之事,男人不便过问!”装个鬼脸,跳向白衣少年。
他希望姐姐很快忘记面壁三日之事。
那白衣少年也表示不去,齐灵云始带红药离开。
齐金蝉瞄向白衣少年,黠着笑意:“孙师兄,什么风把你吹来?我正准免开山立派,你愿不愿意拜在我门下?”
那人正是白侠孙南,他奉了追云臾之命,前来华山有事待办,没想到会碰上鬼灵精怪的师弟,自也皱起眉头苦笑:“我是你师兄,你再叫我拜入你门了,这是哪门子规矩?”
想及一年前,齐金蝉跑来找人,说什么他爹放他长假,要自己陪他四处逛逛。结果齐金蝉闯过襄阳城万花接,把妓女衣衫全部盗出来。还放把火把妓院烧了,惹得裸女满街跑。
风声传回峨嵋,他爹一怒之下,亲自逮他回去,自己也遭了池鱼之殃,被师父大大修理一顿。
凡事想来记忆犹新,却已对这小师弟忌讳万分。
齐金蝉倒是留落大方道:“师兄也可以当手下,就像我爹如果把掌门传给我,你不就变成我手下了?”
孙南叹笑道:“希望别有那天才好!”
齐金蝉呵呵笑起:“我也是这么想,所以才早早自立门户,你觉得如何?我不会亏待你的。”
孙南不愿得罪,又不好拒绝好生为难道:“让我考虑考虑如何?”
齐全蝉道:“随你吧!幸福掌握在你手中,你好好把握,我会等你的。”
孙南道:“多谢!”瞧齐金蝉似乎当真,他得好好思考,以免遭殃。
齐金蝉随又问及他来意。
孙南道:“追云叟要我请你爹娘下山,帮忙收拾慈云寺那群妖僧,我去过峨嵋,不见你爹,所以才到这儿来。”
齐金蝉甚急:“我爹出关了?”
孙南道:“不清楚,只不过我没碰着他罢了!”
齐金蝉稍安心生否则老爹一出门,自己岂非危险大增?说道:“我娘也不在,你得等了。”
“呃……”孙南一时不知该如何决定。
齐金蝉就想要个伴,否则天天面对姐姐,简直无聊之至。
他道:“你请不到我娘,敢回去见人么?留下留下,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拉着孙南,准备去试他那千古异宝,电得他随时都会抽筋的天雷轰。
孙南哪知其中奥妙?硬是带点兴趣地被他拖着走。
两人穿过悬崖险柜,眼前又现一高峰,峰脚下林木参森,怪石鳞峋,似有奇阵。
齐金蝉带他东转西转,穿过林木,忽然乍亮,眼前平台宽广,至少有三十丈深,三株千年古松倚崖生长,古松倒后则有一山洞。云层半掩其间,仙气隐现,该是锁云洞了。
齐金蝉嘘了一声,要孙南原地不动,他刚蹑足蹑脚往那古松行去,闪过洞口,掠向松顶,正待我那宝物之际。
齐灵云已经送着依依不舍的廉红药和许飞娘出洞。
齐灵云道:“黄山离此甚近,妹子无事可常来谈天,我还可以把你引见给家母,她会喜欢你的。”
廉红药轻叹道:“小妹多谢姐姐垂爱,感谢已极,只是小妹大仇未报,还得随恩师多用苦功。早年虽因先父学了些武艺,但闻黄山五云步山势险峻,且高此也有一百数十里,来只怕有三百多里,哪能像姐姐这样自在游行呢?”
齐灵云闻言,不愿让她失望,便道:“你不能来,只要仙姑不怪我妨碍你的功课,我倒可常去拜望你的。”
许飞娘含笑道:“云姑如肯降荒山,多来指点她,正是她的莫大造化。我师徒还请不到,岂有不愿之理?”
遂要红药再次谢她,随即牵带红药,向齐灵云告别后,始掠身离去。
齐灵云目进两人,直到隐入远云,始坐于古松树下石椅,冷道:“下来吧!又在耍何名堂?”
齐金蝉以为她没发现,却保不住,只有干笑道:“外有名堂,只是无聊,爬到树上乘凉而已。”
“大冷天,乘什么凉?”齐灵云自觉有异,忽地立身而起,就要上树。
齐金蝉大惊,赶忙靠背干枝,想掩去凹洞内的天雷轰,齐灵云冷眼一晒,哄笑道:“少装蒜,你藏了什么东西,快拿出来。”
齐金蝉道:“哪有!”
齐灵云道:“还说没有,那条红带子是什么?”
齐金蝉猛一回头,始见绑着铁盒子,用来背负的红带子掉在外面,看来已掩饰不了,只好认了。
淡然一笑道:“大惊小怪,一个铁盒子,有什么好看的,”
齐灵云自是不信:“无关紧要东西,你会藏的如此神秘?快拿下来,否则被我收了,就不还。”
齐金蝉无奈,将铁盒取出,掠身地面道:“看吧!铁盒就是铁盒,有啥好看的。”
心想,自己不说坡,她待如何?
齐灵云伸手接过来,触手生沉,敢情是块缅铁打造。
直觉是口箱子,可是怎么找,都见不着接缝,且打它不开,不禁疑惑道:“弄了什么机关,里面藏什么东西?”
齐金蝉礁她东摸西扣,怕她触动开关,便又伸手便抢过来,忽觉动作着太明显,必露痕迹,遂自然伸手,说道:“说过了嘛!是块铁儿,我准备用来打征兵刃的,没啥好稀奇,还给我吧!”
齐灵云还是不信,若是凡铁,他会藏得如此宝贝?
冷道:“你明明说它是盒子,怎么打开?里面藏了什么?快说!”
缩着手,不让他抢去。
齐金蝉直道就是铁块,还来便是。
齐灵云哪能信他,干脆自己摸索,伸手已往铁盒凹洞扣去。
齐金蝉吓急,抢身过来,急叫:“还我,动什么!”
方抢及铁盒一角,齐灵云为保铁盒,扣得更紧,手指突陷凹洞,猝然叭然暴响,两道电光喷蹿出来,她失声惊叫,被电得全身麻疼。
两道电光绞无暴亮,直蹿千年古松,轰然一响,松断枝塌,吓得齐金蝉面无血色,急道:“糟了!”
赶忙抢过铁盒,没命开溜。
齐灵云突遭惊变,吓愣当场,复闻巨松垮塌下来,这才惊醒,急力劈掌打去。
孙南自也冲来救人,两相轰掌,始将巨松打落悬崖。
齐灵云但见三松变成两松,独留半截支干,松抽直渗,如何向母亲交代?
一时气愤,追向齐金蝉,吼着:“给我回来!”可比方才追敌还要激动。
她追掠数百丈,穿出奇异阵势,眼前一片山林挡前,忽见左林无风自动,急急追杀过去。
才掠三百丈,齐金蝉已如做错事而被逮着的小孩。展现一种无奈、尴尬又委屈笑容,慢慢走出来,瞄了姐姐一眼,说道:“不必追啦!大事抵定。”
齐灵云嗔斥道:“你敢耍妖法,待我如何教训你!”
神手就想敲弟弟脑袋并扣人。
齐金蝉无奈道:“别敲啦!大事抵定,也就是我已死定的意思。”
话未说完,齐灵云忽见齐金蝉背后走来一位年约四旬青袍道姑,瞧她一脸有若观音般慈祥,不是自己母亲是谁?
赶忙收招拜礼,说道:“不知娘已回来,未曾准备洗尘,请娘见谅。”
妙一夫人对她一笑,脱句随缘便是。笑容立即敛起,问道:“蝉儿惹了什么事?”
“他……”齐灵云虽然嗔恨难消,但想及弟弟可能遭受严重处罚,自己素来疼爱,不禁有些心软,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回去再说!”妙一夫人目光盯向齐金蟀,硬逼得他往回走。
齐金蝉知道无法避罪,落个认栽,向姐姐挥手,学着母亲口吻说道:“回去再说。”
三人遂默默无声边往锁云洞行去。
齐金蝉暗叫倒霉,什么时候不选,偏偏这时碰到母亲回来,被逮个正着,现在恐怕想赖都来不掉,却不知母亲将如何处罚?
如果真的受不了,只有潜逃一途了。
幸好方才藏得够快,否则铁盒若被没收,岂非赔了夫人又折兵?
半里之近,眨眼便到。
妙一夫人一眼见及三林松少了一株,孙南还在拉扫枝叶,显然刚刚才被劈断,不禁嗔怒:“这是怎么回事?”
齐灵云从未见过母亲说话如此之重,一时怔愣,挣扎于维护弟弟与真实之间,不知如何回答。
齐金蝉倒是落落大方道:“上天突然轰来神雷,松树就断了,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妙一夫人嗔斥:“闭嘴,这里没你说话份儿!灵云说实话,否则连你一起受罚!”
齐灵云犹豫中,心知已无法隐瞒,只有实话实话了。
岂知齐金蝉竟然威协她,说道:“你敢说。我就死给你看!”
当真往悬崖走去准备跳崖,吓得齐灵云不知所措。
妙一夫人突然伸手扣住儿子肩头,冷道:“少给我要花样!”
一连数指,封去齐金蝉武功,迫得他苦笑连连。本想借跳崖道走,没想到逃不过母亲法眼,换来武功受制。现在想不认栽都不行。
他道:“说吧!反正我已被你们修理习惯了。为了不让大姐为难,你说便是。”
齐灵云挣扎一阵,还是说了:“弟弟不知哪来怪盒子,突然发出闪电,就把古松劈断!”想往齐金蝉手中指去,却发现已是两手空空,疑惑铁盒到哪儿去了?
齐金蝉现在唯一能做即是保护铁盒,自是矢口否认:“我哪有那东西,胡别乱说。”
“你明明有!”齐灵云坚持,齐金蝉否认,两人霎时争吵起来。
妙一夫人突然喝声别吵,冷目瞪向齐金蝉:“把盒子拿出来。”
已认定女儿说的是实话。
齐金蝉还想赖,心意一转道:“方才一急,就掉落悬崖去了。”
妙一夫人嗔道:“还敢说谎,给我跪在古松前,如果不说,永远别起来!别以为你偷溜出峨嵋,到外边朝作非为之事,你爹不知道,他要来了,看你如何招架他!”
便是把齐金蝉逼跪于那株以古松前。
齐金蝉暗子抱怨:“什么我爹?我爹在太原孙家……”
话未说完,脑袋已被拂尘敲一记。
妙一夫人怒斥:“你敢违抗天命,不认爹娘?待我兵解你,下辈子再来修行!”
说者她抓齐灵云身上短剑,就要收拾儿子。
灵云立即求情,说道:“娘息怒,他只是说说而已,若不认怎会听话下跪?您先回洞,让女儿开导他。”
妙一夫人其实也只是想表现违抗天命之严重性,她哪真舍得杀了儿子。
既然女儿求情,有台阶可下,她始岔声说道:“跪着好好反省,不拿出铁盒,休要起来。”
说完径自进洞去了。
齐灵云则留在原地,不断劝齐金蝉哪出铁盒,然而那是齐金蝉命根,他自是拼命维护,死也不肯。
齐灵云劝得口干舌燥,眼看天色已晚,只好先行去做饭。待弟弟心情冷静些再说了。
平台一时只剩孙南及齐金蝉,两人面面相视,各有感触。
孙南本想对妙一夫人禀明来意,但发生此事,夫人又在气头上,他看情势不对,只好等夫人气消再行禀知,免得惹来无妄之灾,但见齐金蝉被罚,他颇为同情。
于是陪在一旁,跟齐金蝉聊天。
低声问道:“你娘当真会罚你一直跪下去?”
齐金蝉道:“当然,他们修道人最兴这套,站有站修行,坐有坐修行,跪数是跪修行,站死了叫“站解”,坐死了叫“坐解”,被兵刃杀死叫“兵解”,跪着跟死叫‘跪解’,也轨是解脱这一生,然后投胎下一生修行,直到修行飞上天为止,死亡对她们来说,就跟睡觉一样,我若跪死,也没啥好稀奇了。”
孙南虽跟李胡子修行过,但似乎没这么严格,闻及齐金蝉所言,不禁颇为同情道:“既然如此,师弟何不交出铁盒?”
齐金蝉道:“要交,也不是现在,反正我犯了多项罪错,一次罚完便是,倒是我这两个仙爹仙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