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让小凤一下从地上弹跳起来,不禁扬声问道:“什么?”柳眉倒竖,杏眼睁大如铜铃,“你居然是在以这种方法惩罚我。”
“才知道啊,真是后知后觉。”某人很无良地扫她一眼,然后起身,弹了弹身上的灰尘。
“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得罪你了?”混蛋!混蛋!
她抓,她揪!
路边的一棵小树几下就被她揪的光秃秃了,嫩绿的叶儿细成碎末洒了一地,那是她的愤怒。
“以后跟我说话,不能这个态度,今晚,看来你只有露宿野外了。”亦云轩伸个懒腰,看了看已经沉下山的太阳。
小凤又有了那种想要跟他大吵一架的冲动,然而,一想到自己与他的约定,还有那已经被放出来的弟兄,她只得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暗暗忍了。
她忍,她忍,看你丫的能嚣张到几时?
只不过三年,三年而已,姑奶奶忍忍就过去了。
抱着这样的心态,她最后真的和他露宿在了野外,悲惨地当着他的守夜人。
她感觉自己的人生就像一个茶几,上面摆满了杯具。
而守夜人的身份,似乎还只是她悲剧的开始。
将来的路很长,如这夜一般漆黑无比。
而这些祸源的起因,居然都是她自找,你说她该多懊恼。
人啦,就不该那么心软,一失足,真的就是千古恨!
两人的浪漫之旅
太阳光漏过树叶的缝隙,变成细碎的光点,打落在林间的草坪上,由花草上的露珠儿折射出七彩绚烂的光芒。
林子里很静,偶有山风和小鸟清脆的鸣叫声传来,却是十分的悦耳动听。
小凤正歪着脑袋靠坐在一棵树下睡的香甜,顺着她的半张脸一抹斜影打下,直延伸至她微弯的脚踝处。
她跟前负手而立,站着一位男子,眼眸低垂,居高临下正在细细打量着她的睡颜。
一抹浅笑随着她嘴角边忽大忽小的气泡逐渐爬上如花的唇角'。。',他看着她,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心头浮现,是喜是忧,无法预料。
只是觉得,现在的她很有趣。
而他的生活一向单调,除了四书五经,便是那永远也忙不完的国家大事。
偶尔的皇家休闲捕猎,也会演变成各皇子之间的一场争夺战。
最后,娱乐变成了明争暗斗的搏杀,实在叫人放松不起来,也快乐不起来。
这样难得的两人旅程,实测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放松。
山风如温柔的手一般,偶尔拂过脸颊,带来清新的空气,一阵阵沁入心扉,使得他的心情很不错。
于是,他便顿时又有了要去捉弄某人的兴致。
“起来,上路了!”脚尖轻轻撞上她的脚踝,一抹邪恶在眼底隐隐若现,笨丫头,你就等着接招吧!
“起什么起,滚开!”真是可恶,她还没睡饱呢!一个翻身,小凤双臂抱紧,略一偏头继续睡,甚至连眼都不曾睁开一下。
面对这般不把主子放在眼里的丫鬟,他俊朗的眉宇开始纠结成线。
长这么大,虽然被师傅和父王惩罚过。
可是,还从没有人敢这么大声地对他吼过。
好,小丫头,你有胆,看本王爷怎么收拾你!
既然这样叫不醒,那么,他就另换一种方法好了,抬眼向四周扫了扫,最后落定在草丛里一处微微扇动的地方。
唇角噙一抹邪恶的笑,他缓步走向那地方,蹬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拨开草丛,然后……
两人的浪漫之旅2
再转回身时,他手上便多了一样类似鞭子的东西,软趴趴地扭着身子摇着尾巴……
不一会,某个贪睡的人儿就有了异样的感觉。
咦?什么东西,凉凉软软的爬上了她的手臂,那滑腻略带粗糙的触感好奇怪,只让人心里发毛……
是什么?是什么?
她好想睁开眼睛看一下,可是……她更想睡!
昨晚守了大半夜,一直到天微明她才困得不行地睡了去。
现在虽然是清晨,可她才沉入梦乡不久,真的好不想醒。
若此刻硬要她醒来,那实在比杀了她还难受。
“起来,快点!”
某人又很无良地踹了她一脚。
混蛋!她就是不醒,看他又能把自己怎么样?
哼哼……她跟他杠上了!
小凤愤愤地在心里想着,也不去想那手臂上到底爬上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一阵热风轻拂过耳际,带起些许酥痒,她身子本能地一僵,暗暗屏住了呼吸,知道是他靠了过来。
她以为他接下来会对自己做些什么。
然而,出乎她意料之外,他接下来并没对她做什么,只是阴冷且带些幸灾乐祸地丢过来一句话:“你再不起来,小花蛇就要从你衣襟爬进去了……”
耳畔的声音很轻很柔,仿佛情人之间的呢喃……
可是,那话的内容却将她吓的魂飞魄散。
“啊——蛇!”仿佛见鬼一般,他的话音还未落,她的身子就如惊弓之鸟一般弹跳了起来。
自她口中发出的惨叫,尖叫一瞬间响彻云霄。
某人却很无良地站在一旁笑的阳光灿烂。
“它……它……为什么会在我身上?”胆战心惊,她脸色苍白,抬着颤抖的手指点着攀附在另一条手臂上软趴趴的生物,眼里满是因恐惧升腾而起的雾气。
从小到大,她最怕的就是这软趴趴的鬼东西了。
这东西,对她来说是一个永远也无法磨灭的阴影。
而她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阴影,那就全拜自己的养父聂老爹所赐。
死穴
小时候,她因为怕蛇,让聂老爹知晓了。
他为了练她的胆量,特意捉来了一些无毒的蛇悄悄放进她的房间。
然而,岂料,他的这一招,不但没将她的胆量练出来,反而让她对这软趴趴的生物有了恐惧之感。
从此以后,胆子还可以的她,却对蛇有了超级强的恐惧感。
在那练胆量之后的一年里,她甚至连看到绳索也会惊叫。
聂老爹,虽然嘴上骂她胆小鬼,可心里还是心疼的。
最后,终于放弃了捉蛇放进她屋子里练胆量的计划。
可是,这件事,在小凤心里从此便烙下了一个磨灭不去的阴影。
一直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却有个死穴,那就是——怕蛇!
“你终于肯醒了?”某男优雅地摇着折扇,笑得很是风流倜傥。
“求求你帮我把它弄下来,好不好?”呜呜……她好怕啊!小凤哭丧着一张小脸,可怜兮兮地对他哀求。
“还对不对我吼?”某男趁机提问。
“绝对不会了。”小凤含着眼泪,点头如盘算。
“还会对我不敬否?”某男再问,神情依旧悠哉游哉,唇边的笑痕却在不断的加深。
“不会,不会,再也不会了……”举起唯一还能动弹的那只手,她指天发愿道:“我发誓,以后绝对会对主子的话唯命是从,做牛做马,绝无怨言,若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大好死!”
“好,那我就勉强帮你一次吧!”某人很满意地点点头走近她。
然后,用手中的折扇将蛇挑了开去。
“啪!”蛇摔在草丛里,扭着身子快速地消失了。
自从看到蛇缠上自己的手臂,小凤一直闭着眼睛不敢睁开,她怕一睁开看了,就会吓晕过去。
“可以睁开眼睛了,蛇已经爬走了。”亦云轩拿着扇子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
有了一次被整的教训,再加上自己的恐惧,对他的话,小凤还是不敢全信。
有趣的笨小妞
只是慢慢的先睁开一只眼瞄了瞄,发现蛇真的不见了。
这时,才敢再睁开另一只眼睛。
见四周真的没有蛇了,她的心绪才慢慢从惊恐中平复过来,深吸一口气,抬手轻抚着受了惊吓的小心肝,心中暗叫道:我的娘额!刚才真是吓死她了!
“怎么这么怕蛇?”亦云轩摇着扇子度着小方步优雅走上前来。
他其实也想不到她竟然会那么怕蛇。
之前捉那条无毒的小花蛇也只不过是在赌,却没想到还真让他歪打正着,一下就将这小笨妞给拿住了。
哈哈哈,真是美哉美哉,他在心中暗暗偷笑。
由她那害怕的魂飞魄散的表现来看,他以后将可以无往不利了。
“要你管!”好了伤疤忘了疼,这大概是对小凤这类人最好的诠释。
一会还望着他鼻涕眼泪齐淌地对天发誓,一会就又忘一干二净,将毒誓全都抛诸脑后,对本不能大吼的人,恶声恶气,没有一点丫鬟样。
“嗯?”俊美微挑,唇边掠一丝诡异的笑,他指着她背后草丛里的一处,故意诧异的道:“啊,那里居然还有一条蛇,好粗,好长啊!”
“啊!”
如他预想的那样,她的鬼叫声顿时再起,抱着脑袋惊慌地躲到了他身后,“在哪里?在哪里?你可不可以帮我把它弄走?”
略一回头,漆黑如夜的眸子笑睨着她,狡猾的问道:“帮你弄走了,你用什么报答我?”
“什么都可以!”她快哭了,眼里蓄满惊吓的泪珠儿,只是强忍着不让它落下来。
“这可是你说的,什么都可以的。”唇角边附上坏坏的笑,眼底更是闪着晶亮无比的光芒。
“是的,我说的,我说的。”她点头如盘算,没有什么比蛇更让她感到可怕的了。
答应他一些事又有什么关系,到时蛇被赶走了,她翻脸不认,他又能把她怎样。
小凤在心里这样打着如意算盘。
我靠,原来是只铁公鸡!
“你在这里站一下,我去帮你把它赶走啊……”
亦云轩望着害怕地紧闭双眼的某人,笑的贼兮兮地向草丛走去。
装模作样地弯身在草丛里捣鼓了一阵,便回身说道:“好了,它走了,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他眉眼带笑的睇睨着她,发现这小妞还真好骗,真是有趣的紧。
看来这趟旅程,他铁定是不会无聊了。
时间就在这样不间断的捉弄里晃过,一晃又是傍晚。
这天,他们终于在夜幕降临之前来到了一个小镇上,找了半天才找到一间还算干净的小客栈。
“客观,是打尖还是吃饭?”
两人一踏进前庭,小二就堆着笑脸热情地迎了过来。
“吃饭。”
“住宿。”
异口同声,两人各自己见。
小二一愣,显得有些为难,看着两人不知该听谁的好,然而,只是一转眼,他却喜笑颜开的道:“好,那二位就先吃了饭,然后住宿好了。”
小凤瞪了亦云轩一眼,并无何异议,抬脚直径向靠窗的桌子走了去。
赶了一天的路,却连半个馒头也没吃到,真是饿死她了!
屁股一粘上凳子,她就急不可待地吼叫了起来,“有什么好吃的快给本姑娘端上来!”
闻声,小二屁颠屁颠小跑了过来,拉下肩头的毛巾在本就干净的桌面利索地擦了擦,边擦边问道:“不知客观要点些什么菜?”
“一盘馒头给我们打包送到房间里就好。”小凤正思考着要吃什么好吃的间隙,那方就丢来一句话,将她所有美好的希翼全都击碎。
“馒头?”
小凤惊呼,一脸的不满。
这人怎么这么抠啊?真是铁公鸡!
“请问客观还要点别的什么吗?”小二强忍着鄙夷,勉强扯出一个僵硬的笑脸,迎向度着小方步优雅行来的亦云轩。
暗地里,不知将他唾弃了多少次。
眼前的男子看起来光鲜亮丽,没想到竟是一个吝啬鬼。
晦气!他的点菜提成啊,看来是没希望了。
我靠,原来是只铁公鸡!2
“请问客观还要点别的什么吗?”小二强忍着鄙夷,勉强扯出一个僵硬的笑脸,迎向度着小方步优雅行来的亦云轩。
暗地里,不知将他唾弃了多少次。
眼前的男子看起来光鲜亮丽,没想到竟是一个吝啬鬼。
晦气!他的点菜提成啊,看来是没希望了。
无视小二鄙夷和小凤的不满,亦云轩优雅从容地踏上了楼梯的台阶,“给我们开间上房,然后,将馒头给我们端来就好。”
话落,也不管小凤如何的瞪眼,将双手轻叠于背后,步履轻盈地上了楼去。
“好的,客官请随小的来。”
听说要上房,小二立马又来了精神,三步作两步,快速地闪到了亦云轩的前面,笑眯眯地为他带着路。
虽然没有点菜提成,可这上房的提成也不差。
“为什么只要一间,我要两间!”小凤在身后追赶叫嚷,很是不满。
“我是主人。”亦云轩头也不回地丢来一句话,这话仿佛就似在说,我是主人,我说了算,你是丫鬟没有抗议的权力!
一句话堵的小凤无言,心中虽气,但人在屋檐下嫣有不低头的道理,闷哼一声,便不情愿地跟了上去。
来到房间,小凤又发现了一个问题,房间倒还干净整洁,可要命的是,竟然只有一张床!
怎么办?难道说要他们同床共枕一晚不可?
望着那唯一的一张床,小凤眉头深锁,心中犯愁。
以往在山寨,她也没少和异性胡混在一起,因为高兴喝醉了,和那些野汉子们东倒西歪地睡一团的事,也时有发生。
那时,她倒并未觉得有何不妥与扭捏。
但,不知为何,眼前此刻,她却觉得十分地紧张与忐忑。
“过来!”
正别扭之际,亦云轩略带命令的口吻从身侧传来。
小凤扭头,跃入视线里竟是他打开双臂想要索取拥抱的大胆姿势。
“你想干……干什么?”小凤憋红了俏脸,下意识地抓紧了手中还未曾放下的包袱。
不就给男人洗个澡么,她拼了!
“脱衣服啊,还能干嘛?”
言语简洁,神色从容,亦云轩抖了抖衣袖,有些不耐烦地道:“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好了……”
说话间,修长好看的手指优雅地扯下了腰间的带子。
“等等……”小凤急忙出声阻止,俏脸因为尴尬与窘迫越发红艳,犹如煮熟了的螃蟹。
“嗯?”亦云轩停下动作,一脸的疑惑。
“那个……”小凤吞吞吐吐,虽未曾绞双手,可脸上的神色是道不尽的尴尬,“我们还没吃晚饭呢……”
没吃晚饭和他换衣服有什么关系?
赶了一天的路,亦云轩多少还是有些疲惫,扯动唇角一哂,并未出声去搭理她。
而后,便又自经脱起了衣裳。
“停下来!”见他外衣的带子全被拉扯开来,小凤心急地大喝。
她怕再不吼,她就要名节不保了。
“大胆!”亦云轩因她的声音打住了脱衣服的动作,凤眸阴沉,晕染几许怒意,“你这样三番两次的大喝,到底是为何事?”
“没……什么,奴婢……奴婢只是想提醒主子,吃了晚餐,然后再上床睡觉比较好。”
见对方那等气势,小凤知道自己再不能矜持下去了,一口气道出了缘由。
亦云轩嘴角轻抽,喜怒难辨,冷斥道:“谁说我脱衣服就是想就寝?”话到此处,他忽然诡异的一笑,“莫非,你方才是在害羞?”
“害羞?怎么可能?”小凤脸色一变,俏脸因为欲盖弥彰之言越发红霞浸染,好不娇媚。
“不是就好,那就快过来帮你的主子宽衣,沐浴……”
“沐……浴……”神啦,她没听错吧?
“怎么?又害羞了,不敢吗?”
小凤这边明明已经有天打雷劈之感,那边亦云轩却还不依不饶地步步紧逼,只把倔强不肯轻易服输的她逼上了绝路。
“笑话,有什么是我聂小凤不敢做的?”
挽起衣袖,丢却那一脸娇羞的模样,她咬牙切齿打算今晚跟他拼了!
给美男洗澡,她豁出去了!
不就是帮男人洗个澡吗?怕什么?
在山上的时候,光着膀子的男人她见的还少吗?
有什么大不了的,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就是面相长的俊俏点,身子精瘦了一点么……
只不过那一点点的差距,她确信自己绝对能应付的过去。
俊俏又怎样?
她只要不被美色迷惑就好。
精瘦又怎样?
再说了,她聂小凤也不是好欺负的主。
若敢对她意图不轨,她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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