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过程如何,最后的结局都不会改变!
思及此,她对纳兰的愧疚似乎也减去些许,可回想先前纳兰所说之话,她忍不住皱起眉头。
纳兰明知道火莲花已经没有了,竟还要骗她去南晋?
她如今拼命赶往南晋帝都,为的便是带回火莲花救萧静宁的命,可这一去必定是空手而归,萧静宁的病经此耽搁,或许‘‘‘‘‘‘
接下来的事,她不敢想!
眸中一抹恼怒顿时掠起,她下意识攥紧十指,片刻后终是做出了决定。
“无论如何,我还是要感谢师父的提醒。”他说的话她从来深信不疑,他既说南晋宫中没有火莲花,她便不会再去验证。
“很快你就不会再感谢我了。”他语调一转,“想救萧静宁你就乖乖跟我回去,若是想眼睁睁看着他死,那就去替他准备棺材吧!”
“师父在要挟我?”
“这世上能让我屈尊要挟的,也只有你一个!”
“呵!”笑得很是无奈,这种殊荣她怕是无福消受。
轻笑过后,她似乎也释然了,“人总有一死,萧静宁的事我做不了主,或许他恰好不想活呢!”这话听似玩笑,却是在执拗的反抗,她此生最讨厌受人要挟。
难道因为他几句话,她就要跪地求他,让他带她走?
她做不到,她相信萧静宁也不会答应!
忽然很想回去看看他,她下意识又退了两步,“时候不早,我也该走了,师父请回吧!”
“你迟早会来求我。”
“师父放心,我一定不会!”
她转身便走,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直到确定身后的人依旧没动,也没感觉到任何杀气,终是稍稍松了口气。
他既不追,那她也不再耽搁,身影一闪很快便消失不见。
树下,男子站在风中一瞬不瞬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完全看不见时才对天抬头,绝美的容颜染几分岁月的沧桑。
“离儿,你总有一天会明白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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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夜两天又悲剧了,看病时被医生骂,回家被我家太后骂。太后她老人家强硬的收走了电脑和手机,我只能哭倒在被窝里。发着烧,哭着哭着也就睡过去了,睡醒后才恍然大悟,我又断更了!
看到有妹纸表示生气,我真的很抱歉,也很无力。已经不好意思再要求原谅了,我只能说我尽力吧,身体问题真不是我能急得来的。%>_
我来温暖你()
夜已深,帐内灯火未灭。
早已回营的慕容云独自坐在床榻前,一瞬不瞬看着睡得不太安稳的萧静宁,微蹙眉头。
相伴数日,这是她第一次守在萧静宁床前。
他的脸色看起来实在太差了,虽然黄岳鸣来了好几次,每次检查过后都说他已无大碍,可他却一直未醒。忍不住伸手轻抚他的脸颊,触手冰凉的感觉让慕容云觉得心中一紧,似乎抽疼。
想必,他睡梦中也是痛苦的!
黄岳鸣方才再三交代,不能给他盖过厚的被子,更不能用内力帮他驱寒,须让他自己抵抗体内寒毒,将体内涌动的毒全部排出才行。所以,即便他毒发之时冷若寒冰,却也只用一张暖玉床护住心脉,还要在暖玉床灼热的温度中忍受寒热交加的痛楚窀。
难怪他如此怕冷但从不在房中铺地龙,也不设暖炉,可她昨夜却做了件蠢事!
她以为,默默给他温暖就是最好的体贴,她以为自己用内力驱散帐中寒气能让他好受些,却不想最后竟害了他。
终究还是因为她不够细心,没有认真去了解过他!
此时想来,越发觉得心中难受。
她的动作很轻,带着微微暖意指腹的在他苍白的脸上缓慢移动,似乎生怕将他惊醒。半晌,她自唇角溢出一声叹,低低说道,“静宁,等你好了,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说!”
她想对他说自己从来不对任何人提起的身份,说她真实的名字,她想用自己的容貌与之相对,做到真正的坦诚相见。
难得她做了这样的决定,萧静宁若不听她一一细说,她怕是会伤心的。
所以啊,他得早点好起来!
离开云台这一年,她刻意躲避师父,避开那些不太敢面对的事实,可今日再见他时却又让她瞬间回到了原地。师父说的话或许难以让人接受,但她知道,他所说的那一切迟早都会到来。
既如此,她又何须再躲!
坦然承认,真心相对,即便有一日他们终将离别,她也不想留下令之悔恨一生的遗憾。
叹息过后,她不舍的收回手,顺势替他掖了掖背角。就在半个月前,他也曾在自己熟睡时做过这样的事情,只不过那时的心境定然是不同的。
细细回想这数月,她与萧静宁从陌不相识到朝夕相对,从两看相厌到亲密无间,人生有时就是如此难以预料!
或许在这时候喜欢上一个人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但她不后悔,甚至很庆幸。
余生有爱,一切也就变得温暖。
至于将来之事,待那一日到来再做打算!
帐外,一阵整齐有序的脚步声响起,是夜晚巡逻的士兵,他们走后又有一道脚步声由远至近,很快就来到帐篷外边掀开了帘子。
慕容云依旧一动未动,她知道是黄岳鸣又来替萧静宁把脉了。
今日她出营时匆忙不已,也惊动了好几人,回来时却避开了众人,如今只有黄岳鸣和帐外的几个护卫知道她在这里。
因为她说要亲自照顾萧静宁,黄岳鸣只好回了自己的帐子,而后的几个时辰则定时来替他检查。
走进内室,黄岳鸣一眼看见连坐姿都未曾改变的慕容云,忍不住皱了皱眉,“王妃,你已经守了大半夜了,不如先去休息片刻,让我来守着。”
“没事。”轻声拒绝,她终是起身让开,站在一旁示意他过来把脉。
黄岳鸣觉得无奈,此时也不便多说什么,只好放弃劝说。
他仔细为萧静宁检查了一番,再三确认后才道,“已经好多了,或许明日就能醒来。”
闻言,慕容云终觉松一口气,“那就好!”
“王妃,有些话老夫实在忍不住想要说一说。”考虑了很久,他觉得如今这种情况下,那些事情确实有必要让慕容云知晓。
慕容云见他神情认真,随即点头,“你说。”
“老夫希望王妃留在营中,至于火莲花或许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傍晚慕容云回来时并未多说什么,但她那么快就折返回来,又是空手而归,很明显并未拿到火莲花。
对此不以为然,黄岳鸣自然也对火莲花不抱太大希望,他见慕容云回营后一字不提,生怕她不知什么时候又会执意离开,只得出言提醒。
与其让她漫无目的去找火莲花,不如留在营中陪着萧静宁,在关键时候帮他一把。
想到萧静宁此时的状况,他忍不住又叹口气,“如今向城局势紧张,王爷的病又来得突然,老夫觉得王妃还是留在王爷身边为好。或许王妃你还不知道,此刻帝都的情况也很是危急,据闻萧逸腾已在秘密调兵,用不了多久帝都怕是会有一场动荡,到时王爷腹背受敌,这一战会比众人表面看见的状况要艰难许多。”
萧逸腾的狼子野心朝中众人早已看在眼里,萧静宁又怎会不知。这次向城一战,他算准了萧逸腾会借机行动,所以才答应远赴千里亲自迎战。
有些局势早有异向,可对方迟迟不肯动手,未免夜长梦多,他需要亲自点一把火。这把火看似会烧到自己,他最终目的却是将敌人尽数焚灭。
不给萧逸腾一些可趁之机,让他看到必胜的把握,他哪会轻易出手?
如今他面对百万北漠敌军,对他恨之入骨的贺兰雪,还有早就对皇位虎视眈眈的兄弟,要想将其一网打尽,谈何容易!
或许在别人眼里,萧静宁此举是铤而走险,有的人甚至会觉得他托大,小看敌人的手段,但黄岳鸣却知他良苦用心。
这数十年,他一直在替萧静宁治病,虽然他每次都说会有办法,但却一直拖到了现在。不是他医术不精,他其实已经尽力,这些年他试过太多方法,甚至将一些从未尝试的古法也用上了,萧静宁为此受了许多难以承受的痛苦,却还是没能退去他体内寒毒。
他有时也觉消极挫败,怕他此生也解不了萧静宁身上的毒,但他从来不敢在其他人面前提起半个字。
有些话,绝不能说!
然,他不说,萧静宁却心明如镜。
这些年他将仇人一个一个清剿,他暗地里为七王爷保存实力,他将身边隐患一个个拔除,只是在为难以预料的将来做打算。
他担心若是某一天他忽然离开,可那时该死的人还未杀尽,该做的事情还未完成,他会悔恨。
难得与慕容云聊那么久,将心中压抑多日的想法全数道出,他也终是觉得轻松了些许。
悠悠说完,他抬头看慕容云,本以为她会惊讶,会问原因,会焦虑不安,谁知她只是轻轻点头,答一句,“我会留下。”
如此的沉稳内敛,黄岳鸣听完也由衷一赞。
“王妃如此说,老夫也就放心多了!”他站起身,试探问道,“王妃,方才你不在营中时我收到一封帝都来的密信,老林在信中说萧逸腾已调齐三军,虽未直奔帝都,但都来势汹汹,其中还有一支精锐悄悄潜来向城,其目标必定是王爷,依你看”
“帝都的事情,王爷应该早有安排,你们按照他的计划去办便可。”她绝对相信萧静宁的能力,至于那些前来向城赴死的―――那就让他们死得痛快些!
眸中冷色一闪,她道,“有些人不杀不行,既然他们来了,就让他们长留此地吧!”
她心思何其通透,黄岳鸣稍加提醒她就明白,见她如此黄岳鸣更是放心了不少,“老夫也正是此意,这件事就让老夫去办,王妃只管照顾好王爷便是。”
“好!”
点点头,他听见帐外又过去一队巡逻士兵,估摸着时辰道,“已经寅时了,再过一个时辰几位将军就会照旧来营帐找王爷议事,到时苏将军会暂替王爷坐镇。王爷此时情况已有好转,我就先行离开,今夜只能辛苦王妃了。”
“好!”没有多话,慕容云目送他离开。
黄岳鸣刚走,她立刻又坐回床前,室内微暗的灯光将她身影映在屏风上,似有几分落寞。
她垂眸看萧静宁,那依然苍白的脸色似乎灼痛她的眼,仅看一瞬她就忍不住别开脸去。如此的病痛,他忍得多辛苦!
刚才黄岳鸣说了那么多,他说的是目前局势,是萧静宁的早已筹划的计策,她听的却是他从一个不得宠的皇子一步步走到如今的辛酸。
失去至亲,身中寒毒,手足相残,这一路挣扎而行,其间的痛苦只有他自己知晓。也许正因为如此,如今他身居高位仍谨慎行事,性格也渐渐变得孤冷。
思及此,慕容云伸手将他冰凉的手掌轻轻握住,放在唇边用温热的气息将其包裹,一字一句道,“你以前的人生我来不及参与,往后我也未必能一直陪着你,但只要我在你身边,定然会给你温暖,不让你再承受这孤独。”
所以,往后就让我来温暖你!
被子下方,另一只未被握住的手轻微动了动,动作很轻,轻到慕容云也并未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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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开始复查,这下不知道又要被折腾多久,今天写了一章就赶紧发上来。
话说,今儿是剁手节,妹纸们是不是又过了一天买买买的日子,这个时候我真的很羡慕健康的你们!%>
拿下向城()
天光未亮,苏镇北带着几个将军进了帅帐,黄岳鸣早已等在这里。
帘子掀开的时候,帐外一缕冷风随之灌入,在凳子上静默坐了半晌的黄岳鸣忽然觉得身上一凉,眉头皱得更紧。
昨晚后半夜,又下雪了!
向城的冬季虽然较长,但今年的气候却很是异常,这雪下得过早过疾,下得很不是时候。半夜暴雪,地上已积了厚厚一层,晨曦将起时折射出森白的亮光,愈发刺眼。
由来化雪更比下雪冷,这般刺骨的寒意连正常人都难以承受,更何况是寒毒发作的萧静宁旆。
看来,老天似乎也不愿帮他!
他重重叹口气,苏镇北几人已走到他身前,见他这般神情不由心中一紧,“黄大夫,王爷他可还好?窠”
军中主帅忽然病倒,又是在这种紧要关头,这一夜他们睡得也不安稳,尤其苏镇北父女俩。
一个关心战局,一个更关心人。
黄岳鸣抬眼看他,见他眼底一抹乌青,眼中还有淡淡血丝,知道他定是心中担忧不已。
“无妨,王爷的情况已经稳定,只不过还需休息一阵。”军心不可动,他只得出言安抚。
“那我可以进去看看吗?”这一夜煎熬,苏定阳已经顾不得父亲的叮嘱,她此刻只想亲自去看一眼,哪怕只有一眼也好。
话一问出口她身形已动,黄岳鸣立即伸手挡住,“郡主不必担心,老夫会将王爷照顾妥当。”
苏镇北见此顿觉头疼,“定阳,你先出去!”
“爹,你别赶我走,我这次说什么也要留在静宁哥哥身边。”
“此刻由不得你胡闹。”
苏定阳紧咬下唇,还想再说点什么,黄岳鸣脸色却不太好看,“王爷需要静养,几位将军来帅帐是为掩人耳目,毕竟此刻形势紧张。你们坐上小半个时辰便可离开,一切如往常那般即可,至于军中的事情就暂由苏将军坐镇,王爷若有什么吩咐,老夫会立即派人通知几位将军。”
他话中的意思非常清楚,苏定阳也知是自己冒失了,脸上霎时一红。其余几人相互看看,虽未答话,但已对此安排表示同意。
黄岳鸣表面是个大夫,实则是目前王爷身边最为亲近之人,他说的话暂且可代表王爷的意思,这几人当然也不质疑。
好在,前日他们大败了北漠敌军,那一仗胜得诡异,却也鼓舞人心,北漠那边怕是好一阵也缓不过来。
苏镇北叹了口气,拉着女儿坐到了一旁,其余人也随之坐下。大家心中都装着事,想的也各不相同,帐内立时陷入一阵沉默变得异常安静。
内室里,慕容云从头到尾都静坐床前,连眼皮都未动一下。
她在看萧静宁,眸光所到之处尽是温和坚定,她相信萧静宁很快就会醒来,所以她一瞬不瞬看着,生怕他醒转时未能第一时间发现。
外边几人的谈话她似乎听见了,又似乎没听见,此刻她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不为所动,只有床。上那人才是她真正关心的。
良久的沉默,久到时间似也要静止了,她睫毛忽然一抖。
有人正朝着帅帐匆忙奔来!
因为那脚步太过凌乱,她终于有所动容。
很快,帐外响起粗喘声,有人焦急喊道,“王爷,有急报。”
几乎同时,帐内几人的眼皮均是一跳,苏镇北和黄岳鸣当先站了起来,两人互望一眼后苏镇北沉声说了句,“进来。”
来人一进帐子就跪地行礼,“王爷,北漠大军再次围城,此刻正在城楼下叫阵,这一次可比之前”
他话未说完,苏镇北重重一掌拍在桌上,眼底尽是怒意。
该死的贺兰雪,他来得如此迅速,难道是听见了什么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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