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起来,这面包房的老板对他还是挺好的,二手笔记本给配上了,阁楼的空调也给配上了,甚至还给他弄了一张专门的书桌。
通常情况下,猴爷都是埋在书海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工作唯一的爱好就是疯狂的学习。
“你认为我该是个什么人?”
“你肯定是个变态杀人魔王。”
这么一说好像也合情合理啊,猴爷认为自己确实有当变态杀人狂的资质呢,至少也是变态狂。不过他就是不明白到底自己哪里变态了,记不得哪里变态也是件挺苦恼的事,至少少了一件值得去守候的爱好。
哪怕是偷看姑娘裙底、哪怕是闻晒在外头的男士内裤,这至少也是一种爱好嘛……
“昨天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喊你啊,不停在我脑子里回荡猴子猴子猴子的。”
被老板这么一说,猴爷立刻大惊失色:“不要回答!不要回答!那肯定是三体人,千万不要回答!”
“我没回答啊,翻个身就继续睡了,你也听见了?”
“嗯,听见了。”猴爷郑重的点头:“不过我不敢回答,谁知道是不是外星人要侵蚀地球呢。”
侵蚀nmlgb……这是地球上所有的超精神力者在检索全人类,一旦有对这个呼唤产生异常回应就立刻会被人侵入思维体系,然后仔细翻找关于猴爷的一切内容。
可是面包店老板当时满脑子都是小姨子,而猴爷居然在呼声响起的时候开启了静默模式,简直溜的不行。所以他俩一块儿躲过了能力者检索。
“我觉得我想当侦探了。”猴爷摸着下巴:“我认为我比柯南厉害多了。”
“可是我们这没那么多凶杀案啊,你喜欢抓小三吗?”
“我发现你也是个自带弹幕吐槽的冷面滑稽演员啊,我说一句你怼我一句,什么毛病?”
“我只是不想你误入歧途。”蛋糕店老板拍了拍他的肩膀:“记住我的名字和我劝你时的语气。”
“知道了,冬瓜。”
“还有,记住。我的名字叫董合春,我太爷爷起的名字,他是光绪时候的秀才。”
“好的,冬瓜。”
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冬瓜的小姨子了,猴爷有一次看过冬瓜老婆的照片,他认为他老婆和他小姨子这么一比较,他小姨子就是一头快要出栏的老母猪啊,起步一百八十斤的腰和浓郁的狐臭,就这还能让人爱不释手,这可是多可怕的审美观?
猴爷认为自己如果有喜欢的姑娘的话,一定是那种个子不高、长头发、薄嘴唇,笑起来有酒窝,生气的时候鼻子会皱起来的姑娘。绝对不会去喜欢一头老母猪。
当然,这就有些歧视了,不少女孩会认为他是臭狗屎,他当然是知道的,但歧视就歧视啊,那些鼻屎一般的存在还能对他怎么样不成?不光这样,他还歧视黑叔叔也吃狗肉呢,怎么没见黑叔叔来暴他菊花也没见狗奴来杀他祭天呢?
坐在阁楼里,学习到深夜,猴爷闲得无聊,拿起铅笔在纸上随便写写画画,虽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画些什么,但最后却出来了一个漂亮姑娘,他歪着头看了一会儿,默默点头:“好看!”
然后就把纸捏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而不知道什么时候,垃圾桶里居然已经有了满满一桶画过画的纸,上面的面孔都是一样,但猴爷却不止一次确认并不认识这个姑娘到底是谁。
日子过的平淡,甚至连个流氓都不上门,猴爷已经成为这远近闻名的面点师傅了,不少人早晨排队就等着吃他出来的第一炉面包,但他却还是每天都不紧不慢的烤着面包,一次就那么多,任凭别人怎么抢,他都浑然不顾。
当然,这样直接的结果就是冬瓜把价格涨了十倍,但就是这十倍的价格仍然是供不应求,一个月赚的钱足足顶上了过去的一年,这让冬瓜决心要出血请猴爷出去吃顿好的……
“出去?不去。”
让他不解的是,猴爷居然拒绝了他的盛情邀请,九十九块钱一个人的自助餐呢,这简直奢侈到不要不要的好吗,他居然拒绝了?
“万一被摄像头拍到就不好了。”猴爷摸着下巴:“不如我戴顶帽子?”
“那更惹人注意好吗!”
“是这样的,我可以带顶草帽,这样就能巧妙的避人耳目了。”
“我们去的可是一百块一个人的高档餐厅好吗,你戴草帽不是更引人注意?”
猴爷想了想,又重新把草帽挂到了墙上,转过头看着冬瓜:“你知道吧,我昨天晚上做了个梦。”
“你能做什么梦,怕不是躲在被窝数钱吧?”
“不不不,我梦到你变成了个弹琴的娘炮。”猴爷上下打量着冬瓜:“对,就是你!弹琴装逼,自称琴魔。”
“我早跟你说了,让你不要看那么多奇怪的书,你这是看出毛病了,今天休息,我们去吃顿好的。”
其实说实话,冬瓜还是挺可怜的,光是他那个有狐臭的一百八十斤的小姨子就让本是富家公子的冬瓜瘦到没人样了,平时的时候他还得采购、干活,虽然现在厨房交给了猴爷,但外部采购却也是一份大活,而他那个跟一滩臭肉似的小姨子却宁可躺在楼上吹着风扇看韩剧也绝对不肯下来帮忙。
不过猴爷觉得这可以理解,因为她只要敢下来,自己一定会揍她的,狐臭的味道恶心的不行,绝对不是正常人能够承受的。
在经过冬瓜的好说歹说,猴爷终于答应他去吃这么一顿上好的自助餐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一提到自助餐猴爷就觉得特别亲切,然后无端的想笑,虽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就好笑了……
“你真的没有绝世武功吗?”
“真没有,你看我这小胳膊小腿的。”
在吃饭的时候,猴爷不依不饶的问着这个问题,到最后连一身土气的冬瓜都不耐烦了,他长叹一声:“不瞒你说,我别提什么武功了,我连杀鸡都不敢,我爸是国家级的厨师,早年那可是做过国宴的,可我就只能烤个蛋糕,还不如你。”
“不要这么挫败嘛。”猴爷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就是做蛋糕不如我吗,以后你会发现你没有什么地方比我强的。”
“我能打你吗?”
“我会打死你的。”
“好吧,我们换个话题。”冬瓜插起一块牛肉放到嘴里:“你打算怎么办?我觉得我这小庙肯定容不下你的,你迟早还是得走。”
“我走了你怎么办,看你家那摊烂肉?”
“自己私的奔,跪着也要走完。给你看她以前的照片。”
冬瓜把钱包拿出来,翻开展示在猴爷面前。钱包里有一张照片,穿着高中校服,虽算不上什么绝色佳丽,但也明眸皓齿、笑颜如花,青春气息倒也是让人发自心里喜欢。
“高中毕业就跟了我,后来私奔嘛。她就得了抑郁症,一有压力就狂吃,不就成这样了。”冬瓜耸耸肩:“无所谓,慢慢陪她治,倒是你,有什么打算吗?”
冬瓜不是傻的,猴爷这样的人比想象的可怕多了,有些时候他甚至都脱离了人类的范畴,这让一心只想过平静日子的冬瓜感觉感到深层次的恐惧。
就是这样的恐惧,他今天带猴爷来这地方吃饭,其实最终的想法就是想劝说猴爷退出他的生活。
不可否认,猴爷却是能带给他超额的利润,但这就跟突然从天上掉下几千万一样,小老百姓没几个不害怕的。
而通过这段时间相处,他对猴爷还算是比较了解的,这家伙虽然很难讲话,但到底还是通情达理的。
“就是让我走呗。”猴爷丝毫不在意:“你早说啊。”
“对不起……我……”
“没事。”猴爷爽快的一摆手:“我也该出发了,你这地方我也待了有几个月了,该学的都学了。”
“这是你这几个月的工钱,我全给你存着。”冬瓜递给猴爷一张银行卡:“密码六个零。”
猴爷收起银行卡:“秘方我给你写在本子上了,回去好好研究,别饿死了。”
说完,他站起身直接走了出去,而冬瓜快步追上:“你不收拾东西了?”
“我有什么好收拾的,我来的时候就是光溜溜的。”猴爷笑了笑:“我得上路了,看看能不能找到我的过去。”(未完待续。)
三百五十八、背着盒子的姑娘和桥上的汉子
这个季节大概是最好的季节了,有些秋天的凉爽却也有夏天的酣畅,往河边的草地上一趟,看着萤火虫从腐草中冉冉升起,画面简直美到让人迷醉。
脱离了现代都市杂乱,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小憩,即便是没有手机却也不感觉迷茫,哼唱着不知道从什么时代流传下的小调,时间四平八稳。
“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猴爷坐在河边用尖锐的石头在一块青石板上画出了那个美丽的姑娘,这是死死刻在他脑袋里的人,但除了这个样子之外,其他的信息他一无所知。
“嘿,要饭的。这有块馍馍,你吃不吃?干净的。”
过路好心的妇人给猴爷递来一块馒头,猴爷接下道了声谢就吃了起来,没有任何因为别人叫他要饭的而感觉不悦。
没什么心高气傲,平静的面对着这个世界,身上没有了一丁点的戾气。
天色渐渐晚了下去,远山如墨阴沉沉的印在那,月亮朦朦胧胧的升上天空,猴爷就这么躺在那,像尸体一样平静。
河上远处传来渔家船上传来了收音机里的歌曲,一首渔舟唱晚倒是真真应景,让人慵懒的不愿意动弹。
“小伙子,打算去哪啊?”
渔船从他身边经过,穿着蓑衣的老头撑着船停了下来,来到猴爷面前晃了一圈就稳稳靠岸。
“不知道呢,走到哪算哪。”猴爷头枕着手:“反正我也不知道我从哪来的。”
“走,我捎你一程。”
“你不怕啊?”猴爷坐起来,看了他一眼,手一翻就跳上了小船:“万一我是坏人呢?”
“坏什么人,我一个老鳏夫,还怕什么坏人,我身上就六块钱一包红梅,你要吗?要我就给你。”老船夫笑吟吟的撑起船:“坐好咯,前面水急。”
猴爷就这样坐上了摇摇晃晃的小船,他的样子不像有钱人,但看上去似乎也不像个坏人,老船夫一路上跟猴爷有一搭没一撘的聊天。
他说他原本是河里的船夫,专门渡人过河,但后来下游有了桥,他便失了业,可虽然是失了业但跟河过了一辈子,根本离不开这水,所以每天就这样撑船在河上来来回回,专门渡人。有钱给两个钱,没钱给包烟,反正什么都行,实在不行陪着聊聊天也就行了。
“这水这么急,你怎么回上游?”
猴爷诧异的问着,老头却故作高深的一笑,然后从一块布下拿出了一个德国西门子的马达……
“行……”猴爷竖起大拇指:“你这算发挥余热了。”
“送你去城里吧,你从哪来?”
猴爷回头指了指上游,老头点点头:“那就去下面,你沿着这条河走,就能到鄱阳湖了。”
人挺奇怪的,猴爷坐在这条船上时却好像更加平静了,老头没什么文化,但他一句话一个动作都透着一股子专注,让人很有安全感。
“人人都想去城里,可是我就不喜欢去城里。我儿子在北京当大官,三天两头想让我去城里,我不稀罕。乡下有乡下的好,他们不懂。”
“我也不懂。”猴爷毫不客气的从老头的塑料袋里摸出一把瓜子坐在那嗑了起来:“不过也没关系,多走走也没什么坏事。”
“你家是哪里的?”
“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
“喏。”猴爷把怀里的那副素描递给老头:“就记得这个,还不记得名字。”
老头接过素描,借着月光瞄了几眼,嘴里啧啧有声:“这娃娃够漂亮。”
“是啊,我也觉得好看,可是就是想不出是谁。”
“你把这给我,我回去让我孙子上网给你找找,现在这网上什么都能找的到。”
网上真的是什么都能找得到?这一条猴爷不敢肯定,但可以肯定这老头肯定是找不到什么信息的,因为上岸之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目标在哪里。
从一个城市到一个城市,汽车只需要一个钟头的路,在河里足足飘了大半夜,到了月上中头时,猴爷才看到远处影影绰绰的代表着城市的光火。
“小伙子,前头就到了。这一程可够远啊。”
“对了,你在河上飘了一辈子,见过水鬼么?”
“见个屁!”老头啐了一口:“我是党员!”
“明白。”猴爷点点头,然后在老头指定的小码头上跳上了岸,回身给他塞了一包还没开封的烟:“谢谢了。”
“客气,那我就走了。”
马达声传来,猴爷目送着老头逆流而上,顺原路返回,直到看不到他身影时才伸了一下懒腰,抬起腿,重新上路。
而这时,老头也一拍胸口那副画:“发过去咋找你啊!”
可等他返回时,哪里还有猴爷的影子,空荡荡的码头上只剩下几盏昏黄的灯在风中摇晃,老头长长叹了口气,沮丧的驾船重新返程。
当然,虽然不能找到猴爷,但老头却仍然在第二天把猴爷的那副画像让他大学毕业的孙子发到了网上,并根据昨天的偶遇创造了一个凄美堪比韩剧的故事。
而让谁都没想到的是这幅画居然在很短时间成为了热门话题,谁也不知道它是怎么火起来的,开始还是小范围的人对此进行讨论,可不知不觉网上许多热门的大v和营销号都不约而同的参与了这次活动。
在猴爷流浪的时候,关于那副画的帖子讨论一共盖了上万层楼,里头出现了各种各样街拍的姑娘,但却没有任何一个女孩能有画中那个女孩似的漂亮。
“建刚,有收获吗?”
流苏站在门边,望眼欲穿看着建刚的背影。这是她来到这些日子里每天都必须要干的事情,只要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向她能接触的任何人询问有没有关于她的初心的消息。
“没有。”一个建刚撑在桌子上睡觉,另外一个建刚正在疯狂检索全国的摄像头,还有一个建刚正在角落吃东西,而回答流苏的建刚则是躺在床上睡觉的那个:“现在没有任何消息。”
流苏轻轻咬了一下嘴唇:“真的能找到吗?”
“能!”建刚眉头一皱,从床上坐起来,打了个响指,把其他的建刚收拢回来,本就疲惫的她瞬间恢复了光彩:“一定可以。”
“嗯……我信你。”流苏点头:“我也想帮忙……”
“你帮不上忙,你连这个世界都不熟悉。”建刚翻身做到超级电脑前,再次分出了好几个建刚:“你安安稳稳的学习。”
“可是我……有些急。”
“急没用。”建刚深吸一口气:“我们研究了鱼龙第一次重生的轨迹,他刚复生时会有一个漫长的学习过程,他这段时间里会进入相当严格的自我保护模式,不会轻易让人发现,上一次复生之后,他经过三年的学习后才被人发现,不过这个过程会决定他的性格特征。”
“那他还会是他吗?”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建刚倒吸一口凉气:“我希望还是,根据塔城的情报信息,如果他还残留了对之前的记忆种子,那就很可能会恢复,但……这样的概率不会很大。你能接受吗?”
“能!”
“能就好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