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些上层人士的心思哪个人猜得中呢,听说昨晚m科技的副总可就在他们这儿遭了血光之灾啊!
服务员用口型说了个“请慢用”后,就连忙推着车子出去了,这些辛密的事情都不是他该知道,敢品头论足的。
简守是被饿醒的,蟹黄粥的香味勾得他胃疼,嘤咛了一声后悠悠转醒。
可是清醒过后,身体上的神经也活了过来,顿时铺天盖地的酸痛感就涌了过来,他却顾不得缓一缓,猛地坐起来掀开了被子。
身体上欢爱后的痕迹让他最后的侥幸心理也烟消云散,难道昨天还是被侵犯了吗?可他明明已经逃了出来啊!
他还记得他看到电梯门打开,他还记得他看到了一个男人,后来
突如其来的低沉声音打断了他模糊不清的回忆:“起来了就把衣服换上,吃饭。”
这人的语气是如此的自然,就像是昨天发生的并不是什么值得放在心上的大事,简守却还记得他的脸。
和五年前浴血而战的人并不完全一样,此时的男人西装革履,收敛了所有肃杀的气息,看上就跟普通的商人一样。
他本以为他们应该再无交集的:“昨天和我在一起的人,是你?”
殷重把崭新的衣服扔到床上,对他还能记得自己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愉悦:“还记得我么,那么也应该知道我在zg娱乐,为什么不来找我?”
他没有回答关于昨晚的问题,那就是默认了。
简守的指尖有些发抖,所以他还是不明不白地跟陌生人上床了,这样的结论让他难以接受,于是语气就有点冲:“我为什么要来找你?等着你杀人灭口吗!”
他伸手拿过衣服,快速地往自己身上套,手忙脚乱的样子有点狼狈。
那时候的青年果然是被自己吓到了,而且现在这副样子明显是在厌恶和自己发生了关系。
殷重的食指和拇指磨蹭了一下:“我说过,不会恩将仇报。”
简守艰难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扯到后面红肿的部位后就皱起了一张小脸,和着揉乱的发丝,整个人看上去焉嗒嗒的。
他梗着脖子质问道:“不是恩将仇报,就是乘人之危么!”
看他作势要离开这里,殷重一把拉住了他的小臂:“你忘记了,昨天是谁先扑上来不松手的?”
简守虽然脸带愠色,但是耳垂却是渐渐的红了,他对昨晚的事情并非印象全无,的确是自己主动的。
殷重看着他纠结委屈的神色,不愿再在这件事情上争个输赢,他也并非认为这是简守的错:“你先把饭吃了。”
简守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胃在抗议啊,可是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后,他并没有心情吃饭。
头脑中对昨天发生的事情梳理得愈发条理清晰,就越是难过,他可是一直将王冲当成哥哥的人啊,他是那么信任他,可他转眼就将自己卖掉了,背叛来得太过轻而易举。
没有人知道他昨晚在看清张解元的嘴脸之后有多么的害怕,有多么的愤怒。
于是他控制不住地对张解元砸了酒瓶,他亲眼看着血液飞溅出来,赤红的颜色、刺耳的嚎叫,他抬起手还能看见皮肤上面细小的划痕。
真是太可怕了,真是太黑暗了,简守对着殷重红了眼眶。
那双眼睛就像是有人在其中掬了一捧桃花酿,带泪的样子都美得醉人。
殷重被他这样看着,沉寂已久的心脏突然“扑通、扑通”地跳动了起来,他好像能看懂其中的复杂情绪,替他难过为他心疼。
面前的人努力抑制着语气中的哽咽:“所以你就当是我的冒犯好了,关于昨天的事情对不起,可以让我走了吗?”
他是真的半点都不想和他沾染上关系,殷重如是想到,慢慢地放开了手。
手臂上的束缚终于消失,简守抹了一把眼睛后就跑了出去,殷重看着他的背影沉默了很久。
他现在放他离开不过是不想再逼他,可这样子的简守却让他得到了昨晚无解的答案。
第35章 重生之黑化攻略 11()
soul会所;是一家高档娱乐会所。
表面看上去其貌不扬;外部装修跟一般的会所也差不多;但内里却是大有玄机;连地下都开凿了三层,而其中真正奢靡的玩法就是在地下。
单项透视玻璃里;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牢笼;各个“拍卖物”被悬挂在其中,调教师正在肆意地操纵着他们的身体;以此来展现他们最大的价值。
高小浠坐在外面的圆桌旁,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酒。
他并没有在看那些都不能被称为人的交易物;反而是在隐晦地打量来这个地方的豪门子弟们。
能进这个地方不仅仅是有钱就可以了,还要有家族背景作为通行证。
斜前方那一桌有两个人;高小浠认出来了那是张继和周勋,两个财阀世家的二子和三子。
正在有说有笑地对着里面指指点点,可是和他们在一起的不应该还有一人么。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高小浠转回头;把视线重新放在了展示舱内,那个身材挺拔的调教师
穿着一身紧致的皮衣;带着皮质面具,手里拿着的是带有倒钩的皮鞭。
一下一下无情地抽打在浑身赤裸的人身上,看着“奴隶”痛苦又沉迷的模样,看着皮肤下斑驳泛红的伤痕;面具下的嘴唇凉薄地微微勾起。
高小浠了悟;那人就是有施虐癖好的梁泽。
soul会所的御用地下调教师;并且soul就是他注资开办的,而注资并不难,难的是开办这种会所的权限,还有不被查封的保障。
梁泽是红三代啊,难怪了。
女人被反绑着掉在铁栏杆上,因为双脚不能着地,所有的重量都集中在了项圈上了,她快不能呼吸了,可调教师还在不停地鞭打她。
倒钩又恰好落在她敏感的部位,口中的银丝顺着嘴角滑落下来。
她已经是一件合格的玩具了,梁泽靠近她的耳侧,语气温柔地询问道:“开心吗?我的奴隶。”
女人耳垂酥麻,心中又是悲凉又是激动,主人已经好久没有这样温柔的对她说话了!
她慌忙点了点头,从口中发出破碎不堪的呻吟声,被蒙住的双眼浸出了眼泪。
梁泽满意地轻笑了一声,吐出了一句夸赞:“真乖~”手中的鞭子再次逆风落下!
同桌的狐朋狗友叽叽喳喳地吵回高小浠的思绪,因为他们提到了殷重。
孙祺朝高小浠敬了一杯酒:“高小少爷啊托你的福,昨天殷总和我们孙家谈成了一大笔生意,这杯算我的!”
高小浠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等他一饮而尽后才道:“哥哥和你家谈生意,关我什么事?”
孙祺嘿嘿地笑了两声:“话虽这么说,但也多亏了你能在殷总面前提一句嘛,谁人不知殷总可是把你当亲弟弟一样啊!”
这句拍马屁的话听得高小浠既开心又不满。
弟弟?殷重对待他简直比亲弟弟还好,可他希望的却不止如此。
高小浠回饮了一杯后也没说什么了,倒是孙祺看他没什么反应,以为是自己讲得不够讨喜。
就凑近几分多说了两句:“话说昨天殷总可是在我们家酒店下榻的呢,你猜我刚刚得到的消息是啥。”
“爱说不说。”高小浠瞪了他一眼。
高小浠生了一副清秀的好相貌,这样瞪人的时候竟有一分乖巧,孙祺讪笑了一下:“殷总昨天睡了一个小演员!”
玻璃杯底重重地磕在桌角,留下刺耳的锒铛声,高小浠一直垂着眼帘,因为他怕自己的暴戾会被面前的人一览无余。
他竭力压制着自己已然尖锐的声调:“怎么可能,我哥哥可看不上那种人。”
旁边的公子哥也附和道:“我也觉得不太可能吧,殷总这么些年都没传出来身边有什么人,哪个小演员能拿下他啊?”
孙祺点头:“就是想不通啊!可要不是我自家的酒店,这事儿我们也不会知道,殷总的保密工作做得不错。”
高小浠终于抬头,敷衍地笑了一下:“那你仔细地说说这事儿呗,要是假的话我不会放过你哦。”
分明是在开玩笑,孙祺看着他的脸却愣了一下,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这种感觉很快就被自己忽略了。
孙祺有一颗八卦的心:“昨天张解元在我们酒店出事了,被人砸了个头破血流,你们猜是谁干的?”
公子哥吁了一声:“我去,m科技的那个张总?你们酒店保密得可以啊,还有你能不能别卖关子了,跟挤牙膏似的,一口气说完成吗!”
孙祺的手指敲了敲桌子:“就是那个小演员!后来派人去抓,结果调监控出来就发现是被殷重给抱回了房间啊!那小演员还吃了药,你们想想这一晚上能发生什么?”
公子哥不怀好意的笑出了声:“这么刺激,那人男的女的?得长成什么样啊,竟然被张解元和殷总同时看上了!”
孙祺也有点兴奋,殷重原来是个基佬啊:“男的!长成什么样监控里又看不清,而且刚刚送餐的出来了,说是人还在总统套房里的床上躺着呢,我们家就赶快把监控给删了呗。”
又看着高小浠说道:“张解元我们不想得罪,可是殷总我们那是得罪不起啊,你说是吧高小少爷。”
高小浠的指甲死死地抠在杯壁,一字一顿地问:“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叫做简守?”
他费尽心思不想让殷重看到简守,没想到却是自己亲手将人给送了过去,所以,偏偏就是这副相貌迷惑了殷重吗,可真是讽刺至极啊!
孙祺有些惊讶:“诶,不是你说我都还想不起那个人的名字,你都认识的话那是个什么来头啊?说是演员可是也没听说过拍了什么戏啊”
高小浠打断了他的话:“不过就是zg的练习生罢了,哥哥大概是不想看他出丑才带回房间的吧。”
说罢,还放下酒杯站了起来,脸色不太好看:“我先走了你们继续。”
孙祺看他匆匆离开的背影十分的莫名其妙:“他怎么了?怎么说不开心就不开心了,我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公子哥拍了拍的肩膀安慰道:“别怂,人家黑道出生的小少爷,脾气怪了点,很正常嘛”
孙祺推了他一把:“滚你妈的,谁怂了!喝酒喝酒!”
这边高家老宅,高威恭恭敬敬地站在高炎的身侧,向他汇报了高小浠的去向:“小少爷在soul会所待了一夜,据那边的人说刚刚出来了。”
高炎皱起了眉头:“他去那种地方做什么?现在不知道去哪儿了吗?”
看着高威低头不言的模样,高炎就知道他没敢查下去了,这个高威一向很护着小浠,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马上给我开定位,我去找。”
“是!”
能跑着离开酒店,已经是简守的极限了,药效的后遗症令他脑仁发疼,昨天那场荒唐的欢爱让他浑身上下都酸疼不已。
更为遗憾的是,这套新衣服的衣兜裤兜里没有一分钱,而他的手机也不知道落在了哪里。
深吸了一口气,简守固执地向前走去,他想要快点离开这里,虽然只是演戏,可他也会觉得和殷重待在一起,让他呼吸不过来。
前世的种种,不是说可以通过仇恨来掩盖痛苦的,他甚至每分每秒都能回忆起那血淋淋的过往。
没有人在经历过那些事情之后还能看得到未来阳光,他每日每夜的深陷在噩梦里,一次又一次地重复那惨无人道的折磨。
他真的一点都不坚强,他只是让自己变得越来越偏执、变得越来越疯狂,他甚至觉得自己的神经可能出了一点问题。
路上的行人来来往往,明明是那么真实的一个世界,简守却总是觉得虚无寂寞。
高小浠开着蓝色的跑车往酒店的方向行驶,指骨死死地扣着方向盘,他不会允许殷重的身边出现其他人,更不能允许他们在一起。
一切阻碍他都可以一一清除,殷重只能是他高小浠的!
眼里的癫狂之色愈胜,高小浠死死地盯着酒店门口正在过马路的简守,一脚踩下了油门!
耳畔传来了跑车拉风的声响,察觉到危险的简守却已经完全来不及躲避了,一颗心如沉入深海一般的绝望,难道又要如此窝囊的死掉了吗?
他不甘心啊,他还没有报仇,他还没有将他们一起拉入地狱,怎么能够就这样死了呢?他如何能甘心!
“嘭!”的一声巨响,车轮在柏油路上划下了焦黑的痕迹,人行道上的行人们纷纷发出了惊恐的尖叫声。
一颗心脏被骤然揪起,恍惚过后,风声在耳边变得越加清晰,简守猛然睁开了眼睛,随即瞪大!
蓝色的跑车被一辆银色的轿车拦腰撞到了人行道上,车头的位置深陷在路旁的石墩里,引擎上还冒着薄烟。
高小浠被惯性重重地摔回在座椅上,不可置信地朝窗外望去,那竟然是他大哥的车!
顿时愤怒和恐惧一齐朝他涌来,他错失了一次机会,以后想要找借口收拾简守怕就很困难了,而且如果他大哥知道了他的心思
高小浠立即换了一副表情,打开另外一边无损的车门颤颤巍巍地走了下去,而此时高炎也正好大步朝他走来。
高炎简直气极,他这个弟弟一直表现得乖巧听话,他怎么不知道他还有胆子撞人了!
高小浠一直被他和殷重当成温室里的花朵养着,不让他看这世俗的恶事,不让他手沾血腥人命。
高家已经洗白,不再是以前那个说杀人就可以灭口的黑道头子了,如果今天高小浠真的装死了人,必然对高家的上市公司有沉重打击。
所以他刚刚宁愿冒险也要拦下高小浠的车子,手心冒汗过后,好在凭着娴熟的技巧,而终究没有酿成大祸。
高小浠一下子就扑了上去,一副被吓惨了样子,说起话来都打结了:“大哥,我是不是、是不是撞到人了啊?我好怕啊!”
高炎沉着脸色将他推开上下打量了一番,没发现什么伤口后才开口斥责道:“为什么一晚上不回家?为什么闯红灯?你差点在我眼皮子底下撞死人!”
高小浠咬着嘴唇,说哭就哭:“他们带我出去说是见见世面,我我就喝了些酒,我也不知道会这样的,呜”
高炎的确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看着他哭得泣不成声的可怜样。
语气却没有半分软化,脸色依旧黑得可怕:“既然喝了酒为什么要开车?别人叫你去哪你就去哪,我以为我们高家的人有基本的分辨力和自制力。”
此时人行道上的路人们已经围了过来,指指点点地看着热闹,有穿着黑色西装的人走过来制止他们报警。
还有一两个懂车的路人立即惊呼出声,这车一辆的价钱都够他们普通人活到老死了,这还一下子报废了俩!
高炎将后面跟过来的高威招上前来,吩咐道:“把他给我带回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放出老宅!”
高威顿了一下,然后走过来架起了高小浠:“小少爷冒犯了,和我先回宅子吧。”
高小浠知道自己不能再惹怒了高炎,大哥虽然宠他,但是处事一向严苛不留情面,于是他低下头任凭高威将自己拉走,上车的那一刻他回望了一眼呆立在斑马线上的简守。
眼睛里充满了隐晦的怨毒,他不会就这么放过他的,任何觊觎殷重的人都该死!
简守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思绪,他看着对面兄友弟恭的场景,心里发冷又觉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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