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岁岁不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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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岁岁不相离-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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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儿。”齐谨元将慕容舒搂入怀里,她一番话下来太冷静了,像是完全不在意这些过往伤痛了。不在意自己的清白,不在意是否辩驳,亦然——不在意与他。“我与德妃并无情,当初本就是一场逢场作戏……”

    想要解说一二,可看着慕容舒伤怀的模样,齐谨元柔下声来:“舒儿,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听着齐谨元的话,慕容舒麻木的缓下心畜,想要推开身边的人未果。“德妃太愚钝,她总以为皇上心底欢喜的是她。就连臣妾,曾经也如此以为,皇上是有心待人的。可皇上心底最念的,却永远都是自己…后宫子嗣单薄,德妃面容柔弱,皇上以此允她怀子。可就算生下大公主,德妃也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皇上端不平后宫这碗水,德妃当年亦不摆正自己的出身,被自己所掌握的权势所迷惑。却从不自想,那样的出生,在如今复杂的朝堂中,无依无靠就想害死臣妾,登上皇后的宝座权倾后宫有多痴心妄想!”

    齐谨元将怀中人搂的越发的紧了,可偏偏慕容舒毫无察觉,怔道:“当年冷宫思过多月,臣妾亏空的身子都不曾补回来。皇上是怕以为,皇后的大度,是妃嫔在害的自己差点一尸三命,不能有身孕后,还巧笑倩兮的心甘情愿的被打入冷宫,让位与贤?”

    “我从来都不曾有过哪些意思。”齐谨元觉得事情顿时一发不可收拾了,“朝堂后宫之中,你辅佐我过多,除了这件事一直隔阂,朕自问不曾有半分对不住你……”

    “臣妾不信,不信皇上对于德妃之事,半分都不曾察觉。不然怎么可能容忍臣妾借元老之女,祸害德妃,随后用妒善妃嫔之罪,罪及元老?”慕容舒听罢,了然清楚道:“说到底,真正让德妃抱憾至终的人,让德妃揽权有了别样的心思的人,冒死都有胆量要害死臣妾的人,从来都是皇上自己!而臣妾与德妃的结,如今物是人非,臣妾不想多言,只不过话说回来,德妃的女儿如今还活着,臣妾已然很是顾及后宫子嗣稀薄,和朝堂上的非议了!”

    “臣妾与德妃有心结,固然对她的女儿好不到哪儿去。”慕容舒抬眸,缓笑的凄凉,“可安黎又是哪里得罪了皇上,皇上偏偏要如此待她?”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兜兜的地雷哇~~~炸的我瞬间清醒了,还欠今天的一更~~~囧

    这里的德妃是齐锦辰的生母,去世的那位!~话说可能会弄混,,,可偏偏前德妃死的时候就是妃位,升不上去,皇上也没去世,也称不了太妃。。。

    话说最近太忙了,也看出前文有些细节方面问题还有错字什么的,没有时间改,先凑合着吧,有时间一定修~~~~(这话我说的都麻木了,一直都不见有时间吶,忽视掉我吧~)

    然后最近的更新,要是没更的话,第二天会补回来,于自己龟速般的码字速度累觉不爱了╮(╯▽╰)╭

第55章 百岁() 
“舒儿。”齐谨元的手扶着柔弱的肌肤微颤;“祭天台倒塌,是出乎意料中事。朕不曾想过;设谋的放纵他们,他们竟会如此狂妄!”

    “皇上同臣妾说句实话吧。”慕容舒只觉得心力憔悴,“若是皇上知晓,会顾及安黎的安危,不让她去祭天么?”

    “朕自然……”齐谨元一顿;“会想个完全的法子,断然不会让安黎有事!”

    “哈…”慕容舒咬牙笑着;“安黎出事后,众人护驾于皇上。皇上得安后,心中可曾有半分的想过,祭天台上的形势甚是凶险?甚至在安黎昏迷后,皇上问都不曾问过御医,安黎是否安好!”

    “舒儿。”齐谨元不明白,“当初祭天台之谋,本就是我们言说好了的。安黎饮下礼酒会逐渐体虚,可药效也只是微弱!在祭天成礼后,安黎体力不支翻了礼台,我们才好层层递进,向御史下手!不然朕何苦宠着王贵妃,让她给太尉府使绊子却不追究?最后弄得与太尉府进退两难?”

    “臣妾不想知道皇上是如何有难处,臣妾只知晓,安黎当时在祭天之顶,手脚乏力若不是有人相救,就只能眼见着自己受难,甚至无能为力的死去!这种无奈与痛,皇上不曾切身感受过,亦不曾关怀!”

    “且不说臣妾谋和惠妃,扳倒王贵妃。可王贵妃在所有事情,都指正她自己后的反应,也太过淡然了,似乎是有什么撑腰般。”慕容舒想通了许多事情,苦笑道:“王贵妃这背后撑腰之人,是皇上吧?可怜王贵妃以为自己总归没事,却不料想这多年的宠爱,本就是皇上欲要对付御史大人,而温柔眷顾布的局。”

    “朕是帝王,权倾天下却奈何不过己,很多事情身不由己朕不得不防。朕当然疑虑过,朕一生负过很多人。”眼见着慕容舒越数越心寒,齐谨元心颤着,“可唯独,朕自问并没有负过你!朕待你的情意。比旁人多的信任同尊重,每每超出朕所料……”

    信任同尊重,独独没有情。慕容舒只觉得自己,应当早该看透。

    “皇上想知晓臣妾如何作想皇上的么?”慕容舒勾起一抹笑:“臣妾居于后位不能退,皇上应当记得,当年皇位之争,太尉府就老夫人一女子支撑。若不是世袭留爵,是何其无助?当年老夫人是拉着臣妾说要退位的!是臣妾苦苦相求,才有如今的局面。”

    “而如今臣妾稍有半步差池,先是臣妾不主,下一个被下手的便是太尉府。臣妾已然很对不住老夫人了,如今依旧不能让她老人家颐养天年,都很是愧疚。却更不能因为臣妾的失误,害的太尉府被满门致罪!”

    “臣妾的种种无奈,皇上何曾知晓半分?若有半分,如今皇上罢免御史,丞相又与礼部交好,站在一派。三公就太尉成为众矢之的,如此腹背受敌皇上不曾解围,难道就不是在疑心些什么?”

    “您口口声声说念着臣妾,却又不放过臣妾的娘家人,甚至用比旁人多三倍有余的戒心!如此相待,臣妾受之不起!”

    “更不用说,臣妾当年出嫁锦国,母亲虽贵为靖国一国之母,却不比臣妾如今好的到哪儿去。固然臣妾当年入嫁,本无意为皇室中人。

    母亲无奈送臣妾入花轿,臣妾就想过,若将来得女,必定不会让她如此无奈,注定不得自己半分自由。可皇上在安黎未出生前,就定下婚约,为固锦国民心。

    为求自保与皇上的野心,陷入那争权之中步步惊心,臣妾允应。”慕容舒追溯着,

    “皇位得之不易,坐稳更难,臣妾知晓。后宫妃嫔不多,臣妾最开始是觉得,皇上就算看中权势,心里好歹也是有臣妾的。”

    “可那皇位得来的太难了,难的如今诚惶诚恐的,是皇上自己。以致于护国将军,御河大人,朝中老臣和至今的御史大人。皇上的心里,没有一个是容的下的。说起来,利用宫闱妃子,移祸朝臣抄出贪污证据。皇上才是谋略后宫朝堂的高手,后宫众人万分不及!”

    “于皇上,在臣妾之前有皇位,有名声,有顾及。甚至连子女,怕是都不及皇上心里一半的握权重要!”

    “太上皇见过年幼的桓治,夸过其天资聪颖。皇上登基后立嗣,都是群臣逼起来的。皇上您说国之储君不能贪温恋母,所以自桓治被立为太子一日,皇上便将太子交由三师抚养。臣妾以为然,可如今作想,却是觉得皇上将桓治交由三师,当真是为他好么?”

    “说到底,皇上是不希望桓治有为吧?昔日一句‘儿臣愿渡锦国千秋万安。’怕是戳中了皇上心中的结!您不想让位任何人,臣子逼着皇上立储,便是在防着皇上您崩去。所以皇上对于太子才欢喜不起来,就算居于太子之位的,是臣妾和您的儿子。”

    “如今桓治终是达成皇上所想,被三师教导的当真可以‘无为’而治锦国天下!”

    “就更不用说如今桓治见臣妾,唤的母后又有几分情在里面。 臣妾知晓,此事无力回天,臣妾意识太晚,若皇上当真不想让任何人继得皇位,窥视权力,但念在桓治无大错,从宽待之!”

    “桓治如今依赖三师成性,不会是锦国未来好的君主。锦国多方临敌,君主不可被臣左右。长子之失,安黎之险。臣妾只剩下昭明一个小儿子…但求皇上念着臣妾当年产子之痛,放过昭明。”

    “桓治与昭明都是朕的儿子!舒儿你多想至此……”齐谨元解释着。“朕就算有顾及,他们都是朕的儿子,江山也迟早要交到他们手上……”

    “相逢一壶酒,踏月随风,把酒解忧。”打断齐谨元的解释,慕容舒念叨着道,“反顾往事转头空,驰疆纵马独我一场梦。”

    “臣妾与皇上相逢,从来都不曾真过。”抬眸望着眼前的男人,慕容舒道:“苦痛浮生半响,但为君故。伤过往,错嫁帝王家。现今几乎是臣妾,毕生所憾。”

    她与他夫妻多年,现今却说是错嫁?!齐谨元欲要拉着她问个清楚,就听慕容舒道:“皇上手上有的这份折子,将当年之事猜想出来半分。可皇上若是当真顾及臣妾,就不会问臣妾这些事了。就算谁对谁错,都埋在这深宫里不见天日。臣妾的伤都已然好了,皇上却只因为自己心中的疑惑,硬生生的撕开臣妾的心窝子。”

    “臣妾累了,也不想再见到皇上。”慕容舒起身,不等制愣的齐谨元说话,一把就厌恶的推开他的触碰,“皇上请回吧。”

    她如今是头一回直言不想见自己,齐谨元当下就抓住她的衣袖,“平日政事,朕每每跟你不谋而合。心意相通作假不得,如今你所说,朕不信你对朕半分欢喜都不曾留下,只有怨!朕心中确然有你,却并不知晓你心中所痛。可你如今说道如此之多,便说明你是在意朕的。可这一副忍朕很久的摸样,朕不信你有如此狠朕!”当真可以狠绝的连半点夫妻之情都没了么……?

    “皇上信不信臣妾,同臣妾有半分关系么?!”慕容舒几乎没有犹豫就寒声道:“若不是臣妾还是皇后,臣妾恨不得同皇上老死不相往来!”

    “不对。”初华宫中,齐昭月想着这几天朝堂中的动向,后宫除却前几日的发落,也太相安无事了。

    “公主?”景蓝诧异齐昭月。

    “公主。”正在此时,门外侍女通传,“吴仆主来给公主问安。”

    “请进来。”齐昭月吩咐着,吴辅国不久后便到了殿中,“奴才给公主请安。”

    “如今这个时辰,父皇怕是正在长秋宫批折子。”齐昭月望了望殿外的沙漏,“吴主这个时候过来怕是有事。”

    说着,齐昭月便对景蓝吩咐道:“上茶。”

    “公主客气了,皇上去了凤朝宫,之后便将奴才们打发了。”吴辅国道,“如今怕是正同皇后娘娘叙旧,因着这几天朝堂的事情,奴才想着还是到初华宫走一趟为好。”

    “可是朝堂上……”齐昭月算着日子,吴辅国却道:“这几天的政事,公主也知晓,花笙侍郎大人一直都是没个偏向的主。”

    “如今上请安折子,却是联合朝中不少的臣子。”吴辅国说道此处一顿,随后道:“说要给…江大人纳妾……”

    齐昭月端杯的动作怔住,“吴主方才…说什么?”

    “这其中的由头,奴才不甚知晓。”吴辅国道:“只是听说,昨日下午,将军府门前出了顶轿子,是赵将军说其女有德,怜轿绑到将军府侧门。赵将军其女,怎么都是位千金闺秀。而轿入府邸侧门,便是欲让江大人纳女为妾。如此卑为,旁人是断不好拒绝的,可偏偏江大人硬生生的没有理会,反倒去了赵府。而赵将军恰好不在府,江大人才回府。江大人将侧门的轿子晾在一旁一整日,再加上花笙大人在暗地煽动,说是东北有人谋乱,出征之人定是江大人。江大人此去,定然功成。赵将军嫁女,是十足笼络的意思…固然朝中人,想着不劳而获的人都巴结着上去了。”

    “长秋宫中出现了不少折子,都是说体念江大人,一人撑起将军府不易。公主下嫁需时,愿自己的女儿嫁去辅助一二,以慰护国将军之功。”

    齐昭月一直不曾开口,吴辅国不晓得她的喜怒,却也明理道:“这件事情,容奴才多一句嘴,就算公主与江大人是赐婚,可纳妾也是男子自己的私事。皇上是君,可却也不好插手臣子的家务事。且不说江公子如今二十,因着与公主的婚约一直不曾纳娶。可平常人家如今这岁数,早就子女绕膝了。”

    未等齐昭月反应,吴辅国就从袖口中拿出一封信纸,道:“如今后宫走私之事新定规矩,宫外帮了不少忙。固然这件事情,奴才向宫外打听一二,就有人传来了这封信,司业大人说是务必送到公主手中。”

    收下信纸,齐昭月思量一番,就对吴辅国道:“本宫想求吴主帮一个忙。”

    “公主且说。”吴辅国道着,齐昭月道:“近日上朝之际,还望吴主暗中…拦着太子皇兄,免他去早朝。”

    吴辅国微愣,就听齐昭月继续道:“太子皇兄不上朝这事,便说母后身子不好,父皇欲要让他待疾便是。在这方面,需要吴主两头瞒,现临摹太子皇兄身边的书童字迹,将免朝的折子放在御案上,父皇批折子,一批一堆,也断然不会有这个闲工夫,叫太子皇兄到跟前问他缘由。父皇见其奏折,太子皇兄为母后服侍宽慰左右,是不会拒绝的。”

    “只需要到太子皇兄那边通个气儿,说父皇有意让他服侍母后左右,太子皇兄毅然不会违抗。”齐昭月道:“皇家人说话就像是打交道一般,不会轻易说出自己的想法,更不用说,父皇和太子皇兄相处并不亲昵。退一步说,就算太子皇兄发现其中有猫腻,也断然不会告诉父皇,他从不曾递过为母后待疾的折子。因为若是父皇提起这件事,定然会夸奖太子皇兄尽孝,本宫也相信,太子皇兄是不会放着这夸奖不要,而让父皇忧心这等子闲事的。”

    见吴辅国不说话,齐昭月继续道:“这事是本宫贸然所求,吴主不放心也是诚然。本宫会一己承担,这件事若是不成所产生的失误。”

    “公主。”吴辅国思略一番,道:“奴才并不是怕什么,只是拦着太子殿下不去早朝,就算是有法子拦的了一时,怕也拦不了多久。不上朝并不是长久之计,自古哪有储君不早朝的?”

    “只需要几日。”齐昭月算着,“这几日,本宫也会同堂兄传信,尽量推动太子殿下避免朝政,吴主可宽心相助。”

    “无缘无故,公主为此劳心,可是有什么打算?”吴辅国问着。

    “太子殿下上朝同不上并无多大区别。”齐昭月摇头,“只不过他近日的内院中,事太杂了。避免不必要的争端,还是暂避两日为好。”

    前朝发生争执、架空太子就是在这几日了,她尽力一博吧!

    “公主怕是多想了。”吴辅国道,“太子殿下虽说于朝堂所言不多,却也从未折腾过。”

    齐昭月摇头,吴辅国也只好道:“奴才在公主宫中耽搁尚久,皇上也该从凤朝宫里头出来了。自然,奴才会照着公主所说尽力相助,奴才告退。”

    “多谢吴主。”齐昭月致谢,吴辅国承担不敢。

    待吴辅国离开,齐昭月才打开信封,里面除却一张宣纸,还有一块儿玦玉,是刻着知的那块儿。心中隐匿起来的不愉快,多少散去了些。平日里看上去恪守城规之人,如今也晓得宽慰人了。拆开纸,齐昭月就见到一首诗流淌在纸上,

    诺君知妾意,

    许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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