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难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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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难自禁-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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钩了。

  一个星期过去了,名酒柜台平安无事,我也在没有找任何人来查问,一切似乎归于平静,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啦。

  杨远看我没有了动作,有点坐不住了,打电话来,问我:“小袁,最近几天干什么哪?”

  我嘿嘿一笑,开玩笑的说:“钓鱼哪,杨总。”

  “你还有心事开玩笑,我叫你查办的事情怎么样啦?很闲散吗?”杨远有点恼火。

  “你放心好了,杨总,我什么时候叫您失望过。查事情总要有段时间的,过几天小偷就会自动上门啦,您不要急。”听语气好像有人到杨远面前告我的状,但我心里有底,安抚了他一下。

  “好,好。你要当回事办。”杨远有点怀疑,但又无法说什么,只能嘱咐了一句。

  又一个星期过去了,还是风平浪静。看来这个小偷很沉得住气,没关系,钓鱼嘛,比得就是耐性。

  小婶介绍了一个女的,让我去见见,说是一个规规矩矩的女孩,二十六岁,很会持家,适合做老婆。听到规规矩矩我就有点头疼,有心不想去见,小婶却说:“你吃亏还没吃够吗,还想找一个象张燕那样的不三不四的女人吗?”好吧,见见就见见吧。

  晚上的香稻咖啡,音乐悠扬,沙发和餐桌象火车硬座一样摆放,最大限度的利用了空间。人们三三两两一桌,对面而坐,品着餐点、咖啡,是个很适合吃工作餐谈事情的地方。选在这相亲也不错,相对而坐,既有了距离而不显得尴尬,又看得清楚达到了目的。七点我准时到达,选了一个邻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杯卡布契诺,我比较喜欢卡布契诺奶油泡沫的香滑。品着咖啡浓郁的香味,看着窗外的风景,静静的等着。

  过了一刻钟,一位温文秀气的女子边打手机边走进咖啡屋,我的手机响了,知道就是她了。招招手,那女子就婀娜的走过来。迎面一看,中等个子,身材略显瘦小,发长及肩,眼睛黑亮如漆,瓜子脸,白净脸庞带著微笑,职业套装中规中距,一看就知道是办公室女郎,心说还不讨厌,但与我理想中的对象就有了差距。

  “你好,我是温惠。”女子倒也落落大方,伸手与我握手。

  “你好,袁波。”我感觉小手细嫩滑腻,柔若无骨,心里就有了好感,竟有点不舍得放手。

  “不好意思,有点迟到,等很久了吧?”温惠手微微一挣,我赶紧放手,毕竟第一次见面,还是不要搞得太色。

  “女士天生有迟到的权利,再说我也是刚到。喝点什么?”我虽然不是绅士,这点礼貌还是有的。

  温惠也点了一杯卡布契诺,我俩的口味差不多。闲聊中我知道温惠是海门本地人,海门禹祥公司办公室副主任,海门大学毕业,不由感叹:“还是守乡守土好哇,不像我,漂泊他乡,总有一种没有根的感觉。”

  “其实在海门,S省的人很多,大军南下时,S省整整来了一个军—六十二军,海门人对S省人口碑不错,全都是因为六十二军,他们很多人退伍后都留在海门,在此开枝散叶。”看来温惠对六十二军的历史很熟。

  小叔就是六十二军退伍的,小婶是海门本地人,他们认识温惠,温惠又对六十二军这么熟,说不定温惠跟六十二军的人有什么牵连:“你家里是不是有六十二军的人?”

  “对呀,我姑爸就是六十二军的,说起来,我们算拐弯的老乡那。”

  说起来我们还都是中国人那,更应该是老乡,我心里偷笑道。反正初次见面,彼此不熟,都是没话找话说,对温惠七拐八拐的老乡算法也就一笑置之。

  看来温惠对我印象不错,不然也不会那么费劲的攀老乡。书包 网 87book。com 想看书来书包网
九、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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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儿见水平静了,以为没有了危险,终于肯出来咬钩了。

  星期三,保安报告王红的丈夫来了,我告诉他们现在不要管他,等他要走时再拦住他,把他带到保安部来,我在那儿等他。嘱咐完,我就来到保安部,我要看看这条鱼儿究竟长什么样。

  过了半个小时,在保安推推搡搡中,一个中年汉子被带到保安部,王红紧随其后,看样子这汉子应该就是她丈夫了。这个人略带点络腮胡,小眼睛,蛮横中带点颓败气,中等身材,推搡中看得出这个人似乎练过散打之类的,有点功夫。他穿一身半长的风衣,半新不旧的,扣子扣得紧紧的,虽然二八月乱穿衣,但海门今年热得早,风衣已经穿不大住了,何况扣子扣得那么紧,似乎有什么重东西坠着,风衣的下摆很直。

  问题应该在风衣上。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笑了笑,说:“麻烦你把风衣解开吧。”

  汉子本来嘴里还嘟囔着:“干什么,干什么。”听我一说解开风衣,手顿时颤抖起来,垂死挣扎:“你们凭什么搜我的身,还有没有王法?”

  王红在一边已是面如死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一拍桌子,大喊一声:“解开。”

  汉子抗不住,满脸胀得通红,颤抖的解开了风衣,风衣里缝着四个内兜,三个鼓鼓的,拿出来,三小坛酒神酒。

  王红顿时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哭着说:“袁总,对不起,我老公下岗一年多了,找工作又找不到,家里穷得实在没办法了,您放过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汉子看到老婆跪到地上,有心去拉,却不知说什么,被老婆一拽,也跪到地上,说:“对不起,袁总,我们愿意退赔,嗨!都是穷的不是。”

  我一看事情清楚了,完成了杨远交办的任务,就拿起电话打到杨远的办公室请示:“杨总,名酒柜台丢酒的事情查出来了,是王红的丈夫搞得,现在人在保安部,您看怎么处理?”

  “查出来了,好,小袁很能干,丢的酒叫他们退赔出来,人你看着处理吧。”杨远的语气平淡,似乎早就知道这个结果。

  我一腔的热情顿时消失,本来还想表功也就无法说出口了,再说处理人也是出力不讨好的事,这要推出去:“杨总,这块本身就不是我分管的,处理人还是交给管后勤的赵总吧。”

  “不要搞得那么麻烦了,你简单处理一下就行了。”杨远不容置疑的挂了电话。

  我愣了一下,越发感觉事情有些不对,但又不知道不对在那里,总觉得怪怪的。

  好吧,既然叫我处理,好人我也会做,我就把王红夫妻两人拉了起来,温和的说:“王红啊,都是同事,我也同情你家的遭遇。这样吧,杨总交代公司的财物是不能损失的,你们把前几次拿的酒退赔出来,这件事情就算了,公司也会保密这件事的。”我不处理王红,但我相信,经这么一闹,王红自己会辞职的,毕竟害同组的同事赔过那么多钱,她大概也没脸呆下去了。

  我叫保安做好记录,说等王红夫妻退赔完再把记录还给他们,毕竟要留一手,不然出了这个门,他们不认帐我也没招。

  保安作记录时我才知道汉子叫郭起,原来是付昌的昌福集团的保安队长,以前常跟在付昌身边。付昌出事后,集团作鸟兽散,郭起就没了工作。很多人知道郭起的背景,在这个风口浪尖,怕与付昌有牵连,所以不敢用他。我了解这种小脚色,他可能只是付昌身边的跑跑腿的,付昌不会让他参入到核心机密。但付昌兴旺时,这种人肯定狐假虎威,风光一时;付昌倒霉了,他们自己放不下架子从底层重新做起,又挥霍惯了,就难免做些不法的勾当赚些快钱。这么处理他,想来已经够宽大的了,像这种盗窃金额在一万元以上的,报到派出所肯定会判几年。但看到郭起临走时目光中闪出恶毒的恨意,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妇人之仁了。当时也只是念头转了一下,就没在意,相信小泥鳅翻不出大风浪来。

  第二天王红就把退赔的钱送了过来,同时辞职了。这件事就这样风平浪静的过去,在野田再没有人提起过。我觉得自己处理的很高明,各方都满意,对当初嗅到事件当中的阴谋味道,怀疑自己是不是过于敏感,也就置之脑后了。

  小婶说温惠对我的印象不错,问我觉得姑娘怎么样,我说还行,可以谈谈试试,小婶就说那你们自己联系交往吧。想到温惠的手柔若无骨,握起来舒服之极,不知剥光后身子会不会也柔若无骨哪,不由心里漾起一阵邪恶的快乐,生理上难免有了点反应。唉,远水解不了近渴,要把温惠带到床上需要一段时间的努力,这就是我不喜欢规矩女人的原因,我需要给她一个足以说服她跟我上床的理由,而不是仅仅跟我一起追寻肉体的快乐,这个过程有可能漫长,也有可能瞬间就会发生,取决于你的举动是否迎合到她的心中所想。

  眼下我还修练不到那么高的境界。是该去看看阿莱了。

  到了阿莱租住的小屋,时近傍晚,阿莱半睡半醒,赖在床上不想起来。职业的原因,阿莱都是黑白颠倒的。看我来了,阿莱从被窝里伸出胳膊,叫道:“来抱抱,老家伙。”阿莱喜欢腻腻的叫我老家伙。见她两只白藕般的胳膊伸过来,我心神一荡,赶紧钻进被窝,……

  风停浪止,阿莱还是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的抱住我的身体,眼神迷离,意犹不舍。我侧过头,灵魂出窍,神游太虚,什么凡尘俗事,可以一概不理,情愿时间就停止在这一刻。

  飘离的灵魂还是要回到凡尘俗地,灵魂出窍只是片刻的欢娱。

  阿莱和我平静下来都有点沮丧。情绪就是这么奇怪,几分钟前还是如仙如痴,如醉如狂;几分钟后就已经若有所失。我明白我们是没有未来的露水鸳鸯,我不可能娶她,她也不会嫁给我,我们的圈子幸运而又可悲的重合,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底蕴,知道婚姻对我们来说是根本不可能的结果。阿莱讲过,现实的选择是拼命赚钱,在人老珠黄前,回老家找个不知她底细的人嫁了,相夫教子,终老此生。而对我,阿莱也知道是一个花心的浪子,难以托付终身。

  阿莱还是腻在我身上:“这一刻我们彼此拥有,也就够了。”

  看着阿莱光滑的脖子,心里不由有点歉疚,阿莱一直拿我当贴心的情人,从未向我要过任何财物,而我对女人也不是个下心思的人,没买过一件首饰给她。这么好看的脖子应该有一条项链配着才对,心里想明天要到商厦的珠宝柜台看看了。
十、一石二鸟
阿莱狼吞虎咽,一客牛排很快被她消灭,看美女如此吃相,不由我不觉得好笑,赶紧给她取来了满满的一碟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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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体贴,老家伙。”阿莱拍拍我的脸颊,打趣我。

  “我怕美女吃得走不动路了,你几顿没吃饭了。”

  “早餐、午餐都没吃,睡到你来的时候。饿死我了。”

  “哇噻,刚才你还有那么多劲折腾。”我邪邪的一笑。

  阿莱脸一红,抬手就要打我:“去,谁折腾谁呀。”

  我一躲,笑着说:“饥不择食,饥不择食。”眼角却扫倒好象一个认识的人在旁边一闪而过,又想不起这个人在哪见过,不由的愣了一下。

  “滚你的,美得你。”扬手又打过来,我正在发愣,就结结实实的挨了阿莱一下。

  “想什么哪,傻瓜,你怎么不躲。”阿莱没想到会打到我,赶紧伸手摸了摸打到的地方。

  “我正在回味那种美,滋得我都忘记躲了。”我继续逗她,心里却在想刚才那个人是谁。

  阿莱听完一脸娇羞,眼里便有媚光流动,恢复了淑女本相,再也不说话了,用牙签挑着杨桃,吃了起来。

  送阿莱到一千零一夜上班后,慢慢开着车在海门大街上游荡,还不到九点,我不想回家。大街上灯火辉煌,汽车鱼次流动,道路两旁的霓虹灯闪烁,人行道上有人摆着一溜式样各不相同的鞋子叫卖,间隔着不时有三三两两的阻街女搔首弄姿,勾引着过往的行人。一幅繁华平静的景象。海门地处西南一隅,原本是一个风光还可以的县级城市,被开放为特区后,四面八方的人带着种种的梦想蜂拥而至,以为这是一个遍地黄金的地方。现实却是残酷的,即使是遍地黄金,也不是每个人都拣得起来的。于是海门小偷猖獗,那叫卖的鞋子就是顺手偷来的,卖偷来的二手鞋也算海门一景啦。而那些十七八、二十左右岁的女孩,在发现辛苦打工一个月,仅仅会赚来一点吃饭和租房钱,甚至连脂粉钱都赚不来的时候,看着别人穿红戴绿,吃香喝辣,享受着社会丰富的物质生活,又有都少人会坚守着清贫?多少人经受不住诱惑,走进了人肉市场。姿色好的被人包了二奶或是进了桑拿、夜总会等高级场所,中等的进了*,姿色稍差的便是街边的这些阻街女郎,往往三五十元钱便可做一场交易。

  物质丰富的时代,尊严就会廉价。

  我正满脑子的胡思乱想,随车流也不知走到哪里,忽然一辆面包车从快车道打横截过来,我一惊,紧急刹车,瞬间脑海里想到了在刚才牛排店闪过的,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的那个认识的人,郭起。

  不错是郭起,后背马上泛起一阵凉意,危险。

  面包车停下,车门一开,跳下来四条大汉,拎着砍刀、短棍,直奔我的车而来。

  妈的,还真是冲我来的,我一刻不停的将车门锁锁死,挂上倒挡,就倒车,“砰”的一声撞到后面车上,撞开了一段距离,一打方向盘,换前进档,将车开到了快车道上。

  四条大汉迎面冲过来,砍刀、短棍全冲着车猛砸猛砍,还大叫:“下车。”

  我也管不了车子会不会撞到他们,一加油门,冲了过去。

  四个大汉见车奔他们开去,四散躲开。其中一个大汉在一侧顺手抓住车门,试图拽开车门,被车子一带,摔倒在地。另一个大汉见我冲出包围,把砍刀恶狠狠的扔过来,砍刀击破后面的车窗,挂在车窗上。

  我不管不顾,踩着油门,加速而去。来到了附近的祥禹派出所,我开车直冲进派出所院内,确认那帮人没追来,才心神稍定,下车报警。下了车,看着后车窗还在晃动的砍刀,我觉得后背凉飕飕,才知道后背已被冷汗湿透了。

  警察问了情况,马上派人到出事地点查勘,四个大汉和面包车早已无影无踪,连点痕迹都没留下来。我打电话给阿勇,叫他带两个朋友来接我,我就在派出所等他。警察提取了砍刀,拍了照片,做了笔录,还问我得罪过什么人没有。我说没有哇。我知道即使告诉他们是郭起干的也没用,郭起又不在现场,砍我的四个人早已跑掉,警察是帮不了什么的。

  此时我已经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明白了赵雷为什么把名酒柜台丢酒一事,让杨远找我来查,他们可能早就知道是郭起干的,但他们惹不起郭起。阴谋就在这里,让我这个不知根底的人去查去处理,查出来得罪人的是我,受报复的人也是我;查不出来也可趁机打击我一下。好个一石二鸟,借刀杀人之计。我这个傻瓜还自以为聪明,认为把事情处理得面面俱到哪。关键是杨远在这里面究竟扮演了什么脚色?想到这我从心底泛起了一阵凉意。

  直到阿勇带了两个朋友来了,我才敢叫他开车载我回家。路上阿勇直说要找人报复郭起,我沉默不语,不置可否。

  郭起是小脚色,对不对付他是小问题,问题是郭起是原来付昌一伙的,付昌在海门究竟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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