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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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军阀- 第2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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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悦转身灰溜溜去了。

目送方悦身影远去,马跃叹息道:“唉,方悦用来决战沙场则绰绰有余,用来治理地方则力有不逮,孤用人失当啊。”

贾诩道:“此事也不能全怪主公,方悦将军固然不懂得治理地方,可主公不是安排张绣给方悦做副将了吗?张绣经历过董卓的洛阳之乱,不可能不知道士族的厉害,诩以为问题还是出在张绣身上,但凡张绣能够提醒一下方悦,也不致惹出这天大的乱子来。”

马跃道:“看来还是孤做得不够好,张绣心中对孤还是有隔阂啊。”

贾诩听了心头一动,从这里就能看出马跃的可贵之处了,换了一般人,凉军遭此大败头一件要做的事情必然是惩治方悦、张绣、陈到三位领军将领,可马跃做的第一件事却是自我检讨,并没有把责任推给部下。

贾诩道:“主公应该与张绣将军倾心长谈一番,以消除隔阂。”

“嗯。”马跃点点头,向帐外喝道,“典韦,传张绣将军来见。”

阳平关外,张鲁军帐。

张卫、杨任、杨昂、杨松、杨柏等人已经齐聚帐中。

张鲁忧心冲冲地说道:“诸位,刚刚得到细作回报,马屠夫已经亲率三千铁骑赶到阳平关了,马屠夫既然来了,一向与他形影不离的贾毒士想必也来了,这两个人一个凶残、一个狡诈,远非方悦、张绣之流能比,我军恐凶多吉少啊。”

“怕他个鸟!?”张卫粗鲁地骂道,“兄长已经谴精兵守住陈仓、子午小道,现在只需封住阳平关正面,马屠夫就算提十万大军来攻,也难越雷池半步!何况马屠夫的东边还有袁绍和曹操这两头虎狼环伺,不可能在这里与我军长时间耗太久,我军只需拖住半年左右时间,凉军就会不战而退。”

大将杨任道:“凉军只有万人,而我军却有三万人,兵力上我军占据优势,何惧之有?”

张鲁叹息道:“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和马屠夫决一死战了,传令各军死守大营,绝不可擅自出击。”

阳平关,马跃军帐。

张绣双手抱拳,恭敬地唱道:“末将张绣,参见主公。”

马跃背对张绣,只是望着帐中屏风,张绣正不知所措时,马跃才淡淡说道:“元锦啊,此次汉中之失,你让孤好生失望啊。”

张绣汗颜道:“末将无能,有负主公厚望。”

马跃道:“方悦,能以数千铁骑大破鲜卑、一战平靖大漠,诚大将也,统三军而决胜沙场,当世能出其右者廖廖可数;陈到,猛将也,率敢死之士而冲锋陷阵,汉中无人可阻其锋锐;以方悦领军,陈到为先锋,则汉中唾手可下。”

“然此二人皆失之刚勇,而政略不足,虽可下汉中亦难久守。”

“孤之所以另派元锦为方悦副将,正是希望元锦能发挥所长,弥补方悦、陈到政略之不足,常在方悦面前出言提醒,则汉中攻之可下、守之可久,西南边陲稳如磐石,孤于汉中可高枕无忧矣。”

马跃把话说这份上,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马跃的意思就是说,单就攻略汉中、决胜沙场,方悦、陈到足以胜任,但如果说到治理汉中,那就全靠你张绣了,方悦、陈到不知道汉中士族的厉害,做出错误的决定这可以理解,可你张绣明明知道汉中士族的厉害,明知道方悦、陈到的策略不对,却没有出言阻止,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张绣被马跃一番话说得冷汗交流,跪地急道:“末将死罪。”

马跃叹息一声,上前将张绣扶起,诚恳地说道:“将军无罪,孤有罪。”

张绣惨然道:“主公……”

马跃挥手阻止张绣,沉声说道:“孤想和将军约定,从今往后,孤再不犯用人不当之过错,也希望将军今后能够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好吗?”

张绣以首顿地,喟然道:“绣敢不从命!”

话锋一转,马跃接着说道,“这次汉中之变,多亏元锦临危不乱、力挽狂澜,两万凉军才没有全军尽墨,孤当重奖元锦,以勉励三军将士。”

“不敢。”张绣急道,“败军之将,万不敢当主公如此错爱。”

“元锦当得!”马跃大声道,“若非元锦,孤这两万大军皆殁矣,就凭幸存下来的一万将士的性命,孤也要重重奖赏你。”

“主公?”

张绣颤然,难掩神色间的感激。

这一次兵败汉中,张绣原以为马跃会大发雷霆、秋后算帐,却万万没想到马跃只是很隐晦地批评了一下张绣明哲保身的做法,对张绣败中取胜的功绩却大加褒奖,这对张绣是一种肯定,更是莫大的激励。

摆平了方悦和张绣,最后才轮到陈到。

陈到满脸沮丧地踏入马跃军帐,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心理准备,说起来陈到是够背运的,这只是陈到投入马跃麾下的第一仗,结果就被张鲁打得溃不成军,陈到原准备挨一顿臭骂,可没想到马跃却是笑脸相迎。

“参见主公。”

陈到拱手作揖,低头不敢正视马跃。

“嗯。”马跃点了点头,漫不经心地问道,“叔至,这次汉中之败凉军输在何处?”

“呃~~”陈到显然没有料到马跃会突然有此一问,思索了片刻之后勉强答道,“汉中士族太过阴险,末将等疏于防范,致有汉中之败。”

“不,叔至你错了。”马跃摇头道,“汉中之败凉军其实输在孤身上,是孤用人不当才导致了汉中之败,这与将军你并无关系。孤只希望将军能早日走出汉中之败的阴影,在战场上替自己、替数千南阳将士正名。”

马跃轻轻巧巧的一句话,就令陈到心中阴云散尽,当时就握紧了拳头向马跃道:“主公若再伐汉中,末将愿为先锋!”

马跃道:“孤便与你三千精兵为先锋,明日出关向汉中军搦战!”

“遵命!”

陈到信心尽复,轰然回应。

一边的贾诩看得暗暗点头,心忖主公的驭下之术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从对待方悦、陈到和张绣三人的不同态度就能看出马跃驭人手法之老辣。

方悦是凉军旧将,追随马跃多年,也曾立下赫赫战功,这样的大将忠诚度没有任何问题,所以要“狠狠训斥”以戒其骄横之心,同时又不可惩罚太重以免寒了旧部之心,这才赏了方悦不痛不痒的三十军棍,这让方悦自己都有些“喜出望外”。

张绣投入马跃麾下时间不长,忠诚度并不是很高,而且张绣本身也颇具政治头脑,是文武兼备的全才,这样的人才马屠夫必须要予以敲打,但又不能做得太明显!所以马跃只是很委婉地批评了一下张绣,接下来对张绣败中取胜所建立的功劳却予以重重奖赏。

这样一来,张绣自然对马跃心悦诚服、感激涕零。

相比较而言,陈到是最简单的,陈到既没有方悦的赫赫战功和资历,也没有张绣的政略和野心,所以马跃处理起来也比较容易,对于陈到这样的勇将,马跃只要想办法重新激起他的斗志,恢复他的信心就足够了。

是夜。

马跃、贾诩及方悦、张绣、陈到、许褚诸将趁着夜色登上关墙遥望关外的汉中军营,幽暗的夜空下,汉中军的大营就像一头拦路虎,蹲伏在阳平关前出汉中平原的必经之路上,凉军如果想要踏入汉中平原,就必须踏破汉中大营。

马跃遥指汉中大营,环顾诸将道:“汉中军营形如劫月,中间凹陷而两翼前倾,我军若攻其中间则两翼来救,若攻其两翼又因山势陡峭大军难以展开,而且汉中军多为五斗米教徒,狂热且悍不畏死,看来要想击败汉中军并非易事呀。”

张绣自与马跃一席长谈之后,心中隔阂尽消,当时就不无遗憾地叹道:“只可惜陈仓、子午两条小路已被汉中叛军所知,此时想必已经派兵驻守了,要不然,主公只需派出一支奇兵经陈仓小道绕到汉中叛军的身后断其归路,汉中军就会陷入进退不得的绝境,破之可易如反掌。”

马跃忍不住侧头与贾诩对视一眼,两人嘴角同时泛起了一丝诡异的笑意。

第304章 又添两万降军

阳平关,骄阳当空。

三千精兵已经集结完毕,在狭窄的官道上蜿蜒成一道长龙,山风呼啸,飘扬的旌旗在阵前猎猎作响。

马跃翘首仰望,官道两侧的岸壁如刀削斧凿,险象环生。

回顾身后,典韦、许褚犹如两尊铁塔并排昂然而立,两人身上并未披挂铠甲,都只披了件直裰,虬结的肌肉裸露在外闪耀着夺目的光彩,两人肩上则扛着大捆的绳子,粗硕而又坚韧的麻绳!

马跃举起右手往前轻轻一挥,冷然道:“上!”

“遵命!”

“遵命!”

许褚、典韦轰然领命,两步抢到官道右侧然后手脚并用、竟然像猿猴般顺着陡峭的山崖攀援直上,不及片刻功夫,两人的身影便已经消失在了壁立如削的绝崖上,然后两条麻绳从绝崖上垂了下来。

马跃把目光转向张绣,语气平静:“元锦,孤在阳平关等候你的佳音!”

马跃的器重令张绣既感惶恐又感荣幸,张绣猛地挺进了身躯,神色激动地回应道:“请主公放心,末将绝不辱命!”

“嗯。”马跃点点头,淡淡地挥了挥手,“出发。”

张绣铿然转身,向精心挑选出来打前站的三百前锋死士喝道:“出发!”

张绣一声令下,三百前锋死士顺着两道垂下的麻绳依次攀援而上,然后将更多的麻绳垂落下来,后续的五千精兵顺着这些垂落的麻绳依次攀上了壁立如削的绝崖,这是三千精兵,也是三千轻兵,除了随身携带的兵器,每个人都只带了三天的干粮!

这又是一场赌博,马屠夫式的赌博。

直到最后一名士兵消失在视线外,马跃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回头向陈到道:“叔至,率领两千步兵出关搦战!记住,把声势造得越大越好,最好让将士们时不时地对汉中大营发起突袭,定要将汉中叛军骚扰得精疲力竭。”

“末将领命!”

早已经等得不耐烦的陈到闻言大喜,向马跃抱拳一揖转身疾步而去。

阳平关外,汉中大营。

张鲁正于帐中坐卧不安时,忽闻营外杀声震天,似有千军万马从阳平关中冲杀而出,张鲁正欲出帐察看究竟时,胞弟张卫已经率领杨任、杨昂等汉中将领疾步而入,未及行礼张卫便大声道:“大哥,凉军出关搦战!”

“哦?”张鲁急道,“凉军来了多少人马?”

“只有两千余人。”

“是骑兵还是步兵?”

“步兵。”

“咦,是步兵?”张鲁闻言霎时蹙紧了眉头,低声道,“细作回报马屠夫不是带来了好几千西凉铁骑,为何不派骑兵出关搦战?莫非是想趁着我军出营会战之时派骑兵出关突袭?是了,定是如此!”

张卫道:“大哥,凉军欺人太甚,小弟请求率军出战。”

“不可。”张鲁摇头道,“凉军这是诱敌之计,可令全军加强戒备、勿要轻易出战。”

张卫道:“大哥!?”

“二弟!”张鲁脸色一沉,喝道,“沉住气,稍安勿躁!”

阳平关上。

马跃、贾诩扶墙而立,一丝淡淡的狡笑在贾诩嘴角凝固,贾诩回头向马跃道:“主公,汉中叛军果然不敢出营应战。”

马跃淡然道:“张鲁谨小慎微,这也是意料中的事情。”

贾诩悠然翘首,仰望关外郁郁葱葱的崇山峻岭,低声说道:“现在……就看张绣将军的三千奇兵了!”

“关内大军也要准备!”马跃说此一顿,回头向方悦道,“元赏(方悦表字),给战马上足精料,再令全军将士饱餐一顿、早早竭下!待明日,三更造饭,四更出关,准备夜袭汉中大营!”

“遵命!”

方悦铿然抱拳,领命而去。

夜暮降临。

在关前骚扰了整整一天的凉军终于退回了关上,张鲁和汉中将士的耳根也总算是难得地清净了下来,伙夫和役卒忙着升火造饭,神经紧张了整整一天的士兵们则三三两两地回到了帐中,嘴里还在不干不净地咒骂着什么。

没多久功夫,汉中大营里就开始飘散起米饭的香味来。

等着开饭的汉中将士浑然没有发觉,一支三千人的奇兵正从右侧的山峦上摸着夜色鬼魅般前行,这伙奇兵每十人一组,由一根麻绳拴在一起摸索前行,偶尔有一名士兵失足也会被同伴所救起,崎岖的山路根本就无法阻止他们前进的脚步。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

四更刚过,阳平关的关门便悄然洞开,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凉军步兵和西凉铁骑鱼贯而出,进至关前的空地上开始列阵,所有的战马已经被套上了嘴套,马蹄也被裹上了棉布,所有的士兵都被下达了禁口令。

不能用口令,也没有照明,凉军将士的行动虽然缓慢却在井然有序地进行,足足半个时辰之后,凉军才终于整队完成。

夜空下,马跃将手中的七星宝剑向前狠狠一引,身后的万余大军顿如决了堤的洪水向着汉中大营席卷而来,可诡异的是,这泛滥的洪水却是在无声无息地前行,远在数千步之外的汉中军斥侯兵根本就没有发觉阳平关前的异常。

直到汹涌而前的西凉铁骑距离汉中大营仅有数十步之遥,守侯在辕门上的汉中斥侯才借着火光的照耀发现了异常,然而,可怜的斥侯还没来得及张嘴喝问,两枝锋利的投枪就已经劈空掷到,冰冷地洞穿了他的胸膛。

“呃啊~~”

垂死的汉中斥侯凄厉地惨叫起来,从辕门上一头栽落下来。

一队正在附近巡逻的汉中兵大惊失色,霎时间,苍凉的号角声伴随着凄厉的嚎叫声从汉中大营冲霄而起:“夜袭,凉军夜袭……”

张鲁今夜无眠,总觉得心惊肉跳、睡意全无。

正转辗反侧时,帐外陡然响起了凄厉的号角声,张鲁吃惊之下急翻身坐起,不及披衣便跣足奔出帐外,疾声喝问道:“何处号角声?发生什么事情了?”

夜空下,整座汉中大营已经开始骚动起来,刚刚从睡梦中被惊醒的汉中将士乱哄哄地从帐中奔走而出,一边往身上胡乱地披铠甲,一边还到处寻找自己的兵器,咒骂声、喝斥声还有士兵摔倒发出的惨叫声交织成一片。

“师~~师君。”一名亲兵气喘吁吁地冲到了张鲁面前,“凉~~凉军夜袭。”

“凉军夜袭!?”张鲁脸色一变,急道,“袭击的是左右两翼还是前军大营?”

“前军大营。”

“前军大营?”张鲁急道,“令杨松、杨柏死守前营,张卫于中军大营集结大军准备反击,再令杨任、杨昂从两翼大营率军反击,准备迂回凉军身后断其退路!”

“遵命。”

亲兵答应一声,领命而去。

张鲁的反应不可谓不快,所做出的决断也不能说不对,可遗憾的是这一次张鲁的对手不是一般的军阀,而是凶残的马屠夫和狡诈的贾毒士,张鲁的每一步反应几乎都在马屠夫和贾毒士的算计之中!

张鲁很快就为自己的“决断”付出了代价,惨重的代价!

西凉铁骑对汉中军中军大营的突袭其实只是佯攻,在掷出几轮投枪、虚张声势一番之后,三千铁骑立刻兵分两路绕袭左右两翼的汉中军营,而此时杨任、杨昂奉了张鲁之令正好率领两翼大营的汉中军出击,准备截断凉军后路。

西凉铁骑和汉中军在黑夜中迎头相撞,经过一阵激烈的混战,杨任、杨昂率领的两路汉中军迅速溃败,后续跟进的凉军步兵趁势袭占了汉中军的左右两翼大营,三千西凉铁骑再次在中路集结,然后明火执仗从正面发起突击。

当汉中大营正面激战正炽时,张绣的三千精兵已经从绝崖上攀援而下,开始在空旷的山谷中集结。

张鲁军帐。

杨任、杨昂披头散发、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张鲁惊得跳了起来,失声道:“两位将军何故如此?”

“中计了!”杨任惨然道,“师君,我军中计了!”

杨昂道:“末将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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