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以后了,到时候也差不多快一年了,也不差那些日子。算了,也免得妻子再受扎针之痛。
而林倾宸却将手覆上了小腹,心想这两天正好是她最容易受孕的日子,不知道现在里面有没有落下一颗种子?到时候要是能确定怀孕,不知道宗泽翰会不会惊得跳起来,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那一刻。
那天,当宗泽翰问她的时候,她故意岔开话题,却在转身之际,让鸣芳去给子越传了话,让他找机会避开宗泽翰见自己一面,当她把自己的计划告诉子越时,子越当时虽然笑得很欠抽,但是却非常支持她,只是担心施针之后身体会处于深度睡眠,恐怕过不了宗泽翰那一关,她立刻就想到了应对之法。
虽然医者施针不用避嫌,但是她还是将蒋姑姑和庄妈妈叫到跟前,跟她们详细交代了事情的始末,不管她们是何种身份,但是对于女人生孩子这等大事,她们还是知道孰重孰轻的,所以也都答应事后守口如瓶。
所以,她才会沉睡了一晚上,才会在欢爱过后没有像往常一样急着清洁身子,总之,他都发话了,她也就没什么顾忌了,只不过这一次她要做主。
宗泽翰起身时,早就过了平日练功的时间,看着妻子乖巧的闭着眼睛睡觉,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是却也没有多想,自己独自吃了早饭就去了书房,这两日,京城就会有消息传来,皇兄那边也正在布置,他的欢愉都是忙里偷闲得来的,真正要做起正事来马虎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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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一章 流失
天邺王朝弘帝二十六年四月初,金萨国四皇子撤回对三大矿山的处置权,紧关使节馆的大门,闭门谢客,一切等待金萨国康帝的最新旨意。导致这一事变的导火索就是在天邺王朝学艺的部分学子的联名上书,说是他们在天邺王朝受到非人待遇,因不堪忍受才选择逃亡的。
原本就已经水生火热的两国关系,顿时激起了千层浪。
事有凑巧,因急于到西五州文氏钱庄兑换银钱的众多百姓不能忍受自己的血汗钱就这样被朝廷无端霸占,在怀州、登州、沙洲等地多次出现闯城事件,官府为了打压暴动动用了一些武力,最终导致了几场不大不小的流血事件,在民间影响极为恶劣。
这时候,市面上开始有人暗中收购百姓手中文氏钱庄的票据,收购办法是按照票面金额折合成现银,虽然比原先的要低了很多,但是总比窝在自己手里成了废纸要强得多,无形中对朝廷以无中生有的罪名就将文家名下所有产业查封的做法更加怨恨起来。
大家小巷、酒楼茶馆,凡是有人聚堆儿的地方,交头接耳讨论最多的就是新一期《浮世》的内容。
《浮世》左面印了大大的一行字:朝廷借查封文氏名下产业,趁机敛财,将文家百年基业据为己有,将百姓的血汗钱收为己用,颜面何其厚?下面是列举的具体内容,有查封文家名下多少产业,价值多少,迫使文家名下多少伙计工人没了生计、导致家破人亡。更有文氏钱庄的明细账目和现银,数目之大,令百姓捶胸顿足。这可都是明晃晃的真金白银,是老百姓莫名丢失的血汗钱啊。
《浮世》右面也印了大大的一行字:西五州百姓上下齐心,开荒种田建新屋。安家乐业日子红!下面列举了幽王为了鼓励百姓开荒种田,免费提供种子和耕田工具,又派擅长农业的专业人士指导百姓种田种菜,力争在最短的时间让大家过上好日子。另一方面,文氏一族被朝廷逼得走投无路,最终投靠了幽王,愿意倾其所有资助幽王夺取天下,并且通过《浮世》向天下人承诺,文氏钱庄的票据永不失效,只要有人有机会见到文氏钱庄。一定会全数兑换。
冷热交替的四月,天气时而明媚,时而夹杂着阵阵冷风。激荡着人们的心情。昔日繁华的京城街道看似热闹依旧,但是人们的心境已经跟去年大不一样。多数人都忙着养家糊口,有点时间就凑到人多热闹的地方打听一下朝廷最近的安民措施。以前也许不注意,可是现在有了西五州的对比,就像是一把痒痒挠一样。时不时在人的心里挠一挠。因为远,所以只能干看着,心里有点羡慕和嫉妒那里的百姓,怎么好日子都让他们给碰上了呢?可是又因为自己现在过得半死不活的,随时还要关心朝廷任意增加的各种赋税,所以每一期的《浮世》强势出现在众人眼前时。他们心里都难过的像在滴血。
没道理啊!
西五州不是号称鸟不拉屎的地方吗?他们怎么会过得这么好呢?不是幽王为了蛊惑人心,夸大事实吧?这么一想,百姓心里就平衡多了。但是每次等到他们刚刚自我安慰好,新的一期《浮世》就又出现了,功能堪比皇帝的日常言行记录,不过这一份是记载西五州的百姓如何在幽王的统治之下,开荒种田、安居乐业的。
这世上的道理就是那么怪。却又该死的合理。没人作对比的时候,大家得过且过。觉得也就是这样了,可是一旦有了对比,总觉得自己是最亏的。大家都是有手有脚的,都是凭劳力吃饭,凭啥人家就要过上红红火火的日子,而自己就要在这里受人奴役。所以当有人暗中征召去西五州打短工的人时,就有那心里不忿、又想亲自去见识一下的胆大之人凑上前去。也不知道这些人使了什么法子,当成群结队的“打工族”顶着月色出城时,居然没人阻拦。一拨又一拨的人离开了京城各地,跟着带队的人朝目的地出发。
但是,走着走着就觉得不对劲了。
有人问道:“大哥啊,这好像不是去西五州的路,你到底带我们去哪里啊?”
带队的人吃惊的问道:“怎么你们不知道?”
几十个人有点搞不清状况,“知道啥呀?不是招我们去西五州割麦子、收粮食吗?”
带队的人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指着这些暗中怀揣文家钱庄兑换票据的人,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你们……你们……真是让我怎么说呢!”
众人彻底懵了,到底发生了啥事?怎么带队的人会是这种态度?
其中有几分见地的人上前问道:“大哥,你有啥为难之处就跟我们说,我们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反正才出城门,若是事情有变故,我们再回去就是了。”
带队的人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又见四周黑压压的没有声响,就悄声说道:“本来我也是要到西五州去的,可是我们在那边的兄弟传话过来,说是那边人手已经招够了,再去的人也挣不到什么银子,赶巧有人在南五州招短工,我们就合计,横竖都是挣银子养家,去哪里不是干活呀,所以才朝着南五州走,难道招你们的人没给你们说清楚?”
原来如此!众人恍然大悟后,觉得带队之人说的话也有道理,毕竟西五州虽然地方宽广,但是先前都已经有那么多人都涌去了,现在估计也就没什么机会了,还不如去别的地方呢,赶过这一季农忙季节,说不定家里后半年也能好过一点。
反正一起出来这么多人,也不怕被人骗,一南一西,距离也差不了多少,既然出来了,就没道理空着手回去,只是可惜了暗中收来的这些票据不能兑换了。
领队之人好像知道他们心中所想一样,从自己包袱里拿出一厚沓子票据,对众人说道:“我也收了不少,不过文氏钱庄的信誉在那里摆着,我也认识几个文氏钱庄的伙计,听他们的意思是,等秋收以后,他们会暗中将这些票据给老百姓兑换了,毕竟这也是大家的血汗钱,他们不会像朝廷一样黑心昧了大家钱的。”
“真的!真有这么好的事?”黑暗中,众人的眼睛却闪着异常明亮的光芒。他们此刻的心情就像是迷途的羔羊看见前方有盏指路明灯一样,心里雀跃着、叫嚣着。
“好不好,我们把票据都收好,等以后就见分晓了。”带队之人将票据用帕子包好,又小心翼翼地放在包袱里。
众人继续上路。
没人发现,在他们出了城门约半个时辰之后,城门再次打开,又走出来五六十个人。
接连几日,每到半夜都会从各个州城走出好几拨这样的小队伍,守城士兵就像是梦游一样,面无表情的打开城门,又关上城门,过了一会又打开城门,又关上城门,即便是到了第二天,也没人对此异状发表什么意见,无风无浪。
半个月后,金萨国使节馆接到康帝的最新旨意:欺我臣民者辱我国!正式向天邺王朝下了战书。
弘帝接到用金粉沾了胶液绘制而成的“战书”,脸色气的忽白忽红,这分明是对天邺王朝的挑衅,谁不知道,这天下盛产金子的国家就是金萨国,如今连战书都是用金子绘制而成的,分明就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
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金萨国一个弹丸之地,居然还想染指天邺王朝这泱泱大国。
金子,他们有,但是人呢?据说他们全国的人加起来还不到天邺王朝的四成,疆土全部算在一起,也只有天邺王朝的五六个州那么大,就凭这些,也敢生出这样的心思?难道他们以为有了金子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弘帝冷笑一声,令锦衣卫统领派人将金萨国的四皇子请进皇宫来,他倒是要看看金萨国人的心到底是如何的与众不同,居然能说出这么大言不惭的话来。
自古两国开战,不斩来使,于理不当!
当弘帝在金銮殿下令将金萨国的四皇子拘来时,没有一个朝臣出来阻止,大皇子和太子眼神在空中迅速交汇了一下,但随即又很快分开,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不到半个时辰,派去的锦衣卫回报道,金萨国使节馆已经人去楼空,四皇子等人不知所踪。
弘帝一面派人追查四皇子下落,一面将几个信得过的文武重臣宣进御书房,对目前的形式作出具体分析。
好在弘帝自上位后就一直紧握军权,所以这些年对军权的管束就一直没松懈过,驻守在天邺王朝东西南北四面边境的军队,没有他的虎符是不能擅自调动的。
“众爱卿以为金萨国这次真正的打算是什么?”弘帝不愧是一代帝王,他很快就觉察到金萨国不可能这么快做出如此对他们不利的举措,以他们的国力,远远没有达到染指天邺王朝的地步。
能有什么打算?不就是看上你的那张龙椅了呗!大皇子掩去心里的不满,抬头看向自己的父皇。
太子在大皇子开口前,抢先说道:“金萨国位于天邺王朝的南面,两国海水相隔,想要进攻天邺王朝,首先就是要渡海。所以,除了留下足够的兵力驻守东、西、北面三面,要将重点兵力调集到南面沿海一带,如果对方一旦有所行动,就要趁着他们还没有登陆的时候将他们打退。”
此时,意气风发的太子和踌躇满志的大皇子,以及心里想着千万个不可能的弘帝,怎么也没有想到,金萨国的五万精兵在护国大将军薛少义的亲率下,早已渡过了两国相接的海域,正式踏上了天邺王朝的国土,只不过消息并没有传到他们耳中罢了。
第一五二章 开战
天邺王朝弘帝二十六年四月二十一日,弘帝亲自任命左忠遥为大将军,全面督战与金萨国之间即将开演的这场战争。
原四安将军,除了安西将军临阵倒戈投靠幽王以外,剩下的安东、安南、安北三位将军,弘帝早已对他们进行暗中监视,虽然目前来看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但是心理却总是忌惮会发生安西将军的例子。可是临阵换将又是兵家大忌,所以,他在三位将军的身边又派了一个监军,以便能尽快了解军中的最新动态。
而投敌叛国的安西将军之位,也由弘帝从暗卫中选派了一个适当的人选继任,并且时刻注意着幽王和西五州的动向,防止他们和金萨国暗中勾结。
弘帝拿出虎符,令东五州、南五州、北五州各自调出三成兵力以应对金萨国的进攻。
但金萨国根本不给弘帝准备的机会,就在左忠遥当任大将军的同一天,郴州已经沦为金萨国的属地,五万精兵纵向分布,快速向扬州、登州、涿州、达州分布,见城破城,果真如宗泽翰说的那样,势如破竹、锐不可当。不到半个月,南五州的五座州城已经插上了金萨国的标志。
南五州,以弘帝料想不到的速度迅速沦陷了,金萨国的太子宗泽浩在全面控制南五州之后放出豪言:半年之内天邺王朝势必全部归属金萨国!
不管外面是如何演绎兵分战乱的局面,但西五州的天气是越来越暖和,百姓们也是越来越忙碌。脱去厚重的棉袄、换上越来越薄的衣料,又从乍暖还冷、春风拂过脸蛋时夹杂着微微痛意的季节过渡到桃红柳绿,莺飞燕舞的明媚季节,西五州的大街小巷早已是漫天色舞、令人眼花缭乱。
随着天气的好转,商人的脑子也似乎开窍了。他们不仅将手中的铺子打理的井井有条,还想出了不少新的法子来吸引顾客。
三爷宗泽祥在年初风风火火的离开之后,将文氏名下最后的一些产业也做了妥当处理,再次回到洪州时,也没有急着恢复文氏产业的打算,反倒是一心整顿钱庄的生意。不管顾客是存入大钱还是小钱都接待,不管是兑换大额票据还是小额票据,都兑换,就连西五州之外百姓手中的票据经过百转转折之后,也都按照当初承诺的全部兑换了。一时间文氏天下美名扬。不管是商道还是寻常百姓人家,都对文氏这种重信守诺的做法,大加赞赏。
林林倾宸捧着一杯温热的红枣茶。笑眯眯的听着小灯讲述外面的事情。
“小石头将军需厂打理的井井有条,前儿个已经将五千套军服分批送到二爷指定的地方了,得来的银子还是我陪着他去存入文氏钱庄的,从里面出来,小石头笑的嘴都合不拢了。还有。外面的裁缝铺子都将《魅影》中刊登的衣服做出来当样品,生意火爆的不得了。还有酒楼,也用了上面推荐的养生方子作为招牌菜吸引顾客……”小灯连说带比划,平日刻意伪装的老成这时候全没了,把屋子里伺候的丫环乐的捂着嘴偷笑。
屋子里伺候的丫环,除了鸣芳经常跟着林倾宸外出办事能看见外面的一景之外。其余都是自从进府就没出去过。林倾宸虽然给每个人每个月都有两天休假,但是为了各种安全考虑,并没有让她们出府。所以小灯有时来禀报外面的事情时。林倾宸都会让她们站在一边旁听,也算是给她们的福利了。
看着小灯眉飞色舞演讲的样子,林倾宸忽然记起他们当初去登州的路上,小灯跟她说起过的话,看样子这小子是乐不思蜀了。也罢。他要是真的想去军中历练,她绝对不会扯后腿。但是他若是更喜欢替自己忙前跑后的,她也绝对不会阻拦,毕竟小灯现在也算是她身边得用的“老人”了,至于路儿,心里的气慢慢散了之后,她也知道当初自己气头上的处理有失妥当,毕竟路儿是实打实的忠诚于宗泽翰,若是长期那样晾着她,也会伤了身边其他当差之人的心,所以,她将院子里丫环婆子的管理职权交给路儿。路儿倒是很爽快的应承了,并且从这段日子以来的表现看,她也知道在什么位置就要听什么人的话的道理了。
小灯向林倾宸禀报完外面的事就告退了,众人也各自去当差。
蒋姑姑端着一碗羊**进来。
羊**带着淡淡的膻味,但林倾宸喝完之后没有露出任何不适的表情来,蒋姑姑微微有些失望。因为林倾宸这个月的月事已经推迟五天了,自从她跟在林倾宸身边,还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即便是日子有错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