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韵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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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韵乾坤- 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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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怀楚忙给她号了号脉,不禁讶道:“果真名不虚传,妙啊!”

    只两颗药丸不但控制住了伤情的恶化,还在短短两个时辰里就有了好转!岑怀楚也研究了那瓶中的药丸,大致可以分辨三五种,连他都只到这个程度,可见制药者非同寻常了。

    早上,灵台山庄也随着太阳的升起热闹了起来,准备好早饭,摆了满满一长桌。龙修突然说道:“昨晚来了两个不速之客,凌云宗的。”

    众人纷纷向他看去,他又说道:“岑怀楚和柳灵。”

    所有人都沉默了,这个岑怀楚的名字以前听过。虽然他在凌云宗不算出名,但他年少时玩世不恭的态度却是名扬一时。这个人一向不屑理会外面的事,怎么会带着柳灵来此呢?

    众人犹豫了一番,一起来到东偏房,想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敲开了门,岑怀楚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一起来,除了龙修他一个都不认识,不过这些人男的俊,女的俏,倒是耐看得很。

    柳灵一眼就看到了白仙儿和柳元祺,也曾怀疑过,原来他们真的是灵台山庄的人。柳元祺走上前,客气道:“两位,照顾不周,还请多担待。我已听龙修说了这位姑娘的伤势,她现在应该好些了吧?”

    “是好些了。”岑怀楚也客气道。

    柳元祺笑了笑,又说道:“爹娘现不在家中,两位若是有事找他们,恐怕要白跑这一趟了。再者,灵台山庄有灵台山庄的规矩,从不轻易收留病者,即便是病得快要死了的。还望两位见谅!”

    话一出,连岑怀楚都不知道该如何接了,这不是明摆着赶人吗。

    柳灵抬了抬头,语气有些生硬的说:“你们是因为我才不肯收留的吧?可你们别忘了,当初是谁一路跟着我,是谁在十万大山中出手相救,又是谁告诉我灵台山庄的地址!现在我来了,你却要赶我走?”

    柳元祺知道她说的都是事实,可现在情况不同了,白仙儿在后面拉了他的衣服一下,缓和道:“姑娘别误会,灵台山庄的规矩已有百余年,并非针对姑娘你。咱们也不必绕圈子,你们来此不是治伤,我们也不想惹麻烦,若赶你们走,想必你们心中不服。这样好了,既然两位是要找柳庄主和柳夫人,那我安排两个房间给你们,只有一个要求,不许到处乱走!”

    “好,没问题!”岑怀楚爽快的应下,只要能住下就好。

    紫珠和香橼收拾了一个小院,只有两个房间,这个院子离着厅堂和大门最近,也是避免他们乱闯的最好位置。

    柳灵的伤还未痊愈,柳元祺便要柳薇负责送药,常山负责他们的一日三餐,总之最好两个人一起去,免得又出了什么说不清的事。

    尽管住在这好像被监视着,但若连这点委屈都挨不过,还怎么面对后面的麻烦。想必柳逸阳和林若雲回来,见到了他们,说的话不一定有柳元祺好听,想要三两句应付过去,怕也难!

第三百二十四章 干活抵债() 
三日后,柳灵的伤已无大碍,但她活动的地方也只有院子里,偶尔走出院子也只是到厅堂中,遇到了谁就说两句话,只是感觉大家好像都有意避开她似的。

    肯定与蚳坤临死前说的内容有关,否则不会态度转变这么大!

    “哎呀,柳姑娘,这是你配置的丹药吗?高妙啊!”岑怀楚拿着一只瓷瓶,闻了闻里面的药丸,有些夸张的赞许道。

    柳薇瞪了他一眼:“我还不需要你来评价我的药,我知道你在凌云宗整日和药材打交道,既然是同行,就别那么虚伪了。你该知道医者的本分是什么?灵台山庄是不会和哪个门派扯上关系的,你们的如意算盘也不是第一个了,还是别浪费这大好的时光了,回去吧。”

    岑怀楚本意就是想夸夸她的药,却没成想她说了这么一大堆,可也不能就这样被她说的哑口无言啊。沉了沉气,微笑道:“姑娘的意思,在下明白!可一样的算盘也有不同的打法,姑娘一概而论就太冤枉我了,我可没有想占灵台山庄的便宜啊。”

    柳灵放好药瓶,回答道:“灵台山庄没有便宜可占,但凡这样想的人,到最后都只有后悔。还要提醒一下,你们想在这白吃白住?”

    岑怀楚一噎,小心的问:“姑娘的意思是?”

    “每人每天纹银十两,你们已经欠了一百两,再算上那三天的药钱也要一百两,总共两百两,先结了吧。”柳薇利落的算清了账,伸出手到他面前讨债。

    岑怀楚差点坐下,这也太黑了,这不过是个庄院而已,就算比一般的庄院大一些,可他们的行动范围就那么点,吃的也是普通的家常饭菜,哪里需要一天二十两,就是租一间小院来住也不用这么多啊!

    柳薇看他迟疑着不想掏钱,便说城里的客栈便宜,让他们搬去客栈住。岑怀楚立刻取出五十两一张的银票,总共四张,全数交到她手上:“我只能拿出这么多了,现在我和灵儿身上的散碎银子凑在一起还不足二十两,不过你赶不走我们,就算干活抵房钱,我们也一定要等到柳庄主和柳夫人回来!”

    “好,那可别说我欺负你。”柳薇收好银票,说道:“你也看到我们有多忙了,有些杂活实在缺人手,比如打扫茅厕,每天倒两次泔水。”

    “什么?!”岑怀楚险些发了火,但很及时的忍住了。

    柳薇哼了一声:“你总不好意思让你的师侄去做这些粗活吧?”

    “知道了,我做!”岑怀楚咬着牙应了下来,挽了挽袖子。

    当柳薇将银票放在柳元祺和白仙儿的面前时,他们知道,这两个人是轰不走了,不光交了钱,竟连这等侮辱之事也甘愿承受。

    这么难缠的人,他们还是第一次遇见

    算了,既然他愿意做就让他做吧!看他能坚持到何时!

    也不知岑怀楚是怎么想的,在凌云宗时虽称不上人人敬重,但好歹也是一口一个‘师叔’的被称呼着,即便弟子和他开玩笑也是有分有寸,绝不会太越礼。在师兄弟间,他左右逢源,连最不好处的师姐也对他另眼相看,可一遭出门在外,竟要受这等羞辱,想不明白!

    岑怀楚用一块方巾系住鼻子以下,即便这样,茅厕的味道还是能钻进来刺激一下。据柳薇说,以前城里的有人专门来帮他们打扫,但现在有了岑怀楚,这笔钱可以省下了。

    这也太气人了,偌大的灵台山庄,竟连这几个铜板都不舍得!

    “铁公鸡!吝啬鬼!”岑怀楚一边忙着,一边念叨着。

    “师叔岑师叔”

    岑怀楚顿了一下,仍是背对着外面:“你来这干什么?多大的味儿啊!快站远点!”

    柳灵又气又急,上去就拉:“您怎么能做这个!”

    “不做怎么办?”岑怀楚甩开她的手,扯下方巾说道:“谁让咱俩穷,没有银子付房钱饭钱。好不容易进来了,总不能因为区区钱银功亏一篑。忍,记着,忍字心头一把刀!不就是茅厕嘛,谁家没有茅厕啊!我不做也会有人做,咱不能瞧不起人家。”

    “可是师叔”柳灵实在不忍心看着他做这等卑贱的事。

    岑怀楚反倒笑着安抚道:“我这个人向来能屈能伸,最不怕的就是委屈,这不叫个事。灵儿乖,回你房间去,别叫他们逮着机会又折腾你,那师叔我可真要心疼了!”

    柳灵不想丢下看着如此可怜的师叔,可又不能不听他的话,而且他们费劲心机留下来,最重要的人还没见到,确不能因小失大。千般的不愿,柳灵还是伤心的跑开了,堂堂凌云宗弟子,竟沦落到如斯境地,真乃愧对师门啊!

    掉着泪回到院子,发现房门开着,柳灵迟疑了一下走了进去。

    柳心怡看她回来了,起身将她细打量,前前后后的看了一遍,看得柳灵全身都不自在,她还不知道这个女子的名字,虽在这住了好几日,但有几个人仍不知道姓甚名谁。

    “这水玉的确和我爹身上的一模一样。”柳心怡盯着她颈上的吊坠,看了好一会儿。

    柳灵疑问道:“你也是柳庄主和柳夫人的女儿?”

    “那个女人才不是我娘!”柳心怡哼了一声,又坐了下来:“你不用担心,我和他们不同,我不会赶你走。对了你自己的娘呢?”

    “不知道。”柳灵低声回道。

    柳心怡讽刺的一笑:“其实前世和今生有什么关系,你何必为了师门,委曲求全的跑这一趟。”

    柳灵低眉而思,眉眼间有淡淡的忧愁,轻声道:“我也并非全为师门。”

    “难道你还想续前世的缘?”柳心怡更觉讽刺:“不要以为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心,你也看到灵台山庄的人是什么态度了,他们的态度就代表那个女的态度。即便她回来了,看到你,我想结果不会比现在好。她再想念苏苏,也不会转嫁到你身上,你真要在这受她的白眼?”

    柳灵眉眼一冷,问道:“你什么意思?以为这样,我就会放弃?”

    “别误会,我只是让你有个准备。”柳心怡笑了笑:“我也不想你轻易放弃,毕竟这是一场难得的好戏,我是很想看看那个女人如何对待你,所以你一定要撑下去,死缠烂打也要撑下去!”

    呵呵呵

    柳心怡傲慢的笑着,离开了柳灵的房间,留下的是她难解的言语和奇怪的态度。怎么她叫柳逸阳爹,却不是林若雲的女儿?

    从她的言语中不难分辨出,她很不喜欢林若雲,甚至是讨厌,否则怎会把此事当作一场好戏。可这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会不会是故弄玄虚,有意把事情弄复杂,让他们摸不清头绪,自乱阵脚?

    柳灵左思右想,决定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如果柳心怡真是柳逸阳的女儿,又与林若雲不和,这也是很可能的事。反正他们不是来找麻烦的,即便见了面也会客客气气,如今连打扫茅厕这种屈辱都忍了,还怕什么啊!

    “柳庄主还有其她夫人?”

    晚饭时,柳灵不经意的对前来送饭菜的柳薇问道。

    岑怀楚还不知道这事,立刻把眼睛瞪得溜圆,柳薇讽刺的勾了勾嘴角,回道:“我知道柳心怡下午找过你,她是一天都不想让这个家安静的人,如果你对此事好奇,就等我爹娘回来了自己去问。”

    “呵呵,柳姑娘说的是!”岑怀楚赔笑着:“却不知要等到何时?”

    “不知道。”柳灵白了他一眼:“急什么?你活干得不错,真想不到你还有这等才干,险些被埋没,现在我倒不想赶你走了。”

第三百二十五章 心事() 
北郡,尉迟家。

    尉迟墨出门小半年,两个时辰前才刚刚回来,每次他出远门回来后,都要把自己关在小楼里,不许任何人打扰。

    这座位处尉迟家偏僻之地的小楼,实则是安放尉迟墨妻子芳洛肉身之所,小楼外戒备森严,而这里也只有尉迟墨一个人来。

    七年前,尉迟墨大婚,整个尉迟家张灯结彩,鼓乐声响了整整一天,尉迟墨与宾客畅饮至深夜,回到新房时,发现喜婆和两个丫鬟都死了,而芳洛也倒在了床榻之上。

    幸亏芳洛内力深厚,见到尉迟墨时尚有一息,但话已说不出来了。

    尉迟(yu chi)博发动所有人搜寻凶手,最终无一收获。尉迟墨耗费大半功力也未能救活芳洛,只为她保住了一丝微弱的气机。

    看着柔软的床帐中,昏睡七载的芳洛,尉迟墨的神色中并没有太多痛苦。其实,他已经尽了最大的能力,救不了妻子也是天数。他想查出当日潜入内宅之人,这个人杀了芳洛,无非是想让尉迟家和百毒堂的联姻竹篮打水,会做这种事的,正道魔教都有可能。

    床帐中,芳洛容颜依旧,淡淡的绿芒笼罩在身上,这是悬在床榻上方的幽灵石所发出的光芒。为的是保住芳洛肉身不灭,尉迟博将幽灵石交给弟弟时,千叮咛万嘱咐,只要芳洛尚有一线生机,那他们与百毒堂就还是亲家,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救芳洛!

    尉迟博言语中所指,尉迟墨心中清楚,无非是灵台山庄,无非是去求柳逸阳和林若雲。可尉迟墨七年来连安州都避得远远的,更不要说灵台山庄了

    傍晚时,尉迟墨从小楼中出来,门口戒守的一个弟子说道:“家主出关,请二爷到厅中。”

    尉迟墨嗯了一声,便向花厅方向走去,他也正有话要说呢。

    花厅,尉迟博手把着一件匕首,见弟弟来了,便放到了一边:“你脸色不太好,是出去这段日子累了吗?”

    “没事。”尉迟墨坐下后,端起手边的茶碗喝了一口。

    尉迟博担忧道:“子墨,我就你一个弟弟,有什么事你不妨对我讲,别总是闷在心里,一个人受着也还是解决不了。”

    “大哥,你写了封信?”尉迟墨目光未动。

    尉迟博顿了顿,回道:“是啊!本该亲自去一趟,奈何闭关日子紧,只好以书信代之,刚刚我还问来着,仍没有回音。”

    尉迟墨叹了口怨气:“我不是说过,此事不要找灵台山庄,你为何还要写信?想也知道不会有回应,何必还要招惹他们!”

    “我知道你有苦衷,你喜欢香橼,我却逼着你娶了芳洛。”尉迟博心疼弟弟,感叹道:“当初我亲自去为你提亲,那柳庄主和柳夫人竟对我避而不见,我也想再登门求全,可你又说放弃香橼了,那我有什么办法,难道为了香橼,驳了百毒堂堂主的面子吗?!”

    “大哥你就不该去提亲!”尉迟墨突然发了脾气:“芳洛的事,我们自己想办法,十年不行二十年,二十年不行四十年,总之我活着就不会不管,我死了,他们也怨不得我!”

    尉迟博苦恼万分,重重的叹着气:“你以为我这做大哥的想看着自己的弟弟为难吗?是芳洛的父亲,你的岳丈,他派人来和我说,灵台山庄或许有办法,还讲出了你和香橼的关系,摆明了要你在两个之间选一个,我若不写那封信,不是告诉他,你与香橼的情还未断!”

    尉迟墨的眼神登时厉光乍起:“朱洪这个酒囊饭袋,除了会用些下三滥的手段,从不见他敢光明正大!”

    “都是大哥害了你啊!要是我不答应这门婚事,也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你和香橼爱怎样就怎样,总比现在看着你痛苦强。”尉迟博痛心的摆了摆手:“子墨,就算大哥再逼你一次,我的信写了,你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啊!去求一求柳庄主吧。”

    尉迟墨神色转冷,漠然道:“不可能!朱洪有胆子就自己去,他要是再找大哥你的麻烦,就告诉他这话是我说的!他女儿嫁进了尉迟家,生死都是我尉迟墨的事,让他有空管好自己,少插手别人的家事!”

    尉迟博知道,弟弟是真的怒了,他一向不屑与人争口舌,更很少出言警告谁。能动手就不废话,是尉迟墨一贯的态度,要不是看在芳洛的面上,他才不会理会朱洪那个废物!

    尉迟博到今天也想不明白,弟弟一向对女人都不正眼瞧,怎么就偏偏对香橼情有独钟,跟被勾了魂似的,至今难忘。

    其实,尉迟博是中意与灵台山庄结亲的,当年也是大力支持弟弟和香橼在一起,可真的去提亲时,不但遭到了闭门羹,弟弟的态度也完全变了。可嘴上说不会和香橼在一起,但感情的真假,明眼人还是看得出来的,尉迟博就是不明白,他为何要放弃?

    月盈而亏,过了十五的月亮总有些凄凉感。

    各院各房都熄了灯,香橼正准备睡下,窗下忽然有什么惊动了她。

    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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