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一点是。
从这个死胖子身上就可以看出来。
住这么个落魄地儿的家伙,铁定都是些体弱多病的,好欺负的主儿。
这样一来,我就完全没有后顾之忧了。我还不信我堂堂一外星来客,搞不定这些营养不良脑残成性的家伙。
念及此处,我双腿跨开,化指为刃,一记刺刀朝着死胖子的脑门上袭去。
喝啊!受死……
我还没在脑海中念完台词,便见一束黑影如离弦之箭一般,从侧面攻来。
是一条蛇。
我连忙后仰避开,顺势指往上提,欲将那条黑影拦腰截断。
然,指刀的威力远不如从前。食指碰到蛇的一瞬,并没有传来那一刹那的湿滑的触感,而是顺着蛇身将蛇提到了高处。
干!
未等我将手臂收回,蛇的身体猛地收缩,眨眼的瞬间就团团缠住了我的手臂。
然后,用力一?。我只感觉手臂的血液仿佛被抑制住了。
没有蛇那般灵敏,这时我才将撤回手臂的动作完成,此刻,蛇已先发制人,在缩回手臂的同时,它张开阴钩一般的毒牙,朝我直袭而来。
速度很快,不过,我也不是盖的。
在他的牙齿离我还剩二十公分时,我的左手已然将它的头颅握住。
非要形容的话,这种速度,就像是落雨与闪电的区别。
我绷紧指部肌肉,准备将它捏个血沫横飞。
但与此同时,蛇的口中之信如利剑一般射出,冲我双眼刺来。
这条舌头的长度,够戳到我么?
我迟疑了零点一秒后,便在厘秒之间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条蛇黑压压的口中,蛇刺仿佛没有止境一般地伸出来,超出了一条蛇舌头原本应有的长度。
日!
被这玩意儿戳中,且不说死不死,脑袋被刺穿是妥妥的。
我大拇指上抬,小拇指发力,左手手腕往下压去,三个动作在同一个时刻完成,将蛇头的角度往上偏移了七十来度。蛇信与我堪堪擦过,紧随其来的是一道凌厉的风,将我额前的短发劈成了中分。
后一秒,蛇信在空中延伸了六米有余。这似乎并不是它的极限长度,而是它自知没能得手,立马做出了缩舌头的反应。
即便是这样,舌头也在一瞬间飞出六米远么……而且从这从舌头上的紫色唾液来看,似乎是有剧毒的……
在蛇的舌头收缩,在六米处凝滞的那零点几秒,我已将蛇头摔翻在地,顺势便是一脚爆踏。绿色的血液向四面八方溅了一圈。
从交手,到胜负,只用了五秒不到。
我看着仍在地上翻腾不止的蛇的身躯,心里暗道奇怪。
这蛇的舌头怎么会超过它的身躯长度呢?
我又看了那头的死胖子一眼。
是我的攻击意图触发了蛇的攻击么?这货难道是玩蛇的?
还是说,只是凑巧在动手时遭到了蛇的突袭……
不,这显然不太可能……
就在我思考之际,草丛骚动的声音,呈半圆形从五个角度传入了我耳中。
7。蛇()
听到动静的瞬间,我便往后跃开,保持在了一个自认为安全的距离。
五双泛着青色光芒的眼睛,呈弧形包围了过来。
五只同时上的话……有点麻烦啊……
我用拇指搓了搓鼻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五条从草丛里游弋出来的黑蛇。
长度,外形,花纹,都非常一致。像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
它们保持着均匀的速度,不紧不慢地游到了死胖子的边上。
果然,是要保护主人么。
我屈着身子,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
然,下一刻,剧情却朝出乎意料的方向发展了。
那些蛇,居然开始啃食起了胖子的身上的肉。
“什么……?”我低声道。“被这样咬,这死胖子都醒不来么……”
话说这胖子不是主人啊……那么这些蛇是无差别攻击咯?
我瞥了一眼办公楼,不少房间已经亮起了烛火。
这些蛇也应该不大可能是野生蛇,否则怎么可能有人敢住在这里?
这样一来,果然还是有养蛇的人住在这里头,只不过这些蛇不认识队友,除了主人之外的一切生物都视作可以攻击的对象。
那……触怒它们的条件,又是什么呢?
我又瞥了一眼办公楼。
是里头的人命令这些蛇对我发起进攻的吗?
不太可能……他怎么知道我在这?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别说监视器了,从房间里那些人用蜡烛照明的情况来看,连电都没有。
那……难道是因为那死胖子的尿液太骚了么……
想到这我下意识地往胖子的方向瞅了一眼,此刻他已经尸骨无存,原先他倒下的那块地方,只剩下一大块深色的血迹,和被咬得支离破碎的短裤。
靠……这些个货吃人连骨头都不带吐的。
话说地上为什么只有那条短裤的布料啊,内裤哪去了……?也被吃了吗?还是说,那死胖子连内裤都没穿?
尼玛果然是极品啊……
附近的五条蛇也不落下风,吃完这样一个肥猪,体形居然还维持着原来的模样。
且不谈这个,我倒是很好奇……究竟是哪一条蛇,吃了胖子的小丁丁……
果然只要跨越了物种,即便是如此难以下咽的东西,也能理所当然地吃下去了么……
在心中调侃完,我便加倍警惕。很可能他们消化完肚子里面的食物后,就要攻击我了。
我可不敢靠近他们,谁知道这草丛里,到底还藏了多少只这种奇怪的蛇。
然,下一刻,事情的发展又超出我的预料了。
只见那几条蛇,吃完胖子后,沿着边缘的杂草游了一圈,便钻回了茂密的杂草中。
哈?
吃完之后一本满足放弃狩猎下一个猎物了?
太瞧不起人了吧!你们这些蛇!
等等……难道,触发它们攻击的条件,就是踏入这片杂草丛?
作为一名实践主义者,我立马抄起一块石头往里扔,果不其然,这一动静立马引起了周遭的蛇的注意,他们闻到动静后,开始像没头苍蝇一样盲目地寻找可供攻击的对象。
哈哈哈哈哈,智商碾压啊!
不对,我笑个毛啊,碾压一群蛇有什么可得意的。
我看着那堆四处乱窜的蛇,忽然发现了其诡异之处。
这些蛇,虽说是毫无规律地乱窜,但都有一个相同的规律,就是,太执着于“不走出草丛”了。它们每当触及草丛边缘时,便会立马掉头。
这种行动上的限制,就好像……是一种规则似的。打个比喻的话,就是游戏里面只能在固定范围活动的怪物。
我又扔了几块石头进去。
通过观察发现,没有任何一条蛇试图去打破我所发现的规则,而在它们的活动范围内,它们的反应能力又极为的优秀。
是这些蛇的主人规定不容许它们踏足草外世界的么?一个人能将蛇驯服得这么服服帖帖唯命是从吗?
我有些怀疑,也有些好奇。
这些蛇,如果抓到外面来,会怎样?
一旦打破了它们这种近乎病态的行为模式,会怎么样?
作为一名实践主义者,想到立马就做。
我甩出一粒石头,瞄准草丛的边缘,在手臂做完投掷动作后,身体立马追上石头的落点,在石头击中杂草发出动静的一瞬,不出预料的,立马从旁边窜出一道黑影,一口衔住了我的诱饵。与此同时,我一脚按住它的头颅,双手勒住它的颈部,脚一松手顺势往上一掐,将它最具有攻击性的部位控制住了。
然后,在另外几条蛇从草丛向我发动攻击的一瞬,我跃离了它们的“活动领域”,它们果不其然没有追上来。
还未落地,成功得手的笑容还未浮现在我嘴边,我就看到被我掐住的那条蛇,在离开它的“活动范围”之后,立刻化作白光消散了。我顺着直线看去,范围内的蛇的身躯,却仍旧存在着。
但“那头“的身躯在斜线掉落的途中,仿佛遇到了某种透明壁障似的,一旦逾界,便瞬间湮灭成白光。
这啥情况?
由于惊讶,我连脚步都没稳住,踉跄往后退了几步才勉强站住。
讲道理,这种情况我八十年来从来没见过……
在地球上,怎么形容眼前所发生的事来着?
灵异现象?
除此之外我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释了。
硬要说是结界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这让打算用赤手空拳来毁灭地球的我情何以堪?
地球上若是有这样的超自然结界师,我恐怕是无法安全降落在地面的。
这其中,定有蹊跷。
而真相,定在这几栋房子里面。
”也就是说,草丛以外的路随便走对吧?“
我自言自语道。沿着那条细沙铺成的道路走到了正门——一楼的楼梯口前。想要进入这栋建筑物内,我还得踏过两级台阶才上得去一楼的走廊。
但愿那些蛇的行为与这里面的人无关,否则,今晚,是注定睡不了一个好觉了……
我叹息着踏出第一步。
就在我脚掌触碰到台阶的一瞬,离楼梯口最近的两道房门兀地开启,两只赤目獠牙的猎犬,从中飞奔了出来,跃至眼前。
8。与傻狗()
望着这两条体形比我还要大上几圈的猎犬,我脑袋里即刻做出的猜想是。
我又触发了它们的攻击条件。
否则说不过去,我好端端走了一路,为什么猎犬偏偏凑巧在我踏上阶梯的一瞬冲出来。
它们的飞扑的动作虽然很快,但比起之前的那些蛇来,就显得有些不值一提了。
我倾斜身子轻松避过两条猎犬的交叉夹击,并借机往它们的肚子上锤了两发。不出意料地没有造成伤害。
嘁。
在调整站姿,面对猎犬的第二轮攻击这段时间内,我在思考,能令他们触即死的规则是什么?
也是只能在一定范围内活动么?从它们跃出了这栋建筑物依旧毫发无损来看,它们的进攻区域起码是不限制于在这栋办公楼内的。
我看了一眼两条猎犬,体形、外表一致,浑身竖立着尖刺一般的毛,两只僵硬的耳朵向外警惕地张开,眼中猩红的光芒写满了嗜杀,倾盆血口中两对交错的锋利獠牙不停往下垂涎着唾液。
还是说……这两条其实只是普通的宠物狗?
不管怎样,先探探它们的攻击区域有多大吧。
一边这么打定主意,我一边从冲撞而来的猎犬头顶越过,在空中对两只猎犬做出了非常挑衅的举动。
我扯住了它们的尾巴,并且在落地之后,试图给它们打上蝴蝶结。
“嗷啊!”
仿佛触及了逆鳞,两条猎犬即刻回身反扑,庞然大口径直冲着我的手臂而来。
哎呀呀,别这么激动嘛。
每个人对于第一次难免都会有一点抵触情结,第一次化妆、第一次逃课、第一次看片、第一次撸管。你们要相信我,我会帮你们打扮得漂漂亮亮。
我一个前空翻跃上空中,双手扯着它们的尾巴避开了咬击,在半空我也没闲着,双手飞舞,在落地之前,就为它们绑好了一个优雅的蝴蝶结。
在这之后,我又在下落的途中将身体横向旋转了540度,前一秒像个体操队员,但在平稳落地后又像一名绅士那样,对着两位猎犬女士弯腰礼貌地鞠了一个落落大方的躬。
“希望你们会喜欢。”我笑着:“从此以后,一天不绑,浑身难受。”
这大概就是地球人所常说的,讲礼貌了吧?
说这种言不由衷的话可真恶心呐。我明明只是为了好玩而已。
再也不想尝试这种反胃的感觉了,以后我一辈子都不会讲礼貌的。
面前的两只被小公举蝴蝶结系在一块儿的猎犬,似乎并不能理解我的一番好意,浑身的尖毛开始愤怒到颤抖,怒气值明显又飙升了一倍不止。
嘛,无所谓了,我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限制它们的行动而已。
“那么,开始吧。”
我倒退着小跑,一边拍手冲他们打手势,一边在嘴里发出“zozozo”的遛狗声。看得出它们很想将我撕成碎片,但由于尾巴互相牵制的原因,动作显得极为笨拙。
我围着它们饶了一个圈,往保安室那头走去。
呦呦呦,还在跟还在跟。这次的活动区域还挺广的嘛。
终于,当我双脚跨出保安室外后,它们便没在对我进行‘追捕’了。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毛发与耳朵温顺下来,剑拔弩张的恶嘴也变得松弛,警惕感解除,它们按原路返回,嗯……用一种极其别扭的姿态。
果然……事有蹊跷啊。
“喂,两条傻狗,爷在这呢!”
我往里掷了一块石子,它们并没有对此做出反应。
噢?跟那些蛇不一样?
我从保安室冲了进去,抄起啤酒瓶就往两条慢悠悠的狗身上砸。
“我在这里!来咬我啊!”
啤酒瓶精准无误地砸中了,应声而碎。但两条狗居然也没做出任何反应。
我看了一眼办公楼。
难道说……只有在它们的把守范围内,才会触发攻击条件?
围墙内是它们可以追击我的范围,而建筑物的区域则是触发攻击的范围。它们的任务,应该是杀了触发攻击的人,或者将其逐出门外。
从两条傻狗对我的狂妄予以放纵的情况来看,只要我离开了这片区域,就算再回来,也不会被视作攻击对象。
也是对某种“规则”有着近乎执念的执行力呢……这些玩意儿八成不是生物。
等等。
两条傻狗慢慢悠悠地往出来的房间回去,会不会是要重新进入新一轮的把守?
那作为非攻击对象的我,是不是可以在它们回到把守范围之前,趁机痛扁两条傻狗?
我双手一甩,骨关节噼里啪啦地作响。
我很高兴我是一名实践主义者。
但是,以我目前的状况来看,揍死这两条傻狗是不太可能的。
我看了一眼附近的杂草丛。
那么……
我追身上前,三步作两步,瞬间来到傻狗身侧,我纵身一踢,随即借力旋转身体,用另一只腿的胫骨踹在了第二条傻狗的身上。两条傻狗一前一后飞入草丛,在地上翻滚了十几周。
去吧,自相残杀吧。嘻嘻嘻。
然而,事情总是接二连三超出我的想象。
周遭的蛇并未如我所料对两条傻狗发起进攻,草丛内甚至连一点蛇做出反应的动静都没有。
这他咩就很尴尬了。
这俩玩意的操纵者,是禁止了它们互相进攻吗?
还是说,“规则”内,同为主人操纵的生物不可互相伤害。
那就没办法了。
我捡起地上比我拳头大出三倍的石块,一路抛接着来到了办公楼的阶梯前。我看着从草丛里晃晃悠悠走出来的两条蝴蝶狗,握紧石头。
只能干点脏活累活了。
忽然我灵光闪现。
我放下石头,冲上去抱住了两条傻狗。
首先,需要声明一点。
我绝不是想要日狗……
我试着将两条狗扛到肩上,但似乎太费劲。于是我拽着它俩的尾巴,将其一路拖到了栅门处。过程很轻松,这俩傻狗根本没有反抗。
我双手抓紧那条“蝴蝶结”,开始原地转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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