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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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宋的幸福生活- 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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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也不难找出,其他人见到楚质目光移来,纷纷与之轻笑对视,神态坦然自若,只有那人笑得虽欢,却有些微尴尬。

    “轻风细柳,淡月梅花,真是绝了。”杨承平击掌大笑道:“错了,不应该是绝句,也不像律诗,连词都不是,真的很难得,反正在下绝对想不出来。”

    见到众人笑成一团,那人似乎有些不服气,瞪眼辩解起来:“谁说不像的,关关睢鸠,在河之州,明明也是四字”

    “此言有理,这诗颇有古风。

    楚质含笑赞成道。

    “还是楚大人见识高远。不像他们,俗人,见本人作出绝佳诗句来,就心有妒嫉。”谁都知道楚质这是客气话,然而那人好像把楚质的话当真了,得意洋洋的笑着说道:“自己想不出来,只有不停的贬低,以掩饰对本人的钦佩。”

    这话一出,众人一阵愕然。顿时又暴笑不止,就连站在楚质身后的初儿,也忍俊不禁,轻轻掩袖暗笑。

    真笨,还是假傻,楚质露出淡淡笑容,不经意似的打量那人,一身细绫罗绸缎,身材猪圆肉润,肥头大耳的,应该是个商人吧,见到别人笑了,似乎还弄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情,也跟着呵呵直笑,一脸的憨厚愚鲁,而夹在**里的小眼睛却不时间烁精明亮光。

    哪个真把他当猪,没准转身就被吃掉,摇了摇手中的扇子,楚质笑容越浓,或许在场的人对此都心知肚明吧,不然也不会光顾乐而已,却没人讥讽嘲弄。

    “楚大人诗才如雷贯耳。不知能否作梅诗一首,也好让我等开开眼界。”笑了会,杨承平试问道。自从听闻因自己酒醉,让许汉聊钻了空子,错过应该属于自己的词后。他就十分的懊悔,今日再遇楚质,心花怒放之余,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在和靖先生灵前,本官才疏学浅,可不敢卖弄,以免贻笑大方。”楚质摇头笑道。

    “楚大人过谦了。”杨承平笑道:“当年楚大人在东京时,可是有杯酒梅诗的美誉,酒未尽而诗已出,且首首佳品,在下闻之,向往之余,恨不能亲临现场,以观楚大人风采。”

    “当时轻狂了,况且与和靖先生相比,实现是不值一提。”楚质淡笑道,听到的夸赞声音过多,他倒也十分从容淡定,不过初儿却眉开眼笑的,漂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

    几人却不认同楚质的话。毕竟楚通已经辞世多年,传世诗词才三百余首,精品绝代的不过一二之数而已,而楚质虽是新锐的才子诗人,可流传天下的佳作却非屈指可数,最重要的是,林通怎么说也就凡二气大的隐士。楚质年纪轻轻就已经成为一方知县。”

    名气再大也不能当饭吃,况且还是已成枯骨之人,奉承也没啥好处,可楚质却是前程似锦,应该讨好谁,大家都知道该怎么抉择,心中念起。一时之间,阿谀如潮。

    溜须拍马话顺耳,不过楚质也没困此晕了头,换成其他地方,不要说一首,就是写十几首也不成问题,可是在这里就要斟酌一二,世上总有些喷子。见不得别人好,管你诗词好坏,直接盖顶不尊隐逸贤人的帽子下来,那就欲哭无泪了。

    在官场上磨练了几月,难免多长了个心眼,楚自坚决表示婉拒,不过也知道变通。笑着说道:“轻风细柳,淡月梅花。也是佳句,不如诸位都考虑片刻。在两句之中,各加一字,成为诗眼,以添其彩,如何?”

    人总是有表现**的,只是在原来的基础上添加字眼,不管添加得是否妥当完美,也不虞担心别人嘲笑,理由都有现成的,不是我才疏学浅,而是诗句不行。况且,也没人会驳了楚质的提议。

    “杨某先来抛砖引玉吧。”杨承平不假思索,开口便道:“轻风摇细柳,淡月映梅花,诸位觉得怎样?”

    不等众人反应,杨税监也笑眯眯道:“下官也有一句,轻风舞细柳,淡月隐梅花,楚大人认为如何?”

    “尚可,却不够贴切。”思虑片刻,楚质点头笑道:“摇与舞与狂风相配才合适。而映字,却稍欠月色朦胧之美,隐字固然不错,也不够妥帖。”

    仔细口味。众人都觉得楚质分析的有道理,这也是正常的,毕竟小学中学至于大学的语文课,全是教学生怎么分析文章的,如果连这最基本能力的都没学好,楚质恐怕连拿毕业证的资格也没有。

    其他几人见状。也纷纷说出自己所得,清楚质点评,推让了片刻,楚质一一分析。指出哪个较好,哪些有不足之处,名句在理,让人心服口服,到了最后,众人纷纷看向楚质,其意不言而喻。

    考虑了下。楚质也没有推辞,笑着从杨承平手中接过画纸,在桌子上展平,取过一管毫笔,蘸上浓墨,便在空白处书写起来,众人相视一眼,立即凑上去看,只见几排行书一挥而就,字迹飘逸,宛如龙走蛇行,上面写着:“轻风扶细柳,淡月失梅花。”

    玩味片刻。众人不由拍案叫绝,轻风徐徐,若有若无,细柳动态不显,唯有扶字才恰到好处地形象地描绘出轻风徐来。柳枝拂然的柔态,与轻细相宜,和谐自然,扶字又把风人格化了,给人以一种柔美之感。

    而且下句淡月梅花,既然恬静的月亮已经辉满大地,梅花自然就没有白天那么显眼。在月光照映下,也就黯然失色了,这样一来,一个失字,就自画了月色和梅花相互交融的情景,一看此字。满句生辉。

    “楚大人大才。令人敬服。”杨承平笑着小心翼翼的捧起画纸,大有谁跟自己争。就与谁急的模样。

    “大才可不敢当,无非是取巧而已。”楚质笑道:“若不是有佳句在前,本官未必能想得出来。”

    众人一阵轻笑,而那憨厚模样的商人更是理直气壮的直夸自己诗句不凡,又引得众人欢笑不止。

    相对而坐。杨承平虽然年轻,但游历四方多年,出身于世家大族,见识自然不凡。而杨税监在地方为官多年,说起时局来也绘声绘色、头头是道,至于那些商人士子更加不用说,能与他们两个绞在一起,肯定不是普通人物。天下趣闻逸知道的也不少。

    然而,楚质似乎有点滥芋充数之嫌,坐在旁边尽是多听少言,不过众人可不敢小觑。毕竟楚质所说的每句话都是直指核心,不管是时政,还是诗词,甚至商业经营之道,都有独到的见解。

    就连一些众人自觉隐秘的奇闻逸事,楚质也能说出一二来,好像早就知道似的,让他们佩服之余,也暗暗纳闷,他们当然不知道现代人对于考古、考证是那么的热衷,而楚质却是其中的爱好者。

    谈论了近半个时辰,直到太阳就要悬挂中空。楚质才借口离去,众人当然开口挽,留,不过他心意已决,只能依依惜别了。

    “子原好运气。居然能认识这位新贵,以后说不定还望你多多照应呢。”望着楚质渐行渐远的身影,杨税监轻笑道,似乎知道些什么。

    “不敢,再说了,你兄我弟,也该是兄长照应小弟才是。”杨承平笑道,意有所指。

    “那是自然。兄弟之间,相互照应也是应该的嘛。”杨税监说道,笑容可掬。反正就准备答应,再搭个顺水人情又何妨。

    “两位都是兄长,也关照下小弟吧。”那肥胖商人闻言,也腆着脸凑上来说道。一点也不在乎自己比两人大的事实。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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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八章迷惑

    一近中午。晨雾尽散。金灿灿的阳爽从从天际飘落下来,值峦叠嶂的崇山峻岭涂了一层金黄色彩,山间密林枝叶在秋风的吹拂,哗哗作响,仿佛在晃动着一片片闪亮的金叶子。

    沿着一条蜿蜒山道缓步而下,楚质轻声说道:“初儿,刚才站累了吧。要不要歇会。”

    还好天空固然骄阳高照,但是山道两旁树木参天,枝叶繁茂,不时还有山风吹拂,也不至于闷热难受,漫步而行,反而有几分清爽。

    “没事。”初儿甜笑摇头。

    “本以为跑到孤山上能避开一些应酬,不想居然能碰上相识之人,说起来那位杨东主,还是初儿的本家呢,却不知道是哪支的。”楚质笑道,目光在附近扫掠,却没发现有什么可休息的地方。

    “听他们之言,杨东主好像出身名门,初儿可高攀不起。”初儿微笑,好奇问了句:“公子似乎有些敬重那位杨东主。”

    “初儿有所不知,前些时候杭州缺粮,许多不良奸商纷纷提升粮价,录削民众,唯有寥寥几人粮价稳定,与官衙保持一致,而杨东主就是其中之一,此种仁心善举,的确让令人敬佩。”楚质笑道,对于商人,他可没有什么偏见,可不像其他人,觉得杨承平这样做是理所当然的,而将其善心忽略,毕竟不是谁都能在暴利面前而不为所动的。

    “嗯,是个好人。”初沿微微点头,淡声评价一句,那模样似乎不愿意多谈下去,道理非常简单,一个聪慧的少女,是绝对不会在情郎面前多聊起其他青年男子的。

    楚质可不知道初儿的心思,继续说道:“初儿,别看杨东主仁义善心,可是在生意场上却非等闲之辈,才经营数年,却立下了不小的名号,至少明面上已经是杭州城的首富。”说着紧了紧初儿的小手,笑道:“比起你来,或许还要高明几分。”

    昨晚,两人说到汴梁的作坊生意时,初儿美滋滋的拿出帐本表功,而楚质当然不吝大肆夸赞,初儿自然有些小得意,如今楚质这样说,无非是开个玩笑,同时也有隐约提醒的意思,怕她骄傲自满。

    “那是自然,初儿不过是个小侍女,怎么能跟人家名门公子相比。”初儿柔美微笑说着,至于心里是否真的这样想,那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楚质就觉得,初儿话里带刺,绵中藏针,表面上是夸杨承平是名门公子,暗里却好像是在说他无非是仰仗家族荫泽,才会有今天的成就。

    楚质笑了笑,就要转移话题,却听初儿问道:“公子不是说要在杭州开家作坊吗,你觉得什么地方比较合适?”

    还说不在意,楚质心里暗笑,说道:“不急,你才初到杭州,先熟悉本地风土人情再言其他吧。”初儿柔柔应声,一双清亮如水的美目顾盼流光,透着几分异彩。

    山路蜿蜒易行,很快两人就回到舟靠岸之地,船家十分守信的坐在蓬舱里等候,听到岸边传来动静,抬眼望去,发现是楚质与初儿两人,连忙笑迎道:“两位公子回了。”

    “时近响午,空腹难受,不回来总不能在山上餐风饮露吧。”楚质笑着说道:“船家,附近镇集可有什么酒楼,最好菜肴较有特色的。”

    孤山,顾名思义,肯定是在效外,附近村落人烟稀少,而且楚质与初儿已经打算在外游览一日,不想那么快回城,当然只能在城外的草市镇集解决午餐问题。

    “某家明白。”船夫答应了声。待楚质和初儿上船坐稳,立即撑起长竿,在岸边轻点,小舟慢慢划出。

    孤山的对面就有个小渣村,因为面临西湖,连接杭州城,地理条件较优越,也聚集起了二三百多户人家,平时南来北住的商客,若是天晚进不了城,也就在这里落脚住上一宿,久而久之,渔村也越加繁盛起来,形成了个小集平,这也间接说明了宋朝经济的繁荣。

    很快小舟就住停靠在渔村旁边,上了岸,楚质发现这里正如船家所说,的确不是普通的村落,道路整齐有序,随意望去,就可见到几家杂货商铺,米铺、布店、酒楼、茶馆应有尽有,百姓民房错落有致的分布其中,若不是少了一堵围墙,与杭州城没什区别。

    或许是中午用膳时分,街道上的行人比较稀疏,船家在前面引路,不时回头笑道:“湖鲜楼在此地可是远近闻名,这里做出来的菜肴不但式样漂亮,而且独具风味,其中尤以清蒸稣鱼,红烧活鲤最是可口。”

    湖鲜楼虽名为楼,不过门面却不大,而且只有一层,但桌椅器具还算整洁,伙计也一脸的憨厚,见到有客前来,立即乐滋滋地迎了出来,把三人请进门,奉上茶水,指着墙上悬挂的菜肴牌子道:“客绾,要点何味?”

    在楚质的邀请下,船家也坐了下来,不过难免有些拘谨,只顾低下头捧着茶牛饮,却是没有应腔,而楚质按照他刚才所说,随意点了几道鱼鲜,不求美味可口,只求不要太差。

    伙计记录下来,唱了个响诺,退了下去,片复之后,伙计笑吟吟地端了一只瓷盘上来,葱花加上肉脂的香味混在一起,芬芳扑鼻,十分诱人,不忘说道:小地方没有什么好菜,只这一道清蒸鲜鱼还算正宗,客绾来到我们楼里,那是非尝一下不可的。”

    楚质举筷从盘里夹了块肉片,放进口里嚼了下,固然比不上名楼大厨的手艺,不过倒也清嫩鲜美,还算可以,微笑点头表示满意。

    “几位稍等,其它的菜马上就来。”过了会,伙计又在桌上摆下两碟热气腾腾的小菜,外加一壶酒,同时替他们斟满。道声慢用,躬身退出。

    见楚质已然动筷,船家也不客气,先叩了一小口酒,五香春风酿香气扑鼻,入口清冽,他虽然经常饮酒,却也知这是难得喝上的上品美酿。当下又连饮了几口。

    一边吃着可口美伞,一连饮着上等佳酿,船家觉得十分的惬意,想到不久之后即将到手的三百文船资,心中更喜,吃饱喝足的同时,又不费劲就赚五百文钱飞。事情自然是越多越好。 不过,看着楚质与初儿两人不时流露出来的含情脉脉之意,般家大叹可惜之余,也不禁打了个寒噤,有几分不怎舒服,连忙加快进食速度,几分钟之后,不等菜肴全部端上,就抹着满是油光的嘴巴告退而下,返回小舟上等候两人。

    船家的满腹心思都摆在面上,两人如何不知,却也没有放在心里,少了个人,反而放得更开了,楚质还以此打趣几句,让初儿娇羞不已。

    这顿饭足足吃了半个时辰,桌案上的几盘菜肴却没见动了多少,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在楚家享受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楚质已经渐渐淡忘穿越前养成的勤俭节约习惯,满足了口舌之欲后,伸手一挥,让伙计将杯盘收拾端走,奉上茶水。

    感觉嘴里有些油腻,楚质举盏啜了口茶水,一股苦涩在舌尖味蕾上打滚,险些让他吐了出来。勉强忍了下来,楚质微微摇头,果然是饭馆,尽用些粗劣茶叶招呼客人,当下也没有坐下小憩的意思,直接挥手叫伙计过来结账。

    “一共是三百二十七钱。”麻利的报出账数,伙计笑呵呵的客气道:“两位客绾好面生,莫不是从外地来的,若是觉得本楼饭菜尚可,以后多来光顾。”

    楚质伸手摸出钱串,递给了伙计,与初儿向外走出时,顺口说道:“酒菜还行,就是这茶,,粗了些。”

    “茶是福建的名茶,可不粗,是卑茶的水不好。”伙计笑脸在前面引路,听闻些言,连忙回头解释,并抱歉说道:“因店里打水那人的疏忽,泉水用尽了却忘记上山挑担回来,想到湖里取水又来不及了,无奈之下只能将就用井里的水,味道自然有些苦涩,实在是对不住客绾。”

    “嗯。”其实楚质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并没有别的意思,伙计的解释反而引起了他的好奇,不由多说了句:“既然井水味道不好,那为何不走远些,再打口井,说不定滋味比山泉还要甘洌,省得来回往山里辛苦跑。”

    “客绾说得倒也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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