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毒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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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医-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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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自己的这双眼睛比沈如意的还要好看上几分。

    “本来就是嘛!昨儿还听夫人提起,若等小姐好了,定要进宫去觐见宁贵嫔娘娘,娘娘还说那太子听了小姐在瑞亲王妃跳的舞念念不忘呢。”彩乔自顾自道。

    沈秋凉眸子一黯,她心里清楚娘一心想让她嫁给太子为妃,宁贵嫔娘娘在宫里已为她牵好了线,只等哪日入宫与太子见了面,那事情八层也就定下了,只是她心里住着另外一个男人:“唉!”她叹息一声,暂且先不管之些,她恢复了容貌最是要紧。

    “小姐好好儿叹什么气。”彩乔疑惑的问道,见沈秋凉微蹙着眉,她又笑道,“小姐这样子比那捧心的西施还美,依奴婢之见也不必弄妆了,只在眉间贴上梅花钿就行了,保证小姐艳压群芳。”

    沈秋彤点了点头,彩乔细细替她梳着头,又拿了翡翠簪子要替她绾发,忽然好好的看见沈秋凉发间似有黑色蛆形小虫在蠕动,她心一惊,再去看,却什么也没有了,想是自己被小姐美的眼花儿了。

    沈秋凉微觉着耳后有些儿痒,便伸手去挠挠了,彩乔又看去,那挠过的地方肌肤底下竟好像也有小虫在涌动,只一秒,那些小虫便隐了,她又大惊,揉了揉眼,沈秋凉耳后的肌肤细腻如脂再无半点痕迹。

    稍后,沈秋凉带着丫头去了容香苑,所见之人无人惊叹几日不见四小姐,如今一见竟像个天仙似的。

    进了容香苑住在杜氏面前,杜氏正歪着身子依在床上,那屋子里的错金博山炉上部铸出峻峭起伏的山峦,上面二三株小树点缀其间,秀丽精致,炉内焚着好闻的瑞脑香,似有若无的淡烟轻然飘着。

    杜氏只定眼看着沈秋凉,脸上展露出了欣慰的笑意,沈秋凉笑道:“娘一向不喜欢薰香,怎好好的今日薰起香来。”

    杜氏笑弯了眼,伸手握住沈秋凉的手道:“还不是为着这屋子里的药气重怕薰坏了你。”说着,又坐在起身,伸手抚向沈秋凉的脸孔道,“快让娘瞧瞧!”边看边赞叹道,“不仅一点点疤痕看不出来,看着竟好像比过去还美似的,若明儿让太子看了必定喜欢。”

    沈秋凉微生凉意道:“娘,女儿都未见过太子,不想……”她红着脸,那脸灿若云霞,更加好看了,那口里支支唔唔的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杜氏眉眼里都是笑意,又劝道:“如今娘还能指望谁,娘知道你那日在瑞亲王府看上了三皇子。”

    沈秋凉脸更红了,回身瞪了一眼彩乔,彩乔缩了缩脖子也不敢言语,杜氏道:“你也别怨怪彩乔,她是个可信的好孩子,现在咱身边可信的人越来越少,彩乔那孩子自小在我身边服侍,后来又送给了你,办事莫不经心的,她一心盼着你好再告诉了我。”

    彩乔跪下道:“还请小姐原谅奴婢。”

    沈秋凉伸手扶住道:“起来吧!原也不怪你。”说完,又对着杜氏道,“娘既然明白女儿的心思为何还要逼女儿跟太子……”

    “好孩子,你是什么样的人儿,岂能配与那三皇子,她母亲原本只是个辛者库的贱奴,皇上也不喜欢他,太子就不同了,他是当今皇后的儿子,又是嫡长子,身份尊贵无比,自然是要继承皇位了。”她顿了顿,眉一抬道,“难道你不想做未来的皇后?”

    沈秋凉心内一动,谁不喜欢爬到那权利的顶峰,若真有那一日,沈如意还不是任她摆布,只是三皇子,唉!说这些也太早,太子兴许也不定能看得上她,想想又摇了摇头,如今她这般貌美,太子岂会看不上。

    她拧了眉思,岔开话题道:“娘打算拿五妹妹怎么办?就这样一直关着。”

    杜氏一听,那眼里立时流出灰败的泪来:“娘虽然恨彤儿不争气,又向你下这样的狠手,娘本想着治死她算了,可她毕竟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娘的心思女儿明白,只是五妹妹都这样的如何嫁入平南王府?怕是老太太也私下动作了。”

    “正为着你五妹妹万一不能嫁入平南王府,娘才这般的费心为你筹谋,若太子看上了你,那平南王就算娶不了彤儿,也必不能娶你了。”复又低声道,“老太太一心想治死彤儿,若不是这几日娘派人守着,彤儿哪还有命在,何况她杀人之事闹的合府皆知,若她的名声传到外头,真真无法收拾了。”

    “那娘预备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关着五妹妹吧!”

    “老太太只说你五妹妹得了失心疯,咱们暂且这么着吧,现在也不管彤儿的时候,如今娘的心坎儿上只有你,先作定你的事情再论其它。”说着,又打了一个哈欠,眼里逼出泪来,“为着彤儿的事,娘娘生了气,就连教引嬷嬷也没再来,你明儿可要好好表现,若你在娘娘和太子面前失了礼数,娘娘生了气从此再不管我们就完了。”

    杜氏说完又流泪涕涎,少不得吩咐沈秋凉道:“我这会子也累了,你回去吧!”

    “娘,你没事吧?”沈秋凉担忧道。

    “好孩子,娘没事,只是想躺会子。”

    待沈秋凉离开,又是满室迷雾,屋内弥漫起浓烈的阿芙蓉味,将那静静飘香的瑞脑香气遮盖住了。

    沈秋凉又去见老太太,老太太一见她满脸惊疑,神色复杂,近日老太太的身体越来越差,那额上的皱纹仿佛一夜之间堆上了几层山,连眼神都不大好使了,直说让沈秋凉靠的近些让她细瞧瞧。

    白桃望着老太太憔悴不已的脸,只敢在心里叹息,如今老太太暮夜溲多,有时竟来不及的淋在裤子上,每日夜涣洗衣物无数,吃了御医开的药总不见好,可又不敢找沈如意治疗,只管将病拖着。

    沈秋凉靠着老太太太近,总闻着她身上有股子怪骚味,只蹙了蹙眉也不敢拿鼻去掩,想不到一向刚强无比的老太太也有这种令人嫌弃的时候。

    沈秋凉只说了一会儿便忍不了的告辞了,老太太问白桃道:“白桃,你看如今我可是不中用了,老的让人嫌了。”

    “老太太说的哪儿话?”白桃上前扶着太太道,“这一生世谁还能没个小病小灾的,何况老太太原也没什么病,只安心调养着再吃个几剂药就好了。”

    “我的身子骨我知道,只是我不甘心哪!”老太太浑浊的眼里全是血丝,近日她因起夜太多,根本不得睡好觉,又是上了年纪的人,更经不住了,她叹道,“我不想将这偌大的家业毁在我的手上,都怨老二,若不是她娶了那贱人南宫晚,我又何须这般费心筹谋。”

    “老太太兴许真的多虑了,也不定候府就会毁了,不如老太太就此罢手吧!”白桃劝慰道。

    “罢手?”老太太嗫嚅着唇儿,“如今我更不能罢手了,剑出鞘不见血就没有收回的道理。”

    “我只是担心老太太的身体。”白桃双眸一黯,“如今我瞧那三小姐深不可测,老太太且瞧瞧二夫人就知道了。”

    “她就是个祸水,妖精。”老太太眼里迸出惊人光来,“若哪一天因为她被抄了家诛连了九族才真是迟了,除非她死,死人才最安全。”

    白桃长叹了一声,摇了摇头,也未再说什么,老太太急忙的起了床,刚迈了几下步子,还未来得及解手,那裤子又湿了一片。

    ……

    沈秋凉可顾不上老太太的病,她迈着轻巧的步子,闻着满园子的花香,也未去见如意和如芝,只带彩乔又去了佳彤苑。

    几日未见,沈秋彤真像得了失心疯,痴坐在床边,也不梳洗也不说话,本来她还想让沈秋彤看看她如今又多么的美,她当初想毁她的容,如今偏不叫她称了心意,谁知沈秋彤痴痴傻傻的直对着她一个劲的笑,那嘴里还涎出口水来,她不相信沈秋彤真的疯了,若她真疯了,平南王怎会娶个疯子回去做侧妃,她明儿必要在太子跟前献好,她宁愿嫁给太子,也不愿嫁给个老头子。

    沈秋凉趁兴而去败兴而归,连美貌给她带来的喜悦也退去了一半,忽然头上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痒,她赶紧抬手去挠,挠了片刻,痒似乎减了,待她收回时竟然惊异的发现指甲缝里竟好有个黑黑的小点,再睁眼细看,那小黑点一曲一弯的弓着身子似乎在蠕动,她大惊,连忙回了屋,又命彩乔解了发细看,彩乔翻看了半日,除了头皮上被划出几道血痕来也未见不妥。

    彩乔虽然疑虑异常,见沈秋凉受惊吓的样子,赶紧劝道:“这大夏天的树上虫儿多,肯定是小姐出去的时候沾着这小黑虫了,奴婢刚细细找过了,头发里再没有了。”

    “真的?”沈秋凉半信半疑,想了想,又道,“瞧这小虫极是恶心,你再替我找找,一想到头上掉了这样的东西,连饭也不想吃了。”

    彩乔几乎将两眼找成了斗鸡眼,再没有了,沈秋凉脸上露出笑来道:“如今我是杯弓蛇影了,什么时候胆子倒吓得这样小了。”

    彩乔又劝慰了她一回,然后又命人将镜奁一并撤换了,沈秋凉坐在崭新镜奁前只一遍遍的瞧着自己的脸,似乎瞧不够似的,彩乔只笑着打趣她道:“小姐可是越看越美了。”

    沈秋凉只笑着不言语,到了午间沈秋凉便犯了困,彩乔命小丫头给沈秋凉打着扇子,自己则坐在外间做着绣活,那小丫头半跪着,眼睛半眯半斜着直犯困,一边打扇子一边打哈欠。

    “痒……好痒……”沈秋凉忽然睡得不安稳起来,那手不停的在头上挠着,小丫头也吓醒了,赶紧帮着她一起挠头,那小丫头挠着挠着眼神就变了,那眼睛越瞪越大,越瞪越惊惧,小丫头颤抖的收回手,慌忙的将手用力往旁狠命的甩着。

    沈秋凉怒道:“你个贱婢在干什么?莫不是嫌帮我挠了痒了?”

    “三……三小姐……”那小丫头住了手,指着沈秋凉的头道,“你的头上……头上……”

    “我头上怎么了?”沈秋凉收回手一看,“啊!”的一声惊叫。

 078食髓蛆蛊,破皮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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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忽喇喇的响起一声轰雷,交织着沈秋凉的惨叫之声,显得格外诡异,转眼间黑压压的乌云压顶,暴雨倾盆,明亮的天空一下子就暗沉了下来。

    外头的小丫头正眯着眼打瞌睡,一个个耷拉着脑袋,那一声惨叫和轰雷声把他们从昏沉沉的迷梦中惊醒过来,忙抬起步子,飞奔到屋内,彩乔听到叫声吓得连针线一并掉落在地上,一个箭步就冲了进去,幽光中只见沈秋凉白嫩纤美的十指指甲内俱有那黑色的蛆形小虫在不停的拼死般的挣扎蠕动,有几个小黑虫已经缓缓爬到沈秋凉的手指尖。

    而刚帮她挠头的小丫头早吓得将手指上的虫子甩了个干紧,那黑色的小虫掉落在地,弓着身子乱爬着,因着光线昏暗下来,彩乔点了灯,益发照的那些小虫体内射出亮鼓鼓的莹光,令人恶心万分。

    “啊——”沈秋凉似乎反应过来拼命甩着手,那些小丫头们面面相觑,立在那里只伸着脖子看着,没有彩乔的命令,她们说也不敢向前,只看着那蠕动的隐隐发着光的黑色虫子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头……我的头上……”沈秋凉赤红着脸,气喘吁吁的只觉得头上刺痒剧痛,似乎有千万个蛆在她头皮啃噬欲破皮而出,她控制不住的伸手去挠,彩乔忙上前,火光照在她乌黑的发上,映着那点点蠕动的闪亮,她忽然感觉一阵呕心,想要吐出来,又怕沈秋凉生气,竟将那翻涌至喉间的液体又强行吞回了肚里。

    沈秋凉的双手不停的抠挖着自己的头皮,似乎还不能解痒似的,她一阵焦燥,又手硬扯着自己的头发,彩乔大叫道:“小姐,快些停车,不能抓啊!”

    血,缓缓的从头皮溢了出来,那血带着一股浓臭的腐烂味道,薰的屋子里的人一阵阵胃口翻呕心,彩乔眼见那头皮被抓的不成个样子,那头发丝上还时有小虫在爬,她生怕自己阻止不了沈秋凉,立时大喝道:“还忤那里做什么?赶紧抓住小姐的手。”

    几个人一涌而上,握住沈秋凉的手阻止她再抓头发,沈秋凉手指僵硬撕扯头发的手揪的死紧,已揪下了一大把头发飘飘扬扬散落在地。

    彩乔强忍恶臭咬牙挣命的掰开沈秋凉的手,再看她的手,十指指甲竟全被折断里,那些混着黑黄色液体的血迹渗透间那指甲肉里。

    沈秋凉一双美目此刻再美不起来,只发出狰狞的令人可怖的暗黑色光,双手用力的想要往头发上去挠,小丫头们大着胆子强行将她制住,彩乔急的满眼是泪,只呼道:“我的好小姐,好好儿这是怎么了?”说着,又叫道,“还不去禀报夫人。”

    早有那机警伶俐的小丫头未等别人答话,拍着屁股一溜烟的跑了,跑到屋外,身子突然半弯了下来,“呕……”吐了一地,此时狂风夹杂着暴雨,小丫头也顾不得拿伞,飞一般的去了容香苑回报。

    那杜氏还在吞云吐雾通体舒泰,忽然听小丫头一报,吓得人往一栽,那手中烧制的阿芙蓉膏也掉在地上,她舍不得那阿芙蓉膏,又着实担心沈秋凉,情急之间,还未等昭琴来扶她,她自个从床上爬起,那脚下一虚,人直接往地下栽了去,栽了个满嘴鲜血。

    杜氏口里一阵剧痛,阵阵血腥味泛了上来,“呸!”的一声,吐出两颗断裂的血汪汪的门牙,昭琴惊呼一声:“夫人!”飞奔着去扶她,杜氏也顾不上自己痛不痛了,颤抖着声音大叫道:“快,快扶我去看看。”

    昭琴扶着杜氏,只觉得那杜氏轻飘飘的似片枯叶,这杜氏哪里还能走得动半步,昭琴喊着小丫头抬起了春屉凳子,急慌慌将杜氏抬走了。

    刚到门口,就听到屋内沈秋凉发出一种近乎怪异的气喘声和惊叫声,还有那令人作呕的气味,杜氏满头白发飘散在风中,虽然小丫头帮着打了伞,身上还是被暴雨打湿了不少,浑身颤抖的打着冷哆嗦。

    屋内的小丫头们惊魂未定,彩乔见杜氏来了,忙急着道:“夫人,这可怎么的好?”

    杜氏刚想命人趁着大雨去请宫里的御医,忽一想不对,若让娘娘知道了秋儿变成这个鬼样子,怕是再不会伸手帮她,况且自打她吞了阿芙蓉膏,便再不敢请御医过来,想了想,她吩咐了丫头去请别的大夫。

    只见那沈秋凉疯子般的坐在榻上,那身体已扭曲的不知是何姿态了,一双手因够不着头发,只紧紧地抓着胸前的衣襟的不停的撕扯着,人时不时的还挣扎着,时而痉挛,时而痛苦的抽搐两下,那头发上残留的蛆形小黑虫似乎转了个身子,一个个往回爬去,彩乔只惊异的盯着,也不敢伸手去捉,那些小黑虫弓着身子,往下一落转眼隐没进沈秋凉的头皮里,只一钻,也并未看见怎么钻的,小黑虫就不见了踪影。

    杜氏命人将她抬到沈秋凉身边,忍着恶臭伸手拉住沈秋凉的衣袖道:“秋儿,你怎么了?”说着,又回身问彩乔道,“刚才不还好好儿的,这会子怎么成这样了?”

    彩乔摇着头哭着道:“奴婢也不知怎么回事,刚小姐好好的正睡着午觉,然后就成这样了。”

    杜氏茫然的看着沈秋凉,伸手帮她拍了拍背,沈秋凉脸色突然由红变紫,再由紫变黑,就那样素日里艳若桃花的红唇也是乌紫,哪还有半点美人的样子,倒像无盐鬼刹。

    “呕……”沈秋凉将身子往前一倾,忽然剧烈的呕吐起来,那腐臭的味道顿时薰得整件屋子都是,几个小丫头实在强忍不住纷纷转过头吐了起来,就连彩乔也再强忍不住,吐了个透底,倒是杜氏不嫌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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