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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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军阀- 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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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隗无言以对,心中却是忍不住愤然暗忖,如果当初八百流寇兵临城下之时,天子能够顶住流寇兵锋而不屈伏,天下各州郡的地方官岂会像现在这样公然无视朝廷尊严?如果没有马跃的先例,董卓再嚣张,只怕也不敢公然向朝廷伸手要官吧?

真要说起来,罪魁祸首还是马跃马屠夫啊,八百流寇兵临城下,朝廷颜面尽失、威信扫地,庄严的伪装一旦揭下,外强中干的真面目便暴露无遗,然后才会有各地军阀拥兵自重,从此不遵朝廷号令。

可这话袁隗终究没敢说出来。

司徒王允劝道:“陛下,臣还是那句话,不宜逼董卓太急呀,如果把董卓逼急了,他很可能孤注一掷、挥师奔袭洛阳,西园新军和司隶新军的情形,陛下也已经看到了,似这等训练不足、士气低落的军队如何抵挡得住董卓的虎狼之师?”

汉灵帝长长地叹了口气,满腔的怒气终于渐渐平息下来,长叹道:“难道~~就真的拿董卓没有办法了吗?”

“那也未必。”司徒王允道,“朝廷不可出兵,可关东军阀和河套的马跃能够出兵啊!眼下益阳公主车驾已经进了河套,陛下何不顺水推舟、以公主赐婚马跃,密令其率军讨伐董卓,毕竟董卓独大对于马跃也是莫大的威胁。”

袁隗道:“陛下,臣以为此计可行。”

“好。”汉灵帝道,“袁爱卿,即刻替朕草拟密旨,诏令马跃、丁原、韩馥、公孙瓒、张济、王匡等同伐董卓。”

袁隗道:“老臣遵旨。”

晋阳,并州刺史府议事大厅。

丁原正召集吕布、成廉、宋宪、张辽四将议事,张辽因为在讨伐黑山贼的军事行动中表现出色,以仅仅三百精兵便踏破了十八座山寨,先后迫降了两万贼兵,再加上吕布的极力举荐,已经被丁原委以重任,担任步军校尉。

丁原扬了扬手中的书简,朗声道:“马屠夫刚刚谴使送来公文,说董卓在凉州策划了一场叛乱,耿鄙大人已经被部将马腾所杀,凉州军也已经分崩离析,董卓这厮借平叛之机袭占了陇西、金城、武都等六郡,再加上河东郡,董卓已经坐拥千里之地、十万雄兵,可谓如日中天。”

厅中诸将纷纷目露凝重之色。

丁原说此一顿,接着说道:“马屠夫已经出兵两千攻打河东,还邀请本官、冀州韩馥大人、幽州公孙瓒大人以及弘农张济、河内王匡等一齐举兵、同伐董卓,不知诸位以为如何?并州是否应该出兵?”

宋宪不假思索地答道:“当然不能出兵,野牛渡的帐都还没和马屠夫算呢。”

张辽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末将以为,应该出兵。”

邺城,冀州刺史府议事大厅。

“哈哈哈~~”韩馥手捧书简,仰天惨笑道,“有意思,真有意思,本官还真没有想到,马屠夫竟然敢厚颜无耻地请求本官与他联手对付董卓,这厮在美稷一把火烧了本官三万精兵,这笔帐都还没和他算呢,居然还有脸来求本官,哼!”

谋士辛评道:“可是大人,在下以为应该出兵。”

“什么!”韩馥蹙眉道,“应该出兵?难道三万将士的仇就不报了?”

“三万将士的血仇当然要报,不过现在却不是时候。”辛评道,“眼下大人的头号威胁是董卓而不是马跃!联合一切可以联合的力量削弱董卓的实力才是最要紧的,为了达到此目的,和敌人进行暂时的合作也不是不可以。”

张郃点头道:“末将以为,辛评先生所言极为有理。”

韩馥沉思半晌,点头道:“也罢,那就暂且和马屠夫合作一回,张郃何在?”

张郃猛地挺直了身躯,应道:“末将在。”

韩馥道:“率五千轻骑前往晋阳,与丁原大人大军汇合之后,同伐董卓。”

张郃道:“遵命。”

河东郡治,安邑城。

董卓官邸大门前。

“吁~~”

“唏律律~~”

震耳欲聋的马嘶声中,十数骑快马在大门前嘎然停住,十数名骑士翻身下马、直趋大门,守卫在官邸大门前的两队士兵手持金戈,上前拦住去路,为首的军官厉声吼道:“什么人?胆敢擅闯将军府!”

“放肆!”那队骑士中忽然走出一名满脸横肉的武将来,疾声大喝道,“胆敢阻拦军师去路,不想活了?给老子闪开~~”

守门军官一眼望去,果然看到十数骑士中间有一名身材修长、形容阴冷的中年文士,不是军师李儒还有谁来?军官不敢怠慢,手一挥,慌忙率领两队士兵退了开去,李儒一行绝不停留、匆匆穿门而入。

话说李儒正在率领大军攻略凉州,忽闻董卓上书朝廷自请牧守凉州,不由大吃一惊,慌忙将军务交托给大将徐荣,然后只率一队轻骑直奔河东安邑来见董卓。李儒一行从安定郡出发,沿途跑死了几百匹快马,终于在第三天傍晚时分赶到了安邑。

当董卓闻讯从大厅里出迎时,恰好迎上一瘸一拐的李儒。

董卓还以为李儒受了伤,不由惊道:“文修(李儒表字)何故如此?”

李儒道:“只是被马鞍蹭破点皮,不碍事。”

“如此本将军便放心了。”董卓舒了口气,接着又问道,“文修不在凉州督战,如何又来了安邑?”

李儒以衣袖擦了擦脸上的风霜,喘息道:“儒在凉州惊闻主公上书朝廷,自请牧守凉州,可有此事?”

董卓道:“确有此事。”

“哎呀。”李儒击节叹道,“主公操之过急矣。”

“怎么?”董卓愕然道,“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李儒道:“主公可曾考虑过此举的后果?”

“后果?能有什么后果。”董卓不以为然道,“眼下汉室衰微,天下诸侯各怀异心,还有谁会把天子号令放在眼里?就算本将军的上书触怒了天子,那又如何,难道天子真敢对本将军不利?就算天子一意孤行,朝中百官就不怕本将军的虎狼之师杀进洛阳?”

李儒吸了口气,一时说不出话来。

董卓微笑道:“文修尽可放心,本将军手中有精兵十万,朝廷又能怎样?这时候本将军不去招惹朝廷就已经是天子和朝中百官的造化了,他们还敢来招惹本将军?”

李儒长叹一声,说道:“主公,汉室固然已经衰微,朝廷亦不足虑,可关东军阀还有河套的马屠夫却不能小觑啊!因为河东之事,关东军阀已经对主公心生戒备,这次主公又上书朝廷自请牧守凉州,更是成了众矢之的!常言道树大招风,这次只怕这些军阀就要联起手来图谋主公了。”

“嗯?”董卓闻言悚然道,“不会吧,马屠夫会和丁原、韩馥等人联手?”

“报~~”董卓话音方落,忽有亲兵疾步入内,跪地急道,“将军,北地急报。”

“北地?”董卓吃了一惊,急道,“快讲!”

亲兵道:“探马回报,马跃以麾下大将高顺为主将,悍将周仓为先锋,起马步军两千东渡河水(黄河古称),正朝采桑津逼进。”

“采桑津?”董卓脸色一变,急道,“地图,快拿地图来。”

早有小吏将地图于桌案上摊开,李儒伸手一指地图,凝声道:“这里,采桑津在这里,在安邑东北约三百里处。”

董卓把目光投向李儒,凝声问道:“文修,这两千人马会不会只是马屠夫的先锋?后续大军随后便到?”

“目前还很难说。”李儒凝声道,“可多派探马、细作潜入北地打探消息。”

“报~~”李儒话音方落,又有亲兵入内急道,“将军,上党急报。”

“什么?上党!”董卓凝声道,“并州丁原!?快讲。”

亲兵道:“探马回报,朔州刺史丁原以麾下大将吕布为主将,张辽、宋宪等为副将,与韩馥麾下大将张郃合兵一处,合共马军八千,步军一万,出壶关向西,与马跃麾下高顺军呈犄角之势向河东逼近。”

“报~~”董卓、李儒正自心惊时,又有亲兵入内急道,“将军,河内急报、弘农急报、平阴急报!”

“什么?”董卓惊得一跳而起,疾声道,“河内、弘农、平阴!张济、王匡和司隶校尉部都出兵了?怎~~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主公,事已至此,后悔已经与事无补。”李儒凝声道,“无论主公是否愿意,这一战是非打不可了!幸好临行之前,在下已经命李催将军率四万大军火速东进,前军八千轻骑天黑之前可到安邑,后续步军三日之内也可陆续赶到。”

第171章 锦囊妙计

临泾,安定太守府衙。

董卓麾下大将徐荣正与部将胡轸、侯选、成宜等议事,忽有小校疾步入内禀报:“两位将军,探马回报马腾叛军于今天凌晨兵分七路、每路四五百骑,出彭阳四处劫掠。”

“哦?”徐荣奋然道,“这么说叛军的粮草已经告尽了!”

部将胡轸道:“军师临行前曾有言,若叛军出彭阳四处劫掠,则彼粮草告尽,可拆锦囊、依计行事,则破叛军必矣~~将军,现在可以拆看军师留下的锦囊了,看看军师究竟留下了怎样的破敌妙计?”

“好。”徐荣答应一声,从贴身胸甲里取出一只锦囊来郑重地解开,又从锦囊里取出一方帛书,匆匆阅罢、捋髯笑道,“原来如此,果然妙计!成宜听令。”

部将成宜挺身而前,疾声道:“末将在。”

徐荣道:“率两千步卒押运粮车,车中可多载石块枯草,且以麻布覆裹,入夜之后出临泾沿泾水而行,若见叛军来追,则不可纠缠,只管往戈居河滩败走,退至戈居河滩之后即刻举火为号。”

成宜道:“末将领命。”

徐荣又道:“张横、侯选听令。”

张横、侯选二将并排上前,大声道:“末将在。”

徐荣道:“各率三千步军埋伏在戈居河滩两侧的密林深处,但见河滩火起即挥师从后掩杀,将劫粮叛军一举击灭。”

张横、侯选轰然应道:“末将领命。”

徐荣又道:“胡轸听令。”

胡轸上前一步,疾声道:“末将在。”

徐荣道:“率军五千留守临泾,若非本将军亲至,绝不可擅开城门!”

胡轸道:“末将领命。”

徐荣最后道:“其余诸将。”

诸将皆上前一步,立于徐荣面前朗声道:“在。”

徐荣道:“可各率本部,随本将军趁虚袭取彭阳。”

诸将轰然应道:“遵命。”

彭阳。

半月之前,马腾率五千叛军败走安定,大军围攻临泾数日无果,只得转而袭占临泾以北大邑彭阳暂且栖身,但彭阳城小民少,城中存粮有限,不及十日,马腾军中粮草便已经告尽,万般无奈,马腾只得派兵出城四处劫掠。

天黑之后,出城打劫的各路叛军纷纷返回,所获却极为有限。

有将领苦着脸说道:“将军,彭阳附近的百姓都逃光了,许多村落里连鬼影子都没见一个,根本就弄不到粮食。”

有将领提议道:“将军,实在不行就杀马吧?”

“胡扯!”马腾怒道,“就算是饿死,也绝不能杀马!杀了战马,还怎么和官军作战?简直胡说八道。”

那将领嘀咕道:“可总不能让弟兄们饿着肚子和官军干仗吧?”

马腾吸了口气,沉声道:“不要急,让本将军想想办法,一定会有办法的。”

“报~~”马腾话音方落,忽有亲兵疾步奔入大厅,仆地跑倒在马腾面前,急声道,“将军,好~~好消息。”

马腾急道:“什么好消息?”

亲兵喘息道:“刚刚探马回报,从临泾城中开出一队粮车,正沿泾水南行。”

“哦。”马腾神情一振,急问道,“有多少马车?”

亲兵道:“至少五百辆!”

“有多少军队护送?”

“至少两千精兵。”

“两千精兵!?”

马腾眉头霎时蹙紧,经过最近的交锋,马腾叛军已经领教过董卓精锐步兵的厉害了,这支由羌胡人组建而成的步军,个个身强力壮,身披沉重的木甲,手持数丈长的长矛,根本就不惧怕西凉铁骑的冲锋。

庞德凝声道:“将军,这会不会是官军的诡计?”

亲兵摇头道:“探马回报粮车车辙压痕甚深,不像空车。”

马腾神色深沉,这队粮草也许是官军的诡计,也许不是,但马腾已经别无选择,哪怕只有一点机会他也必须全力以赴!因为彭阳城中的粮草已经告尽,如果再不想办法,弟兄们就真要挨饿了。

马腾吸了口气,凝声道:“庞德听令。”

庞德一挺身躯,疾声道:“末将在。”

马腾道:“率军一千,留守彭阳。”

庞德道:“末将领命。”

马腾又道:“其余诸将,各率本部人马随本将军趁夜前往劫粮!本将军就不信,四千凉州铁骑还冲不垮两千官军步兵。”

各羌、胡将领轰然应诺道:“遵命!”

沿临泾往南的官道上,韩遂旧将成宜率领两千步兵押着五百辆粮车趁夜南行,燃起的火把蜿蜒成了一道长龙,首尾延绵足可数里,成宜身披铁甲、手执长刀,在数十骑亲兵的护卫下走在粮队最前面。

“格哒哒~~”

“嗯?”

正不疾不徐往前行进时,忽有急促的马蹄声从后方响起,成宜闷哼一声转过头来,只见忽明忽暗的火光下,一骑如飞正顺着官道从北方疾驰而来。

“将军~~叛军已出彭阳!”

“是吗?叛军果然中计!”成宜凝声道,“叛军来了多少人马?”

“足有四千骑!”

“四千骑兵!?”成宜凛然道,“这么说马腾是要孤注一掷了,也好,那就让叛军有来无回,来呀~~”

“在!”

数骑亲兵轰然来到成宜面前。

成宜道:“传我军令,全军加快行军速度,立即赶赴戈居河滩。”

“戈居河滩?”一名亲兵疑惑道,“戈居河滩可是一片人马难行的沼泽地,要是粮车陷了进去只怕就出不来了,将军,这~~”

成宜道:“问那么多干吗,快去!”

亲兵打了个冷噤,应道:“小人遵命。”

成宜的军令迅速传达下去,原本缓缓而行的粮队迅即加快了行进速度,向着戈居河滩奔涌而去。

戈居河滩往北二十里的平原上,马腾正率四千铁骑席卷南来。

“报~~”一骑探马从南方疾驰而来,来到马腾面前,“将军,官军运粮队突然加快了行军速度。”

“嗯?这就对了!”马腾奋然道,“如果是官军的诡计,运粮队应该缓缓而行,诱使我军前往劫粮才是,现在却突然加快行军速度,足以证明这运粮队不是诡计,装载车上的应是粮草无疑。”

左右将领恭维道:“将军英明。”

“哈哈~~”马腾大笑道,“传我军令,全军加快行军速度,给本将军~~追!”

马腾叛军再往南追赶不及十里,又有探马从前方疾驰而回。

“将军,官军运粮队突然弃了官道,退入戈居河滩。”

“戈居河滩?那是一片人马难行的沼泽地。”马腾先是神色凝重,旋即大笑道,“这就更加没错了,官军运粮队情知逃跑无望,这是要依靠戈居河滩的地势来抵消我军铁骑的冲刺优势、企图负隅顽抗啊。”

有将领道:“沼泽地不利骑兵冲锋,这的确是个问题。”

马腾道:“沼泽地固然不利骑兵冲锋,不过千万不要忘记,凉州军不但上马无敌,下了马也照样是精锐,传令~~全军以冲刺速度杀奔戈居河滩。”

马腾一声令下,四千铁骑顿时就像决了堤的洪水般沿着泾水左岸的平原展了开来,向着戈居河滩漫山遍野地席卷而来。

戈居河滩。

成宜的两千步兵已经严阵以待,五百辆运粮车被横了过来,在宽阔的正面筑起了一道临时的围墙,黑压压的长枪兵就紧挨着粮车之后列阵,熊熊燃烧的火把将整片戈居河滩照得亮如白昼,身后便是宽阔冰冷的泾水河。

倏忽之间,北方的地平线上忽然冒起了一小片闪烁的火光,不及片刻功夫,那片闪烁的火光便向着四周漫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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