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蜀山剑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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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蜀山剑侠传-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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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谆冷道:“你只道练了飞剑,就能天下无故么?别忘了我也不敢荒废,早在七年前,我已拜了黄山餐霞大师和醉道人为师,谅你枉费多年心血,也万万不是俺对手,你还是起早放下那女子,乖乖走人,如若不肯,我可没上次那么好心肠,再放你一条生路!”
  毛太闻言眉头直跳,心想这家伙要是没练个飞剑之类功夫,哪敢当面砍我!如若他真的拜餐霞大师为师,自己自难取胜。
  然而自己好不容易修炼十年心血,难道就此作罢?实在太不甘心,或而该想个方法解决。
  心意一转,说道:“当初我败在你手中,用的是一把刀,现在改学禅杖,少说也有十年火候,咱不比飞剑,全凭手中兵刃,如若我再失败,从此退出武林,困守青山。不再出世一步,你意下如何?心想避开飞剑,稳操胜券。
  周淳闻言,正合心意,不禁胆壮几分道:“无论你想出哪一样,我都奉陪到底!”
  说罢,剑势一抖,青光斗现,刺将过来。
  毛太自是全力相搏,禅杖打得虎虎生风。双方交错,霎时寒光暴闪,人影乱窜,你来我往,缠斗不休,打了个平分秋色。
  周淳杀得起兴,使喝道:“此地太小,不宜动武,敢跟我外边去打吗?”
  毛太冷笑:“俺正要大展身手取你狗命,走!”
  两人一前一后,纵墙而出,妇人见状,赶忙开溜。
  两人纵出外边空地,立即缠上。
  端地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双方尽展生平所学,杀了个难分难解。
  周淳但见毛太越杀越勇,果然不是当年吴下阿蒙,如若把放出飞剑,自己万万不敌,为今之计。该是速战速决,先击败他,或而唬住他,否则只有开溜一途。
  心念已定,猝见毛太施展泰山压顶架势,禅杖当头劈到。
  周淳横身一掠,躲开三数尺,毛太不耽怠慢,一招横扫千军打将过来,直取用周淳腰肋之间。
  周淳冷喝,双足点地,身形有若鹞子翻身,倒飞空中丈余高,剑势却是乍缓。
  毛太但见空门,心中大喜。怒喝一声,禅杖一挥,宛若长虹贯日直冲对方手、脚、膝之间。
  心想纵使周淳回剑自救,也未必全部荡开禅枝,必可伤他一膝或腿。
  岂知周淳早有盘算,他根本不想荡剑过来,反而以那右脚点冲禅杖。
  但见足尖方自点着,他身形弥如燕子纵高,迫得禅杖冲力落空。
  毛太一时失去准头,且用力过猛而乱了下盘。
  就在他身形一晃之际。
  周淳猛地反扑下来,上手即是六合剑绝招“穿云拿月”,迫得毛太落荒而逃。
  情急中仍自躲避不及,唉呀一声,左势已被划出四寸长血痕,痛得他恼羞成恶,禅杖如疯般烂打过来。
  周淳想乘胜追击,然而再迫数招,那毛太再也不肯拼命厮杀,尽是守住全身要害,他屡攻不下,自知无法取胜,猝而纵剑一舞,带出丈件亮丽剑花。
  毛太又疑心他想要什么绝招。
  稍一征神,周淳乘机掠退数丈,夺路即逃。
  毛太但见仇人逃走,岂肯罢休!
  急忙喝吼,穷追过来。
  周淳突然反手喝打,一线寒光直冲毛太门面。
  毛太自知暗器,猛地偏头躲去。
  谁知周淳硬是要得,情急中连射十余暗镖。
  毛太自传身手不凡,连跳带接,避开六镖,及至第七支,没想到本是一镖,却突然暴散成五支更尖更利小飞镖,狂射过来。
  此乃周谆救命绝活五子连环镖,轻易不肯施展,任那毛太武功再高,此时也乱了方寸。
  情急中喝喝劈掌,打掉咽喉、胸口三镖,却仍无法全身退去,一个闷哼,左臂已被射中。
  就在这刹那间,忽又一镖恰射到门面。
  毛太穷于无手可接,想用口咬去。谁知左臂突然中镖,痛得他疏神闷哼,却只这一闪失,飞镖暴射过来,打得门牙断落两颗,立刻血流如柱,疼痛难忍之下,没奈何只得忍痛回身便跑。
  周浮但见毛太受伤多处,一时激情,竟然忘了危险,回身就追。
  那毛太因听信周淳之言,以为他已拜餐霞大师为师,所以不敢放飞剑伤他,然而此时受伤多处,敌人又追得紧,他哪顾得再守规矩。
  先下手为强,若拼之不过,再想法逃窜。
  猝然右臂一抖,落出半尺一指宽闪亮亮飞剑,他猛运真劲,喝着“起”字,但见飞剑受那劲道支使,竟如灵蛇飞随,跳向空中。
  毛太猝然转身,双臂往前推去,再喝一声“斩”字,飞剑竟如电光石火喷出,一道黄光怒强冲刺出去。
  周淳但见黄光射来,顿时面色大变。
  他心知这飞剑全凭一口真气控制、推射,练来甚是不易,但苦练成,百丈取人首级简直易如反掌。
  更上层楼,则可被去金钟罩、铁布衫,以及内家真劲,甚至斩金截铁。
  除非武功强过发剑之人,始有可能接下它,否则只有以剑拼剑一途。
  他没这等功力,也凑不出另一把飞剑可抵挡,为今之计,只有转身,拚尽吃奶力气逃命。
  毛太乍见周淳开溜,心知他拜餐霞大师之说,全是一派胡言,自己被他耍得团团转,还掉两颗门牙,想来愈加愤怒,登时猛追过来,真气直逼飞剑,硬要砍人脑袋。
  周淳慌张撞入树林,那飞剑追得更快,剑光闪处,树枝纷纷坠落如雨,眼看剑光暴近七八丈,简直危险之极,他赶忙飞镖打去。
  岂知黄光猛闪,便将飞镖斩成两段。
  黄光再蹿,不及六尺,周淳惊慌迎剑挡去,锵光一闪,利剑断飞两截,周淳暗道吾命休矣,只能闭目受死。
  眼看那黄光就要砍下周淳脑袋,毛太不禁哈哈狂笑。
  在这间不容发当儿,忽然一声大喝,在林飞射一道奇光,直取那把飞剑,双方交融,锵然脆响,黄剑弹落地面,像活鱼挣扎蹦跳几下,便自死去。
  毛太脸色大变。
  还来不及揣想是谁捣乱,左林丛猝然传出谑笑声,一道青光劲射过来,直取毛太的臀部。
  毛太大惊,想闪已是不及,情急之下,身形一旋,用那右脚挡去。
  叭地一声,大腿断飞,毛太却未惨叫,转个身子,又自立起。
  原来他那右脚早被砍去,此时被斩,只不过义肢罢了。
  尽管如此,仍吓得他满头大汗,定暗瞧去,竟是一娃娃少年。
  正是齐金蝉起来救人。
  那齐金蝉本是遵照醉道人指示在望江楼等达周淳,岂知赶来时已是黑夜,等了一晚,全无踪影。
  次日清晨,仍无稍息,正待怀疑是否错过时间,忽然接到飞石投书,直指魏家庄。
  他自知必和周淳有关,于是快马加鞭赶来。
  行至附近,忽见黄光大作,惊叫连连,必是周淳受难。
  他哪顾得伤势在身,急掠敷百丈,烈阳指劲逼打出去,硬将飞剑给打下来。
  他本经有一口飞剑,但总觉得藏剑在身,行动有所不便,遂以烈阳真火指劲来代替。
  须知这逼气成到的指劲,乃峨嵋开山祖师长眉老祖毕生所创,威力自是非同凡响,它和飞剑大有异曲同功之妙,用来斩黄光,却也绰绰有余。
  齐金蝉一招得逞,又自喝喝两掌打得毛太连滚七八丈,避在一旁。
  他始欺身护在周淳身前。
  周淳乍见齐金蝉,甚是感激万分。
  他已听赵燕儿说过齐金蝉来历,就算下跪也未必失了身份。
  才有念头,当真跪将下来,拱手想谢救命之恩。
  齐金蝉哪受得了老头跪拜,一股掌劲封去,捉笑道:“别折煞我啦!快溜,这妖僧厉害得紧!”
  说是厉害,他却全然不放在眼里,托起周淳之后,便连翻三斤斗,暴向毛太,劈手即打。
  “死妖道!上次放你马,还不知收山悔改,今天非得砍断你另一只腿不可!”一连七掌,又打得毛太滚如过街老鼠。
  那毛太一眼瞧及来者竟是峨嵋弟子,在先入为主之下,复见齐金蝉武功的确霸道。他早已心寒—半,无心再战,滚跌之中,抢路即逃。
  齐金蝉岂可让他走脱,太乙神掌又自转来,掌劲过处,树倒枝飞,轰得毛太无以还手,节节滚退,一个不察,竟被倒下树干压着,唉呀一声,差点吐血。
  吓得他兴起拼命念头,双掌揪抖,胡乱劈掌,可惜他临急忘了方位,全往空中劈击,根本伤不了人。
  齐金蝉暗子想笑,探身逼近,猛抬手,本想切断树于以下那只左腿,却又临时转意,改劈为抓,硬想扭下他那条独脚裤。
  但见他右手一抬,就要落下,猝见侧林射来数道针线般红光,直迫齐金蝉的前身要害上。
  那暗器来得好快,让人措手不及。
  齐金蝉唉呀惊叫,避之不见,登对烂打,猝闻叮叮两响,他吓呆当场,以为被射中,低头瞧去,数支半指粗飞针掉落地面,并未伤身。
  不禁暗道侥幸。
  自己背了一口铁盒子,情急之中烂打开来,竟然是那铁盒斜切过来,扫掉暗器,始能保命。
  尽管如此,他却无心再战。
  毕竟自己业已受伤在身,与他拼命,实在划不来,当下喝喝几声,拼出尾劲,轰得四周枝叶乱飞,掠往周淳,伸手一村,大喝走人,双双兀自飞起,逃命去了。
  毛太此时正把压身材于打得粉碎,弹跳而起,自觉危机处处,忽见天空红光一闪,抓掌即想负狂烂打。
  那人忽道:“贤弟休得无礼!”
  人影落处一身红衣如火。
  毛太定睛看去,这张粉白脸容留了一道骚胡子,不是自己的好友飞天蜘蛛秦朗是谁?
  不觉大喜,连忙上前见礼。
  秦郎年约四十开外,却装出一副风流少年模样。
  瞧这毛太如此狼狈,不禁追问原因。
  毛太垂头丧气说:“不谈啦!本想找仇人报仇的,却半路杀出程咬金,落得如此局面!”
  大略将经过说明,却隐了受骗始掉门牙糗事,以免被人笑话智商太差。
  他将一切罪过推给齐金蝉。
  秦郎冷笑:“任他峨嵋弟子,我照样拿他当落水狗耍!”
  毛太但觉他一到来,齐金蝉即已逃躲,想必怕了秦郎,使再拜礼,谢他救命之恩。
  秦朗本和毛太拜在金身罗汉法元门下,故和毛太有同门师兄弟之情。
  后来法元将他介绍转拜华山烈火祖师门下,修得—身好剑术,却倚仗剑法高强,无恶不作。
  其所练之剑名唤红蛛剑,颇为厉害。
  在一招逼退强敌之下,他自该风光吹嘘一番。
  秦朗说道:“我是奉了祖师爷之命,到藏区采药,要不然,岂容这家伙逃走!”
  又说:“我的红蛛剑例无虚发,任谁也抵挡不了!”
  正在大吹特吹之际,忽还听得近处有人斥笑:“别不害臊啦!人家不过受伤在身,否则凭你这两下子,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抵不过,还自以为天下无敌,要不要脸?”
  秦朝生性高傲,如何容得那人奚活的,不禁大怒:“何方小辈,竟敢太岁头上动土,还不给我滚出来受死!”
  话声未了,忽闻”叭”地一响,一道劲风正中秦郎左脸颊,打得他火留金星。
  正待回身迎敌,四外一看,哪见半只鬼影?
  当着毛太面前,又羞又急,猝又骂开:“混帐东西!暗中计算人,不是英雄!有本领站出来,与我一决高下!”
  那声音忽又传来,直若耳际那么近:“哪个在暗中计算?我就在你面前,你枉自在山中学道数十年,难道你就看不见吗?”
  泰朗听了,更加恼恨,打算一面同那人对答,听准那人站的方向,用飞剑斩他。
  于是装着不介意模样,冷道:“我本来就眼光不亮,你既然本领高强,何妨现身,与我较量一个高下见呢?”
  那人讪笑:“你要见我,还不到时候,时候到了,恐怕你不想见还不成呢!”
  秦郎这时已计算那人,离他身影不过十余步光景,本等他话说完,出其不意,猛张手掌,忽见五道红光,直往预定目标射去,红光蹿处,枝断叶落。
  他复冷喝,再打飞剑,但见红光绞飞如盘,尽扫十数丈方圆,打得周遭树木不留,枝叶乱弹,却始终未闻惨叫之声。
  毛太不愿朋友丢脸,说道:“这怪人想必已死,师兄同我回慈云寺做客如何?”
  话声未了,忽然又是“叭”的—声,毛太脸上又挨了一个巴掌。
  毛太愤恨万分,捡起地上飞剑,又朝那说话地方打出。
  又听那人哈哈大笑:“我只当你们五台派剑法高强,原来不过如此,你们不嫌费事,有多少剑都放出来,让我见识见识!”
  秦郎、毛太二人又气、又急。
  明知那人本领高强,自已飞剑根本无济于事,然而既已打出,又怎好意思收回?
  只好撑着面子胡乱射砍。
  那人更不肯轻易闲着,在他二人身旁,不是打个巴掌就是揍个臀部,而且下手非常之重,打得二人疼痛难挨。
  还是毛太知道万难迎敌,便悄悄对秦朗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个东西,不知是人是怪,我们何必吃这眼前亏呢?”
  秦朗无奈,只得借此下台。
  两人深怕再遭暗算,各自运功护体,且战且闪,逃出树林,直往慈云寺方向奔去。
  两人一走。
  林中始现出一位槽老头,兀自怪笑:“凭你俩,也敢耍狂?下辈子吧!”
  说完,一闪不见。
  至于那齐金蝉底是带走周淳,滚而逃及数百丈,未见追兵,复闻林中传来毛太、秦朝叫喝声,心知有救兵赶至,当下落定心情,竟然往回潜来,想看究竟。
  周淳虽胆颤心惊,但好奇使然,仍跟过去。
  两人骤见状况,各有心事。
  周淳乃一片狐疑,那人怎会不见身形?
  齐金蝉却暗自偷笑,敢情来了老前辈,秦郎、毛太注定要栽斤斗。
  果不其然,两人被吓得屁谈尿流,夺命而逃。
  待那神秘老人走后,周淳立即追问:“他是谁?”
  齐金蝉道:“你师父。”
  “我师父?”周淳诧然不解,“在下跟他素未蒙面,怎会?”
  “现在不是见了面么?”齐金蝉道:“勉强接受吧!他的辈分比醉道人还高,其是你的造化呢!”
  周淳还是不懂,齐金蝉遂解释道:“我是奉醉道人之命前来指引你明路,你与他无师徒之缘,因为你结婚娶妻,元阳被去,非得十全大补丸才能渡你修成正果,偏偏这药得嵩山二老之一的追云叟才有,你用他有缘,所以你不必到处见人即抓来当师父,去找他准没错!”
  周淳闻言甚是惊喜:“我跟他有缘?那人就是追云叟?”
  齐金蝉道:“不是他,谁有那种闪来闪去,让人见之不着的身法?”
  周淳更为基动:“他,长得如何模样?”显然方才并未瞧清。
  齐金蝉黠笑:“自己去问他用,我说了,说不定你想念过度,会跑到城镇随便抓来一个就拜,如得处处皆吾师也!”
  周淳窘笑:“不会……”
  “看缘分吧!”齐金蝉道:“他不见你,我也没用。他要见你,任你躲到地狱十八层,他都有办法把你挖出来!”
  周淳不禁扔到失望,寻师如此之久,到头来仍将无尽等待。
  齐金蝉道:“不必垂头丧气,现在流行收徒弟,你只要有点好处,慧根什么,大家都抢着要,就像赵燕儿,他挺能跑腿,我就收他为徒,不也是缘分一桩么?”回首望去,赵燕儿正牛气直喘,满头大汗奔来。
  周淳愣了一愣,应即笑起道:“你跟他年桔相差无几,怎会……”
  齐金蝉眯着笑眼道:“没办法,他跟你一样,有股拜师冲动,我不收他都不行!”
  赵燕儿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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