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岁岁不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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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岁岁不相离-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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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门清图猛然松开挟制孙西晴的手,孙西晴却瞬间乏力的跌落在地,凄凄惨惨的喘息。

    “西门清图,你不曾想想。我痴你甚久,你却娶妻四五年。我孙西晴唯一的路,又怎能为妾之卑,低看她人脸色,尊着你同另一个女人朝朝暮暮?”孙西晴缓过来,痴笑泪尽,“你留在世间也是受人偷窥,现下阴差阳错。是你命不该绝,该活着受罪。”

    “活着不能一起,总是可以一起死的,哪怕你再不情愿看到我,祭日都是同一天,多好。”孙西晴癫魔的念着,“可惜也不可惜,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得不到,正好。”

    前言不搭后语的,这人是近疯了!

    “我无悔此番作为,只狠死的不是你!”孙西晴浑身轻颤了起来,像是恍惚过来后,念叨着,“兴许当初你离京的时候,你婉言辞拒于我,我就该明白,你不会心悦于我,当时不会,以后也不会。可我偏偏想得到,怎么办呢……也只好尽力拉着你,去生死簿上走一遭了。

    “我最后,连输都输的多余。”孙西晴被带走的时候,笑看着西门清图道,“白柊与你无情,你高傲的性子,终会步我后尘的,西门清图。”

    从始至终,她察觉不出,他有一丝的情绪是为她。哪怕是怨恨,都带着生疏。如果她用尽一生,就画一幅画,他一定是她最想入画的景,却又是最不愿画进去的人。恋上这样的华容,连临摹他的衣角,都会觉得累极。

    好在如今解脱了。

    下定决心的时候,早就想好。不管是他死,还是她死,都是个解脱。

    种种怨愤,成了如今的悲景。说起来,孙西晴迷上的,是不是有七分,是那人间的绝色?想想美色当真误绊终生,还白白害去一条人命。齐昭月在一旁望着,孙西晴似乎从来都不曾清醒过,一直在自己的痛楚里沉沦,反复折磨。反观西门清图的冷眸,奈何轻叹,“这那里需要比,他的心不在你身上罢了。”

    江知佑近了过来,齐昭月当下就拉着江知佑的衣袖,问道:“西门清荷的样子……你怎么看?”

    “西门清图出来了,太医应该在诊治了。”走过来的江知佑颔首,“只不过那摸样,像是服用了千叶红,那是宫中专门赐死妃嫔的药。”

    “就算西门清荷没有出事,依旧安好,孙小姐也难以脱身。”随之而来的公孙正成听罢,也接着道,“锦国律法,私自挪用宫廷之物,本就是大罪。更不用说,拿着谋害他人性命。而孙大人看官不严,自己都难以独善其身。失职之罪,罪致谋害同僚性命,朝堂都有的吵。”

    “真当按照锦国律法,孙西晴怕是活不过秋后了。”齐昭月算着道。

    “哪里需要这么久。”公孙正成说着,“西门家又不是摆设,西门清荷是嫡出,那般容貌,嫁给谁家都是拉拢。如今培养多年的人,正是有用的时候就这么去了,怎会善罢甘休。世家之女悲凉之处在此,也是无奈。”

    “照着这样说,她在自己花容月貌最盛的时候死去,也是件好事?”齐昭月轻眸,看着这混乱的场景,叹道:“似是场闹剧般,曲终人散应有时。”

    “就是我进来刚听几句话,西门清图就针对孙西晴了。”齐昭月说着,思虑着,“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呢,他看出事因倒是极快。”

    “阿月。”江知佑道,“西门清图,早在孙西晴接近身旁的时候,就是万分警惕了。就是没想到,孙小姐会聪明反被误,害成了自己的妹妹。”

    说着,就听江知佑压低声音道:“心有疑惑,紧逼着追问下去,西门清荷也活不过来。西门家势必,要同孙家一脉对立。牵扯出更多的人,事情只会更杂。”

    齐昭月顿然不语,而公孙正成在一旁思略,补充着说,“千叶红这等,宫廷内赐死的药。圣上从简后宫,之后就一直不曾用过。孙大人掌管内务,将这些东西尘封。孙小姐又是府上唯一的千金,颇受娇宠,存放之处自然是清楚有数的。不然西门清图,也不会马上就怀疑到孙小姐身上。”

    “真是天差地别。”事后,齐昭月还对着江知佑感慨道:“我也挺受宠的,怎的就不见我知晓国库的钥匙放在哪儿。”

    公孙正成:“……”

    孙西晴被押走,这宴席到底是摆还是不摆,成了个难题。不过西门家和孙家人,早早的就退席了。花笙醉酒,被送往厢房。

    “我知道大人醒着在。”白柊望着醉的不省人事,软趴在坐塌上的花笙道,“你根本,不会容许自己醉去。”

    榻上醉红一片的人,顿然衔笑清开,“故人许久不见,果真了解花某。一别三年,如今可好。”

    “甚好。”白柊说着,花笙就道:“白小姐,我问的可是你夫君。都一起来了,何必就只出现一个人。”

    “清图随拙荆而来,只是个陪着的罢了。”西门清图的影子出现在房外,礼和的道着。花笙笑笑点头,对这样的解释没什么反应。

    “西陵我去祭拜过了,就是一直不太明白一件事。”白柊正眸,直接问道,“为什么陈时雨死了,你却还活着。”

    或许不该问,抑或是不该用这种方式问。但他近年,活的那般潇洒、了无牵挂。让她觉得他以前说过的那些话,兴许是种错觉。

    作者有话要说:都不喜欢配角的戏么。。。感觉配角的戏已经不是很拖了。。。呃还是很拖?

第79章 不会() 
花笙邪眸;半醉似的望着西门清图道,“西门兄;宴上的梅酒太香了。令阃怕是闻着都醉了,不晓得自己在问些什么。”

    “多年不见,平沄依旧如此逸然不拘。”西门清图声清道,“拙荆于当年之事还是放心不下,寻得前因后果;感慨之余甚是嗟叹。一时动容问之,还请平沄见谅。”

    “许久都不曾有人;唤过花某的字了。”花笙笑道,“西门兄调回京都任职,以后你我便是同行。同行的规矩,西门大人以后,还是唤花某侍郎吧。”

    “昔日一去三年,本是要带上贺礼,上府拜会侍郎。”西门清图道:“如今礼不致尽,望侍郎包涵。舍妹性命攸关,同拙荆便不久留叙旧了。”

    花笙不在意的点点头,白柊见花笙的样子,也不再开口,随西门清图出了歇息的堂榭。

    而丞相府的殿中,丞相看着这满室堆积的人,氛围沉重的,丝毫没半点贺庆的喜感。反过来,就走近高堂,反对着齐昭月身旁的江知佑道:“江大人,这太医去诊治,半点也没消息。有太医在,还是将西门小姐安置在偏殿为好。江大人觉得呢?”

    “丞相大人。”江知佑望了望齐昭月,似是没听到这话,漫不经心的样子。他也不温不愠的回着,“孙小姐一时冲动,迷途谋害世家之女,如今也被押了下去。虽说事情也告一段落,满殿的大人也不该这么拘谨着,毕竟今日还是丞相大人千金的生辰。可出事受害的毕竟是西门家的人,这挪不挪,还是问他们比较好。丞相大人问我,也是无济于事。”

    上官丞相听着这话,看看侧旁的齐昭月,似是默认的样子,便寻着来赴宴的西门家人。西门清图和白柊刚回殿,就被上官丞相堵了个正着,“西门公子,令妹之事,说起来也是府上人的疏忽,实属是我的失误。”

    西门清图看到是上官丞相,冷眸不说话。而白柊在一旁道,“丞相大人,我家小姑身子有碍。因为殿中人甚是杂吵,丞相大人想安置个安静的地方,心意我们领了。可适不适合挪动,还是要问问太医尚为妥当。”

    就在这时,问脉的太医也出来了,寻着西门家的人就想说清楚这状况,恰好听到这一番话,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顾忌了场合,对着西门清图道:“西门二公子,令妹的事情,我们还是私底下说吧。”

    上官丞相刚想开口问,太医就道:“西门小姐的确需要静养,不过老夫还是觉着,若是可行,西门二公子,还是送令妹回府为好。”

    西门清图刚想问源头,太医就道,“西门小姐毕竟待字闺中,怎么个情况也,不太适合在这个场合透露。”

    双方意见达成一致,只是西门清图被挪出去的时候。上官宏杰着急的,追问喊叫声惊天动地,闹的上官丞相整张脸都黑了。

    “上官丞相还真是挺不容易的。”齐昭月看着西门清荷,被遮掩的挪了出去,上官宏杰又被亲爹凌迟的眼神。叹息道:“办个寿宴尽是出事,善后最费心思,也是难为…好在这宴会,最终也继续不下去。”

    清荷被妥妥当当的挪走,宴会在上官丞相的招呼下,也是愈演愈烈的热闹。而吴辅国两刻钟后,就出现在丞相府。说是皇上有命,现下邀各位大人,入宫一趟皇上召见。

    好好的一场宴会,还没开始,就被一次次的意外打住。且不说孙家的千金与西门清图的纠葛,那怨声痴癫的模样,疯了似的惊心。就算是当天有再好的闲情雅趣,也都被这宫里头再次请人进宫,逼的没了闲趣的心情。

    府上来贺的人,武将之中,赵将军去了。太尉出京有事,本不参宴,唤走的便是公孙家的嫡长子,公孙正成。御史是新上任的,王家三系一脉的嫡长子,也不落。

    更别说连丞相本人都走了,留嫡子上官文一个人招呼。虽然陪了不是,众人却都开始琢磨这仆主请朝中三公进宫,是个什么意思。哪儿还有半分的心思,会宴歌舞。

    现下在宴上,说的都是些场面话,也不好讨论些什么。所以剩下的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的。不到半刻钟就有人向上官文请辞,说是小斯回禀,家中有些急事。这由头也不好拦着,且不说上官文虽善于交际文人雅士,可与官场上打滑下来的人,也是讨不着好。

    放了一个,就有接下来陆陆续续的请辞。上官文看着大哥依旧沉浸在,西门清荷危在旦夕的消息里,魂都不在的,也指望不上能帮衬什么忙。两刻钟后,应付不来这群老油条,也干脆,就直接说款待不周,陪个礼数。说今日发生之事扰心费神,各位大人若是觉得累了的,便自行回府歇息。

    这话一出,半个时辰不到,人就走了个精光。

    齐昭月早在江知佑被唤进宫的时候,就走了。本想随着一起进宫,可江知佑却劝她回府。而江知佑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戌时三刻。夜深时分,齐昭月却依旧等着。

    看着她在油灯下,拿着墨笔游神,笔下却一勾一撇,写的却是他的名字。似是无数次的这样写过才有的熟练,让江知佑心中一暖。然而刚坐下来,齐昭月看到他,第一反应就对着身旁的景蓝示意,江知佑顿时有种微妙的感觉。

    “回来了?”齐昭月说着,看着景蓝将姜汤端进来,解释道:“看着天黑,本来是在门口等你,管家说晚上风寒露重,容易着凉,劝着我回来。我回来坐不住,看书都进不去,刚想去寻你来着……”

    江知佑点头就道:“朝中关阁论事,本就耽搁的久。以后我若是回来晚了,也不用在门口等着我。”

    齐昭月盈盈含笑,端起桌子上的温壶姜汤,倒进摆置好的碗中,就道,“我叫人熬了半碗姜汤,温着等你。”

    “阿月,如今天气都热起来了,我身子没那么娇贵。”江知佑接过齐昭月递过来的姜汤,只浅喝了一口,就道:“倒是你,自己都说晚上风寒,着衣甚是单薄。”

    齐昭月看着自己一身,亵衣外面本就披了宽松的袍子,看上去应该还算暖和啊。

    江知佑饮了两口姜汤,才看着齐昭月道:“朝中的变动,你也知晓是怎么一回事了。圣上本想将这消息压个几天,可街头巷尾的传出了不少风言风语。”

    “看宫里头的人到丞相府,传话都传的神秘。”齐昭月道,“心里就多半有数,父皇不想将这事闹的人尽皆知。但是发现皇太后暴崩的,恐怕还是上山进香的百姓。在官府还没有确切,掌握这事之前,被讹传的话都不晓得有多少。东北震动,再加上这样的恰巧,很难压的住流言蜚语。”

    江知佑的抬眸,问道:“阿月,被讹传的速度很快。皇太后祈福的佛寺在兴贵,兴贵离京都也就隔着两个县。可如今一连着两三个郡,都隐约的说起这事。你是不是……”

    “我在背后的确有煽动。”齐昭月承认着,却皱眉道:“可也吩咐了点到即止。消息从兴贵传回京都,一路上我也的确是同吴辅国,关卡各地暗通过。尽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控制。可两三个郡都惶恐不安,我也不至于让人跑断千里马的腿,将事情弄的一发不可收拾。”

    “我这点分寸,还是有的。”齐昭月说着,点头道,“属下办事的人,也都是信得过。”

    看着江知佑沉起眸子,难得的严肃起来,齐昭月也思绪着,半响才开口。

    “说起来,你有没有后悔……?”齐昭月问,“我兴许不是你心里,期许的那种性子。如今做事,甚至有些狠毒…而且还不能保证,以后会不会更狠……”

    “都说风寒吹人。”江知佑听罢,轻缓一笑,“你如今风吹多了,问事情自己都迷糊。一番推动下的狠手,只是为了更多的人,同护全我。你若狠毒,那我岂不是罪孽的根源?”

    “阿月。”江知佑说着,“我不足成年就随军出征过,所经历的事情足两位将领的一生拼凑,并不似你看到的这般温和无瑕。而我若是你,遇回相同的事情,也断然不会手软半分。”

    心安下来,齐昭月柔声应着。房中的绿叶青,在烛芯的燃映下染温清新,暖着一室惬意。

    江知佑在案上阅起了竹简,而齐昭月回想起他喝姜汤的样子,似乎饮的也不多。齐昭月当下就让景蓝,又将补药端了进来,说着:“我问着大夫说是要补几天,早晨和晚上喝最好。”

    “今晚备着的是燕窝银耳。”齐昭月道,“虽然没到季节,我让人放了些磨存的荷粉进去,压药粉的药味。所以闻着就有一种莲香,应该不会让你像早晨那样,喝的不自在。”

    看着补汤,江知佑偏转过身子,看着竹简应着,“阿月你先去睡吧,我待会,看完这些就歇息。”

    “你昨晚和今日早晨都喝了的。”齐昭月说着,眼眸点点补药示意着。

    “夜深了,你先去睡吧。”江知佑延迟着,“等我看竹简乏惫了,再喝也不迟,那时候药温暖的适宜,也好提提神。”

    “不,这要趁热喝。燕窝大补,喝了会一时半会撑的慌…你喝完我就去睡。”齐昭月将补药放在江知佑看书的案上,双手托着下巴,期许的望着他。

    而这话说完,看书的人却没动静……拉拉衣袖,便是一副不理的样子。齐昭月将补汤推上去了一点,而江知佑左手拿着竹简的姿势,却一直就没变过。

    再推近一点,都快碰到他的衣裳撑起来的膝骨了,他却还是视若无睹的不理会。

    “夫君。”齐昭月想了想,娇声唤着,自己都起鸡皮疙瘩了,看书的人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他如今有书看,连她这般寒蝉的声音都忍受的了,已经是种境界了。

    “你再不喝,我生气了。”齐昭月正经起来,威逼利诱着,江知佑还是连眼眸都不抬一下。

    抽走他手中的竹简吧,他也不说话,拿起另一卷看起来,似是丝毫不介意的惬意。这软硬不吃的样子,齐昭月最后也折腾累了,却偏偏没辙。

    最后有些喘气的挪回补药,看了看,燕窝银耳的色泽晶莹剔透。不就是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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