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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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军阀- 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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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吱嘎吱~~”

幽暗的夜空下,城外忽然响起了诡谲的声音。

“有声音!”敌楼上的一名士兵霎时竖起了耳朵,问身边的同伴道,“城外好像有声音。”

“嗯?”另一名士兵同样竖起耳朵凝听了片刻,悚然道,“好像真的有声音。”

“这是什么声音?”

“往城外扔一支火把照照看。”

两名可怜的士兵虽然听说过这两天可能会有敌军来袭,却完全没有将这诡谲的声音和敌军攻城相联系起来,一名士兵转身从敌楼上拔下了一支熊熊燃烧的羊脂火把,甩开胳膊使劲地扔向城外。

“呼~~”

火把在空中幻出一道明亮的轨迹,翻翻滚滚跌落往城外抛飞而去,往外抛飞不及二十步,火把突然撞上了一堵“墙”,只听一声闷响,熊熊燃烧的火把便猛地绽裂,化作漫天飞溅的火星,照亮了方圆十步之内的情景。

两名士兵顿时吃惊地瞪大了双眼。

“什~~什么鬼东西?”

“老牛你看到了吗,它好像在动!”

“你去吹号示警,我去报告都伯大人,快!”

“咻~~”

两名士兵还没来得及转身离去,两支冰冷的狼牙箭已经掠空而至,阴狠地射穿了两人的咽喉,可怜的士兵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直挺挺地倒了下来,化作两具冰冷的尸体,下一刻,城外那“嘎吱嘎吱”的声音突然变得更加剧烈。

都伯和其余的士兵从睡梦中被剧烈的声响所惊醒,睡眼朦胧地跑到城垛前察看究竟,迎接他们的却是寒光闪闪的斩马刀!数十名全副武装的乌桓骑兵已经顺着攻城梯冲上了城墙,不及片刻功夫,都伯和数十名士兵便被斩尽杀绝。

“轰!”

一声巨响,吊桥的悬索已经被斩断,沉重的吊桥已经重重地搭上了护城河对岸的桥墩,下一刻,紧闭的城门也轰然洞开,长安城的大门已经彻底敞开。火光照耀下,高顺将手中的长刀往前一引,严阵以待的乌桓骑兵如潮水般涌进了城门。

宿酒未醒的张绣被亲兵队长从睡梦中摇醒,猛听得窗外杀声大起,不由吃了一惊,厉声喝问道:“这是什么声音?”

“将军,贼兵杀进城了!”

“什么!?”张绣几乎惊得跳了起来,吃声道,“贼兵进~~进城了?”

“是的。”

“这不可能。”张绣大叫道,“长安城池坚固,贼兵轻骑疾进根本没有随军携带攻城的辎重器械,他们是怎么攻进城内的?难道还会从天上飞进城来不成?”

“小人也不知道,反正北门已经被攻破了。”亲兵队长急道,“东门和西门外也发现了贼军骑兵的踪影,只有南门外还没什么动静,将军赶快召集军队从南门突围吧,再晚贼兵可就来不及了。”

张绣望着北方冲天的火光发了会呆,然后火急火燎地叫道:“快,替本将军更衣披挂,呃,替本将军找一套亲兵的甲胄,再找一匹瘦马过来~~”

“啊?”亲兵队长吃声道,“亲兵甲胄,瘦马?将军这是做什么?”

张绣骂道:“你懂个屁,还不快去。”

“呃~~遵命。”

“回来。”

亲兵队长不敢怠慢,慌忙领命而去,然而还没来得及出门又被张绣一声断喝吼了回来,只得苦丧着脸向张绣道:“将军还有什么吩咐?”

张绣低声道:“再从亲兵当中找出身材与本将军相当者,披挂上本将军的甲胄,骑上本将军的战马在前面领路。”

亲兵队长闻言双目一亮,击节道:“小人明白了,将军这是要金蝉~~”

张绣喝道:“还不快去!”

“遵命。”

眉县。

漆黑的夜空下,原本平整的地面忽然间绽裂开来,露出了一处黑乎乎的洞口,数十名骑兵从地底下无声无息地冒了出来,不远处,蚂蚁般的骑兵从更多的坑道里钻了出来,在军官的喝斥和指引下开始结阵。

大军集结地外围,数百乌桓狼骑分为十队,正在平原上四处游走,任何靠近集结地的可疑人员,无论士兵还是无辜百姓一律射杀!这是贾诩的严令,正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达成奇袭的突然性,贾诩根本就不在乎少量无辜百姓的性命。

时间在悄然流逝。

方悦策马来到贾诩面前,沉声道:“军师,弟兄们都准备好了。”

“嗯。”

贾诩微微颔首,悠然抬头遥望前方苍茫的夜色,深邃的目光似乎已经越过幽暗的虚空看见了徐荣军的大营,这将是决定性的一战!只要灭了徐荣的大军,潼关以西将再没有值得一提的军队!主公若能雄据关中,坐拥沃野千里,则霸业可期也!

倏忽之间,贾诩收回深邃的目光,向方悦道:“方悦将军,出击!”

“遵命。”

方悦双手抱拳,轰然应诺。

徐荣大营,中军大帐。

徐荣正与钟繇及杨秋、程银诸将商议如何转移长安周围的百姓时,忽有小校疾步入帐,朗声道:“将军,派出去的探马已经返回大营。”

“哦?”徐荣淡然道,“可曾刺探什么异常情形?”

“不曾发现异常情形。”小校说此一顿,接着说道,“不过派往眉县东效刺探消息的探马还没有返回。”

“眉县东效?”徐荣蹙眉道,“眉县东效距离大营最近,按理说应该是最先返回才对,为何其余各路探马皆已返回,独有东效这一路探马还没有返回?”

小校摇头道:“小人不知。”

徐荣皱眉凝思片刻,沉声道:“多派探马,再探。”

“遵命。”

“杀杀杀~~”

小校答应一声正欲转身离去,大营外骤然杀声大起。

徐荣脸色一变,霍然转身向帐门外望去,沉声道:“怎么回事?”

杨秋、程银诸将吃声道:“好像是喊杀声,难道是敌袭?”

“报~~”程银话音方落,便有亲兵疾步入帐,惊慌失措地大叫道,“将军,大事不好了!”

“慌什么!”徐荣脸色一沉,喝道,“只要有本将军在此,这天就塌不下来!慢慢讲,营外发生什么事了?”

“呼呼~~”亲兵喘息两口,吃声道,“大营外突然出现大量敌军骑兵,我军猝不及防,根本来不及组织防御(绝大多数的徐荣军士兵已经进入了梦乡),大营外围已经被敌军骑兵攻破了。”

亲兵话音方落,徐荣还能竭力保持镇定,可杨秋、程银等人却是惊得跳了起来。

“啊!”

“什么?”

“敌骑已经攻破大营外围?”

“探马不是回报并无异样吗,那这些该死的敌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难道还能从地底下冒出来不成?”

“都给本将军闭嘴!”徐荣大喝一声,喝阻了杨秋诸将的喧哗,向亲兵道,“敌军有多少骑兵?”

与杨秋、程银诸将的张慌失措相比,徐荣显得极为冷静。

徐荣不愧是百战宿将,越是危急关头,越能保持冷静的头脑,清醒的头脑让徐荣一下就切中了问题的要害。

在没有弄清楚敌军有多少兵力之前,做出任何决定都是草率的、危险的!如果敌军只有少量骑兵,那只不过是骚扰战,完全可以从容布置反击,如果是足以覆灭自己大军的大量骑兵,那就只能壮士断腕,以牺牲大营外围的军队为代价,来保全内营的精锐骑兵了。

徐荣牺牲外营的士兵选择突围,当然不是怕死!

徐荣是迫不得已,现在的局势不允许他留在这里与马屠夫殊死一战!主公几乎把所有能够调集的军队都调往了洛阳,留在长安三辅以及凉州后方的军队可谓少之又少,徐荣手中的精兵可以说是关中仅有的精锐了。

这支精锐如果在这里拼光了,那还靠什么来守住关中?

无论如何,徐荣都必须将这支仅存的凉州精锐带出重围,只要这支精锐还在,关中局势便仍有可为,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只要熬过这段艰难的时间,等到主公击退十八路关东联军率领大军回援,击灭马屠夫却不过是举手之劳。

亲兵喘息道:“具体不~~不太清楚,不过少说也有上万骑兵!”

“上万骑兵!?”

镇定如徐荣,也不禁眸子一缩,这可是足以覆灭自己大军的毁灭性力量啊!军情紧急,已经没有时间懊恼和痛悔了,更没有时间犹豫,徐荣当机立断道:“传令外围各营,就地死守,没有本将军的军令任何人不准擅自后退半步!”

“遵命。”

亲兵答应一声,领命而去。

徐荣又道:“杨秋、程银、李堪、侯选、张横。”

五将踏前一步,在徐荣面前一字排开,抱拳疾声道:“末将在。”

徐荣目光一闪,一字一句地说道:“即刻点起本部精骑,随本将军往东~~突围!”

“啊,突围?”

“往东,敌骑不是从东边杀过来的吗?”

“是呀,要突围也应该往西面呀。”

杨秋五将终究不是正规军人出身,在凉州当马贼时养成的一身匪气很难彻底改掉,此时见徐荣下令往东突围,不由感到大惑不解。

“军令如山。”徐荣却根本没有半句解释,冷然道,“立即执行。”

“遵命。”

杨秋五将铿然抱拳,领命而去。

贾诩在方悦以及数十员小校、传令兵、亲兵等的护卫下出现在距离徐荣大营不远处的一座小土坡上,站在小土坡上往下望去,徐荣大营已经成了一片燃烧的火海,马跃军的万余骑兵正分为数十个三角冲阵,在火海中来回碾压、突击,将惊慌失措、四处奔走的凉州兵分割、斩首,再分割,再斩首。

徐荣大营的外围已经完全陷于混乱,不过战火暂时还没有波及到内营,两万多大军扎下的大营,方圆足有十数里,乌桓骑兵要想突进内营也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就是这点时间,给内营的徐荣军赢得了宝贵的喘息之机。

喧嚣的大营内,突然间杀出一支兵甲整齐的西凉骑兵。

两股乌桓骑兵恰好挡在这支西凉骑兵的前进路上,霎时撞个正着,经过短暂而又激烈的交锋,乌桓狼骑很快发现遇到了棘手的对手,两名百夫长一声令下,乌桓狼骑立刻开始转身后撤,向这支西凉骑兵的两翼和侧后迂回,远远地骑射扰敌。

在突破乌桓骑兵的阻挡后,这支西凉骑兵绝不恋战,径直向着东方扬长而去。

小土坡上。

“好一个壮士断腕!徐荣竟然真的敢于舍弃外营的兵马,而仅仅只想保全内营的凉州铁骑。”贾诩忍不住赞叹道,“徐荣不愧是国贼董卓麾下的头号大将,在如此不利的局面下,居然仍能审时度势、做出最有利的选择!”

“军师用兵,才是真正的神鬼莫测。”方悦凝声道,“徐荣虽然厉害,却也不免落入军师算计。”

“不。”贾诩微笑摇头道,“主公的用兵才真正当得起神鬼莫测之赞誉,诩和主公比起来可就相差太远了。”

方悦向贾诩抱拳道:“既然徐荣已经率领凉州铁骑突围,那末将也该赶往两河口了。”

“嗯。”贾诩点了点头,欣然道,“祝将军马到功成,诩在这里静侯佳音。”

“末将告辞。”

方悦再度拱了拱手,率领十数骑兵策马扬长而去。

长安南门。

假“张绣”率领数十亲兵纵骑飞奔而出,混迹亲兵阵中的真“张绣”正打马疾驰时,陡见前方火光冲天而起,一支数百人的骑兵已经从黑暗中鬼魅般冒了出来,当先一员大将虎背熊腰,跨马横刀,犀利的眼神在火光的照耀下恰似两团火焰在燃烧。

这员大将不是别人,赫然正是马跃麾下心腹大将高顺。

“来人止步!”高顺冷声喝道,“高顺在此恭候多时了!”

“高顺!?”

张绣霎时倒吸一口冷气,目光一片寒凉,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遇见马屠夫麾下的头号心腹大将高顺,还真是让人绝望啊。

高顺遥举长刀,虚指“张绣”,朗声喝道:“司隶校尉钟繇何在?”

高顺率军轻骑疾进,根本无法和马跃、贾诩互通消息,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凉州局势究竟如何?更不知道原本坐镇长安的司隶校尉钟繇已经追随徐荣出征凉州去了。如果钟繇还在长安,以钟元常(钟繇表字)的谨慎,高顺能否打下长安还真不好说。

“钟繇大人?”

假张绣环顾身后,惶然不知所措。

这个白痴,真张绣在心中暗骂一声,慌忙以手势示意身边的亲兵队长,亲兵队长会意陡然扬声大喝道:“长安失守了,钟繇大人也死了,董卓就要完蛋了,跟着张绣已经没什么好处了,大家赶紧各奔东西,跑啊~~”

张绣和数十骑亲兵发一声喊,落荒而逃。

“张绣?”高顺霎时蹙紧眉头,冷然道,“追!这些家伙竟然临阵背叛主将,简直不可饶恕!把他们统统抓回来,不许放走一个,全部凌迟处死!至于那个张绣~~尽量捉活的,实在不行带回头颅也行!”

“遵命。”

高顺身后的数百骑兵轰然应诺,四散而去。

两河口。

并不是专一的地名,大多两条河流交汇处,都有一片宽阔的冲积河滩,当地人十有八九会称之为两河口。

兵荒马乱中,侥幸突出重围的五千西凉骑兵乱哄哄地冲到了河滩上。

恰天色微明。

徐荣游目前望,只见一片浩瀚的河滩沐浴在薄薄的晨曦里,河滩上长满了茂密的芦苇丛,浓密的芦苇丛在晨风中轻轻摇摆,一切都显得如此地宁谧和祥和,不过长年征战形成的直觉却分明在提醒徐荣,芦苇丛中有杀气!

“吁~~”

徐荣喝住战马,霍然高举右臂,身后跟进的杨秋、程银诸将慌忙也跟着喝阻战马,早有传令兵将徐荣的军令流水般传达下去,乱哄哄往前开进的凉州骑兵便逐渐减缓速度,最终停在了河滩前面。

好半天,钟繇才在十数名亲兵的护卫下气喘吁吁地赶了上来,伸手抹去额际的汗水,喘息着问道:“将~~将军,这~~这里停不得呀,马屠夫的大军很快就会追上来的,还是及早转进方为上策。”

徐荣手指前方,凝声道:“大人请看。”

钟繇顺着徐荣手指的方向望去,一片浩瀚的芦苇丛赫然映入眼帘,无数的芦苇正在晨风中轻轻摇荡,又有淡淡的烟蕴缭绕其中,笔直的官道便从芦苇从中横穿而过,茂密的芦苇从官道两侧倾倒过来,几乎阻挡了整条官道。

徐荣沉声道:“芦苇丛中有伏兵!”

“呼噜噜~~”

徐荣话音方落,前方不远处陡然响起沉闷的战马响鼻声,同样沉闷的马蹄声中,浓密的芦苇丛中已经鬼魅般转出一骑来,黑盔黑甲,手执点钢枪跨马横立,就像一尊战神威风凛凛地挡住了官道中央。

“不愧是徐荣!”方悦沉声喝道,“居然能识破本将军的伏兵。”

凉州阵前又是一阵兵荒马乱,徐荣也是心头一沉,喝问道:“来将通名。”

方悦以手中钢枪虚指徐荣,从容应道:“某~~河内方悦是也!”

“方悦匹夫,受死吧!”

徐荣未及答话,身后陡然响起一声炸雷般的大喝。惊回头,只见西凉骁将侯选早已经策马飞奔而出,挺枪直取方悦。方悦淡然一哂,绰枪鞍前,取过铁胎弓挽弓搭箭,只听唆的一声,侯选早已咽喉中箭、翻身跌落马下。

“方悦匹夫,竟敢暗箭伤人!”

眼见侯选中箭身亡,与之兄弟相称的李堪、张横勃然大怒,两骑同时飞出阵来,舞刀扬戟直奔方悦而来,方悦夷然不惧,施施然绰弓回鞘,丈八点钢枪重新来到手中,然后双腿猛地一挟马腹,策马疾迎而上。

“咣咣!”

倏忽之间,三马相交,两声激烈的金铁交鸣声霎时响彻长空,剧烈的反震力如惊涛骇浪般倒卷而回,张横、李堪同时感到双臂发麻,握于手中的长刀、铁戟顿时脱手而飞,方悦铁枪乍开又合,疾如闪电般倒卷而回。

“膨膨!”

两声闷响,张横、李堪背部被铁枪扫中,顿时翻身落马。

杨秋及程银瞧得心胆俱裂,正欲出阵相救时,方悦早已经策马杀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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