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的格瑞斯忙把饮料放回茶几,她抽出几张纸巾,魂不守舍地胡乱擦拭裙子上的水迹,目光还恋恋不舍地瞄着投影。
“you。”
这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连后台无精打采打着哈欠的king都被吓得从半睡半醒中惊醒,他一个猛子跳下沙发,目瞪口呆地注视着直播投影中高声歌唱的慕君。
慕君高音很叼,他在欧区就知道了,但他万万没想到,慕君居然有那么多副面孔,欧区的时候,她唱的灵魂乐爵士乐让灵魂教父都说不出半个不好来,哪怕刚才合唱的《r》和《loveth——毕竟那两首歌是对唱。
当她唱出第一句歌词的时候,king几乎要以为他刚才的记忆是幻觉,哦不,他从前关于慕君的记忆全是幻觉,正因为他亲耳听到慕君在欧区的表现,他才更难以接受现在她的模样。
不管是灵魂乐还是爵士乐,都是非常有逼格的歌,现在?他好像看到高高在上的女神跳起了拉丁舞,这种反差让他哀嚎一声,开始反思自己刚才的对唱是不是拖了后腿。
如果不是他拖了后腿,慕君怎么可能现在才暴露自己的真实实力。
“。”
“cool!”凯莉拼命戳着好友瑟琳娜的手,“l!天啦!我被她迷住了!selina,我再也不说你是小孩了,再也不说你和我没有共同兴趣爱好了,好cool!”
而瑟琳娜还定定地坐在座椅上,像一个木偶一样。
在场所有人,从开歌仪式开始追星的她大概是最了解慕君的了。
所以,她才半天回不过神来,慕君以前所有的形象,在她脑海中的所有形象,都被歌声抽得七零八落。
“她,果然不是我可以猜出来的,”半晌,她放弃了那些残留的印象,专心致志地听起歌来。
她放下得很轻松,但歌修协会的某些人,便不像她那般轻松了。
“这就是你们不说话的原因?”陈导望望这个,瞄瞄那个,几位好友都要么观花,要么看天要么研究他的仪器,他们的演技简直假得放自己片场立马就是一个“cut”,他藏下自己的吐槽欲,一脸认真地评价道,“很好听啊,瞧这高音,瞧这爆发力,瞧这换气点,教科书一样的水平。”
“别装了,”副会长怨念地瞟了他一眼,“我不信你没察觉到。”
陈导听着慕君“back;backseato名的导演,关于导演方面的书籍大多都是英文写的,研究文献什么的自然粗通一些英文,他明白这首歌的意思。“不过她唱的也是真好,”陈导摸摸下巴,“给我新片不少灵感。”
“说到新片,”副会长努力屏蔽慕君的歌声,假装自己不在意地问,“你的新片女主角订了那位?”
陈导老狐狸似的笑了,他一个字都没透露。
。
。
。
。
“sh/》 听了一段主歌,米区观众纷纷爬上天网发表自己的看法:
“好有劲的歌!”
“格瑞斯比不了!”
“瞧她那眼神,瞧她那姿势,oh我爱上她了。”
“简直是轰炸,轰炸般的听觉享受!”
“华区歌手都那么厉害的吗?还好我们隔得远。”
“不得不说,我从未见过如此倾城绝艳之人。”
“她好厉害!”
有同感的雪莉不由自主地点点头,点到一半回过神来,颓然地摊在地上,她自诩是摇滚界一线女星,数一数二的那种,但听了慕君的歌声,她清楚,自己最擅长的爆发力都比不过人家。
每个词,每一个词就像炮弹一样打在高音上,一打一个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该佩服慕君的唱功还是唱商,这两样无论哪样她都远远不能及。
我能做到那么快的吐字,还全程高音,气息稳定吗?
不能。
她更伤心了。
“agave。”
慕君果然不是随随便便选歌的,陈陈不知不觉中松了口气,她刚听这首歌的名字,还以为会是像《痒》这样的挑逗**歌,同样是带有挑逗**意味的歌曲,《bangbang》就要大气得多,它们风格迥异,不是陈陈看不起《痒》,主要是,在她心里,慕君就不是会唱《痒》的那种人。
至于慕君是哪种人,她一时也说不出口。
“很好听嘛,”乐评人群里,渐渐有人转换态度,“我们好像太警惕了,这首歌不像你们脑子里想的那样。”
“一会儿你们一会儿我们,你到底代表谁啊你说?”陈陈也有心情开玩笑。
“我们,我们。”
“是的,其实忽略歌词,这是一首很棒的歌,华区乐坛还没有过类似的。”
“可惜她的粉丝们注定听不到了。”
也有人抱怨,“这首歌的难度太高了,我全程胆战心惊担心她破音。”
“一看楼上就是新来的。”
“听慕君的歌,你从来不需要担心她会车祸(破音,走调)。”
“话说,慕君离开也有半年了,现在歌坛的形势不大同啊。新来的乐评人也慢慢多起来了。”
“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陈陈在卧室昏暗的灯光中回复道,在她窗外,阴沉的云层压得很低,风雨欲来。
“takeyouthere”
king在她唱到一半的时候偷偷披上外套,到观众席上给自己留的一个最好的位子坐下,还好他有先见之明,预留了一个位子给自己,他扯拢外套,压低帽檐,像一个最正常的粉丝一样跟着大家拍手尖叫,不得不说,后台与观众席的体验的确非常不同,直面慕君四射的魅力,king也被迷得跟个平常的粉丝一样,险些忘记自己的目的。
慕君彩排的时候,他听一名助理说慕君的rap很棒。
他是一个rap歌手。
所以他特别想知道,慕君的rap和他的区别在哪里,甚至,有没有可以学习的地方。
他和亚伦不同,亚伦平常笑嘻嘻的,就是一个风流多情的花花公子,但他唱起rap来,好像剥开了外面那层壳,露出里面稳重成熟的内核。
而king,脾气火爆,rap也是有感染力,可以唱嗨别人的那种。
“it',”
詹妮弗瞪大双眼。
“it'le。”
格瑞斯愣住,脑袋僵硬地一点点转向詹妮弗。
她居然能唱rap?!
她一个华区来的歌手rap也能唱得那么好?
同为rap女歌手的詹妮弗欲哭无泪。
“我没听错?rap?”
“所以,慕君丢下king唱这首歌也是有原因的哈哈哈。”
“king: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问题来了,慕既然能唱rap,为什么要跟king合唱那两首歌,为她心疼'大笑'。”
“女rapper和男rapper不一样的好吗?!”
“楼上上只是开个玩笑。”
“其实,我觉得吧,慕君的rap还挺好听的,你们确定她不是rap歌手?”
“不确定。”
“不确定1。”
米区网友们早已看透了慕君的套路,打死不站队,不然等着自己的就是啪啪啪打脸。
慕君不管fl觉被慕君的rap吸引过去,歌修协会的几人不禁想起当年慕君唱rap的时候,那时他们没有对照组,没发现慕君唱的是米区风格,现在,有king和亚伦及詹妮弗的对比,再听不出慕君的rap出自哪里,他们干脆集体辞职算了。
奇怪。
慕君哪里学的米区风格rap?
这个念头只在他们脑中一转,便丢开了,她走过那么远的路,认识那么多的人,认识自己米区rapper也是有可能的。
如果慕君不是其它风格太过耀眼,或许是个顶好的rap苗子。他们遗憾地这么想。
米式风格,绝对是米式风格,混过韩区和米区的顶级女rapper詹妮弗很快辨认出这首歌中rap的来历,她从没听说慕君会唱rap,不过慕君有king这个好友,会唱并不奇怪。
会唱归会唱,不过,这真的大丈夫吗?随随便便学一手就可以媲美专业rap歌手?不管是旋律、fl格,比起常年合作后对rap分寸把握更好的自己,慕君属于非常劲爆容易抢风头的那种,和她合作的歌手,必须有绝对的自信,才能不被她的rap压下,詹妮弗以前没有见过类似的。
果然是超一线级别的歌手,连rap都透着自己的印记。
“you;”成功唱完rap的慕君心里隐隐松了口气,回到自己的高音地盘,她一口气直接冲上g5,“bl》 “you
“g5。”乐评人群里,光靠耳测便能测出音调的乐评人第一时间给出准确的度数。
“g5没错,我以为她还会再升,升到a5、b5呢。”
“那就太夸张了,这首歌到这里已经足够,再升就变味了,它的整体基调在这里,本来就不是一首飙高音的歌。”
“像这样高音的快歌,华区有类似的吗?”
“《三天三夜》?最高音e5。同样是快歌,但比这首歌低两个调。现在还没人唱。”
“怎么听你们讨论,感觉高音很平常的样子?”新人按捺不住好奇心问道,“一点都不惊讶?”
“小子,你没听过慕君的歌吧?”
“不是从歌王歌后级开始听吗?我才听到二星歌王。”
三十级已经是歌王歌后级别,三十到四十是一星,四十到五十是二星,五十级到五十九级是三星,也是最顶级的一小撮歌手。
“可怜的孩子,你说的那些都是经典,但慕君是流行,你懂吗?”
“虽然我们不知道慕君今后会不会成为经典,不过此时此刻,她的歌就代表乐坛的方向,她唱高音,就有一堆人研究混声,她唱低音,就有一群低音歌手无地自容,你想当一个合格的乐评人,绕不过她,所以为什么你现在不了解一下她呢?”
“llyou。”
在慕君一个飞吻中,她终于完成了这首歌。
它的难度可谓是自己唱过相当高的,慕君一边调整呼吸,还不忘保持微笑。无论低音高音抑或超高音,都属于她的拿手好戏,可是,rap?她一个华裔的确感觉力不从心。
“谢谢,”强光中,面容有些失真的慕君笑道,“谢谢大家。”
“接下来我要唱的这首歌,是我的私人珍藏,”慕君将话筒放入立式麦克风杆,舞台助理为她披上红色披肩,遮住一身亮闪闪的舞衣,她安静地站在灯光里,红唇复古,头一偏,便可见到她耳上的银色大耳环,眼角一滴水晶折射出一闪、又一闪的光芒,观众们慢慢安静下来,一片寂静中,她将话筒连着麦克风杆拉至唇边,“今天,我将它分享给你们。”
“livefast;dieyoung;b》
放纵生活,至死不衰,桀骜不羁,纵情欢乐。
“causeyoudie。”
因为你和我,我们都难逃一死。
第126章 borntodie()
“die?”陈陈咂摸这几个单词,一目十行地将讨论得火热的乐评人群滑到最底下,平时冷静的耳皇居然也忍不住冒出头来,大肆宣扬他对慕君口中话语的喜爱,“语言的奥妙总能让人惊喜,它是应该叫向死而生呢,还是难逃一死呢?不管哪一种翻译好像都说得清,光名字,都透着哲学的意味。”
“话别说得太早,”一向跟他不对头的爱歌人醋溜溜地甩了一句,好像因为他没有耳皇那么触动就失去了评论的权力似的,“小心被打脸。”
陈陈忍不住加入进去探讨起来,“歌名就有股不一样的气质,有谁知道它是谁的歌吗?”
“我翻一下哈,”爱歌人顿时来了劲,消失在群里,没过多久他便急匆匆地回来科普,“文献缺失太严重,我只翻到它的原唱是——”他卖了个关子。
“是谁?”
“快说!”
“名字我也不知道啦,”爱歌人的得意洋洋都能从投影那头透过来,“但我知道,它的原唱者被称为‘火葬场女王’。”
火葬场女王?
这个绰号,陈陈怔了一下,过了半晌才明白他所说的“火葬场”到底是什么意思。
“绰号有点叼啊,”乐评人们纷纷窜出来评价道,“黑暗风格吗?”
“从她的外表着装打扮来看,复古要更多些吧?”
复古?陈陈又把视线转移到直播投影上去,她一点都没看出哪里复古了,等等,他们说的复古,不是华区的复古吧?
“慕君的打扮好像很遥远的样子,”在米区,网友们也纷纷看出来这点,“她好像不打算继续唱快歌?”
“die吗?一听就很抒情,文艺,老实说,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定位慕君了,哦不,我一直都不知道怎么定位她,第一首幽灵,第二首浑厚大气,第三首的快节奏,现在有许多歌手跨界、转型,可是也没有在一小时内连转四次吧?”
“她总该有主场吧?我是说,她不可能一出道就是那么多风格,就像king的rap修的叙事格瑞斯的大气,她的主要风格是什么?善变吗?”
“只要有一个风格能压过其它风格,我们就可以说她的主要风格是什么了,但很可惜,没有一种风格可以代表她。”
“嘘,前奏响起来了。”
一开头就是大量的弦乐器,营造出肃穆隆重、庄重华丽的氛围,两个节拍后,又加入有节奏的节拍器,还是合成器?自从慕君在后科普了效果器、合成器和电音后,乐评人们也逐渐对这种电子音乐燃起了兴趣,以至于他们一听就听出来合成器在歌曲里的运用效果。
此时,直播投影慢慢从宽阔的视角拉近,从一片星星一样的海洋中拉到那一束唯一的光源下,慕君在灯下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落下浓重的阴影,她的妆如此之浓,在白色聚光灯的照射下,她的睫毛微微一动,如水鸟收起翅膀一样睁开双眼,从台上看不到台下一张张隐于黑暗中的脸,只有一点又一点应援棒的光芒闪烁,她的脸往右边一偏,双手搭在话筒上,眉梢眼角似有千言万语,最终是化作一声长叹,“。”
; 瑟琳娜的身体微微往前探,仿佛这样就能听得更清楚一点。
nbsp; 开口跪!
她一低头,一张口,就把所有听众毫不讲理地拽入她的歌里,那个纸醉金迷的年代,那个醉生梦死的时代。
她的声音如罂粟般氤氲迷幻,每一句都带着深深的倦意,气若游丝,飘忽不定,满溢着化不开的哀怨忧愁,心如死灰的无所畏惧。
即使她唱的是我没有经历过,甚至一点也不了解的东西,亚伦想,但他却如此切实地感受到了一种灵魂的震颤和共鸣。
明明处在黑暗中最光明的地方,但她却好像比所有人还要沉浸在黑暗之中。
完全不符合当前流行的歌曲,这种歌,应该点一盏橘色落地灯,抽一根烟,躺坐在地板上,静静地弹一弹烟灰,而不是暴露在几千、几万人的视线里,在大庭广众下歌唱。
它应该属于录音室,应该属于自己隐蔽私密的空间。
不过,陈陈注视着星星海里最中间的那点亮光。
她有一股奇特的孤独感,即使身处最热闹的演唱场所,仍让人觉得她格格不入,反而更加深了她玉石俱焚般的不管不顾。
“doncry。”
这首歌,几乎可以称之为艺术了,陈导脑中的灵感机关好像被激活一般,随着慕君的歌声,他脑补出好几个故事来,没跟好友们打一声招呼就飞快跑进卧室,拿出一沓厚厚的纸来,在上面奋笔疾书。
写着写着,他陷入沉思之中。
而歌修协会的几人,却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能力来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