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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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军阀- 第3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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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晃凛然道:“可惜少将军不在军中,要不然张辽何敢如此嚣张?”

“如此狠角色,绝不能留给曹阿瞒!”马跃目露杀机,向句突道,“句突,寻机以冷箭将之射杀!”

“遵命!”

句突答应一声,策马再次隐入门旗之后。

曹军阵中,曹操也向曹纯、张郃道:“马屠夫麾下可真是猛将如云啊,张辽将军已经是我军中武艺最高的大将,可凉州军中武艺不在张辽之下的除了典韦,至少还有许褚、马超两人!尤其是西凉马超,不但武艺高超,而且阴险狡诈,只怕连张辽也不是对手啊。”

张郃道:“主公,待某以冷箭将典韦射杀。”

“嗯。”曹操抚髯点头道,“速去,务求一击必杀。”

“遵命。”

张郃答应一声,也策马隐入旌旗阵后。

两军阵前,典韦、张辽又斗五十余合,仍旧难分胜负。

典韦心头火起,向张辽喊一声“稍待”,拍马回阵将身上的铁甲还有锦袍悉数脱去,然后赤裸着上身策马出阵再来战张辽,待两骑并行,张辽抖擞精神一枪往典韦刺来,典韦见厮杀半天斗不倒张辽,已然狂性大发。

此时见张辽一枪刺来,竟不闪不避,待张辽铁枪几欲刺中身体时才突然闪身一让,锋利的铁枪竟从典韦左腋下疾刺而过。

“哈哈。”

典韦大笑两声,左臂猛地往里一夹,将张辽的铁枪死死夹住,同时右手铁戟已经飞斩而回,直劈张辽颈项,这一戟如若斩实,张辽立时就是身首异处的下场!不过张辽终究是张辽,眼见避无可避,又不愿弃枪败走,竟扯着铁枪猛一使劲,健硕的身躯陡然向前欺进,然后左手闪电般撩出,一把攥住了典韦的铁戟。

典韦、张辽各执住对方兵刃一端,在马背上用力争夺起来。

单就膂力而言,典韦显然更胜张辽,两人争夺没几下,张辽就几次险些被典韦从马背上生生掀落,正险象环生时,一枝利箭从曹军阵中闪电般射来,直取典韦咽喉要害,几乎是同时,凉军阵中也射出一枝狼牙箭,以更快的速度射向张辽咽喉。

“嗷!”

“哼!”

危急当头,典韦、张辽同时大叫一声放开手中兵刃,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滚鞍下马,只听噗噗两声脆响,张辽头上的铁盔已经被整个射飞,典韦的发髻也被射散,满头黑发如乱草般披洒而下,犹如野人般狰狞可怖。

徐晃、张郃同时从阵中飞出,各自将典韦、张辽救回本阵。

凉军阵中。

马跃回头向高顺重重点头。

高顺会意,缓缓高举仅有的独臂,向身后的传令兵道:“陷阵营……出击!”

传令兵急策马向前,凄厉的长嚎掠过长空:“将军有令,陷阵营出击~~”

“冲锋之势,有去无回~~”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吼~~”

“吼~~”

“吼~~”

高顺的军令如流水般传达下去,瞬息之间,低沉绵长的号角声冲霄而起,一支铁甲狰狞的精兵已经从凉军阵中汹涌而出,整齐嘹亮的号子声中,只见金戈如林、耸立长天,橹盾如墙、坚不可摧。

这一次,陷阵营再不是八百人,而是整整两千人!

在两千陷阵精兵身后,还有整整一万八千屯田兵,这些屯田兵以两千人为单位,列成九个方阵,以“二、三、四”的排列方式紧随陷阵营身后,整整两万步兵组合成一个庞大的锥形阵,向着曹军无可阻挡地碾压过来。

号角声中,凉军又有变化。

徐晃、马岱各率五千铁骑从两翼缓缓向前,就像一对雁翅将整个曹军大阵隐隐裹入其中,若曹军胆敢集中兵力围攻中路突进的两万凉军步兵,这一万铁骑立刻就会像恶狼般猛扑过来,再像锋利的剔骨刀从曹军的两肋切入,将曹军分割、包围、歼灭。

只有甘宁的一万水军精锐和张卫、杨任、杨昂率领的一万汉中精锐仍旧按兵不动,随时准备接应。

曹军阵中。

“陷阵营!”曹操的眸子霎时收缩,凝声道,“这就是高顺的陷阵营?那支每有所攻、无不破者的陷阵营!?”

“马屠夫这是两翼压制,中路突破!”荀攸一眼就洞察了马屠夫的用心,凛然道,“马屠夫还真是阴险啊!”

曹操闻言顿时心头一沉,眉宇间不可遏止地掠过一丝阴霾。

整个曹军的布阵方式是五万冀州降军一分为二,列于两翼,而两万曹军精锐则居于中间,以拱卫中军,曹操这样的安排无非是存了私心,想尽可能地利用两翼的冀州降军来消耗凉军两翼的骑兵。

曹操万万没有想到,马屠夫居然会舍弃两翼西凉铁骑的绝对优势,反而利用两万中军步卒向曹操中军发起突击,这样一来,两万曹军精锐首当其冲成了凉军的攻击对象,曹操的一番苦心也就付诸东流了。

现在,曹操就算有心换阵把两翼的冀州降军推上阵前,以抵挡陷阵营的进攻也已经来不及了,如果在这时候强行变阵,结果只能是自乱阵脚,凉军两翼的铁骑只需要趁势冲杀,曹军就会万劫不复。

马屠夫已经亮剑,曹操除了接招别无选择!

曹操嘴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沉声喝道:“曹纯何在?”

曹纯急策马向前,厉声喝道:“末将在。”

曹操道:“率五百虎豹骑为先锋,冲垮陷阵营!”

“遵命。”

曹纯轰然领命。

曹操又道:“藏霸听令!”

藏霸亦策马上前,抱拳道:“末将在。”

曹操道:“率八千精锐随后跟进!”

“遵命!”

“张郃,蒋奇听令!”

“末将在。”

“留一半精兵于两翼牵制凉军骑兵,另一半军队向前突进再向中军靠拢,迂回凉军侧后,寻机切断陷阵营与凉军本阵的联系!”

“遵命!”

“遵命!”

诸将各自领命而去,大战一触即发。

大别山麓,隘口。

“你说什么!凉州铁骑跑了?”潘璋瞪大双眼,死死地瞪着跟前的偏将,怒吼道,“凉州铁骑怎么可能跑掉,官道已经堵死,两侧都是险峻的大山,战马根本无法穿行,他们往哪里跑?怎么跑?”

偏将不敢正视潘璋骇人的眼神,吃声道:“他们是弃马翻山跑的。”

“啊,弃马?”潘璋愕然道,“凉州铁骑弃马逃跑?”

偏将嗯了一声。

“哈哈,马超这不是自己找死吗?”潘璋闻言仰天长笑两声,挥手道,“走,带本将军去看看。”

潘璋点起百余亲兵,在偏将的引领下来到隘口前,果然看到了满地遗弃的马尸,粗略一数足有千余匹战马,毫无疑问,凉州铁骑为了免于战马落入吴军手中,已经把所有的战马都宰杀了。

可是没有了战马,凉州铁骑还能称之为凉州铁骑吗?

到了大别山的崇山峻岭之中,这区区几百军队还能抵挡山越精兵的攻击吗,要知道潘璋手下这三千山越精兵个个都是山地战的好手啊,不但攀援厉害,也精擅伏击、陷阱、猎杀,毫不夸张地说,只要进了山,没有任何一支军队能与山越军相抗衡。

“将军你看,凉州兵就是从里上山逃走的。”

偏将忽然策马来到潘璋身边,手指官道右侧一处山坡说道,潘璋顺着偏将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这处山坡上留下了大串明显的脚印,还有枝枝折断和野草滑倒的痕迹,昨天夜里虽然下了场大雪,却仍然无法掩盖这明显的痕迹。

这时候,太史慈率领的两千东吴轻骑也已经追了上来,见潘璋只率百余亲兵拦住去路,而官道两侧却是满地马尸,不由大为震惊拍马上前问道:“潘璋将军,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西凉铁骑已经被击溃?”

潘璋抱拳应道:“太史将军,马超率西凉铁骑弃马逃走了!”

太史慈惑然道:“弃马逃走了?从何处逃走?”

潘璋伸手一指官道右侧的山坡,说道:“将军请看,便是这里。”

太史慈下马走到官道一侧仔细观察了那片痕迹,确定是数百人攀爬所留下的痕迹无疑,又逐一检查了几十匹战马,这才向潘璋道:“潘璋将军,凉州兵既然已经逃进山中,那就麻烦你率领山越精兵继续追击了,末将这就回报公子策及周瑜大都督,然后再到前方汝南平原寻机截击,如何?”

潘璋道:“原该如此。”

当下两人互道珍重,潘璋点起三千山越精兵,顺着凉州兵留下的脚印攀山追踪而去,太史慈则率领两千轻骑越过隘口直奔汝南平原而去。

许昌。

“锵!”

悦耳的金属磨擦声中,曹纯轻轻拉下面罩,英俊的脸庞顷刻间被鬼气森森的金属面罩所掩盖,只有狭长眼窟里透出的眼神,仍是那般冷厉而又充满杀气,下一刻,曹纯手中的长刀缓缓举起。

“锵锵锵……”

绵绵不息的金属磨擦声中,整整五百虎豹骑同样拉下了面罩。五百具鬼面,再辅以冰冷的铁甲、寒晃晃的长枪还有沉重的斩马刀,甚至连战马的马背上都覆盖着黝黑的薄铁甲,让人简直怀疑这是五百头金属铸成的怪兽。

虎豹骑,一支曹操倾注无数心血的精锐。

和许褚的铁骑营一样,这也是一支连人带骑都裹在铁甲里的重甲铁骑,唯一的区别或许就是虎豹骑的战马没有钉过马掌,所使用的坐骑也不是西域高头大马,所以持久力和爆发力都不及许褚的凉州重甲。

但就算是这样,虎豹骑也是一支令人生畏的精锐!

官渡之战时,曹操正是籍由虎豹骑的神勇表现才以寡击众一举攻破了乌巢,烧掉了袁绍的军粮,从而大胜而归!许昌之战,曹操仍旧对虎豹骑寄予了厚望,希望这五百重甲能够像锋利的钢刀深深锲入凉军阵中,从而一举搅乱敌阵。

如果虎豹骑能够做到这一点,那么曹军的机会就来了!

不过遗憾的是,曹操的想法显然过于一厢情愿了,马屠夫是第一个组建并且使用重甲铁骑的军阀,远比曹操更加深刻地懂得重甲铁骑的强大威力,也比曹操更早尝试如何破解重甲铁骑的强大破坏性。

“虎豹骑……破军!”

曹纯将手中的长刀往前重重一引,五百虎豹骑纷纷开始最后的冲刺,前排的一百重骑已经将竖立长天的骑枪压了下来,固定在马鞍特制的枪托上,一百柄骑枪顷刻间横成了一排冷森森的死亡金戈,向着陷阵营碾压过来。

“虎豹骑?”高顺脸上掠过一丝从容,身形岿然如山,“传令,陷阵营停止前进、就地列阵,投枪~~准备!”

肃立高顺身后的亲兵立刻举起一面黑色三角令旗,向着前方用力挥舞了两下,始终关注着中军旗号的陷阵校尉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手中的厚背砍刀,仰天凄厉地长嚎起来:“将军有令,停止前进~~”

“吼!”

“吼!”

“吼!”

两千陷阵将士习惯性地连吼三声,嘎然止步。

“橹盾兵、长枪兵向前,列拒马阵!”

“投枪兵……列阵!”

陷阵校尉号令再下,两千陷阵将士的阵形再变,五百橹盾兵负盾向前筑成五道坚固的盾墙,五百长枪兵尾随其后,将五百枝长矛搁于橹鲁之上,呈四十五度斜指长天,顷刻间布成了狰狞冷森的拒马阵。

后排的一千名投枪兵迅速排成一列,然后卸下背负的枪囊,将里面的投枪一枝枝地取出,在身边仔细排好,每名士兵一共有四枝投枪!这是真正的利器,不仅仅是为了虎豹骑准备的,更是为了任何胆敢阻挡陷阵将士冲锋的敌人准备的。

“轰~~”

铁蹄翻腾,大地颤动,曹军虎豹骑犹如钢铁洪流滚滚向前。

“投枪~~准备!”

陷阵校尉缓缓举起砍刀,脸上的表情宛如这寒冬,一片肃杀。

整整一千名投枪兵冷漠地举起投枪,贴于耳侧,同时身躯向后微倾,两腿前后分开,摆好了奔跑的准备姿势,投枪兵视野的前方,五百曹军铁骑正如风卷残云般碾压过来,那一片阴森林的鬼脸上,闪射出同样冰冷的杀机。

曹纯健硕的身躯已经从马背上立起,沉重的长刀已经高举向天,三十步,只剩三十步了!再有片刻功夫,他就能狠狠一刀斩下阵前那凉军校尉的头颅了,曹纯甚至已经看到了人头落地、激血飞溅的画面!

“嗷哈!”

就在此时,陷阵校尉仰天凄厉地长嚎起来,同时手中的砍刀向前狠狠一引。

投枪兵们长吸一口气,先往后退下一步,然后向前迅速奔跑同时张开手臂,将手中的投枪往后高高扬起,当奔跑的速度达到极限时,只披挂着软甲的身躯就像一张弓向前猛地弹出,同时极力后扬的手臂往前全力掼出。

“猎猎猎~~”

凄厉的破空声响过,整整一千枝投枪掠空而起,然后因为力度和角度的不同,在空中迅速交织成绵绵密密的一片,然后向着奔腾向前的虎豹骑恶狠狠地攒落下来,那一片冷森森的枪刃,在残阳的照耀着反射出令人心悸的冷焰。

凉军后阵。

马跃的嘴角霎时绽起冷冽的杀机,事情……原本就该是这样子的!

曹军后阵。

曹操的呼吸霎时停顿,一股异样的闷恶突然在胸膛里开始肆虐翻腾,曹操原本白晰的脸庞很快就憋得一片赤红。

“铮铮铮!”

曹纯奋力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勉力格飞了三枝迎面射至的投枪,却终于没能挡住第四枝、第五枝和第六枝锋利的投枪,曹纯是虎豹骑的统领,又策马奔腾在骑阵的最前面,自然也成了陷阵营将士首先射杀的头号目标。

曹纯的阵亡,以血的事实译释着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个人的武勇在乱军博杀中是如此渺小和微不足道!

“噗!”

第四枝投枪从曹纯的右胸狠狠贯入,然后透胸而过,又冰冷地射穿了曹纯身后另外一骑虎豹骑的咽喉,这些投枪远比羽箭势大力沉,可以轻易穿透任何坚固的铁甲,就算是许褚铁骑营的重甲也完全抵御这投枪的穿透!

虎豹骑向前的疾速冲刺更是让投枪的威力剧增。

曹纯雄壮的身躯剧然一震,整个如遭雷噬一片麻木,然后第五枝、第六枝投枪相继透体而过,又深深扎进了曹纯坐骑的马背上,竟将他连人带骑钉死在一块!坐骑往前奔行数步,最终悲嘶一声颓然倒地。

倏忽之间,战马的悲嘶与士兵的惨嚎交织成一片,将近一半的虎豹骑与他们的统领曹纯一样,惨遭灭顶之灾!士兵的躯体如鲜花般绽放,鲜活的生命被廉价地收割,战争,这就是战争,冷血的战争!

冷漠的投枪兵们举枪、冲刺,然后投掷,又是一轮投枪掠空而起,不过这一次,虎豹骑的伤亡少了许多,因为他们已经冲到了陷阵营近前。

最后幸存下来的两百余骑虎豹骑终于重重地撞上了陷阵营的拒马阵,挟带着强大惯性的骑枪就像刺穿脆弱的西瓜,将陷阵营将士的身体连同坚固的橹盾轻易刺穿,但是同时,陷阵营将士的拒马长枪也毫不费力地刺穿了虎豹骑将士的身体。

这是一场以命博命的厮杀!

这是一场没有侥幸的决战!

在这里生命仅仅只是苍白的数字,只是马背上的败革,只是铁蹄下的障碍,只是一团团战死后、毫无意义的血肉,双方拼的就是对死亡的承受能力,拼的就是坚强的意志以及冷漠的杀戳之心。

在虎豹骑狂野凶悍的冲撞下,陷阵营的第一道盾墙迅速土崩瓦解,整整两百名士兵成了曹军铁蹄下的碎肉,不过虎豹骑付出的代价同样惨重,在突破第一道盾墙之后,两百余骑虎豹骑已经只剩百余骑了!

现在,就是白痴都能看出来,虎豹骑已经根本不可能冲垮陷阵营了,现在,曹操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藏霸率领的八千精兵身上了,官渡之战,藏霸的八千精锐顶住了张郃三万冀州精锐的连番猛攻。

今天,藏霸是否还能顶住高顺两万精兵的进攻?

只要藏霸的八千精兵能挡住高顺的两万精兵,等到张郃、蒋奇的大军从两翼迂回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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