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荣耀- 第19部分

“年轻人，你很不错，能在这样的场合下仍有如此坦然笑容的人，尤其是年轻人并不多。”一个苍老、稍微带着点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给人一种曼曼的感觉，犹如雾里观花，虽间则不清。

纳雄明白这是魔法的效果，对士兵或许有点神秘，可是对于见惯达芬奇这样把戏的他却早已经习以为常了，虽然他离这样的境界还有很远。便笑了笑道：“老先生，许多事情并非是以年龄来衡量的，否则也不会有童心尤在这个词了。”刹那纳雄灵机一动，一个火花闪现而出，又接着道：“更何况或许你的年龄未必比我大上多少吧。”

“啊！…。”

虽然很低沉，而且明显是被扼杀，也就是猛然而断，纳雄还是听到了，所谓听到，道不如说感觉到，凭借他那超常的魔法感触。

是的，对方的声音完全是通过魔法传播，而且不是依靠自身。而应该是那个魔法阵，想到魔法阵，纳雄不由想，难道方才对方表现出来的那种表现出来接近于魔导师的实力也是这魔法阵的功劳么，可是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任何魔法阵可以提高人的精神力的。

“年轻人，你虽然聪明，可是这世界上还有太多你不明白、不了解，完全没有接触过的事情，所以也只能决定了你是年轻人。当然我还是很高兴有你这样的年轻人的到来。”

“高兴于我的到来！”即便镇静如纳雄也不由惊道。

“是的，高兴于你的到来，你难道对方才的战斗不感到吃惊么，没有任何士兵伤害你一丝一毫。”看着纳雄有点奇异的表情，那神秘人继续道：“那是因为你对我们而言是个很有用，被真神所预言的人，虽然我们绝对信奉我们的真神，可是我们仍然不会想到你们人类竟然真的天真的派遣你这样一个魔能者来进行探索，哈哈，确实你能够探测到更多的东西，或许比起一般的士兵也更加安全，但是面对真神的布置，这一切都不过是徒劳而已。”

“真神万岁！真神万岁！”

那一声声呐喊，发自于灵魂的呐喊此起彼伏，纳雄绝对相信魔族对于他们信奉的神灵的信仰程度是绝对高于人类的。可是他现在没有功夫想这个问题，他吃惊了，或者说深深的震撼了，他们竟然完全知道自己的行踪，那不是说自己完全的在对方的把握和预料之内，然后直接钻进对方放好的口袋么，可是对方的真神难道有怎么闲么，“你们的真神预测到我的到来，你不觉得荒谬了点么？”

“难道你不认为派遣一个珍贵的魔能者来作侦查任务有点荒诞么！”那神秘人反问道。

“即便是真的，这和你们不伤害我又有神秘关系，要知道，无论何时，我们都是敌对的关系。你们是魔，而我是人，这是铁一般的事实！”纳雄怒喝道。

“魔，人！！哈哈哈哈……你可以看下你周围的魔和你平时看到的人又有什么差别，敌对！或许我们曾经有过共同敌对的对象，可是现在呢，我们在借用他的力量，这就是事实！”

这番话，普通士兵或许不太明白，但纳雄却听到了一些，借用他的力量，那只能是神的力量，可是共同敌对的对象又是如何呢，难道曾经有过人与神的对抗么，这怎么可能呢，之之间的鸿沟可不仅仅是能够用鸿沟来形容得了的啊！可是魔与人好像真的差别不大，或许他们本能更强些，但那可能是由他们生活的环境所决定的啊。

但空中仍是道：“不明白你说什么。”底气却总是有那么点薄弱。

“不亏是被真神所预料到的人呢，竟然能够明白些道理。让我们祝福吧，真神终于给我们送来了希望的火花。”

“真神万岁，真神万岁！”那声音再次放荡在这沙漠之上。

这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呢，纳雄苦苦不解，“到底我对你们有什么用途，我不过是一个低阶的魔能者而已，在大陆上也不知有多少。”这句话却有点虚了，魔能者，能够称的上魔能者的人大陆上实在是有限的很。

“这就不是我们这些信徒所应知道的了，我的任务只是等候你的到来，很荣幸，我能够如此快的完成这个使命。”亏刚才还怀疑着来，现在听来又如此虔诚，不过那声音、那音质还真的可以迷惑众生吧。

纳雄现在也明白了，他们不是确切的知道自己的，只是自己给撞上了，或许一旦进入这个魔法阵的范围就会被发现吧，可惜现在没有用了，甚至当他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发觉努力的张，却张不开口，尽力，尽力。

这世界只剩下一片灰黄。

第一卷　梦之始　37　生亦或死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生或者死。”

这是纳雄醒来听到的第一句话，那么老套，无数剧本里千百次的描述，可是真的自己面临这个问题，虽然此刻头脑仍是不大清楚，仍是道：“生是如何？”死就不用问了，那管多少种方法，其结果也只有一个，死亡，而人在能够选择的情况下都是会选择生的，这是本能上的。

“真是聪明人，要生自然要付出自由的。”

纳雄看着说话的人，那是个实实在在的老人，甚至稍稍有点那么仙风道骨的样子，至少看着要比达芬奇要慈祥的多，但是凭借放出的神识仍能感觉的到对方所修习的是黑暗魔法，虽然无法探测的出其深浅，但是在对方无意掩饰的情况下，其气息判断的再无差错的。而他的身后便是一座高台，之上一座玉刻雕塑，其型道也罢，唯独那双眼睛黑中泛红，荡漾着慑人的光芒。整个雕塑竟然是完全悬空，双臂张开俯视而下，犹如小览众生，和有可能就是他们的真神了。四周仍站着几个黑衣人默默而立。

“自由，什么样的自由，至少就目前而言我是不奢望什么真正的自由。”［·电子书下载乐园—Ｗww。Ｑisuu。Ｃom］

“信仰的自由、选择的自由。”

“改变信仰么，这个好像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信奉你们的神，我至少还可以学习下黑暗魔法，能够同时掌握黑暗、光明两种魔法想来也是件不错的事情。但是选择的自由你指的是什么呢，背叛人类么，难道你认为一个可以放弃自己种族的人是可信的么？”

“我们所需要的只是你的选择，至于可靠，一个把自己生命看的重于一切的人实在是太可靠不过的了。”这话外的意思便是你控制了他的生命也就控制了他的一切。

“现在告诉我们你的选择吧，年轻人。”那老者继续道。

纳雄看了下周围的形式，以及身边浓郁的魔法气息，他对自己能够逃出去没有抱任何幻想，虽然对方好像没有给自己一点点的禁忌，可是……“在我选择之前你不认为首先应该让我了解一些什么么，毕竟我不能在对自己前途一片茫然的情况下作出一个茫然的决定。”

那老者笑了笑，竟然有抹温柔，道：“这就要看你认为你现在的生命重要还是将来的前途重要了，毕竟没有了生命就没有了一切。”

“但是你们至少应该让我了解点我到底多么的重要吧，毕竟就在你们魔族也是不缺少我这样实力魔法师吧，或许勉强算的上魔能者吧。”

“我不认为有这个必要，其实即便我自己对此也是全无了解。如果一定要告诉你的话，我只能说无论是生还是死，你对我们都同样重要，所以你无论作出怎样的选择对我们而言其意义都是一样，只不过结果有点不同而已。”

纳雄苦笑了下，他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对自己可是完全极端的两个结果啊，直接决定了自己的是否存在，“这样啊，难道不成这一切都是你们的决定么，既然我不能了解我有什么意义，那么可以告诉我如果万一，我是说万一选择死亡的话，你们会给我怎样一个死法。”

那老者，包括周围另外几位，还有那个根自己年级相仿的年少者都泛起了笑容，道：“不怕打击你，其实这样对我们来说才是真正好的结果，实在看不出平凡若你，真神会作出这样的决定、这样的预测，既然生而无义，那道不如在熊熊烈火中把你奉献给真神，要知道这可是最好的荣誉啊，想想吧，在那十阶的人间真火，最接近于天火的火焰中燃烧是何等的荣幸，而最后更是回归我主，真的是天大的荣幸啊，真神已经上百年没有接受过任何一个他的信民了，却不知道为何会把如此殊荣交到你一个对手手中。”说完就见他们口中念叨着些难以听懂的语言，或许是在祈祷、或许是在求罪，毕竟在这接近于神的空间述说神的坏话是不太好的（魔法阵是人间最接近神的空间，被誉为神的预留物）。

纳雄彻底绝望了，原本还指望捞点惚头，讨价还价的，却不想人家其实是希望自己死的，如果有比生死置于罔闻更过的就是盼着你死了。十阶真火，什么概念，八阶火球大概就可以把自己烧的尸骨无存了，那十阶的话真的是连灰都不剩了，有点气愤的指着那些人道：“你们…。”

可是看着他们那些仍是泛着笑的脸，再看这那一身身的黑衣融合在那黑暗之中，才想到彼此无论用怎样的手段加以对方这对没什么的，过度的软弱，反而让对方看不起，对自己又有什么呢，十阶真火又算什么，人死了，难道还真的有灵魂可以燃烧么，即便有也不是这人间火可以燃烧的吧！

“说吧，年轻人，告诉我们你的选择，生，还是死。生（奇。书。网），则我们在这里给你加上永久的禁忌，让你的生命永远属于真神，一丝一毫不得摆脱，从此你将在精神上成为我们的一员，当然一切都还得听从真神的安排；死，则借助着神之伟绩，以神的力量让你在超越十阶的真火中得到永生，回到真神的怀抱。选择吧。”

“停，你是说这是神的伟绩，难道这里并非人力所为？”纳雄现在完全相信这绝对就是那古怪可怕的魔法阵，否则如果附近有如此之多的同样等级魔法阵的话，纳雄实在想不出来怎么多年人类凭借什么维持着僵局的局面。

“是的，这就是真神给于我们的利器，用来制约你们的科技。”

“科技！”在纳雄的概念中目前的科技是根本无法与魔法对抗的，为何魔族反而如此忌惮科技呢。

“对，科技，可惜我们条件简陋，自然资源贫乏，无法迅速发展，但是真神曾经说过，科技才是人类真正的力量。”

人类真正的力量，莫非人与神的对抗真的存在过么，否则一个神为何如此推崇一项人类的技能，但是如果是真的话他又为何告诉人类呢，要知道无论是人还是魔人一旦掌握了一种力量的本质的话，而这种力量又足够抗衡神的话都会进行摆脱的，他这又是为何呢？

当然以纳雄目前的思维，对抗神的想法是断然不会有的，但是仍然有点点疑惑，其真相究竟是怎样的呢。

“我并不认为科技是可以和魔法对抗的，我的母亲，如果不是缺乏魔法的及时救治的话也许不会离开我们兄弟，目前科技是无法对抗魔法的。”

“年轻人，你自己也说是目前，你想下人类怎么多年魔法进步了多少，怕是日不如前；而科技呢，如果你关心的话，你会发现时时刻刻都有新的技术产生。所以科技才是人真正的力量，而魔法则不过是空中楼阁而已。还是不多说了，你知道了怎么多，选择吧，生或者死，没有其他。”

纳雄凝望着远方，虽然这里虽然除却了黑暗就是黑暗，但是望穿那虚空之中仿佛有些什么。

“如果一定要我选择的话，我选择自由。

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可以阻挡我前进的脚步，除却而唯有死亡。”

“那么众人眼前将多些光亮。”

第一卷　梦之始　38　梦

梦，是梦么，在无尽中挣扎。

不知为何，自从纳雄离开学院之后，纳杰心中总有点忐忑，有点不安，或许还有些别的，毕竟他的身上也流畅着父亲的血。所以这几日纳杰再无心去哄骗雪凤那小丫头开心，甚至连见她的心情也都有点欠缺；至于露椰更不知有多久没有见过面了，或许是从那柳永到来之后他们就没有见过面、说过话了吧，一切仿佛都已成往事。

这些日子纳杰仿佛失去了魂魄一样，在学院四处流窜，可以去的去，不可以去的偷偷的去，他仿佛对此颇有天赋似的，竟然少为人发现。学院的科研重地、藏书要阁等等一切他从雪凤口中所听到过的地方都一一偷窥了一番，可惜并没有得到他所想要的，力量的提升。他很想走望前线的，可是他知道自己的实力，大多数情况下还都是个魔法学徒的实力，即便有可能发挥上位魔法师的水准，可那在战场上是无抵于事的，那里需要的是稳定而持久的发挥。

可是今天这个地方怎么与往日完全不同呢，这里绝对是平时没有到过的地方，那么就肯定是个秘密的地方，可是又为何全然无人防守呢，这四周绝对是没有魔法气息的，在天神学院一个没有魔能者防守的地方那实在是没有任何可取之处的。难道就仅仅是间普通的房子不成。无论进去看看再说。

那是一座斜塔，观其角度足足偏了十几度了，而竟然危立不倒，这道真的是奇了，轻轻推门而入，其中竟然有诸多灰尘，随着那“咯吱”的声音落了纳杰一身，顾不上清洁，其实也没有必要清洁，里面到处都是蜘蛛网，灰尘遍地。而在其上你绝对找不到一点点痕迹，毫无疑问这是一件荒芜已久的斜塔。

懒得去外面寻找工具，直接用魔法释放出一道如同实质的光棒，用来伤人自然是毫无用处，但是用来划开这些蜘蛛网却是绰绰有余的了。

一路向前，里面光线逐渐转暗，纳杰微微有点后悔了，以目前的魔力消耗程度怕直接的照明弹用不了多久了，想了下，还是放弃了手中的光棒，直接用手也就是了。

第一层好像没有什么，除了几个破旧的手持兵器的雕像，几张破旧的桌椅以及散乱扔在地上铜币，看布满上面的灰尘，真的不知道何年何月被那位先人扔在这里的。

纳杰见没有什么好关注的便直接上了二楼，走在那破旧的楼梯上，真的担心有一步踏空掉下来的危险，不料危则危亦，道是平安上去。

但是这一上去纳杰真的怀疑自己进入了学院废弃的储物室了，散乱的东西仍了一地，几乎就没有下角的地方，你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地上横放的剑刃、竖立的匕首或者枪、戟之类的武器伤到，看到那几寸灰尘仍不能掩饰的光芒，纳杰毫不怀疑其锋利程度，甚至有可能是传说中的宝器也未可知，如果不是这是天神学院的话，纳杰真的有拿上几件带给父亲的打算，可是现在他想都不打算想，这千百年来还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人能够私自带走天神学院的一针一线的呢，纳杰现在只是被这些东西吸引出了兴趣，那顶层究竟是什么呢，会是梦寐以求的魔法么？

可是纳杰除了待的时间越长，越深的感受到其中的煞气外别五其他，渐渐的纳杰甚至感觉到那股气息直入直接的心灵，穿入自己的皮肉，猛然间打了个哆嗦。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纳杰这十几年生活可谓单调，所以鬼神之事道也不太入心，否则真的有直接跳下去的可能。

那刀剑上逐渐起了一层薄雾，浅蓝色的。

但就是那层浅蓝色的薄雾，纳杰却再看不透半分，不要说上去的楼阶，便是下去的楼梯也找不到了。而地下到处是可能置人死命的兵器，纳杰真的是举步皆危。

此刻五官六识有等于无，当真是上天无门，入地无路，处此境地，纳杰一阵烦躁后反而冷静了下来，既然有等于无，做不如不做，那么就干脆不做的好。

纳杰盘腿坐下，心归于虚无，开始冥思，虽然一阵以来锻炼没有什么效果，但做点总是好的，说不顶那天就突然有一个大的突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