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熬过去了!
下一瞬,他突然伸手,将那日夜思念的人紧紧拥在怀里,在她耳边低低道,“勿离,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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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离,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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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抱到你了()
意想不到的拥抱,极尽温暖,仿佛一瞬回到了七岁那年!
被他紧紧拥在怀里,一抹淡淡的清雅如雪莲的香气在鼻端萦绕,慕容云微楞过后才记起推开。
“纳兰,你‘‘‘‘‘‘‘”
“勿离,让我抱一下!”手臂越发收紧,紧得好似想要将她揉进骨血一般,他将头埋在她的肩上,闭眼感知那连着心脉的跳动,那样真实的感觉终于让他觉得心安。
三年多来,他已记不清有多少个夜晚曾梦见这样的一幕,但每次梦醒留下的却只有失落与记忆,身旁依旧空无一人俨。
今日,终于不再是梦!
“勿离,我抱到你了,终于‘‘‘‘‘‘抱到你了!”似是庆幸,又像感慨,他俯在她的耳边柔声低语,声音微微颤抖稔。
感觉他喷薄在耳后的温热气息,慕容云浑身不由一怔,恍惚觉得心慌。她稍稍往后仰了仰,避开那抹灼人的气息,那只隔在两人胸前的手朝前一推,“纳兰,我‘‘‘‘‘‘对不起,当年我‘‘‘‘‘‘”
“不必道歉。”轻声打断,他终是抬起头看她,“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你不用放在心里。”
“可是,我‘‘‘‘‘‘”可是她害死了他的母妃。
夺亲之痛,定是早已刻进骨血里,怎能说忘就忘。就算纳兰原谅了她,她也很难原谅自己。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如今有你一句对不起我觉得已经足够,至于其他的都已过去了,不要多想!”当年,她虽说害他失去了母妃,却也因此救了他的命,这件事听起来似乎很荒谬,但事实如此。
母妃病逝后,他被罚进冷宫思过,那时他才察觉自己身体有异。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跟他一起去血潭的数百名龙魂卫相继毒发身亡,父皇得知后连忙将他接回寝宫,经太医再三诊治,他的病也无半点起色,父皇最后终是想到那朵失而复得的火莲花。
待大病初愈后,他翻遍了所有的古记,终于查到了其中的原因。原来那血潭中有积郁千万年的剧毒之气,但凡靠近血潭的人都会被毒气反噬,而这毒却只有火莲花能解。
当初他带着精锐的龙魂卫费尽千辛万苦拿到一朵火莲花,本以为能救母妃的命,却不想为此搭上了数百条性命。如果慕容云没有将火莲花送回,那他此刻早已是一堆枯骨,连再见她的机会都没有,又如何还能怨她,恨她‘‘‘‘‘‘
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慕容云微微蹙眉看着他,眼底满是愧疚,“纳兰,你还是揍我一顿吧!”
他这么容易就原谅了自己,反倒让她更加难过。
“呵!”忍不住勾起唇角,他露出一抹醉人的笑,“我揍你做什么!”
他只希望,能将她永远留在身边!
心中如是想着,他便也如是做了,抬起一手轻抚慕容云额前的发丝,他道,“勿离,随我一起‘‘‘‘‘‘”
说话的声音忽然顿住,眼尾扫到对面飞来的暗器,他眸中瞬间掠起骇人的冷厉。
抱着慕容云的手并未松开,他护着她侧身一闪,‘小心’两个字尚未说出口就被一道浑厚的内力硬生生震开。
脚下连退了两步才站稳身形,就在他后退的那一瞬,他忽然听见自己的衣袍丝丝裂开的声音。刹那心惊,他垂眸看一眼似乎被人扯成了布条的衣摆,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那道内力虽将他震开,却并未伤他半分,除了被余威扫到的衣袂变成了一寸寸的布条,屋中的其他东西竟然纹丝不动。
如此强大的控制力,就连他‘‘‘‘‘‘也觉得可怕。
慕容云用内力震开他只是想要抽出被束缚的手,在他松手的那一刻,她右臂一抬轻拂衣袖,已经飞至身前的暗器转眼就被她的掌风推了出去。
看也不看那东西是什么,她只打算让它从哪儿来便回那里去。
凌厉的掌风让那形状奇怪的暗器瞬间飞向楼梯口,劲风所到之处,门窗俱裂,刷了红漆的木栏也被剥掉一层皮,露出森白的内里。
仅一瞬,站在楼梯口的白衣男子已经感觉到令人窒息的杀气,他大惊之下连忙后退,原本隐在暗处与他纠缠的人亦是惊得不轻,想要出手拉开他却已经来不及。
只听见他一声闷哼,被那骇人的内力撞得脚步踉跄,差点从楼梯上滚落下去。紧紧抓住楼梯的手青筋尽现,他那晶亮如贝的指甲在栏杆上划出几条口子,指尖也染上一抹血迹。险险站稳后,他倏地抬眼看向对面,既惊又怒,见那人竟然朝他追了过来,他只得强忍住体内翻涌的气息纵身跃下楼梯。
生平第一次被人打得落荒而逃,而且还是被自己扔出去的钱袋砸伤,他边跑边忍不住感慨,人生确实有太多的意想不到!
刚才他站在楼梯那里看见有人强抱了他的美人,气得几乎跳脚,尤其见那抱他美人的还是一个男子,他更觉怒不可遏,想也不想便将身上最不值钱的钱袋飞了出去。
他出手本是想教训一下那个欺负美人的混账,却没想到原来那红衣美人才是真正可怕的高手。好在,他刚才退得极快,如果他托大去硬接对方那一掌,现在恐怕早就倒地不起了。
从酒楼一瞬奔至大街,眼尾扫到紧跟在他身后的红色身影,他只得咬紧一口洁白的牙齿,使出了逃命用的轻功。
当初他学武时,母后曾说,练武先学跑,打不赢咱可以先遛,于是他便学了这独步天下的迷踪幻影,没想到‘‘‘‘‘‘今日竟然派上了用场。
足足跑了七条大街,直到他已看不到那抹艳丽的红,也感觉不到周边肆虐的杀气,他才喘着大气停在了巷子口。
回头望一眼空无一人的小巷子,他伸手扶墙,一边抹汗一边庆幸,“呼,好在母后有先见之明,不然今天小命玩完。”
那美人一怒剥门窗,当真暴力,不过‘‘‘‘‘‘他喜欢!
这样一个容貌与武功皆是上上等的美人,怕是再难找出第二个来,他一定要重新去套个近乎,想办法将他留在身边。
主意打定,他扫了一眼不远处的院墙,轻轻一跃就翻了进去。片刻后,他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墙头,只是那身华贵的白色锦袍却换成了一套普通的青色长衫,就连镶着宝石的长靴也变成一双黑色布鞋。
一身低调得不能再低调的打扮,他站在上边理了理跑得凌乱的发型,这才跳下了墙头,走出巷子奔着美人追来的方向而去。
从天香楼一路追出,慕容云只追了三条大街就已放缓了速度,她倒不是真的追不上,只是觉得那突然出手的男子来得蹊跷。
从别院出来后她就发现身后有人,熟悉的脚步与气息,她知道是楚云绝跟在后边,所以她并未在意。在天香楼时,她亦察觉到附近另有他人,不过未曾感觉到任何敌意,她便将后背放心交给了暗处的楚云绝。
她以为,以那人的武功,楚云绝不会给他任何出手的机会,却没想到‘‘‘‘‘‘他竟然放任那人暗地里下手。
虽说那人的目标并不是她,可她怎能让人在她眼皮子底下动手伤害纳兰,一瞬暴怒,她才下了如此狠手。那人反应倒是极快,知道只避不挡,受了点伤也飞快逃走,瞬间就跑得无影无踪。
抬头看看当空的暖阳,再看看东城王府的方向,她终是停下脚步决定不再去追。转身,面向回天香楼的街道,她杵在那里看了看,思索片刻后还是将脚步一转,扭头朝着另一条大路而去。
再过一会儿萧静宁就该下朝回府了,未免被他发现,先回王府才是最为重要的。至于纳兰那边,楚云绝此刻想必还留在酒楼,再说酒楼里也没有别的刺客,她尚可放心。
今日一见,亲耳听到纳兰说不再怪她,她多年的心结终于得以解开。想到纳兰一如往常的语气,她的心情已渐渐好转,似乎连脚下的步伐都变得轻快起来。
今天虽然走得匆忙,不过也不要紧,等改日有机会她再从王府溜出来,到这里陪他喝酒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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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慕容云刚才出掌的那一刻,整个天香楼似乎都震了震,酒楼里的客人瞬间惊醒,目瞪口呆看着墙上簌簌落下的白灰,还以为京城地震了。
一时间,但凡住了人的房间几乎都已打开门,跑出来许多衣衫不整满脸惊慌的客人,甚至有几人因为跑得太急险些从楼梯上滚下来。
‘咚咚’的下楼声不绝于耳,从房中奔出的纳兰君陌拧眉看着这一幕,竟也身形一顿。微楞过后,他方才想起已经追出酒楼的勿离,连衣服也顾不上换就从顶楼飞身跃至大堂。
落地的下一瞬,左侧一阵劲风忽然刮来,他飞快避开后回身就是一掌,用了近十成的内力。
今日在这天香楼连番被人暗袭,他此刻早已按耐不住心中的怒意,出手就是不遗余力的杀招。楚云绝原本只是想阻止他去追那两人,惊觉他瞬间掠起的杀气,连忙伸手接下那一掌。
掌风相撞,皆是至纯至刚的霸道内力,那一瞬空气似乎都被震出了波纹,大堂内的桌椅板凳随之摇晃。原本在堂中忙着安顿客人的几名伙计被这声响吓得一楞,那些惊慌失措的男女也吓得呆呆站在原地,全都大张着嘴,吸了一肚子的凉气。
短短五步的距离,两人几乎同时收掌,看着对方的眼眸中满是阴霾。不等纳兰君陌开口,楚云绝立即掠至他身前挡住去路,冷冷道,“不必追了,你追不上她!”
“你是何人?我为何要听你的?”
“我也很想知道你是谁?”一瞬不瞬盯着那双抱过慕容云的手,他恨不得一掌将其折断。
什么狗屁的幼时玩伴?
慕容云分明一身男装打扮,他竟还如此亲昵的抱她,伸手为她拢发,那眼神与动作,根本就是个不怀好意的变态!
若不是顾忌慕容云的交代,他恐怕早已忍不住在此大开杀戒。
察觉到他浓浓的敌意,纳兰君陌勾唇冷笑,“你不配知道我的身份!”
“你也没资格知道我与她的关系!”眸中冷色一扫,他看一眼周围人异样的眼光,不想再与这人多做纠缠,“我警告你,离她远一点,下次若是再见到你对她动手动脚,我就不会如此客气了!”
一字一顿,他沉着脸色冷冷说完,随即转身离开。
刻意拖了纳兰君陌半晌,他料想这会儿那白衣男子肯定已经逃远,他倒不担心那人会被慕容云追上,只是急着去阻止她再回这天香楼。
见他出了门,纳兰君陌抬脚就要追,从外边匆忙赶回来的小七和两个青衫男子却已冲到他身前。看见他身上那件被掌风震裂的衣服,小七慌得拉起他的手仔细检查,“公子,你没事吧?”
“没事!”随口一答,他却因此耽搁了时间,再看门外时早已没了楚云绝的身影。
片刻,大堂内那些惊吓过度的客人终于回过神来,再看他时眼神中已有异色。在柜台一角躲了半晌的掌柜也急匆匆走了过来,哭丧着脸挡在他身前,“这位公子,您毁了我们天香楼,又让那么多的客人受了惊吓,您让我如何向老板交代啊!”
见他想要靠近,小七身形一闪就将他与自家主子隔开,皱眉看着他轻喝一声,“多少钱,赔你就是!”
“这‘‘‘‘‘‘这些客人怎么办?”
“他们住店吃饭的钱我也一并付了!”从怀中抽出一张巨额银票,他‘啪’一声拍在掌柜手里,“这些钱够你拿去修整酒楼了吧?”
“够了,足够了!”这么多钱,再盖一座天香楼都够了。
忙不迭点头,他立刻自觉的退下,吩咐几个伙计一同去安抚那些客人。有钱开路,不过片刻功夫大堂里的人都已走光,那掌柜随即让伙计挂起暂不营业的牌子,领着所有的人进了后院。
看一眼脚下的凌乱,纳兰君陌的脸色一沉再沉,“你们现在就去萧静宁的王府守着,若是看见有女子进府立刻回来禀报。”
“是!”
不敢迟疑,那两人立即转身离开,空荡荡的大堂内只剩下小七与他两人。见他脸色难看得吓人,小七也不敢多说什么,静站了片刻才听他低声说道,“我见到她了!”
“她来了?”
惊得一楞,小七看一眼这像是被扫荡过的大堂,忍不住问道,“她不会对你动手了吧?”
“不是她!”轻轻摇头,他的目光一瞬变得悠远,语气中竟有掩饰不住的无奈,“我现在才发现自己竟是如此的不了解她,小七,你说我该怎么办?”
这几日的连番打探,他以为她真的只是慕容毅抛弃多年的女儿,以为她确实是归家之后才无奈嫁入王府,以为她跟着她那天下无双的师父四处游历,只学了惊为天人的琴艺,却不想‘‘‘‘‘‘
她竟有如此高深莫测的武功,她的身旁也早有默默保护她的男子!
相识多年,他也爱了她多年,却只晓得一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名字。此时想来,他忽然觉得自己竟是如此的可笑,还有些许不愿意承认的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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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纸们如此冷静,偶真是‘‘‘‘‘‘心都碎成了粉末!%>_
我叫翠花()
他说,不必道歉。
他说,事情过去了,不要再提。
他说,随他一起‘‘‘‘‘‘
一起做什么来着?
他还没说完就被那混账打断了,真可恶!
不过,对慕容云来说最为重要的只有纳兰的原谅,他刚才已经接受了那句真诚的对不起。有此一句,就够了稔!
一个人走在回王府的路上,她的心情越来越好,好到连脚下的步子似乎都带着风,火红的衣袂翩跹如画。
转过两条大街后她突然停下脚步,敛起笑容侧目看身后,“你是嫌刚才那一掌伤得不够重,想要再来一掌是吧?”
清洌洌的声音虽然感觉不到任何杀气,却也异常的冷,她在这空荡的街上忽然开口,像是在自言自语。话音刚落,隐在她身后的那人忍不住拍着大腿赞了一声‘霸气’,随后立即从街角走了出来。
“嘿嘿,还是被你发现了!”
他笑盈盈开口招呼,看着美人精致的侧脸再次搓了搓手。
刚才离得不算近,他虽然看出美人肤白如雪,眸光潋滟,却也不如这一刻看得仔细。此时慕容云站在大街正中侧身看他,明媚的阳光拂在那半张绝美的容颜上,让她原本就泛着珠光的肌肤愈显薄透,如无暇美玉一般耀眼。
一瞬不瞬的望着,眼中的艳羡几乎就要溢出来,若不是忌惮美人高深莫测的武功,他恐怕早就冲过去将其压倒,好好摸一摸,捏一捏,顺便问问他到底是如何保养的!
见他自己大方走了出来,慕容云拿眼尾打量他一眼,顿了顿才道,“即便你穿一身粗布麻衣,也掩不了你***包的本质,不用再勉强去装了,你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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