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韵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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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韵乾坤-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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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转身向乾元殿望去,师父今日出关,虽说每次闭关后,师父的气色都有所好转,可渐渐的,师父的鬓边竟出现了缕缕白发。身为弟子连师父究竟伤在哪里,到底有多严重都不知道,只是一味的担心。

    每次祁元真出关,都是第二天才召见弟子,即便他没再提过当年发生的事,但众人心中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师娘!”

    楹萱站在石阶上看着二人恭敬而立,语气冷淡的说,“丹药炼好了,拿过来吧。”

    滦平捧着托盘走了上去,躬身奉到楹萱的眼前,他这样做或许是出于对往事的愧疚,可楹萱却实难领情,所以对他们也从来是冷冰冰的一张脸,好像看谁都不顺眼。

    “给我吧,你们可以回去了。”

    “师娘,师父他”滦平担心的问道。

    楹萱欲走又停了下来,看了看二人说道:“你们师父没事,明天他自会找你们。哦对了,秋儿的伤可好些了?”

    “师姐的伤还是老样子。”滦平低声道。

    楹萱从身上取出两粒黑色的药丸,滦平赶紧张开手掌,药丸落在他手上,楹萱说道:“一天一粒,对她的伤势大有好处。”

    “弟子谢师娘赐药!”滦平激动不已,就差没行大礼了。

    楹萱哼了一声,又看了二人一眼,说道:“莫谢我,也不是我炼的,不过炼此药的人,你们恐怕这辈子也没机会说谢了。或许,在你们的心里,她仍然该死!”

    “弟子不敢,弟子罪该万死!”

    滦平和萧剑齐齐跪下身,一句话便让他二人惶恐不已。滦平声音微颤,头俯得很低,“弟子罪孽深重,此生此世都无法求恕一二!”

    楹萱嘴角稍稍勾起,目光更冷,“身上的伤,再重也会好,可心上的伤,再愈合也还是能找到那条疤痕!雲儿看着你们长大,她心上有多少条难以愈合的疤痕,恐怕比你们为吕维的痛心,百倍都不止!”

    滦平身体微微晃动,楹萱的脚步渐渐远了,可她的声音还在此间萦绕,紧紧勒住、捆绑着心的跳动,这不过是恕罪的开始吧。

    早知今日要恕罪,当初就不该种下罪孽的种子。可有几人能在事情发生前就预料到结果如何?不是结果太难预料,而是人心变换,不愿相信也不愿接受与之相反的事,其结果却只会加一个‘更’字!

    房间中,祁元真安坐于榻上,楹萱已将那些丹药安放好,推开房门后,她并没有打扰祁元真的沉思,而是走到案边,打开香炉,将一些灰色粉末舀了几勺进去。

    祁元真突然回过神来,急忙从她手里抢过香炉盖,说道:“以后这事我自己来就行,这些药粉对你的身子会有影响。”

    “亏你反应这样快,我倒是一点都没想到。”楹萱笑了笑,细细的端详着他,笑意更浓了,“她会保佑你的,你看你的脸色,比前两年越发红润了。”

    祁元真怔了怔,笑了,“谢谢你,若非你精心照料,我又怎能恢复得起来,像现在这样,已经比我预计的好太多了。”

    “你我之间,何来谢字。”楹萱清眸如水,盈盈一笑,“我们已经不需要雄心壮志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守护好四圣法阵,为了雲儿,也为了我们最后的宏愿!”

    祁元真点了点头,从榻上站了起来,端起那尊香炉,说道:“我会撑下去的!你留在房里,我去小院,免得药粉影响了你。”

    楹萱默默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那背影离开了视线,楹萱轻如鸿毛的一声叹息,随后房门关了起来。

    小木屋。

    吕维终于把水缸装满了井水,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向那扇紧闭的屋门看去,她已经几天没有出屋子了,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正当吕维思索着要不要去敲门时,屋门突然开了!

    林若雲扶着门边,说道:“进来,有东西给你。”

    吕维有些纳闷的发了会儿呆,但还是走了进去,林若雲拿起案上的一本书册,递上前说道:“这是一本心法,是我针对你目前的身体状况所书,每日坚持修炼会对你损伤的经脉有益处,但究竟能改善到何种程度就不好说了,不过肯定比现在强。”

    “心法?”吕维将书册接了过来,迟疑了片刻,问道:“其实这个对我又能有多少用处,林姑娘何必费这个心。”

    林若雲冷冷的看着他,冷冷的说道:“与我来说,你维持现状或许更好,至少可以远离纷争。但我也不愿看到你辛苦度日,连拎桶水都像个暮年老者,毕竟以后的日子还很长,煎熬着过不如轻松点。”

    吕维晃了下神,又匆忙定了定心,应道:“好吧,我试试看。”

    “你不相信我?”

    “不是,只是不想给自己太大希望。”吕维轻轻一笑,将书册揣进了怀里,又问道:“林姑娘现在是否有所打算了?”

    林若雲的目光再次冷了下来,“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不会一直待在这我是说你从没想过在一个地方待下去吧?”吕维若有所思,说说顿顿,但似乎这更让林若雲不悦。吕维却也不避讳,只道:“即便你说不会让我一个人,我也不相信这种话。我知道你还有事要做,更不可能把我这个废人带在身边,所以不要紧,你去做你的事就好了,我自己没问题。”

    林若雲眼中的寒光更甚,盯着吕维看了半天,突然转过身去,厉声道:“你出去吧。”

    吕维顺手带上了屋门,又将那本心法拿了出来,放在手上掂量了一下,脸上似笑非笑,轻轻叹着气,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行与不行,还是要试试的吧。

第二百二十六章 安山城() 
候鸟迁徙,秋尽冬来。

    时光总是比人们所想象的流逝得快,四季的更替好像日月轮转一般,稍不留意便没了痕迹,等到想抓住它时,它已远去。

    五岁春秋,南柯一梦。

    安山城,古朴整肃的城镇,城外的官道依旧人流稀松。不远处走来一中年男人,他身后一对年轻夫妻,拉着一辆木板车,车上坐着一位花白头发的老妇人。看上去,老妇人面容憔悴,不停的用手揉着双腿,似乎这样仍无法减轻身体的不适。

    几人风尘仆仆,走进了道旁的一个茶棚歇脚,小伙计端上四碗清茶,又转身去招呼别的客人。

    “高先生,您刚才所说可是真的吗?”

    被称作高先生的中年男人一口气喝了半碗茶水,抹了抹嘴巴,说道:“千真万确,你们这一路求医问药,想必身上的盘缠都用得差不多了,哪还有多少钱看病抓药。”

    夫妇俩愁眉不展,年轻人叹道:“走了好几座城,我们也是听说安山城的大夫医术高,这里的洛安山曾经就住着药王!只要能治好我老娘的腿疾,我们夫妇俩给他当牛做马都行!”

    “嗨,什么药王不药王的,又有谁见过啊。”中年男人不屑的挥了下手,又神秘的说道:“虽然没有药王,可安山城里却有一家极特别的医馆,专门救治你们这种贫穷之人,绝不会收你们的钱!”

    夫妻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有疑惑,“不收钱,医馆还怎么维持下去?哪有这么傻的人!”

    “你们不知道,这位大夫只救两种人,一种是没钱看病的,第二种是别的大夫治不了的。”中年男人摸了摸嘴边的胡子,神采飞扬的继续讲道:“这家医馆的大夫医术了得,别看穷人不收钱,若是高门富户请这位大夫看病,那诊金和药钱可是要翻十倍的!”

    “我的天呀,十倍!?那得多少钱啊”年轻人和妻子唏嘘不已,瞪大眼睛看着中年男人伸出的两根交叉在一起的手指,“这大夫医术真这么高?”

    “那还用说,这家医馆开了也不是一两年,千里迢迢来求医的不在少数,怎会有假!”中年男人扬了扬下巴,好像在吹嘘自己一样。

    年轻人的妻子好奇的问,“这家医馆叫个啥名?”

    “没名字,这家医馆不但没有招牌,而且还开在个不起眼的地方。”中年男人呵呵一笑,“放心好了,我带你们去,神医肯定能把老人家的双腿治好!”

    夫妇俩顿时喜上眉梢,感激不尽,连声道谢,一旁的老人家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带有希望的笑容。

    稍作休息,夫妻俩已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这神秘奇特的医馆,真容究竟是何?高姓男人拎起包袱掸了掸,丢下几个铜板,带着这一家三口朝城门走去。

    他们前脚刚离开,一手持黝黑长剑的男子脚步停在了茶棚外,剑鞘如金属般晃过一道湛黑的晶芒,犹如洞察一切的眼睛!男子紧了紧肩上的包袱,遥遥望着那已近在眼前的城门,似乎今天的阳光特别的好,整座城门被照得格外亮堂!

    男子神情悠然,却久久凝望着城门上的三个大字,似乎在搜索着尘封的记忆,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走到这座城来?

    然而,他来了。

    走进茶棚,就坐在刚才离开的几人所坐过的地方。男子环顾着四周,这座城依然是如初的安详与静谧,仿佛那些所谓关乎苍生的风起云涌,只在远离尘嚣的地方,而通常人们所认为的喧嚣之所,偏偏是最泰然自若的。

    梦绕魂牵那一夜你容颜悴不知是为了谁那一眼我心缠绵难逃宿命缱绻叹声缘又与你相见梦中我欣喜万千时光转又是一千年天上人间此生缘原无限轮回路上因何流连一朝念沧海桑田相思亦远终不能情意缠绵往事如烟转身走容颜不见徒留心间今夕一别再见何年断不了执念若是错缘何苦遇见忘不了依恋从此后任天涯各一方情盘旋心田从此后到海角隔岸望你永铸思念首卷;终敬请期待次卷林若雲,柳逸阳,他们的命运将何去何从?

    一直寻觅不着的天之灵气是否会出现?

    他会是谁?他又将带来怎样的逆转?

    祁元真,楹萱,以及凌云宗弟子,还有承载众生的四圣法阵,他们的使命又会是什么?

    在次卷中,林若雲与魔王戕约战之期将近,那位天命之人可否肩挑重任?他又会遭遇哪种情仇错漏?

    抉择,只在一念间,却往往历经百转千回!

第二百二十七章 岑天宇() 
岁月荏苒,时过境迁,天地间的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魔王戕与林若雲相约两百年后再战,如今也已近在眼前。

    凌云宗,这个与林若雲、与九星连珠有着千丝万缕的地方,也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祁元真,终究因天之灵气之故力不从心,年不过五十便将宗主之位传予了葛坤,自己则一直闭关在房间中,由弟子李可近身侍奉。

    葛坤接任宗主后,迅速壮大凌云宗,与师弟几人广收弟子,几十年来弟子人数已逾两百!但因其师祁元真尚在,很多事情,葛坤还是要请示师尊,不敢妄自决断。

    可就在三年前,葛坤突然暴毙在房中!有人说他是练功时走火入魔,有人说他是被魔教暗中毒害,还有人说葛坤这些年只一味壮大凌云宗,与其师父秉承的宗旨有所违背,因此他的师父也容不下他了。

    只是,此等流言蜚语得不到任何实物的支持,也随着新一任宗主李可的接任,葛然而止!

    此后没多久,凌云宗开山祖师祁元真仙逝,李可奉师父遗命无论如何也要守护好凌云宗,待约战之日到来时,以助天地灵气击溃魔王的阴谋,护卫人间太平!

    虽说祁元真一生只收了八名弟子,但经过葛坤、李可两代,在众多修真门阀中也是名声赫赫。林若雲离开、祁元真仙逝,本以为凌云宗会因此而一落千丈,但祁元真留下的那把龙吟剑与乾元殿前的四圣法阵,仍旧令其他修真门阀为之忌惮。

    再说九星连珠,自李可接任宗主以来,那第九颗魔晶石在夜空中越发明显起来,红红的亮芒,隐隐若见。

    李可每每夜观天象,神色愈加凝重。

    这一日,李可与师弟滦平、萧剑于乾元殿中静坐神定,忽然龙吟剑有所感应,灵光乍现。三人遂借助龙吟剑的灵力探测出大劫之日到来时,能够使用龙吟剑启动四圣法阵之人,已然于东方降生了!

    辨识此人的一个关键,便是在他脑后有一缕红色的头发。经由龙吟剑所示,此人与凌云宗之缘该在十八年之后。

    东方,旭城。

    城中有一家威远镖局,镖局当家人岑九,人称九爷!他的夫人洛锦环在八年前又为他添了一对龙凤双胎,女儿取名岑玉娆,小儿子取名岑天宇。

    很奇怪的是,岑天宇从出生就对家里的八卦镜十分感兴趣,原本是挂在门上驱邪避祸之用,可岑天宇每每看到都异常的聚精会神。

    这一年五月,八岁的小天宇下了学堂,偷偷溜到了后山,这里有一处从山涧中淌下的溪流。虽然景色优美却很少有人踏足。岑天宇一路小跑生怕耽误了什么?边跑边扯着衣袖擦着额头上的汗珠。

    近到溪边时,一曲灵妙的琴音传来,悠扬回旋在天地间。岑天宇顿时咧开了小嘴,脚下的步子也更快了起来一位白衣女子端坐在溪水畔,手指轻动拨弄琴弦,仙音袅袅便是这般萦绕山间。

    “师父!”

    岑天宇整了整衣襟走上前,双膝跪地,恭敬的俯首尊道。

    琴音随之而止,女子的脸上蒙着一层薄薄的面纱,回眸轻笑,将岑天宇叫到跟前,用手中娟帕帮他擦着脸上残余的汗珠:“看你,跑了一头汗,今日学堂怎么这样早就下了?”

    “老夫子家中有事,要我们诵读千字文,我怕师父等着就提前跑出来了。”岑天宇眨了眨大眼睛,还十分得意。

    女子隐笑,在他的小脑瓜上点了点,责道:“怎可这样不听老夫子的话,明日若是背不出,又要挨手板了。”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束带矜庄,徘徊瞻眺,孤陋寡闻,愚蒙等诮,谓语助者,焉哉乎也。”

    岑天宇晃着小脑瓜,非但一字不差且背诵顺畅,此刻也更为得意的仰着小脸。女子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只好不再就此说什么了,拉着岑天宇的小手,柔声道:“天宇,你我师徒之缘已尽,今日是最后一次在这里见面了,从此以后我不再是你师父,你也不再是我徒弟!”

    岑天宇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愣了愣才慌急起来:“为什么?是不是天宇做错了事?师父,以后天宇再也不逃学了,您不能不要我啊!”

    “天宇乖,你没有做错事。”女子轻轻擦着岑天宇眼中流下的泪水,继续说道:“两年前,你我在这里相遇时就说过,我这个师父不过是暂时教你一些入门道法,以后你会遇到你真正的师父,他会将你收入门下。天宇,你要成就一番大事,必切记今日我对你之言,无论何时何事,你都不可轻易掉泪,更不可轻言放弃!”

    “师父”岑天宇抽泣着,眼睛在此时已有些微红。

    “你记住,男子汉就要顶天立地,拿得起放得下,不能拘泥于小节,将来有很多事很多人都是你不可不做的选择,切勿贪恋!”女子语重心长,谆谆善诱,双眸中无限温柔似水,面前的小男孩是她的希望,也是她命运的转舵者。

    岑天宇虽是满心的不甘愿,但还是在几番迟疑之后,默默的点了点头,小声问道:“此次徒儿与师父分别,可还有重逢之日?”

    女子笑了笑,感叹道:“看缘分吧!你与我的命数到底是连在一起的,只是见面与否,其实也无需计较太多。”

    岑天宇低着头半响,心中徒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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