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歌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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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歌远行-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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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蘅一路沉默地和闻起回到了住宿的地方。

    闻起倒是没有笑话她。

    可是杜蘅心里不是滋味,很忧愁。

    闻起看在眼里:“年轻时,我去过的地方太多了,当然也学会的东西也太多了,而你还太年轻了。”

    杜蘅一脸黑线,不带这样傲娇的,没得好好与师傅玩耍了。

    杜蘅表示要揭过这篇,真诚地看着手中的剑说道:“林半夏应该醒了吧,刚好把剑送给他,防身。”

第五十一章 舞剑() 
杜蘅独自一人跑得飞快,来到林半夏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阿夏!阿夏!!你醒了嘛?我回来啦,给你带了好玩的。”

    阿昌此时正在林半夏的房间里,帮林半夏上药,听见杜蘅大声呼喊,手上一不小心抖了一下,伤药倒多了。阿昌有些肉疼地看着倒多了的药,这可是好药啊,一点一滴都需要用在刀尖处!!

    林半夏并没有注意阿昌的表情,思绪都被杜蘅突如其来的声音给牵走了,慌忙地穿上裤子,并回道:“稍等我一会儿。”

    等林半夏穿戴整齐了,才示意阿昌去打开门。

    杜蘅有些无所事事地玩弄着手中要送给林半夏的长剑。

    阿昌打开门,没好气地看了杜蘅一眼,好像是杜蘅欠了他银两似地。完全忘记了,这伤药是杜蘅师傅给的,如想再要,也是得通过杜蘅,才比较好得到的。

    杜蘅就当作没看见阿昌那张没好脸色的脸,面无表情地进了房间。

    “阿夏,昨日还好吗?我师傅制的伤药可是有奇效的吧”,杜蘅夸张的眨巴眨巴眼睛。

    林半夏脸红了了红,想起刚刚上药时阿昌还在感慨,这伤药有多好,若是府上的守卫人手一瓶,还怕有人因伤势过重等不到及时治疗的吗?

    “嗯,我已经快好了,已经结疤了。”

    杜蘅笑了笑,还是看着林半夏这张包子脸好,阿昌真是胆肥了,敢给她摆脸色,“诺,我给你带的好玩的!”把手中长剑递给林半夏。

    “阿蘅,这是···长剑?”林半夏接过长剑,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

    “是啊”,杜蘅有些对林半夏的小心翼翼莫名其妙,“龟兹善冶铁,今日和师傅一起去逛了逛,觉得你还差一把武器,就算使不来,背在身上装装样子,也是能吓走一大群心怀不轨的人。”

    林半夏听着杜蘅这样说,有点好笑地看着手中的长剑,“从小我就喜欢舞剑,可是父亲却只让我念书”,颇为自嘲的说道,“我还是个秀才呢。”

    “打架多累啊”,杜蘅一看这小伙心态不好,似乎有些对其父亲颇有微言,忙安慰道,“读读书,用用脑子,也能却敌于千里之外。”

    林半夏‘噗哧’一声笑出来:“阿蘅,真是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不过真是要谢谢你送我长剑。”

    林半夏爱抚地摸着长剑,像是爱抚着他的情人一般,心里却想着,也许他不能这样一味地逃避,他想学剑,如果父亲不同意,就去求大哥,为了心爱的东西,放下脸皮去争取一下有何妨?

    “阿蘅,你会舞剑吗?”

    “当然!我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没有什么我不会的”,杜蘅一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样子惹笑了林半夏。

    同时还呆在房间里的阿昌,却被林半夏的怨念吸引,老爷其实还是很看重半夏少爷的,只是更爱的还是大少爷,终究是···

    杜蘅拿过林半夏手中的剑,用着残废的右手费力的舞起剑来。

    阿昌看在眼里,心里却在摇头,和铁匠铺子里的大叔一个评价,无甚力气,也无准头,而且连基础的姿势都没摆好,是和舞剑娘差不多的水准···还没人家舞的漂亮。

    林半夏没学过用剑,自然看不出来,但也是觉得杜蘅是个花架子,手不稳,经看不经用。

    杜蘅稍稍做了几个动作,只感觉的右肩酸痛无比,看来是好不了了,总是不能回到最初的样子,遂有些兴致黯然地停了下来。但转念一想自己左手练的日月星辰剑还是很有效果的,笑了笑,又高兴了起来,打趣林半夏。

    “阿夏,你看我的剑使的怎样?”

    “阿蘅,你舞的很美!”

    “好你个林半夏,你这是在笑话我吗?!”

    “怎敢?怎敢?女侠饶命!!!”

    阿昌看着这样的两人,无语地出了门,转回了自己的房间。

    “阿昌真是你的随从吗?怎么看着像来监视你的似地”,杜蘅不爽阿昌已久,等着阿昌前脚出门,后脚杜蘅便和林半夏告状。

    林半夏苦笑:“阿昌是我父亲的送我的。”

    杜蘅默然。

    “你要想学剑,就来找我哦”,杜蘅伸伸懒腰,“出去了大半天,好累啊,我先回房休息了。”

    林半夏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作揖道:“累坏阿蘅姐姐了,在下惶恐。”

    杜蘅摆摆手,扭着身子,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留下林半夏一人,握着长剑发呆。

第五十二章 苏醒() 
楼兰城内。

    “都黎大人,主上醒了。”

    都黎等了两天,终于自己的少主醒来了。

    连忙快步走进少主的小院内。

    “少主,您醒啦???”都黎满脸关怀地问道。

    只见一男子靠坐在床上,手里拿着碗粥,正在慢慢地进食。男子见都黎大步走进来,示意身边服侍的人退下,放下手中的碗,从床沿拿过巾帕擦了擦了嘴。

    这才向都黎问话,“有何线索查到?”

    “暂无。”

    “看来线索就在那两人身上了”,男子叹了口气,“我还是小瞧他们的手段。”

    都黎小心翼翼地问道:“主上可知他们往什么方向走了?”

    男子嗤笑道:“都黎啊都黎,这西域诸国不都是你的暗探么?怎么还来问我这个罪人呢?”

    “乌维殿下,都黎不敢”,都黎听着男子的话,吓的连忙跪在地上。

    “哼”,乌维微眯着眼睛,回想起那晚发生的事情,千算万算,却没算到来救人的两人本事会怎么大,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人从他的手上救走了。醒来之后,手下告诉他,他已经昏睡了两天了,“都黎,你让你手下的暗探在西域诸国中寻找,一老者和一小姑娘,待会儿,让他们把画像交给你。”

    “是”,都黎应下。

    乌维挥手让他退下。

    ***

    京城内。

    风声风语的传言道,长安侯尸骨未寒,瑶华郡主重病卧床,而作为过继到长安侯府的继子岑踏远把持着整个长安侯府,根本无人照顾瑶华郡主,更有甚者说道,长安侯不敢太过了,就让瑶华郡主吊着一口气,不死而已。

    眼看着越演越烈之际,岑踏远回到了京城。

    岑踏远听着管家说着外面的传言,重重地放下手中的茶杯,沉声戾气:“从哪里传出来的?”

    管家乃是长安侯府,伊始建成后,岑迭亲自挑选出来的,遂是最恭敬忠诚不过了。

    岑适安有些不忍的说道:“候爷,是国公夫人。”

    岑踏远强忍着不难过,但终究还是被伤的体无完肤,“安叔,你说,她为什么要怎样对我?”紧紧抓着拳头又放松,有抓紧,如此反复。

    岑适安当然知道岑踏远究竟想问的是什么?心下也替他难过,现在倒是越发的明白为什么老爷选的是岑踏远而不是国公夫人想要过继给老爷的幼子岑踏还了,也许老爷早就料到了,他的大嫂从来都不是气量大的人,对待亲生儿子都做到如此之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呢?再者从小到大,瑶华郡主便喜欢跟在侯爷身后。

    他知道岑踏远问的不是他,其实问的是自己。遂沉默之。

    满城的风声风语早就传到了皇上的耳里,遂当岑踏远上奏说要入宫面圣时,皇上很快就同意了。

    皇宫,御书房外。

    “秦公公安好。”

    “哟,侯爷可来了,圣上在等着您呢。”

    岑踏远毕恭毕敬地进了书房。

    “微臣,参见陛下。”岑踏远跪在地上磕头说道。

    过了还一会儿,皇上才抬起头盯着岑踏远看。

    “起来吧。”

    “谢陛下。”

    “怎么?你那母亲,不知瑶华失踪了吗?非要这样揭你的短处?”皇上有些动怒,他是真心的想要找到岑踏歌的,不枉岑迭陪在他身边三十年,为他守了二十年的边疆,他不能看着他的血脉就此消亡。

    岑踏远默然,陛下可以说齐国公夫人的坏话,可是他说了,就是不知生恩。

    皇上也知道这些,遂没有多为难岑踏远,只是他想知道岑踏歌的消息,他清楚前些天岑踏远去了一趟边城,不管是收服岑家军还是去寻岑踏歌,这些东西都得有人去做,而他心目中的人选就是岑踏远。

    “陛下,恕臣无能,瑶华的行踪仍未明”,岑踏远一力瞒下阿蘅的消息,守着三年之约。

    皇上有些颓唐,一步失了先机,现在处处都在被动,“行了,叫岑逸管好他的夫人,我不想再听到拿着瑶华说事的事情发生”,转头盯着岑踏远道,“我也不想听到瑶华已身亡的消息传出。”

    “是,臣遵命。”

    “退下吧”,皇上不耐烦的招招手让他离开。

第五十三章 势态() 
当岑逸听到这些风声风语的时候,已经是难以让他掌控了,他只能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将消息掐断,可是他得知岑踏远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向皇上递奏折要面圣时,他才知道他早已是当局者迷了。

    他一直都在护着她,而她却一直都在不断地按照自己的想法过活着,从最开始的他也选了仲权过继给三弟而不是阿还,她便一直迷失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了,想把一切最好的都给她最疼惜的。

    当初三弟已经不满了,所以他才会下定决心将仲权过继出去,他不明白,同样是儿子,为什么妻子的感情付出会相差这么多。

    如今陛下也是不满了吧。陛下清楚的知道岑少将军究竟是谁?既然最初就没有承认阿蘅业已身亡,那么陛下现在就不会允许阿蘅在现在过世,更何况,现在谁也不能确定阿蘅的生死,阿衡才是真真正正那个长安候血脉的延续。

    哎,他终究是不能允许自己用整个家族陪她疯狂下去了。

    “老爷,六爷来了。”

    “让他过来吧。”

    岑踏远一进屋便看见岑逸颓唐的背影,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整个人瞬间衰老的气息。

    “大伯父”,岑踏远行礼道。

    “阿远你来了,有无阿蘅的消息?”岑逸虽然早已知道了,但还是想要再问一问。

    “只是有一些线索表明,阿蘅似乎在那个小山村呆过。”岑踏远说了一半真话,他知道岑逸‘玉面狐狸’的名声不是瞎传出来的,何况京城的暗卫是通过他才能传到自己的耳朵里,什么?!对,要通过他的手,那他也像大伯母一样,真的不念自己了吗?所以让他去边城。

    岑踏远逼迫自己不要继续深想下去,真相也许总是让人无法接受的。

    岑踏远这回倒是想岔了,岑逸会让线索到达他的手中,正是他知道皇上不会对岑踏远的这些行为太过反感,不仅要去寻找阿衡的下落,还有岑家军需要一个新的掌控者,并且岑迭在皇上心中的分量是难以预估的,所以他才会让岑踏远出去,也算是岑迭这一脉,对军权的继承,这是当初他们兄弟几人选的不同的路,他会遵守下去的。

    岑逸略微沉思片刻,才低声问道:“阿蘅,是在避着我们吗?”

    岑踏远低下头,没有直面岑逸,也没有回答。

    “阿蘅,倒是难得的明白人”,岑踏远不明白岑逸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阿远,你伯母她,终究是太糊涂了”,岑逸自话自说。

    “大伯父”,岑踏远有些慌乱地打断岑逸还想说下去的话,“陛下让我带给你一句话”,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岑踏远松了口气,知道了大伯父明白了他想说的话,便退下了,回到了长安侯府。

    没几日,京城里便传,齐国公夫人染上急病,回到了城郊院子里修养,不再见客。

    皇上倒是对岑逸的做法很满意。

    八小姐金锦县主岑踏月也被禁足。

    岑踏月知道父亲早就看出这件事是她挑起来的,但父亲什么也没说,就将她给关了起来。从小她就害怕父亲,所以她嫉妒岑踏歌有一个待她那么好的父亲,所以她才会不断地找岑踏歌的麻烦,这次是她真的做错了?不,她从来都没有错,她还有几个月就要出嫁了,为何父亲还要这样对她?

    她被关起来的第一天,像是发了疯一样摔了一切能摔的东西,却仍旧换不回父亲一次的关心和探望。

    岑逸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则雷厉风行地将事情处理好。

    岑踏月被禁足了,但作为兄长的岑踏行还是可以去看她的。

    “金锦,还有几个月你就要出嫁了,刚好静下心来绣喜服,待嫁。我也给你带了些书,你闲来无事时可以多看看”,岑踏行并未多作停留,说了几句话算作安慰就离开了。

    岑踏月看着大哥来看她,还是十分的开心的,但是看到大哥送来的书时,脸色瞬间无比难看,气的全身发颤。他们都觉得是自己错了吗??!

    岑踏行送来的是《道德经》、《金刚经》等。

    他看着自己的妹妹从小长到大,早已被母亲宠坏了,而他从小是跟着祖父长大的,对于母亲的感情没有那么深厚,而母亲待他也总像是隔着一层纱,他比这个妹妹大了许多,对妹妹也只是有普通的兄妹之情,反倒是对阿衡的感情更深,也佩服阿衡,小小年纪便同二叔厮杀战场。

    他对于事情的看法也许没有父亲那么老道,但总算是得到过父亲的赞赏,当然稍微细想下,也能反推出父亲对母亲和妹妹的惩罚,是因为母亲和妹妹做了什么。而他若是父亲也会做出这样正确的安排。

    岑踏远也给在江南的杜家寄了一封信,信上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阿蘅没死,但是阿蘅仍旧下落不明。

    在岑逸的授意下,岑踏远算是掌握了作为一个长安侯所需要的消息。

第五十四章 记号() 
杜蘅和闻起的画像很快被画好,送到了都黎手中,都黎马上连带着将杜蘅、闻起、林半夏和阿昌四人的画像送到西域诸国中的据点里去。并吩咐下去,如若看到这些人,立马来报,用一些手段留住这些人。

    而这时的杜蘅也没忘记当初答应了岑踏远的事,要告诉他,她的行踪。

    对,杜蘅在龟兹城内找了一个算是繁华也不算是人多的地方,留下了一个涂鸦,不,这叫做‘记号’。

    两个小人撑着一把伞。

    杜蘅小时候,岑迭还未封侯时,他们一家还是住在齐国公府上,遂从小到大,先是和祖母请安,然后母亲带着她回到自己的小院中。

    父亲带兵在外守护边疆,小时只有母亲带着她玩乐,因为母亲出自江南杜家,博学多才,且陪嫁过来的多是诗书经传,更有一些孤本、古画。

    国公府上的孩子们都喜欢到母亲这儿来,不管是大的岑踏行和岑踏迁,还有就是岑踏远了,都乐意下学之后来到小院里,看看书,或者上课有些不明白的地方,也会拿来向母亲询问。遂杜蘅和他们的情谊很深,是兄妹,更是可以高谈阔论的友人。

    虽然当时杜蘅也不大,五、六岁的模样,却总能口出惊人。当然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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