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极只是一眼,便想要别开眼睛,可是却无法动弹,拽紧了拳头,却不知为何,竟有些怒不可泄,那怒气冲的他双目红艳如血。
醉酒的宋莹一直还是迷糊的,直到他腻滑的舌,灵巧地撬开她的贝齿,在她口齿间肆意展转,扫荡……
沟渠深深6
她才猛然惊觉,瞪大了眼睛, 入眼一张放大的俊美脸庞好清晰,浓密的睫毛在眼帘处覆盖,透现出一片阴影,微微颤抖,显示着他心中的迷离,与痴狂。
口腔内,似有东西在肆意翻搅……搅得她心乱如麻,怒火猛燃,将手高高扬起,对着他的脸重重落下,瞬间弹跳了起来:“下流——”
站起的她,恼羞成怒地涨红了双脸,眸中闪烁着说不出是懊悔还是恼怒,她回眸,风无极那紧抿唇,蹙眉,敛目,有些愤怒的模样,霎时间便跃入她的眼底。
羞恼,瞬间化为委屈,蠕动嘴唇,她上前一步,想要向他解释,换来的却是他别开脸,转身快速离开的身影。
委屈的泪水,再也隐忍不住,拌着秋夜微凉的风,悄无声息地慢慢滑落,打湿她的脸庞,也潮湿了她的心。
为何他要那么无情?望着他慢慢隐没在黑夜里的背影,她的心真的好痛。
一场风花雪月事,她还是无法脱俗,与别人一般庸人自扰,暗自沉沦。
拽紧拳头,她讨厌这样的自己,却又无法逃离。
回眸再瞪一眼,那已经爬将起来的齐云飞,她此时是真的很恨他,为何他总要如此固执地与自己纠缠不清。
“你这个丫头,竟如此不知好歹,王爷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分,竟然还敢动手打王爷,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如梦早就有些按捺不住地喝道。
“就是,王爷你没事吧!”如烟轻轻走过去,拂着齐云飞的衣衫上下打量,大献殷情。
回头再瞪一眼,那怒视着齐云飞的宋莹,用如同如梦的口气那般继续将她训斥道:“你这丫头,太不知好歹了!!”
沟渠深深7
“王爷,一定不要放过这丫头,竟然敢动手打……”
“住嘴——”
宋莹的那一耳光因是在愤怒下打的,所以下手很重,却也让齐云飞的醉意清晰了不少,只听他一声怒喝猛地将如梦的话语打断。
二妃被他的怒吼声,吓的一怔,便静静地立在一旁,不敢再言语些什么了。
他神色谦然地一步步想要向宋莹靠近,“瑶瑶,我……”
“你不要跟我说话,也不要靠近我,我讨厌你!讨厌你!!为什么你要这样?”
她声具泪下,跺着双脚一步步后退,疯狂地挥舞着双臂,以此发泄着心中对他的愤怒和厌恶,一声声锥痛他的心,也让他的脚步踉跄着停了下来。
“为什么不能让我少讨厌你一点呢?为什么……”说到最后,她的指责竟慢慢变为了哭诉。
“为什么……为什么……”
余音未消,悲伤愤怒的身影却已飘然远去……
齐云飞静静地立在那里,眸中是一片痛过后,略带嘲讽的笑意,他嘲讽自己为何要如此,为何不能潇洒一点……
一阵寒风偶尔吹过,撩起他那一身飘逸的白色长袍,也凌乱了他那一头乌黑如墨长发,任其在风中无力地飘飞,犹如这颗被锥痛,摇摇欲坠到深渊的心……
一切发展到这里,他的感情,似乎已经没有再坚持下去的理由,他是否该放手?放了她的同时,也放了自己不是么!
冷冷清清、孤孤单单、戚戚艾艾。
一盘盈月,兀自高挂,不管人间的悲欢离合,不管世间的恩怨情仇,独自挥洒着它冷清的光芒,照不亮天地,暖不了人间,却是潇洒自在,睥睨天下。
沟渠深深8
宋莹翘首望着高挂于天上的那盘清冷的银月,独自伤心,暗自伤神,为何她不能如这明月般,哪怕有阴晴圆缺,却依旧是自在潇洒,不为任何人和事所动,遵循着它月缺月圆的轨迹,兀自运转。
伸出右手,那是扇过齐云飞一耳光的手掌,摊开它,掌心还微微带些红,仿佛还能感受到他脸颊火辣,灼伤般疼痛的感觉。
原来打人并不如想像中的那么令人舒畅,痛快,反而还隐隐的有点痛,从掌心一直延伸至心底……
时光仿佛倒回,五福楼他扇自己的那一耳光的情景,好似立立在目,她此时方能体会,他打自己那一耳光的心情,原来那时的他,心里也并不好受吧!
而她却还执意地要找他报复,回想自己当时咬他肩头的行径,此时看来那是多么的恶劣,多么的不近人情,多么的任性与自私。
为何越回想,她就越觉得自己对不起他呢?
她也开始怀疑,自己的诈死,自己的出走,自己的决定,会否是一个大大的错误。
她要追逐的人,他的心似乎离自己太过遥远,根本就看不清,摸不着,抓不住。
反而是那个自己一直讨厌的人,近段时间,不断的令自己震撼着,感动着……
但,那又如何,她还是无法去喜欢他,只因他以前让她看到了太多不该看到的东西。
然而,就算不让她看到那些恶心事件,她也不会选择他,只因她不想去做那关在笼中的金丝鸟。
她向往的是——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自由自在没有约束逍遥日子。
沟渠深深9
她的生活,她的人生,要由她自己主宰,不想如娘亲那般,郁郁寡欢,最后郁积而终,空留一身无法达成的夙愿与遗憾。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她生命中的信条便是如此,不求荣华富贵,不需轰轰烈烈,只望潇洒自在,云淡风轻,又何妨。
头上的那轮明月,已渐渐下沉……
夜,似乎已经很深了,她直感鬓角微凉,抬手一轻轻一触,竟微微带了些湿润,原来是更深露重,雾湿了她的发。
扯动嘴唇,微微一笑,她是否该回去了,这么戚戚艾艾,独自伤感,是否不是她一向独有的性格与作风,没有什么事,可以让她如此更深露重的还在屋子外面折腾。
好你个该死的风无极,明天再找你理论,今天她要睡她的大觉去了,捂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抬脚,便向自己的房舍走去。
她现在住居的屋子,是齐云飞新近指给她的一处干净,独住的房舍,就在听雨轩里,离齐云飞的房间很近,就在他隔壁,只为当时照顾他所故。
院门不推,纵身,轻轻一跃,跳墙入院。[小说网·。。]
方落地,一个白色身影,猛然跃入她眼帘,她微扬嘴角淡然地一笑,仿佛很多事情就被这笑意一带而过,让她变的云淡风轻了起来,向房门,悄悄而行,并不出声。
那人似乎感知了身后,细碎的脚步声,蓦然转身,眉眸带伤,神情萎靡,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
但是奇怪,那伤竟没减去他的一点风华,反而让他散发出另外一种,忧郁颓废之美,让人心疼,只想要靠近他,安慰他。
沟渠深深10
月华沉静如水,轻洒他身,将他沐浴在一片蒙胧缥缈如纱的光晕中,轻柔的风,时不时地撩起他一身洁白飘逸的袍子,任其在风中随意飞扬出优美的弧线,将整他个人衬托的如那随时都可飞逝的滴仙般,如梦似幻。
这样的男子,世间真的很少有,堪称绝色也不为过,让她生妒也属正常。
他望着她不似方才那般伤心的模样,沉默半响,提了口气,深深一叹,终还是开了口,“瑶瑶……我……”
“王爷,你什么也不必说,方才的事,我早已忘了。”她扬了如花的唇,轻笑着打断了他想要解释的话语,“希望王爷你也忘了吧,夜深了,你回去休息吧,我也要休息了……”话洛,抬脚,轻轻地越过他,走到房门口。
又蓦地转身,回眸,浅笑嫣然,轻轻道了一声,“晚安!“那声音轻飘如云,那动作更是潇洒至及。
说罢,便推门而入,反身便将门轻轻关上,直留他呆怔的目光,遗落在那扇简单的门板上,久久无法移开,最后却也只换得那一声无奈且哀伤的轻叹,叹息余音未散,而他却已转身回屋。
她即已那般潇洒,难道一向潇洒不羁的他还会做不到吗?
忘了……
要真如她所说,只当是一场风花雪月事,轻轻一笑而过,那便该是多好啊!
他的傻王妃,没想到真实的性子,竟是比他这个一向自认潇洒的人,还要潇洒几分,她越是这般疏离,他发现自己的心,就越是欲罢不能……
情毒难解,只因美人如花隔云端,叫人窥视不得,捉摸不定……
只是那不经意的一抹轻浅笑意,他却发觉自己竟又有了坚持下去的动力。
从容应对
翌日——
枯藤,老树,昏鸦,仿佛就是秋天的写照。
但秋天的清晨,依然还是有些清新迷人的……
这日早晨,天空瓦蓝,游云如丝,阳光透过王府门前的那颗成年老树,被不曾飘落的几片树叶打碎,细细洒落,滚落了一地的银白。
洒在宋莹那湖水绿的衣衫上,折射出七彩斑斓的耀眼光芒。
她站在树下望着那两个昂首挺胸,潇洒骑在葱头大马上的俊美男子,他们神情俊朗,笑容灿烂,却很刺她的眼。
她双手插着腰,一副气恼而凶悍的摸样,恶狠狠地质问道:“为什么不坐马车?我不要骑马……”
想到骑马,她就仿佛能感受到那在马背上被颠簸的感觉,胃里就忍不住一阵翻涌,只想呕吐。
“你以为是走亲窜友啊,还马车……”
看她那般娇憨野蛮的可爱动作,齐云飞禁不住扬唇浅笑,随即斜睨她一眼,认真道:“你就留在王府好了,我们是去抓贼,可不是郊游”
既然她可以说的那般潇洒地忘了,那他又为何不能做到从容应对呢?
宋莹扬起小脸,没好气地横他一眼,“你没有发言权,我又不是跟着你。”
既然他这般调侃,那她也不必再那么客气,矫情,讲那么多的礼仪规矩,假的自己难受。
齐云飞笑睨她,“呵呵,如果你是跟着我,我就找辆马车给你代步……”
忽尔又摇摇头,轻轻叹息道:“哎,失望呀,谁叫你不是跟着我呢!”这样轻松的对话,感觉似乎还不错。
宋莹很是不满地再横他一眼,这家伙,怎么一夜之间就全变了,不过这样也好,让她感觉比较轻松点,不在那么压抑,觉得自己对不住他。
从容应对2
“呵呵……”为他的改变,宋莹禁不住在心里偷偷感到高兴地笑了笑。
随后,便抬步慢慢向风无极走去,摆出一副可怜兮兮地模样,小声央求道:
“公子,你下来,不要骑马,我们一起步行,这样有益身体健康。”
风无极好脾气地笑望着她,语重心长地劝说道:
“瑶瑶,你还是听云飞的话好了,留在王府,等我们将事情办完了,再回头来找你。”
“不行!”她撅着小嘴,斩钉截铁,一口回绝,“我要是不时刻跟着你,那还怎么叫是你的贴身丫鬟?”
再说了,不跟着他,怎么近水楼台先得月啊,怎么培养感情呢?绝不能将自己给拉下。
“那你说怎么办?你即要跟着,马也不愿骑。”风无极有些无奈,顺手将难题甩给了她。
“我……”她一时语塞,低下头,抬手,烦躁地抓了抓发鬓,好像还真的有些不好办呢?
但是脸厚,缠功一流的宋莹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被难倒呢?
一抬头,堆着他嘿嘿干笑两声建议道:“公子不如这样吧,你们先骑马,行在前面,我步行随后跟上。”她自觉轻功还不错,应该可以跟得上的,“然后在贼窝会合,怎么样?”
“看来瑶瑶是很怕骑马?”齐云飞忽然侧头,对着她有些挑衅地猜测道。
“喂,你还真是罗嗦……”宋莹又不满地横他一眼,“我……那有怕啊……”后面的那句话,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要死,还真给他说对了,自己确实怕马,只因小时候,从马上摔下来过,便再也不敢碰那动物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她,自从摔了那一次后,在心中无形地就对它产生了恐惧感。
怅然若失
“好,既然你不怕,那我就先行一步,你随后骑马跟来就是。”齐云飞扬唇潇洒地一笑,一用力扯动僵绳,将修长的腿在马肚上一夹,“驾……”潇洒如一阵风般飞驰而去。
随着他的动作,蓝色绣边的袍子被风鼓起,随风飘扬,宛如劲旗猎猎,让他看起来甚是英姿飒爽,风流潇洒至极,阳光在他身后追逐,影子却慢慢缩小。
妖孽!
继续这样,保持拽拽的样子,不错,免得来烦她,让她既不自在,又不好受,而且愧疚。
宋莹望着齐云飞远行的背影,心中竟跟昨晚比起来轻松了不少,一朵娇美的笑花便如湖面的涟漪一般在她脸上不自觉地慢慢荡漾开来。
还未走的风无极暗暗瞧着她,正好将她望着齐云飞远去的背影暗自偷乐的神情尽收眼底。
蓦地心中竟莫名的又有些不对味了,而那股熟悉的怅然若失,便也跟这些情绪慢慢再度积聚在胸口,让他有些烦闷不已,猛地捉住僵绳对她看似平淡地交代道:
“瑶瑶,我也走了,你记得骑马在后面,快些跟上,驾……”
有些心烦的他,话音还未完全落下,人却已经策马而去,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咳咳……”
宋莹从那傻笑中回过神,瞧着被他马蹄扬起的一地灰尘,错愕惊诧不已,同时也被那些扬起的灰尘呛得咳嗽了起来。
他还是不是男人啦?这两家伙,真的就将她这个弱女子给丢下了,还真是……
拂了拂衣衫,算了,她就好女子,不记这些小男人之过就是,回身瞪了眼,离她有十步之遥的那匹高头大马,将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伸出去的手,又胆怯地缩了回来。
两腿难敌四蹄
算了,她还是选择步行好了。
“喂,你们还是不是男人啊?就这么把我丢下了,等等我呀!”心中主意一拿定,回身,她便又忍不住怨恼地骂齐那些男人来了,同时在一片骂声中,她便暗自运用轻功快速地追了上去。
可惜,两条腿的她再怎么强悍,毕竟还是比不过那经常干体力活的四条腿动物。
不一会,宋莹就有些吃不消了,气喘吁吁地,脚步放慢,渐渐拉下……
他奶奶的,这该死的两个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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