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可爱的弟,你哥回来你连个招呼也不打么?”
夏夏瞪直了眼睛看着男子,眼看他就要朝公子陌扑来熊抱,好在公子陌也是反应过人,直接往旁边一闪。再看他躲闪方向本该坐着的乐乐,人已不见踪影,只留地上一个鱼骨架。
几乎不需要猜测,夏夏就知道,这必然是传说中冥幽宫的大少爷,公子陌的哥哥,冥烈的亲生儿子,冥剑。
☆、真像我的梦中情人
实在是,他和冥烈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浓眉挺鼻,体格高大,愣是比钟离还高上半个头。偏偏少了冥烈的一股子凶煞气,还生得一副充满磁性的嗓音,矛盾却突兀,给人一种很不凡的感觉。
公子陌一闪开,冥剑身前就剩下夏夏光秃秃的一个,他微微弯着腰,眼神饶有兴趣地打量起来,只看得夏夏背脊森寒。
好半晌,才蹦出一句惊煞人的评价:“真像我的梦中情人。”
如此,公子陌不乐意了,就手一捞,把夏夏也连带着捞去一边,对着冥剑横眉冷对。
“啧啧,弟弟你这么多年还是如此冷情啊!这让为兄的多伤心啊!”
夏夏背脊又寒了一次,简直无法想象,公子陌之上还有一个这样的存在…他是怎么能把冰块陌喊弟弟喊得如此亲切外加深情的?!!
“算了,这群没人性的家伙,懒得跟你们亲近。离子刚才说我弟弟没有父母之命?”冥剑大手一挥,忽然横扫全场,“老头子现在半死不活大概也管不了这趟事,长兄如父,我就替弟弟弟媳做主了,也正好给老头子冲冲喜。”
一段话,语气是果断豪迈的,夏夏却在一旁连连干咳,不禁怀疑,这冥剑和冥烈是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那话怎么听着那么呛人呢?
“冥剑哥你…”
“离子你有备而来,也甭卖关子了。”冥剑这一瞬散发出绝对的领导气息,不容置喙,“小夏儿爹娘的行踪怕是你再清楚不过了,你们折腾折腾见好就收,别自家兄弟弄得撕破了脸皮。我就不随你们玩了,先看看我的宝贝儿们去。”
说完,一脸威严瞬时又化作不正经地笑意,也不管他的话对众人造成了何种轰动,挥着一身锦绣长袍就漫步而去。
夏夏的目光直直地追着那个身影扬长而去,又直直地转向钟离。
她没听错的话,冥剑说,钟离知道她爹娘的行踪?
钟离计划被搅,公子陌听见出乎意料的消息,两个男人的脸色都不算好看。
“我爹娘在哪?”最后,还是夏夏第一个打破了沉默。
钟离看了看四周,又看了一眼公子陌,最后沉声对夏夏道:“我单独跟你谈。”
夏夏一怔,略微不安地朝公子陌看去,却见他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去吧!”
可问题是!她不想去啊!她不想单独跟这个人在一起啊!她在他面前能挺直脊梁骨完全是因为他公子陌站在身后做支撑好不好!为嘛大家都看不懂她的求救眼神呢!
公子陌叹口气,缓缓捧起她的头,轻轻吻在她的额头上,低头直视着她惊惶的眼神,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安慰道:“别怕。”
夏夏额头贴着公子陌的额头,委屈地一瘪嘴,猛吸了吸鼻子,撞了公子陌一脑门,转身就走。
也是,本来就是她自己的事,迟早是要一个人面对的。
这一切小动作全部落进钟离眼底。他眼角嘴角都泛着冷冽的笑意,一只手在身侧紧紧攥起,手背青筋可见。
他无声地凝视了公子陌一眼,才缓缓转身,随着夏夏离去的方向走去。
☆、钟离始是个刺,不拔不行
司行院的闲杂人等早已不知何时被撤离,此时空荡荡的,只剩公子陌静静地站在中央,银色的软壳面具早已被丢弃在脚边。
额头仍是有点发痛,他缓缓用掌心摩擦着,眼神看着空无一人门口,有些失神。
“你做得也太明显了,倒不怕她怨你?”横梁上忽然翻下一下人,正是刚才消失了一阵的乐乐,此时又不知从哪弄了条烤鱼,落回原来的位子上啃得津津有味。
“明显吗?”公子陌反问。
“也是,以她那个慢三拍也不定能想到。”乐乐嘻笑,“可是小陌陌啊,你这把赌注下得有点大啊!”
公子陌无奈地靠在另一张椅子上,没感情道:“钟离始终是个刺,如鲠在喉,不拔不行。”
“啧啧,你自己当他是根刺,没准人家夏夏当他是个屁,放过就算了。”
听到此,公子陌也不禁扬了扬嘴角,却肯定地说:“是刺。”
虽然时常是沉睡不醒,却不代表他无法感知周围。
不可自拔的梦魇中,总是听到她不安的喃喃自语,感觉到她不自主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根刺到底扎了多深。
若不是刺,她不会在寒山遇到他时选择决然离开。他和她之间格挡着的最大障碍从来就是钟离,所以她看不见他,只因被另一个男人的身影挡住了双眼…
“也是,你没看见钟离一出现,她气场都变了,浑身带刺。”乐乐仍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调调,“可是啊小陌陌,你赌得这么大,不怕一招错满盘皆输吗?你没听你哥说,人家钟离这次是有备而来。那个夏夏爹娘的消息也不知是真是假,我们居然没有半点消息。要是真的,被他加以利用,你不怕陡生变故?”
公子陌停了手,额头仍有淡淡的红晕,他难得心情好地正眼看着乐乐,淡淡地勾唇一副好笑的样子:“乐乐,我和钟离的对弈他已经输了。剩下的,不过是我和我自己的对弈。”
早在夏夏承认他接受他的那一刻,钟离就已经输的彻彻底底再无转圜余地。只不过是他贪心,越来越贪心,想要更多,想要更完整的心罢了。
乐乐呆呆地看着公子陌难得的笑颜,啃到一半的鱼都忘记了,好半天才张了张嘴,一脸古怪地嘀咕:“你究竟是真聪明还是装糊涂?怎么明白起来比谁都明白混蛋起来比谁都混蛋?”
公子陌眉角抽搐,哑然无语。
“算了,钟离你是放进来了,还有你哥呢!也不知道谁又把消息漏给了这个煞星。”乐乐一脸惋惜地看着手上剔得完美的鱼骨架,“看来有一场硬仗要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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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现代杀手阮七七穿越了,穿越小说看多的她以为自己必又是血雨腥风,哪知此穿越非彼穿越,太平盛世的世界令她戒备莫明……什么情况?决心之下,七岁她计算精确为自己特制秘药,且看萝莉女怎样趣味以对多情皇帝妖孽太子。
☆、你不恨我吗
钟离跟着细碎的脚步,从司行院饶过花园,从花园跟到河边,前方的人似乎始终没有停下脚步回头的意思。
她的身量拔高了些,可就这个年龄的平均身高来说仍是略显娇小,倒是容貌彻底舒展了开来,褪去了往日的稚嫩,天然带着几分媚意。
“你打算就这样一直走下去?”钟离忽然开口,前面的脚步也戛然而止。
面前的桃树仿佛受了惊,簌簌落下几片桃花瓣来。
夏夏豁然转身,脸上不见表情,语气生硬地问道:“我爹娘在哪里?”
钟离盯着那双眼,熟悉的轮廓里勾勒着陌生的情绪:“他们找了你很久,只是苦于没有你们的消息,我已经派晚夕过去接他们,想必几日之内就会到达。”
“真的?”说不惊喜是假的,只是苦苦忍着,不想自己暴露太多情绪。
“骗你有什么好处?”
夏夏深呼吸了几口,试图慢慢平复情绪,甚至连好奇地问一句晚夕怎么听他命令行事都忘记了,整个脑子都充满了终于要和爹娘见面的喜悦。
她知道他们很厉害,她相信他们没事。可是她和他们失去联系太久太久了,久到她都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如此,多谢你了。”夏夏终于心平气和,真心实意地道了一句。
“一年多不见,你倒是见外了。”钟离缓缓勾勒起笑容,熟悉的桃花眼一如往昔般深邃迷离,引人深陷。
夏夏下意识后退一步,别过头:“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谁说没事了?”钟离忽然一把抓住夏夏的手腕,强硬地将她拖到他跟前,“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吗?我说,我不同意你嫁给公子陌!”
“放手!”夏夏勃然大怒,反手摆脱钳制,接着就是一推。
钟离猝不及防,退了一步,愣愣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最后却笑了:“原来是翅膀长硬了,要飞了吗?”
“靖王殿下,搞搞清楚你的身份!我要嫁给谁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夏夏警惕地瞪着眼前的人,一双眸子几乎要喷出火来。
原来,心里装了一个人,就会这样反感其他男人的碰触。以前那样习惯的动作,如今却真正勾起了她心中怒火。
“没有任何关系?”钟离冷笑着反问,“夏夏,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是我的?”
心脏猛地一滞,仿佛有瞬间停止跳动,有那么一刻,仿佛梦魇中的血红匕首真的穿过了心脏,留下一道痛。
“你的?”夏夏嗤笑道,“靖王眼里我是一个什么东西?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
那笑里带着淋漓的伤,刹那刺伤了钟离的眼,他想伸开手拉她,这一次却被警惕地躲了过去。
“我想我跟靖王殿下没什么好说的了。”那伤来的快消逝得也快,钟离甚至怀疑只是自己看花了眼,她始终只是这样冷冷淡淡的样子而已。
她转身离去得那么果断,好像对她来说他真的只是一个不相干的路人。
“夏夏,你不恨我吗?”
飘渺的声音,带着太过复杂浑浊的情绪,只怕谁也解不清,却让夏夏生生停住了脚步。
☆、伤人的利器
她转过身,这一次却眼神平静,认真地直视着他:“我不恨你。”
他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妖娆的笑意,仿佛与生俱来,天生的伪装,然,夏夏终于发现,那笑容,从来不及眼底。
“呵,这样都不恨,该说你大度呢还是笨?”
夏夏深吸一口气,努力忽视掉那脸上的嘲讽意味,缓缓道,“轩辕钟离,我不知道你现在做这些事说这些话出于一种什么意图。但是我可以明白告诉你,我不恨你。从来不恨你。我理解你当时的处境两难,你是个要成大事的人,我佩服你的雄心壮志,我欣赏你的决策果断,但是,不要现在来做这种自打嘴巴的事。不要让我觉得自己去了大半条命换来的只是一场笑话。既然选择了,就一条道走到黑,我还会高看你一点!”
凉风拂过,耳边残留下了轰鸣的余音,一瓣一瓣的桃花打着旋儿飘落,似末路穷途之上,无声的叹息。
钟离终于发现,眼前的人不只是变了样子,更是变了心。
那个恬然无害的小丫头也许早已死在了城主府,而眼前这个,是会伤人的利器。
她说,她对他,连恨也是不屑的了,如此,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有什么借口可以维系?
“你铁了心要嫁给公子陌?”
“对。管你有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必嫁他!”
钟离看着那坚定而陌生的容颜,忽然冷笑起来,握紧的拳慢慢松开,再握紧。
彼时,他才明白,难怪公子陌如此放心大胆地放她过来。
就好像当年对弈他偷换掉的棋子一样,这一次被偷换的,却是夏夏的心。
“如果你的父母不同意呢?你还要嫁他吗?”钟离笑得诡异至极,夏夏猛然皱了下眉头。
“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夏夏弄不明白钟离卖的什么关子,可是心里直有一股不好的预感:“你威胁我?”
“他们都还在路上,你就敢这么肯定他们同意你的婚事?”
夏夏冷下了脸,终于散发出一点危险的气息:“靖王殿下,我已经不是一年前那个任你玩弄的小姑娘了,你最好不要把主意打到我爹娘身上,否则,我不会像上次那样宽容大度…”
然,钟离似乎根本不把这些狠话听进耳里,反而笑得更加肆意放荡:“我长眼睛了夏夏,我看到了,你确实彻头彻尾变了。”
变得不再单纯,变得满身锋芒,变得有坚持有选择。
他想过很多种困难,她恨他也好,怕他也罢,他总能想到办法在她心里打上一个结,让她解不开,也逃不掉。
可是他唯独忘记了,一个人的成长可以带来的巨变。
他甚至有点恍惚,自己还站在这里的意义是什么?眼前这个人,早已不是他心目中最纯洁最干净的女孩,不是他设想中,最适合他的女孩,他从她身上闻到了和身边众多人一样的气息,充满敌意和危险。
失去干净纯粹的她,根本不再特别,如此,他还在坚持什么?执念什么?
☆、先下手为强
“夏夏,对不起。”
他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已经转身,让她无从看到他的表情。
只能从那声音里勉强听出一些疲累和惋惜。
夏夏忽然觉得,这么长久以来,其实她是第一次如此清楚地看清他。
他比她想象的还要还要淡定,仿佛只是损坏了一颗价值连城的宝石,且既然损坏了,便不再费心,不要也就罢了。
这一刻,她才明明白白想通,公子陌曾经的告诫是什么意思。
他不信人,也不爱人,他的世界里永远只有对他有益的选择。
就像她自己。
也许,曾经他真的喜欢过她,因为那个夏夏蠢笨无知,不会猜忌提防他,更不说阴谋算计他。他喜欢一个对他来说安全无害的女子。可当这个女子开始变质,对他来说也就失去了价值。他遗憾,却不会过分执着。
道理想得很透彻,也顿时觉得如释重负。
可是,当夏夏看到那个熟悉的绛红背影转身离去,一如她死去前他毅然决然的离开,当她听到那一声迟来太久歉意,心中似乎有什么萌动了。
仿佛有黑色的火焰蓦然蹿起,灼伤心扉,仿佛有不属于她的声音在咆哮,在撕扯。
可也仅是一瞬,又回归了寂无。
夏夏看了看早已了无踪影的前方,下意识地摸了摸心口。
奇怪?刚才那是什么感觉?
“喂,好戏看够没?”
呼啦一阵风声,又是凌虐得一片桃花落,潇潇笑眯眯地跃到夏夏跟前,身形矫健:“嘿嘿,我藏都来不及藏,哪有心思看好戏,这个靖王可不好对付。”
“不好对付你还给我弄来?”夏夏鄙视道。
“啊?我没弄他来啊?”潇潇一脸委屈,“我弄他来做什么?”
“不是你说要给我找场子的么?”
“…”潇潇哭笑不得,“找场子又不是找麻烦。再说靖王殿下那么大的官,是我们小老百姓随便请的动的么?”
“那你还消失这么久,干嘛去了?”
“嘿嘿,自然是搬救兵去了。”潇潇一时笑得诡秘,“你不晓得,冥幽宫上上下下,唯一能压得住公子陌气焰的,只有一人么?”
夏夏嘴角抽搐,忽然想起那个身材高大却没个正形的男子:“他哥?”
“哈哈,你就等着看好戏吧!”潇潇眼神转动,忽然泛出些许暧昧,“话说回来,我看就现在这样子,好像倒是我做得多余了啊?这才几日不见啊,都死心塌地非君不嫁了,嗯?”
“还说你丫没偷听!”夏夏顿时怒目而视。
“哎哟,耳朵。”潇潇跳远一丈,一脸嫌弃,“说得咱们多稀罕你那点破八卦似的,跟你说正事啊,你身边影子越发多了,有人的时候自己注意些,别随便找我们露了马脚。”
“嗯,我知道了。”夏夏依言点点头,“潇潇姐,钟离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不知道。我们没有得到消息。但是晚夕中途和他分开去办事了却是真的。”
“咱们的人能找到晚夕吗?”
“你放心,我会派人去盯着,如果你爹娘真的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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