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韵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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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韵乾坤-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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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讽刺!”林若雲眉头紧紧的,身体有些紧绷,沉着声音又问,“到底是什么毒?”

    柳逸阳叹了叹气,回道:“合欢散。我自己也配了些解药,却只能缓解毒性和延长发作的时日。”

    “合欢散?”林若雲惊讶的看着他。

    柳逸阳点了点头,苦叹一声,“我真怕遏制不住,做下悔恨终生的事来。还好,虽然发作起来很煎熬,但只要没人在我附近,我就不会伤害到谁。”

    林若雲的眉又皱得紧了些,眼睛看着他处,神色中的怒气显而易见。柳逸阳看在眼里,却不知该说什么,只是五个月来的惶惶不安在见到她后,已然安稳了下来。

    这之后,他们没再说过话,两人坐在后殿中,始终沉默着。雪鸢立在树枝上闭着眼睛,肚子一呼一吸,好像睡得很香,可它的耳朵特别的尖,只要有一点点不寻常的声音都会立刻警醒。

    当然,现在很平静。

    两个时辰后,林若雲突然开口道:“楹萱拜托我调查些事情,原本我是想回来和元真说一声,然后再下山。明日,你和我一起走吧。”

    柳逸阳很认真的听着,突然一愣,“我也去?”

    “合欢散我听过,师父说当年有人下重金请他配一副合欢散的解药,可师父没答应。”林若雲轻声说道:“后来,师父尝试了几次,但没有成功。”

    柳逸阳皱了皱眉头,不解道:“真能配的出来吗?合欢散的解药不是女人吗,药物也能行吗?”

    “正如你所说,确实不行。”林若雲叹了口气,又说道:“但是我师父没做到的事,不见得我做不到。虽然我没有把握,也只好试试看了,实在不行的话给你说门亲事好了!”

    柳逸阳惊得大睁眼睛,猛的摇了摇头,苦恼道:“别想的那么平淡无奇,我中的合欢散可不一样,里面有她的血。”

    林若雲表情淡淡的,没有感到一丝惊讶,反正有没有那滴血都一样,那句话不过是故意开的玩笑罢了。不过,要想解此毒确实是个大难题,师父说师娘为了找出解药,曾花费了十六年也未成功,但奇怪的是,曾中过合欢散的人并未真的与女子交合,百毒堂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解了毒,而这些人竟也是心照不宣的三缄其口。

    太阳落山前,祁元真回到了乾元殿

    “什么?你中了毒?是谁干的?!”

    柳逸阳倍感温暖的一笑,回道:“是我疏忽,怨不得别人。”

    “我和他一起下山!”林若雲说道:“要配出解药不易,希望能找到解毒的法子,希望能尽快找到!”

    祁元真突然眼睛一瞪,饶有道理的教训道:“这是当然!逸阳中毒都怨你,你是怎么教的?一点责任没有,我早就让你去找他的!”

    虽然这几句话听起来一点直接关系都找不出,但林若雲还是点着头应着,“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祁元真瞪了瞪眼,不解的看了一眼柳逸阳,这丫头怎么回事?情绪不太对啊可柳逸阳只是皱着眉,叹了口气,没做任何解释。

    这俩人果然古怪!

    原本林若雲想明天一早再下山,可知道此事的祁元真却一刻都等不了,说什么也不让他们留到明儿早上,匆匆忙忙的将二人赶下了山。

    直到凌云山脚下,两人还觉得莫名其妙,一个晚上而已,又不会耽误什么,这当了宗主,应该沉稳一些才对吧?怎么比从前还性急?

    虽说被赶了出来,可也没必要三更半夜赶路,林若雲很无奈又没办法,只好和柳逸阳暂时在山脚下休息,天亮以后再走。心里却对祁元真好一通抱怨,第一次柳逸阳试毒,他就在一边大呼小叫的,这一次听到柳逸阳中毒,他又是如此,这人怎么回事啊?

    “你不怕吗?”柳逸阳突然问道。

    林若雲的思绪被打断,疑道:“什么?”

    “你都没问,我何时毒发”柳逸阳低着头,完全看不到神情。

    还以为什么事,林若雲松了口气,不以为意的回道:“大不了我把你打晕,你以为我对付不了你吗?你还不是我的对手呢不会是今晚吧?”

    “呵呵”柳逸阳不禁笑了起来,很清楚她说得出就做得出,不过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在别人越需要关心的时候,她就越冷漠。

    夜晚的风,有种莫名凄凉的美,仿佛呼吸的不仅是口鼻,而是身体上的每一个毛孔,每一寸肌肤都被这美沁润着,细细的感受,方知美得迷人,美得尤醉,美得沉沦。

    燃着火堆的空地,长长的木屋,忽地亮起一道耀眼的柔粉。

    玉芙蓉安然坐于木屋中央,微微张开口,一股清气徐徐飘出,慢慢凝聚,一颗悬浮着蒙蒙白雾的水晶球出现在她面前。

第一百九十一章 忘事不堪回首() 
黑山,南巫。

    营台中聚集了包括赤峰阿勒布在内的四大巫师首领,只因天还未亮,玉芙蓉便急匆匆的将他们召集了起来。

    继甫塔之后,名叫巴洛的男人成为了白巫师首领,这是个做事谨慎,不苟言笑的男人,他的父亲是黑巫师,母亲是白巫师。在上一任赤峰去世后,他的父亲曾一度代理赤峰之职,直到阿勒布出生,并正式接任赤峰。

    “三姑可是查到了什么?”阿勒布开门见山的问道。

    玉芙蓉神情凝重,取出一颗有白雾悬浮的水晶球,将它放在阿勒布的案上,“我用了十年,才摄取到萧庄原址的一些痕迹,经过这一千三百年的岁月,萧庄早已改头换面,能得到这些已实属运气。你们都来看看吧,有关邬山,那个萧庄的大管事!”

    众人急忙围在了案边,玉芙蓉手掌轻轻从水晶球上移开,悬浮的白雾顿时充盈了球内,又瞬间散去,干净清透的球内出现了一副灵动的画面:

    一座高宅大院,仆役穿梭,门禁森严,高高的匾额上‘萧庄’二字足有半人高。突然,万里无云的天空中,毫无征兆的涌来了一大片黑云,滚滚而来,将萧庄瞬间笼罩在黑暗中,云层上电光急骤,穿透浓重的黑云落在屋顶上、庭院内,如爆炸般轰鸣声不断。不一会儿功夫,萧庄之中已破败不堪,横尸满地!

    而此时,从偏门中跑出一个白衣青年,怀里还紧紧抱着一卷什么东西,慌忙不迭的脚步险些将自己绊倒,可他还没跑出几步,一道闪电便打在了他身后,青年的身体被震了起来,又重重摔在地上,似乎是昏死了过去。

    半晌之后,电闪方才终止,黑云中缓缓显出一张狰狞的面孔,凝视着萧庄中的某处,就在那个地方,突然从地上站起一个瘦高的中年男人。男人晃了晃身体,抬头向空中看去,稍后片刻,男人慢慢俯身跪地,空中那张狰狞的面孔仰天狂笑

    水晶球的影像便在此刻戛然而止了。

    大巫师们都沉默不语,似乎还未从影像中理清头绪,安布丘摸着下巴上的胡茬,皱眉道:“那个活下来的男人是邬山,虽然比我见到的年轻,也比现在要有肉,但绝对是他,没错!”

    “魔王戕!”

    众人转头看去,说话的是卓戡,他脸上依旧没有变化,“是借助李治灵魂,在云雾镇偷袭林若雲的魔王戕!”

    “你说邬山投靠了魔王戕?”阿勒布一惊,攥了攥拳,又道:“萧庄竟会受到魔王袭击,无一生还,却只有他活了下来邬山,他果然有问题啊!”

    “他的本名叫邬赞。”玉芙蓉转过身,走了两步,轻声说道:“他与萧维一同长大,虽为主仆却情同手足!正因如此,萧维才将萧庄与两个儿子托付于他。”

    阿勒布皱了皱眉头,疑惑道:“那他为何要背叛萧维?是何缘由让他不仅毁了萧庄,还要将萧维的两个儿子也杀死?这绝不简单!”

    “是啊。”玉芙蓉仰起头,叹了叹气,揣测道:“背信弃义,无非是情和利!如今萧维、陆欣颜已死,骷谷三大长老也不清楚他们之间的事情,邬赞究竟为何,恐怕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这个杂碎!”安布丘恨得咬牙切齿,一拳砸在手窝里,眉眼倒立,透着凶光,“竟然,竟然对自己的主人做出如此悖逆之事!那萧维是蠢蛋吗?怎会将家和家人交给这样人面兽心的家伙,自己还躲在骷谷里心安理得?”

    玉芙蓉冷哼一声,嘲讽道:“否则他还能怎样?找到邬赞,再杀了他报仇吗?萧庄之劫,他夫妇二人未必不知,当初离开有离开的不得已,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恐怕他们也无法原谅自己吧。”

    “哼,该死,通通都该死!”安布丘气哼哼的怒骂道:“若那林若雲若也如萧维、陆欣颜一般,什么不得已,无能为力,她便也该死!”

    “呵呵呵”玉芙蓉突然大笑了几声,“莽夫!尔非彼,安知彼之意!在此口无遮拦,岂不知你是因何活至今时今刻!唉”

    安布丘也不知听懂了没,在这之后,他便乖乖的闭上了嘴。

    众人沉默了良久,心中想的都是差不多的事,身为上古神灵族后人,竟险些沦为魔王爪牙,着实无颜面对祖先,无颜面对南巫一族!

    该庆幸林若雲安然无事吧,可这错误,到底铸下了。

    “不好!”阿勒布突然惊慌一声,“事情是如何发生的,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魔王和邬赞都想治林若雲于死地!”

    玉芙蓉闭上眼睛,沉沉的思量了许久这种事,林若雲早有心理准备,正所谓防不胜防!谁知道魔王下一步要做什么?恐怕林若雲就是知道这个道理,干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真是难为她了,玉芙蓉叹了叹气,她自己就是个女人,如何不知林若雲心中苦,该如何撑下去啊?

    走出黑山,玉芙蓉心血来潮想去趟骷谷,除了林若雲,还有一位更让人担心不已!

    三大长老对突然来访的玉芙蓉颇感惊讶,见她脸色难看,更是疑惑重重。空长老客气的问道:“您这是,出了什么事吗?”

    “我就是想问问,天之灵气还没消息?”玉芙蓉也不兜圈子,看了一眼护塔石,似乎也抱什么希望的询问道。

    空长老犹豫了一下,回道:“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

    “什么意思!他出了什么意外吗?他人现在何处?”

    三大长老无不皱着眉头,对于玉芙蓉有些反常的急切询问,好生奇怪,她这是,为哪般啊?

    空长老捋了捋胡须,随后做了个请的手势,将玉芙蓉引到护塔石旁,指着上面若隐若现的光点,说道:“从上次您离开后,我们就发现护塔石有了感应,立刻进行寻查,可无论如何查找也还是找不到天之灵气的气息,而护塔石上的光点就以此种状态存留了十年。十年来我们不断努力却依旧没有任何收获,就连林姑娘也完全没有感应。”

    “会不会是那个柳逸阳?”玉芙蓉只想到这一个可能,“他不是也在修炼灵气吗?如果这十年一直在进行,怎么也有些提升吧,会不会是他的灵气干扰了护塔石?”

    这个怀疑,三大长老也曾考虑过,可柳逸阳曾在护塔石上留下过元神印记,与之后出现的光点完全没有交集,那就不可能是同一个人的。再说柳逸阳的灵气根本就是个十足的缺陷,再修炼提升也不可能达到与真正天之灵气相同的感应,即便是意外获得了萧维灵气的祁元真,都不足以引动护塔石,更不用说他了。

    难得有了线索,却好像是一团迷雾,只能看着,无从入手。

    玉芙蓉的脸都黑了,这个人怎如此麻烦!若再找不到他,一旦落到了魔王手中,就算林若雲能将地之灵气完全掌控,想要抗衡天之灵气,恐怕也很艰难!

    “真是个没有用的男人!废物,真废物!”

第一百九十二章 你欺骗了我() 
不知名的一处荒郊,残破不堪的古庙。

    因柳逸阳中毒未解而不敢进入城镇的林若雲,连日来只得与他一起露宿野外,其实这也无妨,只是脚步放慢,不方便打听事情罢了。

    眼看天就黑了,能找到此处古庙已经很难得,柳逸阳抚过庙中沾满尘埃的鼎炉,掸了掸指上的浮灰,说道:“今晚也许下雨,有个屋顶倒是极好的运气,趁着天还未黑透,你去找些能吃的,填填肚子吧。”

    “我?”林若雲怀疑的问道。

    柳逸阳点了点头,“刚才路过的那条小河,应该可以抓到鱼,实在抓不到就采些野果吧,我去拾点干柴。”

    林若雲仍旧怀疑自己的耳朵,但柳逸阳已经收拾出一块地方,看来这不是玩笑,林若雲只好转身走了出去,远远的丢下一句话,“即使有鱼我也拿不回来,多等会儿野果吧。”

    等的就是这句话啊,柳逸阳嘴边一笑,随后俯在了地上,她若是还不走,恐怕真的撑不住了吃了几次药,好不容易才将发作时日延长到一个月一次,时辰也短了些,可依旧酷刑般难耐。虽然林若雲问过,毒发时还有哪些不同的感觉,或许能先找些药来加以控制。但柳逸阳实在无法详述,而且几次药后,脑子已经不清醒了,实在不想让她看到自己不堪的样子。

    林若雲才走了没多远就发现天边的黑云向这里涌来,这还如何去采野果,恐怕还没到就赶上大雨倾盆了。想想饿一顿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干脆又转身走了回来。

    当林若雲再回到古庙时,脑子顿停了片刻,急忙冲了过去,想把满头是汗的柳逸阳从地上扶起来,“逸阳,你好糊涂啊,故意把我支开,你不想解毒了吗?想气死我啊!”

    柳逸阳迷糊糊感觉好像有人在身边,淡淡的花香飘进脑中,人影慢慢清晰,是个女子这个念头刚闪过,身上顿时滚烫,一股股热流击入胸口!柳逸阳大口喘着粗气,顺势一扑,便将那女子压在了身下,虽然看不清楚,听不到任何声音,但身体的温暖与柔软,都清清楚楚敲击着他身上最敏锐的神经

    只有一个念头!柳逸阳连喘气的机会都没给,急切、火热的唇随即压了上去,所有的热流都奔向头顶,恨不能将体内的血流全部爆出!

    只一瞬间,颈后突然一麻,身上即刻没了力,头一栽就倒了下去。

    林若雲急忙将他推开,慌张的收拾着有些乱了的衣衫,摸了摸脸颊,竟是滚热。这是缓解了毒性以后的合欢散吗?竟还这般吓人,真不敢想象,这段日子,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看着昏在地上的柳逸阳,林若雲好生心疼,动作轻柔,小心翼翼的将他的身体放平,忽然一怔,莫名的在自己小腹上揉了揉,刚才被他摁在地上的时候,好像此处被什么坚硬的东西一直硌着,不太舒服。

    林若雲也顾不上许多了,疑惑的伸进他怀里,果然摸到了一样很硬的东西,摸着有些奇怪,随即拿了出来。

    这林若雲的心忽地掉了下去,惊恐的看着手中的玉簪,太眼熟了!与这枚玉簪一套的两朵玉花,现在还留在自己身上这不就是那晚,那晚不小心遗落的怎会在他的身上?

    林若雲惊呆的神情持续了好久,脑海里不停的闪过那晚洛安山爆炸,昏迷,树下醒来那件外衫,还有后来不见的玉簪。

    这是骗人的吧?!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从未想过还能找到玉簪,更未想过能见过那晚的人,可这一切竟然真实的不可思议。

    玉簪,不是假的!这人,会是假的吗?

    林若雲又看了一眼昏迷的柳逸阳,怎么会这样?他一直,一直都在欺骗自己!

    ‘哗,哗—’

    天彻底黑了下来,古庙外下起了瓢泼大雨,雨水落地有声,噼噼啪啪的砸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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