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错:痴傻王妃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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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错:痴傻王妃不好惹-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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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你没吃饭吗?”

坐的是发号施令的亦云轩,站着撑竹篙的是苦命的聂小风。

“你给我饭吃了吗?”

杏眼圆睁,小凤侧身,不满地瞪他,可手里的竹篙却在说话间下意识地划快了些。

“你若不快点,等那些人来了,你会连吃饭的欲望也没有了。”

亦云轩俊眉蹙起,按着肩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管我啊,就算被那些人杀了,也比跟着你这么刻薄的主子强,再说了,他们要杀的对象也不是我,我现如今这处境,还不都是被你连累。”

一没了敌人,他们之间便又回到了之前的不和谐。

“那是你的命不好,怨不得别人。”亦云轩冷漠地道。

“你……”小凤气结,却又无可奈何,“好好,是本姑娘命不好。”

混蛋,自从摊上你这么个混蛋主子,本姑娘的命就没好过。

小凤在心中暗暗埋怨,好似撒气一般地将手中的竹篙划的更快了,只惹得平静如绸缎的湖面波涛荡漾。

亦云轩没有做声,只是蹙起的眉头越来越缩紧,而按着肩头的手也越来越用力,脸色也隐隐发白,好像很痛苦地在隐忍着什么。

由于背对着彼此的原因,小凤并未发现他的这些状况。

何况此时,由于他嘴贱的反驳,小凤心中有气,更是气恼地将头昂起,望着远处的湖面,都懒得回头多看他一眼。

她怕自己多看一眼,气恼也就会多一份。

对方不刁难,身为丫鬟的小凤也懒得去搭理。

以至于,对他不出声这样的事,她也并未往心里去,也没觉得怎么奇怪。

时间,就这样在静默中一点一滴的流逝掉。

小舟也随着风向,慢慢向前行着。

渐渐的,可以在迷蒙的水雾里隐约窥到一些房屋。

尽丫鬟本分

日落时,他们终于来到了离京都最近的一个小镇——芙蓉镇。

只是在上岸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小意外。

看到小镇,由于不曾去过京都,小凤还不敢确定,便回头向身后的那人询问了句。

“我们要上岸吗?”

回头时,却意外地看到那个人躺在舟排上一动未动。

她的视线疑惑地在他身上扫过,最后落在肩头那一抹暗红之上。

蹙了眉,走过去,试探着弯腰推了推他:“喂,醒一醒,你……没事吧?”声音不确定到担忧。

天边残阳如血,风无声地在身边吹过,她的推搡并未拉回他的觉醒。

一下子,小凤有些慌了。

“喂,你不要装死了。”

声调隐隐有些颤抖,可那双眼睛却是睁得大大的盯着他的脸,好似想从那俊朗苍白的面容里读出一丝故意在装的破绽。

可惜,什么也读不出。

湖面的风吹过来时似乎有些冷,小凤看着那张苍白近乎到透明的脸,禁不住抱着双臂打了个寒颤。

蹙眉凝视着他静止的容颜,不知该如何是好。

想了想,最后还是站起身,拿了竹篙用力一点,将小舟靠了岸。

她想,就算此处不是他们本来要到达的目地地,她也管不了那么多。

只因救人如救火,他受伤了,她不能坐视不管。

不管如何说,这三年之内,他还是她的主子。

也不管那主子如何刻薄,她也要尽一个做丫鬟的本分,好好服侍他。

而对于主子的救死扶伤,那更是她该尽的本分。

所以,她不能不管。

哪怕,她其实很讨厌他。

但,纵是那样,她也不能不管。

救他,是本分是道义,无关乎任何情感。

这是她背起昏迷不醒的他求医时,在心里对自己说的话。

也许,那时,她可以那般清明。

可是后来,每当她回忆时,她才发觉自己当时其实也并非那么清明。

恬静的少女

屋子里很静,少女的头枕在双臂之间,双目垂下,浓密卷翘的睫毛在空中划出柔和弧度,恰似一把好看的蒲扇。

胸口随着轻微的呼吸稍稍起伏,如花的唇边隐含丝丝笑意,仿佛此时正做着什么甜美的梦。

少女趴睡的桌案上置放着燃着小火的炉子,炉子上的药罐还冒着热气,一缕缕升腾而上,最后,却又随风慢慢而逝。

亦云轩睁开眼,看到这样的情景微微一愣。

当目光定格在那少女的侧脸上时,却扬起嘴角,轻轻地笑了。

那一刻,他黑眸里似有星晖洒落,格外柔和。

室外,阳光明媚,清风徐徐,是个春暖花开的好时节。

几丝阳光俏皮地从窗户缝隙钻进来,被窗棂分割成细碎的光点,笼在少女脸上,显得十分细碎柔和,更将那精致绝伦的面庞映衬的越发美丽,仿若梦幻。

他盯着她恬静柔美的侧脸看了良久,却并未出声。

查看身体的时候,他发现肩头的伤显然是经人清理包扎过,而她面前的那个炉子和她脸上的倦容,让他隐约地猜到这些很有可能与她有关,亦或者说她帮其做的这些也不无可能。

揣测到这里,他唇边的笑意越发深了。

仿佛是在睡梦中感知了那道太过柔和专注的目光,少女的眉头蹙了起来,跟着眼睫也颤了颤,好似马上就要醒来的样子。

见此情景,亦云轩忙收敛心神,在少女醒来的前一刻又将眼睛紧闭,假装成还没醒来的样子。

也许是趴在桌子上睡觉姿势不对的原因,小凤醒来的时候,只感觉脖子和肩颈酸痛不已。

抚着脖子揉了揉,扭过头追着睡梦里那道怪异的视线,她抬眼向床上望了去,却发现那人双目紧闭,根本就未醒来。

她想可能是自己太过敏感,方才根本没有谁在看她,可能只是她昨晚没睡好,所产生的错觉。

摇了摇头,她有些自嘲地站起了身。

心急如焚

手顿住,小凤神情尴尬地道:“你醒了。”看脸色还行,应该退烧了吧。

轻轻应了声,亦云轩端着一脸才醒来的迷糊样,轻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其实,他之前醒来时,就暗暗观察了室内的摆设,隐隐猜到这有可能是一间客栈。

然而,为了装的更像些,所以,他便这样假装迷糊的问了。

果不其然,他的问题才落音,那方小凤就轻声地答出了他心中所猜的那个答案。

“这里是客栈。”

“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她差点以为他要醒不来了。

那天下午将他送到医馆的时候,看他情况严重,大夫怕惹麻烦上身,都有些不敢接受,是她求了好久,大夫才松口说勉励一试。

那时,大夫心里是没有把握的。

而她,心里更是没底。

但,幸好,他现在总算醒来了。

她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虽然脸色还是很苍白,但眉目间的神色却很生动,看起来还是蛮有生气的样子。

她一直悬着的一颗心也总算放了下来。

“这么久?”

他一惊,咻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还好啊,也不算太久。”

小凤忙体贴地拿了个枕头垫在他背后。

这时,亦云轩可没这个心情享受她的体贴温柔,一弄清因为自己的伤势而耽误了一天一夜的时候,他心里顿时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健步如飞地赶回京都。

强撑着从床上一跃而起,言简意赅地跟身旁的小凤吩咐道:“走。”

“可是,你的伤?”

小凤有些担心,站在他身后伸出手想扶他,可是看他的样子,又不像那种病弱得需要人扶,手犹豫地腾在空中,最后终是放弃地缓缓收回。

“没事。”

说这话时,他已经快步冲出了门外。

“喂,你这样赶忙到底是为了何事?”

小凤无奈,只好边追边询问。

尘哥哥,绯儿来看你了。

“急事。”

他的回答仿佛总是那样神秘又简单。

但幸好,小凤已然习惯。

追出客栈后,小凤也没再多问其旁的什么。

反正她是丫鬟,主子走到哪里,她只要跟着就好。

同一时间,另一边的皇宫里。

皇帝病了,整个皇宫都因为皇帝的这一场病而陷入焦虑之中,特别是后宫之主贤德皇后。

自皇帝病的那日起,她就不曾离其左右,一直衣不解带地在其身旁侍奉汤药。

几天熬将下来,人不但瘦了一大圈,精神也十分不济。

竟在陪侍的时候,她就那样趴在皇帝床前打盹睡着了。

一旁侍候的宫人见皇上未醒,皇后仿佛累坏了地在打盹,便好心地退了出去,想留给皇后一个安静的休息环境。

不曾想,就这样给了另一个人可趁之机。

静谧空旷的宫殿里,宫人们才离开,就见一道人影自明黄帷幕后闪了出来。

来人竟是与丈夫一道暗暗上京的齐绯。

只见她身形极其轻灵地飘到皇后身后,伸手在她身上点了一下,皇后便头一歪,似乎睡的更沉了。

抬眸看着床上的人,柔声叫了句:“尘哥哥,我来看你了。”

她的声音娇滴清脆,十分好听,虽然已进入不惑之年,可那声音依旧如年轻时般好听。

床上病危的皇帝,仿佛对这声音特别有感应,她的声音方落,一直昏迷不醒的皇帝竟微微动了动。

眼睫两颤之后,他幽幽的睁开了眼睛,正好对上那张嬉笑欢喜的脸。

“尘哥哥,你终于醒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容易就病倒的。”

见亦清尘醒来,齐绯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绯、儿!”

看到齐绯,皇帝亦清尘十分惊诧,却掩不住满心的喜悦,“你怎么来了?”

因病卧榻好多天的他,不知从里的来了力气,竟猛地一下从床上坐将起来。

“来看你啊。”齐绯向床沿靠近几分,依旧不曾改掉年轻时的那种调皮可爱模样,笑嘻嘻地问道:“怎么,做皇上了,就不要我来看你了。”

尘哥哥,绯儿来看你了2

“怎么会。”

亦清尘笑,脸上的气色,似乎从见到她的那一刻,就好了很多。

仿佛一下子,从一个病人过度成了一个健康人,那样开心,且精神焕发地笑着。

“看到你来,我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会不要呢?”

“我就知道是这样。”

齐绯似乎很满意他的回答,不避嫌地坐到床沿,抱着他的膀子,将脸藏到他身后低低地道:

“我就知道尘哥哥对绯儿最好了,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不要让绯儿在想见你的时候见不到,那样,我会很伤心很难过。”

她的声音一如年轻声那般娇滴柔软,不禁让亦清尘心头一暖,他知道她这面似撒娇的话语里隐藏的全是对他深深的关切。

抬手,在她肩头拍了拍,像小时候那样,他轻柔诱哄道:

“放心,尘哥哥一定会好好的,在你想见的时候,一定可以让你见到。”

“嗯,我相信你!”

仿佛一瞬间很忧伤的情绪,在他那一声诱哄的保证里变得轻快起来。

她抬起脸,赏了他一个灿烂的笑脸。

阳光辗转着从帘幔外透了进来,殿内的光线十分柔和,他的眼角眉梢也全是温柔明朗的笑意,一如从前。

阔别多年未见的俩人,在互相询问了一番对方的近况之后,齐绯才跟他说了关于小凤(如情)和亦云轩一同上京的事情。

听到这侧消息,亦清尘表示很高兴。

说他之前的那个心愿终于可以达成了,他还对她说,让她放心,他一定会遵守曾经的承诺,让她的女儿做齐国未来的皇后。

齐绯却笑着跟他说,皇后不皇后的这个,她倒是不怎么在意,主要还是看自己女儿的意思。

从内心来讲,她是十分愿意同亦清尘接成亲家。

可若,自己女儿不愿意,她也不会强求。

这句话,她虽然没有当面对他说出来,可心底却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进宫面圣

亦清尘当然也明白她的意思,也十分通情理地跟她保证了,若硬是两家的儿女无缘,那他也绝对不会拿皇帝或圣旨来强逼她的女儿,让她一切皆可放心。

这一次两人见面都很开行,特别是卧病多时的亦清尘,仿佛齐绯是她的灵丹妙药一般,自从见到她后,他的病竟像是一下子就从好了,一副神清气爽,病痛全无的样子。

不过,齐绯可没忘记他还是个病人,临走前特意送了他一瓶从师公那里得来的珍贵丹药,让他一定不要忘记服用。

齐绯的这一探,却非同小可,竟将亦清尘的病给探好了。

当然,这期间也不乏她师公的功劳。

若非他配的那些调理身体的灵丹妙药,皇帝亦清尘的病也不会好的那么快。

两日后,亦云轩和小凤终于赶回了王府。

来不急打理伤势,亦云轩只是换了套干净的衣服就匆匆赶往皇宫。

临走时,只是指着小凤跟管家交代了句:“这是我新收的丫鬟,给她安排下。”

只是简单的一句,老管家也没太往深处想。

而刚好这几天王府厨房里人手不够,张大厨昨晚还特意跟他说了这事,要他给调派些手脚麻利干粗活的丫头。

于是,在恭敬地将主人送出王府后,他就回来直接将小凤带到了厨房。

他以为王爷临走前的那一句‘给她安排下’的意思——是叫自己给她安排个差事做,可哪里晓得这里面竟还别有深意。

晌午,临近午饭时,亦云轩就神色怠倦的回来了。

连夜赶路,再加上身上的伤势,他确实感觉整个人都很累。

更何况未回来之前,心里还一直惦记着父皇的病情,可以说他这几天整个人和神经都处在一种极度紧绷的状态下。

此番去宫里见了父皇,却发现他病情已无大碍,整个人的气色看起来也十分好。

于是,他紧绷的神经和悬着的一颗心也就放松了下来。

而那些一直积累的倦意,自然就在此刻席卷而至。

事情办砸了

“王爷回来了。”

还未进门,老管家就在门口笑脸相迎,“王爷,午膳早已备好,在院子里用,还是在膳间用?”

亦云轩并未马上回应,抚着额越过老管家走进王府。

此时,正是春暖花开的好时节,王府院子里的景色自然也是美丽如画。

角落里一树白梅开的正艳,晶莹透白的花瓣中间一点粉红在明媚的阳光下闪烁微光,竟美的那样不可方物。

看着那花,他嘴角含笑,仿佛是想到了某个人,抬手淡淡的道:“摆到院子来里吧。”

老管家得令,立马手脚麻利地吩咐底下人去办。

不一会,那树白梅下就摆了一张桌子,亦云轩侧是打着背手观赏着开的正艳的白梅花。

可是,桌子摆了半天,却不见上菜。

老管家心中忐忑地瞥了自己主子一眼,很是怕他责问。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恰巧这时,亦云轩将视线从梅花上调转了过来,老管家身子一僵,以为是主子要出口责备了。

垂下眼帘,唯唯诺诺正想着要解释的时候,耳边却响起亦云轩淡淡的声音:“我新收的丫鬟呢?”

“呃,她……”

一抬眼,发现主子脸色温润,神态祥和,说话的声调也平和,听不出任何责备之意。

这样的反应,大大出乎老管家意料之外,以至于,他一时之间竟没有反应过来,愣了愣,才接着道:“王爷,要找她吗?”

“嗯。”

亦云轩淡淡的应着,目光落在别去,仿佛是漫不经心。

“她在厨房,老奴这就去把她叫来。”

老管家对着亦云轩微微一幅之后,转身就要离开。

“厨房,她到那里去干嘛?”

不想,这时亦云轩突然调过视线,目光灼灼地盯着他问,硬是将他离去的步伐给截住。

老管家被盯得冷汗一冒,心中暗叫不妙,然嘴上仍是唯唯诺诺的辩解道:“这、这……不是主子在临走前给吩咐的吗?”

把事办砸了2

话虽如此说了,可亦云轩那太过冷峻的神情,让老管家心里一下就明白,是自己把事给办砸了。

看来他是真的老了,竟会把王爷的话给理解错。

此时此刻,老管家只感岁月是如此匆匆,让他想不服老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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