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岁岁不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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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岁岁不相离-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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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近日发现,养花种草怡养身心。”齐昭月道:“送金银首饰那多俗气,所谓千金难买情意重,柳夫人在柳府或是为商,疲乏多劳,养花缓解心境再好不过。”

    “那为何是四盆?”唐二公子看着那四盆刚发芽的盆栽,蹲□来看着。

    齐昭明刚在心里夸赞着自家姐姐的法子讨巧,却在此时听她回道:“我担忧柳夫人一盆养死了,所以多备着几盆。”

    齐昭明:“……”

    唐二愣了愣神,干笑两声就看到了景蓝手上还端着一盆绿葱葱的,指着那花他就道:“这盆莫不是蒋夫人给我姐姐参看的标本?”

    齐昭月随即就摇头道:“这是我自己养的,你邀明弟游船,顺带上我我也就顺带了一盆,出来四处走动走动,透透气儿。”

    唐二也是不晓得说些什么了,却看了看那四盆嫩芽盆栽,说什么都不会交给自己姐姐养着。若是和这位蒋夫人一样痴迷,可就不好了。可这想法刚萌生,就又被抛弃的感觉,那是一生无法磨灭的。

    上船后,齐昭月都没想到,竟然能在上面见到红姨。红姨此时正笑吟吟看着齐昭月,“蒋夫人好哇!”

    唐二见到红姨,刚想说些什么,就听掌船的人寻他有事,匆忙的走开。船渐渐起航,齐昭月漫不经心的看着,京都越来越远。

    “红姨白日里能出来游船,都算是稀客了。”齐昭月道:“醉红楼里没有红姨的看官,可真得关心自己的饷银。”

    齐昭月刚点头,红姨就过来道:“红姨让蒋夫人想想,可这回复却也实在让红姨等的久了些。醉红楼里的酒都喝完了,却也不见蒋夫人有个音儿。”

    “红姨是明白人,我当初的样子,本就是应过了红姨。”齐昭月道:“如今各取所需,不甚很好么?”

    “蒋夫人是好了,可红姨这边却没法子交差呢。”红姨盈盈笑着,靠近齐昭月就细语道:“不知公主可能挥退左右,随红姨去个地方?”

    齐昭月抬眸一瞬,眼中泛光一片,“红姨是想将我交到哪里去呢?”

    “岂敢。”红姨一双杏眼瞪着就道:“公主不是我红姨手上的姑娘,想怎的赶去迎客就行的,交到谁的手上这一说法,红姨没这个胆子。只是在民妇开口的时候,公主就晓得醉红楼背后的人了。”

    见齐昭月半响没有表态,红姨道:“这人已经等见公主有段日子了,公主去么?”

    “去如何,不去又如何?”齐昭月打着哑谜,“这人已经在泉州城待了有段时候,若是想见本宫,何必等到现在?”

    红姨笑着不予评论,静静的站在一旁。游船往上有一岛,两三处亭子的边角似是孤鹤起飞的景致,坐落在湖中心。挥退明着跟随的人,齐昭月随着红姨到了小岛上最偏僻的礁石小峰。

    “微臣等公主很久了。”不曾料想,两人见面花笙一开口就是如此,半分不含蓄客套。

    “若是本宫记得不错,本宫半年前初到泉州城,花笙侍郎就已经在泉州城了。”齐昭月道:“侍郎如今从京都千里迢迢赶来再访,在泉州城停驻了八天。八天不长不短,可足够侍郎晓得本宫的落处。若侍郎真心寻,根本不需要耽搁拖延如此久。”

    “固然。”齐昭月抬眸,“侍郎若不是本就没有这个心思,就是将一切都算得太精细。”

    “微臣一直都很好奇,公主在半年前分明就不会如此。”花笙嘴角勾起的笑意不变,却没由来的让人觉得阴森。

    “侍郎说什么?”齐昭月侧头,眸光不动声色,“本宫不觉得和侍郎已经熟到…可以回聊过往的地步?”

    “微臣所想,不过是公主北上,能助江大人如何。”花笙拨开院中光秃秃的的梅枝,看着上面的侧芽,似是不经意的道:“是上阵杀敌还是布阵千里?”

    “北上遇敌,公主自保已是万幸。”花笙道:“以公主之尊,压制将者,是兵所不服。公主明明知道的清楚,一路北上从未插手大军的事,如今又何苦在泉州城守着?京都繁华似锦,并不比泉州城差。”

    “本宫有所耳闻,侍郎说话向来奇怪,如今一见果然如此。”齐昭月冷眼静坐,“花笙侍郎如今这一番话,莫不是在劝本宫回京都不是?”

    “为什么不?”花笙嗤笑反问,“天地之利人和皆有,公主如今,有什么理由不回京都?微臣有言在前,公主北上只会是累赘,就算在泉州城也好不了多少。越无可阻挡就越乱的道理,公主是忍不住了,想亲自北上验证一番么?”

第139章 回归() 
“花侍郎的话本宫听不懂,不想懂,也不想继续听。”这一番话下来不知所谓;齐昭月看着花笙,“侍郎来泉州城;本宫可以当做你来只是赏光。”

    “公主这话是想敷衍谁?”花笙见齐昭月说完这话就想走;出声制止。走向湖边亭,拿起放在石桌上的木盒;转身道:“户部侍郎在朝中官位如何,能随意就出京都在泉州城赏半月之久的光。京都至泉州城,一来一回就是半月之久。微臣已经在泉州城八天;京都半月的风云变化,能是如何;公主不是比微臣更清楚么?

    “花笙大人也不是头一回休朝了;上一回在云梦是两年,这一回侍郎是想在泉州城扎窝?”齐昭月淡淡的说着;看着花笙手上的凤戏游珠的镂刻檀香木盒。

    “微臣从来不晓得公主殿下如今,还有说笑的闲工夫。”花笙见到齐昭月注视的目光;嘴角的笑意放大,“半月之内的京都,可好比方公主在两月之前,对江大人兀然的态度转变呢…还有对太尉府的亲近,对大公主的以及后宫所做的一切。”

    “公主那一瞬之后,三月后就和江大人成婚,与公孙家孙系三子的关系,熟堪青梅竹马。后宫妃嫔罪败,皇后娘娘崛起独揽大权。跪棘上朝更是绝史上无仅有的事,偏偏公主殿下还要折腾的随军北上。”花笙说道最后,笑意一点点的消退,“公主殿下这半年,也就在泉州城的三个月算是安分。若不是如今后宫皇后娘娘掌权,皇上纵容娘娘到可以随手震朝野的地步,公主当真能如此安闲的任意妄为么?”

    “本宫任意妄为,侍郎管的着?”齐昭月怎会不晓得花笙的嘴毒之名,这人都能在朝堂之上,当着文武百官和父皇的面,将上官丞相气的晕过去。如今明显是找着上门的会面,还指望他说话留情面,顾着尊卑礼教?

    “微臣只是好奇一件事。”花笙走近,“在半年前说起来,公主于江大人的转变,最初是在德妃娘娘的茶宴上,第三甲的茶恐怕深得公主之心,只不过对人不对茶。”

    “宫廷严禁,公主出宫每回都需皇后娘娘恩准,可公主去丞相府却从来都是偷溜。自画舫禁闭之后,公主抄录了不少佛经才出了禁闭,如此合规合矩,当真难得。”

    “固然。”花笙继续道:“微臣很好奇查了公主在画舫上的事。绊倒一下就能倒在江大人的怀里晕去,似是中盅般不愿意起来,公主这一跤摔的可真够危险,也真当准,那么准就让江大人给搀扶上了。”

    “公主莫不是就因为那扶了的一把,之后出宫又亲自去将军府拜谢,就看江大人合眼了?这情比金坚的,成婚之后都可以追到泉州城这般至死不渝!”花笙似是感慨着,低声道:“微臣最不信,就是公主会突然就对江大人感兴趣,对此一见倾心。毕竟公主先前到底有多讨厌江大人,之后就有多欢喜。成亲之后不必说,更是死都要死在一起…?”

    齐昭月懵了,她和母后说的话,怎么可能会被花笙知晓?而且他对她的动作实在是太清楚了,每一处的转折和变化,他都看在眼里。花笙是什么人?御河大人的独子,朝堂上做派别具一格。可却也在她和江知佑没成婚之前,帮过他们一把。正名表兄问过原由,听说是家母故人之女。

    母后和花笙的娘亲就算是熟识,也断然不可能将这种事细数给他听!齐昭月脑中想过种种念头,最后望着花笙的脸已是防备。

    “花笙大人日理万机,真是难得将京都里的大小事,细看的如此清楚。”齐昭月表面不露声色,心底波涛汹涌一瞬即逝,也无妨大碍。花笙细数这些,又不能成为账册那般藏污纳垢的存在,真实那些有的没的。

    “公主何必如此嘲讽微臣,日理万机的从来都是圣上。”花笙对齐昭月的话不以为意,“微臣说了那么多的话,公主不觉着讽刺么?”

    “花笙大人闲事管的也实属太多。”齐昭月大大方方的蹙眉,露出不喜之色,“我不晓得父皇是怎么能容忍的了你一次次的越矩,你说本宫任意妄为,你花笙自己又好的到哪儿去?”

    “有些事该问言说,从来就要注意分寸。”齐昭月说着,也阴了眸子,“谁都不是傻子!花笙大人信不信如何?好奇又如何,这终归不是花笙大人的事情,与你没有任何干系!”

    “呵,公主殿下可以当做微臣来泉州城是游玩赏光,可心底又真的能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花笙听完齐昭月的回应,蔑视一笑,“实话说来,微臣最厌烦的就是公主殿下太过任性。”

    不等齐昭月继续说话,花笙就道:“偏偏花某人自己也是这个性子,同道中人难免相斥相惜。微臣劝诫至此,公主好自为之吧。”

    齐昭月皱眉,花笙这人……

    “本宫也有一事,要请教大人。红姨是侍郎大人的人,那泉州城里的一切,你参进去了多少?”齐昭月看着花笙,“知县和太守之间,两个人都清楚的明白,在本宫来泉州城的时候,不能多生事端,又怎么会就那么糊涂,没几天就将人给吊死了,还是那么残忍的方式……”

    “花某虽然不善留情,却也不致于如此丧心病狂。”花笙打断齐昭月的话,说的直接。

    “醉红楼檐顶的药,是大内所有,花笙大人是户部尚书,没想到竟进出大内自如……”见花笙要说些什么,齐昭月随后就承认,“我于此事,自然没有捏住大人的把柄,证实不了什么,充其量只是好奇。可大人的手实在太长,很容易让人看不惯的想折断。”

    “哦…?”花笙似乎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那公主会亲自对微臣动手么?据微臣所知,公主殿下的嫁妆全都充公,运作北上粮用。中书省在拟定嫁妆的时候,根本就没有限制,头一回有什么送什么,然后等着礼部将东西运回,走个过场般……”

    “可偏偏公主留下了地,虽说产量所得上奉,以后都送往军处。公主将其承租给农者也没什么不同……”花笙顿了顿,继续道:“可公主私底下的动作,的确需要再隐蔽些。就说军中什么地方,公主随意就将自己的人插进去,出了一点不妥,落在身上的罪名就是叛国!”

    “叛国?”细嚼着这个词,齐昭月顿然觉着,今日至此就。不然再和花笙聊些什么,她怕这话会越发的离谱。

    “和大人说了这么久的闲话,如今总要说正事吧?”齐昭月不想在和花笙说下去,目光扫在他手上的盒子停驻,“大人是受谁所托,将这东西送来?”

    “微臣来泉州城八日之久,公主知晓微臣的存在,不是一直都有在想这个问题么?”花笙避重就轻,“公主一早在心中,有了七八分的确信又何必来问微臣?”

    接过木盒子打开,一纸白宣墨两笔,端正大气的墨宝‘归’之一字,写的甚是传神。齐昭月默然,花笙在一旁道:“消息微臣代皇后娘娘转达,公主听得进去也好不听也罢。若军中出事,公主最起码心中有数,北上守在他身旁,永远都是最糟糕的一条路。”

    半响,齐昭月才开口,对着空中淡淡的说着,“千里迢迢,劳烦花笙大人送信了。”

    母后在这个时候写给她的,竟是归字。母后的字迹看了多少年了,她不会看错。且不说上面还有皇后的凤印,栩栩如生的一半印章,还是为了避免遗失后的麻烦。

    齐昭月对此是有些不信的,如今什么时候?母后竟最希望她回京都?齐昭月皱眉,看着花笙发愁。

    我这重来的一生,从来都是自私的。我喜欢江知佑,比我自己想象中的深。锦国国灭,父皇病去,母后没有踪影的在后宫消匿,太子皇兄被逼自刎在金銮殿上。造反的怀西王,是父皇同胞唯一的子嗣,是新帝也是齐姓后脉,可最后死在了床榻上。聂政的是皇室早就废了,名存实亡的皇太后。锦国齐姓皇室留下来的,似乎只有我一个。

    那么多荒唐难熬的日子,我一定会后悔为何时光不能逆转,若能如此,是怎的都要为父皇母后分担一二,我贵为嫡公主,最起码应该会有这个念头。可我回顾起来,却只觉着对不起江知佑。

    所以顾着江知佑,为他的安危似乎可以不顾一切。委屈自己,放纵自己,甚至忽略很多事情。重回这里三月,我如愿的嫁给他,如愿的北上甚至去边塞,随着他一个步子都不愿意挪。

    我并不不为江知佑,是为自己。以愧疚的小心翼翼,看着高贵的身份,却卑微到谷底的心迹。身为公主的矜持傲气,早在前世佛前磨了个干净。

第140章 等到() 
回来了?齐昭月愣在原地,耳边模糊了景蓝叽叽喳喳似的鸟雀儿声,脑海中瞬间浮现江知佑的身影。匆匆一别已经三个月了;她本来以为还需要再等,等到枫叶渐晚成秋色;停车坐看。或是凝露霜降,她在车前为他披上锦氅。

    那场景她想了很多次;却偏偏什么都没有;他就已经回泉州城了。事情总是出乎意料之外,可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他回来了。

    “公主若是现在就要回客栈,可能要同唐二公子商量……”景蓝说着;就看向亭边的唐二,“可景蓝和唐二公子商议,唐二公子却没有丝毫松口的意思。说是游船仅此一艘;前来游玩也是博个惬意。公主若是先走;柳夫人难免怪他招待不周。所以他想让公主再等两刻钟;诸人一起回去……”

    “方才你和唐二就是为此事争执?”齐昭月回过神;看着景蓝端着君子兰,一脸委屈愤懑的模样,“他一时半会儿不同意也对,游船从这个小岛上划回岸上,来回需半个时辰。若是先将我们送走了,他们就要在这个岛上久等。这岛上的风景最多也就看个两刻钟,多了也是不爽。”

    “可我们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坐骑马车,就这样等着一起回去,可能要一个时辰才能回客栈。”景蓝问着道:“公主不急么?”

    “我等受邀刚来岛上,两刻钟不长。”齐昭月思略一番,道:“若再是因此让他们在岛上等着船,拂了主人相邀的面子,也的确扫兴不合礼教。”

    “那就这样等着?”景蓝看着齐昭月,似乎不信就这么放弃了。驸马爷不在的三个月里,公主的异常她都看在眼里,就说她手上的君子兰好了。让公主买活的君子兰,也源于驸马爷送的绿兰簪。可就是那死物,公主都小心的跟什么似的。简直就是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因为不是京都,高发髻公主很少梳。照公主的话是说,发髻松疏,带绿兰簪很容易滑落摔碎。虽然这话很有些杞人忧天,可公主却也说这戴在自己头上她自己又看不到,女为悦己者容的人也都不在眼前……

    总之各种理由,这君子兰就被什么似的奉起来了。到哪里都跟着,最近一个月简直形影不离,可以看着这绿叶足不出户的地步。好歹驸马爷回来了,若是驸马爷再不回来,她都想寻个大夫给公主看看了。

    当然她这想法也没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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