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这种肥羊,将他绑回去或许还能勒索到更多钱!
「你给我安份点,不然就有你好受!」见他不断挣扎,虽然不痛不痒,然而男人可也受不了。
「鲁哥,这小子好像不会说话呀。」见若怀影挣扎了许久,却不曾求救过一声,男人讶异的发现。
闻言,鲁哥狡狯的笑了笑,「不会看,又不会说,小兄弟,你这样子能做得些什么?乖乖的跟我们走吧!」说着,便用力的将若怀影拉出死巷,另外两个男人则在他的背後用力的向前推进。
体力不敌,若怀影只能无奈的被他们拉着走,被抓住的小手早已疼痛了起来。
「放开怀影!」
就在那三个流氓欲将若怀影打晕之际,一道熟悉的嗓音传进了他的耳际。
是戚远笙!
「走开!别碍着本大爷的路!」流氓头头鲁哥看着戚远笙凶狠的叫着,另外两个男人便往他冲过去,但不一会儿,便只听得见那两个流氓的哀号。
「我再说多一次,放开怀影!」戚远笙两眼狠狠的盯着若怀影那被拉抓得肿红了一片的小手,阴狠的语气教人倒抽口气。
「岂有此理!」眼见其余两人被打得倒地不起,哀号连连,鲁哥立刻松开若怀影的小手直往他冲去,抬手便想往戚远笙的俊脸落下重重一拳,可是,下一刻,只见他的手被戚远笙用手握住,然後喀嚓一声,骨折了。接着戚远笙又一腿用力的往他的胸腹踢去,只听得见鲁哥闷哼一声,怕是断了肋骨了吧!
丢下鲁哥,戚远笙立刻往若怀影的身边靠去。
「怀影,你可吓死我了,你怎么会来到这儿的呢?!」
「我……」
「天哪!你的手怎么会肿成这个样子的?!」他握起他受伤的手,轻轻的呼着气,彷佛要将痛楚带离。
「你还有没有什么地方受伤了?怀影,你别吓我啊!」
「我……」
「呀!这次一定会被千寻大哥和隼大哥骂死了!」
***
抚着被上了药、包紮过的左手,若怀影无聊的坐在床上。
想来就觉得无奈,左手虽然的确是还有点痛,可是他也没有其他地方受伤呀,有必要躺在床上休息吗?他很无聊耶,而且独自待在这儿也勾起了他不快的回忆。
虽然,待在这儿,随时随地都会闻到丝丝的药香,显示着他并不是一个人的,楼下还有白千寻在,可是,他就是恁地也挥不掉那种可怕的感觉。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像是被遗弃了般、不要了般,就像是再次回到那阴冷的湖居,没有人理会,更没有人愿意靠近他。
在那儿,他没有思想、没有灵魂、没有感觉,每个人都嫌弃他,每个人都害怕他,没有同伴、没有朋友,他始终是孤独一个人的。
他是不受欢迎的个体。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更不想再过那种生活。
他喜欢这儿,喜欢这儿的每一个人。
尤其是戚远笙。
那个……在他思念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喜欢上的人。
他想待在这儿,留在戚远笙的身边,永远永远的。
这里,每个人都待他很好,不会视他如怪物般,这是他从没有想过的。可是、可是……
若怀影用力的甩了甩头,不要想这么多了,珍惜现在、把握当下所拥有的,不是比想那不知道会否发生的事更来得重要吗?将来的事又有谁会知道?
他疲乏的躺了下来,热…….天气热得教他昏昏欲睡,再加上甘甜药香的催促,他缓缓的闭上眼睑,呼出了一口气,叹息。
睡吧、睡吧!快点睡吧!
***
「怀影,你好点了吗?」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戚远笙悄悄的溜进他的房间。
「是笙吗?」若怀影抬头问道。
「是。是我。」
「手还痛吗?」
摇了摇头,「不痛了。」
「那太好了!」看见若怀影被包紮着的手,戚远笙便觉得一阵心痛。
戚远笙不明白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只是,他知道,他不想看见若怀影伤心难过的模样,更不想看到他受伤,他……想保护他。
「怀影……」
「嗯?」看着若怀影的脸,镶嵌着雾蒙蒙的笑,彷佛,在想着什么事。
「怎么了,怀影?不舒服吗?」见他没精打采的,戚远笙不禁忧心的问道。
「什么?」若怀影困惑的眨了眨眼睛,像是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不舒服的话,一定要说出来哦。」
「嗯、嗯。」若怀影点了点头,「我没事呀!」
「可是……」他不像没事的样子。
「我……我真的没事呀,你不用担心。」若怀影惶然的「看」着他。
「真的,你不用担心。」
「怀影,」突然,戚远笙脸色难得正经的看着他,「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我一定会帮你的。」
看他那心事重重的样子,说没事才是骗人的。
「我……我只是……」若怀影不知道该不该说,於情於理,他是该将事情给说出来的,可是他又怕、更不敢想像,当他将所有事都说出来後,戚达笙会有何反应?他不想被戚远笙讨厌啊!可是……
咬了咬下唇,若怀影思索着,他不该这般自私,只为了以後的安静生活而伤害戚远笙,他做不到啊!
「笙……」
「咦?」
「你、你明天绝不可以往城郊那儿去,知道吗?」
「嗄?为什么?」他不解。
「没、没什么。」若怀影心虚的别开脸,用力的咬着泛白的下唇,才又「看」着他,「总之你绝对不可以往城郊那去,好吗?」
「这……」看着若怀影一脸戚然的可怜模样,戚远笙也不忍拒绝他的请求,唯有点点头,「好吧!」
闻言,若怀影终於泛起了他那抹彷如冬阳般温暖的笑容。
「谢谢你。」
若怀影终於可以安心了,然而相对於他的安心,戚远笙却是一脸疑惑,他看不见也不得而知。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呀?
***
踏着随意的步伐,戚远笙一步一步的正往城郊走去,昨夜对若怀影的承诺,他早就抛之脑後了。
「兄台,都跟到这儿了,还不敢出来吗?是羞於见本大爷、还是真的没胆呀?」
啧!当他在大街闲逛时,便发现有人不怀好意的紧跟在他的身後了,不过,啧!他们的跟踪技术真的是有够差劲。
不过不要紧,反正他闲得很,不陪他们玩玩好像有点浪费。也因为如此,他才将那群笨蛋引到这儿来,免得在大街出手,伤了无辜的市民百姓。
他话才说完,便有数十名大汉从草丛後走出来,每一个脸色都凶狠狰狞的,瞪着恶狠狠的两眼看着他。
戚远笙觉得好笑,怎么?当他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吗?他是不是该装装怯懦害怕的样子?
「小生不才,请问阁下有什么事?」他装模作样的打恭作揖,眼底里却闪过一丝阴狠冷残。
「臭小子,老子我今天就要教训教训他!兄弟们,给我上!」嗯,这个「老子」,其实就是前天想拐走若怀影的鲁哥。那天他被戚远笙揍得快要死掉了,教他狠得牙痒痒的,今天在大街看见戚远笙,复仇之心熊熊燃烧,才会找来一干兄弟欲围殴他。
不过呢,打从一开始戚远笙就没有将鲁哥放在眼内,是故他根本不知道他所为何来,只是既然可以舒展筋骨,那又何乐而不为?
来人数十名,不过只是两三下,便全都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这么快就倒下了?」戚远笙挥挥手,转身便打算离开。啧,回家去跟木桩对打,也远比和这群花拳绣腿来得好玩。
才提起脚步,右腹侧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戚远笙惊愕的回过头去。
「臭小子,别小看我!」鲁哥用力的将匕首刺进去,霎时,鲜红的血疾速的自伤口流出。
鲁哥见状,夥同带来的一群人匆匆离开。
戚远笙脚步踉跄的向前走,血不断不断的滴落到地上。
可恶!是他太大意了!以为他们只不过是地痞流氓,便对他们末加以防备,怎知……啧!
他用力的将匕首抽出,霍地,一道血箭喷洒而出,染红了他一身蓝衣,他看不见,也无力看见,他只有一手掩住伤口,脚步蹒跚的走着,摇摇欲坠的就似是要倒下。
可恶!这伤正中要害,害得血不停的流出,若不赶快回「琰玑山庄」,他怕自己会因失血过多死丧命於此。
可是,他有办法撑下去吗?原本清晰的景象渐渐变得模糊,最後眼前一黑,无力的身体跌倒在地。在昏倒前,脑里突然闪过昨夜若怀影说过的话。
天!他为什么不记住怀影的话?
***
而在「琰玑山庄」里,被勒令不准下床走动的若怀影,突然自午睡中惊醒过来。
他慌慌忙忙的走下床,管不了身上衣衫凌乱,便往楼下匆匆奔去,一路上跌跌撞撞,发出了一连串声响。
正在炼药的白千寻听见了碰撞声,疑惑的上前去看看是发生了什么事,却正好看见若怀影绊倒了,自楼梯上倒了下来。
「怀影!小心!」白千寻大步跨上前,接过他跌落的身躯。
呼,好险、好险。
「怀影,你怎么了?什么事这么慌张?」抱着细瘦的若怀影,白千寻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快……笙……快、快点赶去……笙、笙他有危险……到城郊去……快……」断断续续的,若怀影惊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笙?笙他怎么了?到城郊去?为什么?」好不容易才听得懂他说什么,白千寻不解的间。
「别问!快点去,要不然就来不及了!」若怀影挣扎着,想要白千寻放开他。
「好好好,我现在就去,我立刻就去。」虽然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白千寻还是将他小心的放下,旋即便冲了出去,直奔往城郊。
天!若怀影於心里恳切的祈祷。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第五章
当满身染血的白千寻扛着重伤昏迷的戚远笙回来时,着实吓煞了「琰玑山庄」的所有人。
而闻声而赶至的赤隼和裴文初,连同早已急得要命的若怀影,心焦如焚的站在白千寻的房间外,等着消息。
过了不知多久,房门突然从内被推开,三人均同时担忧的抬起头来。
白千寻一脸疲乏的看着他们,叹了口气,「进来吧。」
说着,他便转身走回房去,步到屏风後,换下一身血衣。而赤隼、裴文初和若怀影则步进房间去。
若怀影在裴文初小心翼翼的搀扶下坐着,而他们二人则靠到床上去探视戚远笙的伤势。
白千寻换过衣衫自屏风走出来时,看见的便是若怀影一脸担忧的皱着眉头,他走了过去,在那原本就没有什么血色而现在更是苍白的脸上轻拍了拍。
「别担心,笙没事的。」
闻言,若怀影只是抬起他那双无神的双眸,泛起抹虚弱的微笑,点了点头。
「千寻,他是怎么了?」赤隼看着平时毛毛躁躁的戚远笙,现在却病恹恹的躺在床上,脸上还如此的苍白,说有多怪就有多怪。
「没事,算这小子命大,只是右腹侧穿了个大洞,其他什么事都没有。」白千寻尽量轻描淡写的说道,可是在场每一位没有一个笑得出,反而眉头蹙得死紧的活像是要结出千百个死结来。
「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吗?」胆敢动「琰玑山庄」的人,就要有找死的准备。
白千寻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去到的时候就只看见笙倒在地上,没有其人在。」
「这样呀……」赤隼沉思了一会儿,想想最近是否有跟人结怨,「这样也没有办法了,唯有等笙醒来後再算了。」
「等……等我醒来要、要说什么?」就在这时,原本应该躺在床上的病人,却艰涩的坐了起来。
「笙!」一见他醒来,若怀影立刻扑到他的身边,一双眼睛水蒙蒙的差点看不见眼前的人。「笙!你没事吧?你吓坏我了!」
「傻瓜,我没事的。」勾起抹虚弱的笑,轻拭去他的泪。
「小子,你还是别起来的好。」白千寻也走了过来,看着他们两人。
「千寻大哥,我没事的。」
「没事?」赤隼挑了挑眉。「要不是千寻及早救你回来,你早就去见阎王了。」还说没事?
「对了,千寻,你到城郊去是不是有事?」也多亏了白千寻的出现,要不然戚远笙这小子怕是死在城郊也没有人知!不过白千寻为什么不好好的留在他的炼药房,而到外面去干嘛?
「没有呀!」白千寻摇了摇头。
「那……」
「是怀影要我去的,要不,我哪会离开炼药房呀!」
「怀影?」
众人疑惑的看着坐立不安的若怀影,脸上霎时染上的心虚教人看了更是狐疑。
「怀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若怀影紧紧的咬着唇,不说话。
「怀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你会知道笙在城郊处的?又为什么要千寻大哥去?」
戚远笙也问得不知所措,他不是要责怪若怀影,只是,事情好像正在往不怎么好的地方走去呀!
「怀影你说话啊!解释一下好吗?」裴文初慌得大叫了起来,可将原本就已很不安的若怀影给吓坏了。
「文初,你冷静点好不好?你吓坏怀影了。」不舍他浑身颤抖的模样,戚远笙挺身保护他。
「这一切该不会全都是你设计的吧?」蓦然,赤隼冷酷的说道:「锾鑫居的大火、倭人的追捕,然後被我们救了回来,接近我们,刻意的打击我们,这就是你的目的吗?」
闻言,戚远笙不敢置信的看着若怀影。不过……
「锾鑫居?什么是锾鑫居?」戚远笙间道。
「你不知道?」赤隼倒是觉得惊奇,他记得戚远笙小时候曾到过锾鑫居一回,晚上还想偷偷地去找人晦气呢!幸好没惹出什么大事来!
「应天的『锾鑫居』嘛!不就是那些富商大贾、朝中高官经常到的批命馆,你不记得吗?」裴文初想了想,说道:「听说他们口中的『活菩萨』料事如神,他所说的话应验度是百分之百,也因为如此,即使是批一个字也要千金,贵得要死,可是那些富商高官还是乐此不疲的到李府去批命。」这简直就是害苦了应天的老百姓,因为那些高官大贾的钱财就是从他们身上压榨出来的。
「甚么『活菩萨』,不过就是神棍嘛!」
这么一说,戚远笙就记起来了,小时候爹爹曾经带他去批命,可是那个甚么「活菩萨」根本批不到他的命,他才会夜半偷偷溜进去想找人晦气,可惜人找不到就是了。
「可是,这跟怀影有什么关系?」
「这你就要问怀影了,这一切是不是他设计的,他最清楚!」
「不是不是……不是这样的!不是……」若怀影激动的猛摇着头,事情不是这样的,他只是、只是……
「隼大哥!你明知道事情不是这样的,为什么要这样说?」瞧若怀影那可怜的模样,戚远笙不舍得指责他的不是。「怀影才不是这种人!」
赤隼当然知道若怀影不是这种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