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岁岁不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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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岁岁不相离-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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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似乎隐约的看到了江知佑,骑在马背上温文尔雅的摸样……

第2章 重生() 
凭栏勾月,夜色却朦胧出一丝诡异的丹青。东方惊宿出一丝亮光,一瞬即过。云雾逐渐散开,风清月朗。

    张灯结彩的丞相府中,一群女眷结伴而行的走在长廊上。其中一女子衣着繁花锦绣,朝天髻上坠下两串玉珠,独独落后的在水色里映出婀娜多姿的身段。

    齐锦辰望着水岸停驻,问向一旁,“如何了?”

    “回公主,皇公主已经上船了。”宫婢畏惧的规规矩矩答道,“因为近日兵练,上官公子邀着武将讨教军阵后,借着画舫赏景的由头,留住了江公子,现在都在船上。”

    “皇公主?”齐锦辰望着远处停伫游船,轻哼一声。

    轻舟上琴声悠漫,静雅悦耳。文人公子宾酬交错,女眷在一旁说说笑笑,怡然自得。

    但惟独船中,气氛突然就凝重的尴尬,一时之间整个画舫的说笑声都消匿了。齐锦辰一上画舫,见到的就是这幅僵直的场面。嘴角微微翘起,笑道:“本宫听说上官公子这次画舫聚会,宴请了不少女眷公子,共赏墨画。想来应该是极为热闹的,怎么如今都不说话了?”

    画舫里的女眷公子除了一位女子,见到齐锦辰都齐齐微礼,敬道:“大公主。”

    齐锦辰点头含笑,对着那位没有行礼的女子唤道:“皇妹。”

    女子看了齐锦辰一眼,淡淡回道,“皇姐。”

    齐锦辰并没有因为女子的淡漠而不语,反道:“早就听闻皇妹与上官公子文人相惜,想必对画作也是极为了解的。如今我们姐妹同在画舫上,也算是难得,不如皇妹领皇姐四处走走?”

    自古文人相轻多,相惜少。一男一女文人相惜,众人心里都诧异的望着上官文和女子。

    还没等女子回话,齐锦辰就惊道,“原来江公子也在船上啊!”

    听到这句话,女子原本就淡漠的脸越发冷冽起来。

    齐锦辰见状,面色懊恼道:“江公子倒是难得一见的忙人,如今来赏画,想必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既然如此,做皇姐的便不打扰皇妹和夫君叙情了。”

    “他算是哪门子的夫君?”女子一眼望向江知佑,哼道:“本宫还没嫁呢!皇姐!!”

    女子怒眼望着齐锦辰,还想说些什么却顾忌了场合,只得作罢,生气的甩袖就想走。

    齐锦辰望了旁边的宫婢一眼,密集的人群中一只脚拦出。女子走了几部路,紧接着就不稳的跌向恰巧在一旁的江知佑,江知佑防不胜防的只能接着摔倒的人。

    齐锦辰就等齐昭月勃然大怒的场景了!

    可怎知等了半天,也不见摔倒的人站起来。微微诧异之际,就看到齐昭月的身子摇摇晃晃起来,心下明了道:“皇妹可真是不小心,还好有江公子扶着。”

    江知佑知道齐昭月不喜自己,所以她一不小心跌倒在他怀里,他也是尴尬的不知所然的那个。齐昭月一直恍恍惚惚的不站起来,他也只能更尴尬的扶着佳人的肩膀。

    怎等都不见怀中人有反应,江知佑只能唤道:“皇公主,皇公主?”

    还是没有反应,连眼睛都没有睁开。江知佑望着齐昭月白皙的脸颊,像是昏睡过去的样子,一阵晃神。

    耳边传来温雅的呼唤声,齐昭月只觉得脑袋昏沉的不清醒。她在佛塔里吃斋三年,很久都不曾有人唤过她公主。随从去的侍女,早就遣散归家生儿育女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只觉得额头上隐隐作痛。恍惚的用手撑起头,却怎知就摸到了类似簪子之类的凸物,还可以闻到一阵浓烈的药味。想睁开沉重的眼皮,挣扎之后却还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摇摇晃晃的。

    看着齐昭月还在江知佑的怀里,齐锦辰似是打笑道:“到底是准夫妻,方才那般别扭,如今抱在一块儿倒是怎么都不肯撒手。”

    齐锦辰以为;这话说到这种程度,齐昭月是怎么都要发火的。毕竟她这妹妹,贵为皇公主,又颇受宠爱,脾气可不小!

    最重要的,就是齐昭月自从知道了,自己与江知佑的媒妁之言的含义后,并不像其他女子一样温良恭德的待嫁。反倒是无比的厌倦自己的准驸马,江知佑也渐渐变成了她的雷区。

    齐锦辰想着等着,可怎知这话完,就像她没说一样。除了江知佑僵直了身子,想跟齐昭月保持距离。可齐昭月被江知佑搀着,依旧一动不动的好像晕过去了,软在江知佑的身上。

    好不容易等齐昭月摸索着,搀起一旁可以支撑住自己的东西张开眼,入目的就是冠发高额。她离一个男人这么近?!

    察觉到这个信息的齐昭月,猛然的推开身前的这个人!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

    江知佑感受到齐昭月的力度,心下瞬间低沉,恭敬的道:“皇公主,您还站不稳。微臣……”

    听到熟悉的声音,齐昭月惊醒的猛然望去,清晰的看见这些年一直念念不忘的人,不敢置信打断他的话,“江,江知佑?!”

    虽然很诧异齐昭月的态度,江知佑还是尽尊卑之礼,“是,微臣……”话还没说完,江知佑就觉得脸上被拍上冰凉凉的柔软,侧眼一看发现是齐昭月的芊芊细手。顿时惊的愣神,耳边就传来佳人从未有过的温柔叹息,“真好。”

    这话说完,齐昭月就觉得浑身疲惫的彻底晕了过去。

    皇公主在丞相府晕倒,自然是件大事!丞相都惊动了忙着禀告宫里,请御医。可这从宫中请个御医一来一回的,也要半个时辰。若是请府上的大夫,皇公主本就在丞相府晕倒,要是弄出个好歹来,皇公主千金之躯就更不好交代!

    上官丞相蹉跎之际,正准备让京城好的大夫先看看,待御医来了之后再诊。

    怎知江知佑在这时荐言道:“丞相,知佑自幼身子虚,学过些医术。在御医没来前,不如让知佑给皇公主先把把脉?”

    看着江知佑,锦国所有人都知道护国大将军之子江知佑,就是皇公主准驸马。这自家人的事儿,还是自家人弄的好!

    思绪到这儿,当下上官丞相就允道:“那就麻烦江公子了。”

    江知佑把上齐昭月的脉息,一触肌肤就发现她整个人奇冷无比,脉象混乱的四处窜,像是内火躁动不安,不愿意容于这躯身子里。瞬间苍白的脸上还冒着冷汗,整个人像是挣扎在水深火热之中!

    江知佑震了;方才还好好的人,怎么转眼间,就变得像是悬在崖边的玉,风一吹就万劫不复?!微微收敛情绪,江知佑就帮齐昭月盖好被子,唤来自己的贴身小厮。

    上官宏杰三番几次的邀他讨论战术,直言要参军,他也不好屡屡推脱。待上官宏杰抒发了自己对沙场的热血和讨教之后,便顺着邀他观览画舫。说是他大哥邀请了些名门闺秀,一起去观望观望。

    管家一直要他四处走动走动,贴身小厮欢喜的就替他先答应下来,他也不好再推辞拒绝。在画舫上见到她,似乎是件很正常的事。

    一直都有传言她和丞相府的公子走的近,对和他的亲事极为不满。之前的几次见面,她也从未给过他好脸色。但这次……

    “公子。”小厮着急的跑了进来,问道:“把脉好了吗?还是等御医来吧,待会皇公主醒过来知道是公子把的脉,指不定要把京都翻过来!”

    哪儿有这么夸张!江知佑摇头道:“你快些回府里,将碧沙戈露取过来。”

    “碧沙戈露?!”小厮震惊了,当下阻止道:“公子!你是不是被皇公主那一投怀送抱给投懵了?!碧沙戈露可是连宫中都没有的圣药!救命用的!公子你自己体虚都舍不得用太多,如今这皇公主只是昏了下而已……”

    “回府去取。”江知佑打断小厮的话,坚决道。

    “公子?!”小厮提音反抗,得到的命令却更加坚定,“回府!”

    小厮无奈的刚刚踏出门槛,就反转回来,“公子,你也别难为我。碧沙戈露被收的好好的,管家怎么可能就因为这事儿交给我!”

    思绪一番,江知佑拿出自己的贴身玉佩,望着齐昭月缓缓道:“把琉璃玉给管家,就说皇公主摔倒在我怀里出了事,要是救不了她,将军府要陪葬。”

    将军府怎么可能陪葬啊!小厮懊恼的想着,大将军护国有功,战死沙场深得民心士心。所以死后被封为护国将军。就是因为这,才有的与皇公主的婚约。这怎么可能陪葬!!公子真是……

    小厮窝火的吞下闷气,望了一眼躺在榻上的齐昭月。匆忙离开的时候,心下还愤懑道,公子怎么就是看上了这样一个女人!性子骄纵不说,明明知道有婚约,还不知廉耻的与相府公子密切交好,这是怎么值得?!

    御医匆匆来迟一把脉,瞬间就吓了一跳。只觉得这脉象,自个儿的命可能都要搭在里面。正是心惊惆怅的时候,江知佑就将御医拉至一旁,道:“王御医,皇公主这脉象我也看过。不知道王御医可有法子?”

    “这,这……”王御医望着面色苦楚的齐昭月,哆嗦着。

    “知佑倒是有个偏方,可以一试。就是……”江知佑算着时间,循循善诱道。

    “偏方?”王御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江公子请说!”

    “这偏方的方法暂且放在一旁,主要是现在若是告知圣上皇公主的现状,恐怕王御医不能独善其身不说,还会牵连家人。”江知佑绕弯道:“所以知佑思前想后,觉得用此偏方一试,若是成功,便一切好说。若是失败,也不会有对皇公主有任何不利。”

    “这……”王御医想起那杂乱的脉象,前所未有的实在是不出三日必死无疑。可就像江知佑所说,要是告知圣上,说不准死的更快!“若是江公子有法子,医好公主,老朽自然配合,只把这次把脉当做是劳累过度!”

    江知佑点点头,等到小厮把药物送来,便开始对齐昭月入药。

    小厮把瓷瓶小心翼翼的递出去,就道:“公子,这药,管家给我的时候就叮嘱,不要让外人知道将军府有。说是怕招来闲话……”

    “我知道。”江知佑打开瓷瓶道:“去外面守着。”

    小厮实在是不知道自家的公子到底听进去了没有,但保全起见,他也只能抑郁在外面守门。

    齐昭月的脉象逐渐平缓,白皙的脸色也红润起来,江知佑才安心下来。

    不久后,便有宫人奉圣上之命将皇公主带回宫中静养。

    齐昭月只觉得自己在窒息的水里挣扎着,好不容易挣扎出来,水面上却是热的如火坑般的灼肤。最后似是一盆凉水湮灭所有,所有的感觉都不见了,她也渐渐沉溺过去。

    再次睁眼,入目的就是有些熟悉的杏叶纹的藻井,身子也躺在极其细致柔软的丝绸之上。满心疑惑之际,就听到一阵呼唤:“皇公主,您醒了?”

    皇公主?齐昭月侧眼一看,怔住了;这人是谁?好像也有谁这样称呼过她……江知佑?

    江知佑?!齐昭月被自己的想法给惊住了,她这在做梦吗?她不是……

    景蓝上前行礼道:“皇公主,您身子虚,太医说还需要静养几日,要是需要什么,就跟奴婢说。奴婢是皇后娘娘给皇公主重新挑选的贴身宫女景蓝,供皇公主差遣。”

    “新…新的?”齐昭月不知所然,诧异的喃喃细语。

    “是。”景蓝解释道,“皇公主原来的贴身宫女,在皇公主出事的时候不跟在身边伺候着,还调遣开所有的跟随宫女,已经被皇后娘娘观入大牢了。”

    “今年,是什么年份?”齐昭月看着熟悉的布置,凉意泛生的问道。这屋子里的装扮,一看这花纹的独特,她就记起来;这是初华宫里,她的寝宫!!

    她怎么会……

    耳边传来景蓝的略微踌躇的声音,“回皇公主,今年是天启十八年。”

    天启十八年?!!

    齐昭月的脑子里瞬间炸开了,父皇执政才十八年?在这个时候,她还未笄礼……

    而她见到的江知佑…是真的?!

第3章 良人() 
长秋宫中金碧辉煌,拂帐三千摇曳出威严的壮丽。齐锦辰赶着最早的时辰请安,“儿臣给父皇请安。”

    齐谨元望着自己的大女儿,点头允礼,“后宫女眷都是在已时跟皇后请安,今儿这么早来给朕请安,何事?”

    “儿臣每天都想给父皇请安,但父皇日日忧心锦国百姓。儿臣若来的勤,打扰父皇的政事,那便是儿臣的错了。”齐锦辰道:“今天儿臣来给父皇请安,是有事想求父皇。”

    “哦?”齐谨元望了望天刚亮的晨曦,允道:“说说看。”

    “儿臣请罪,想为自己求个情。”齐锦辰坦诚道,“前日相府公子上官文,在府中宴请赏画,儿臣与昭月皇妹受邀参加。说来也巧,江公子刚好也在船上,儿臣调侃了皇妹和江公子几句。可能是言辞过重,皇妹她生气就走,这才出的事!如今皇妹在初华宫里躺了两日,儿臣左思右想忐忑不安,怎么说事情也都是因儿臣而起,儿臣实在过意不去。想去跟皇妹赔罪,却又不能贸然的进初华宫…”

    “没你的事了。”齐谨元望着大女儿,遣人道:“昭月的事,自有皇后做主。”

    “是。”齐锦辰跪礼道:“儿臣越矩了,儿臣告退。”

    齐谨元想起近日流传的言论,问向一旁,“太医说昭月得了什么病,躺了两日不曾好?”

    “这…”吴辅国低头规矩的回道,“回皇上,前日皇公主晕在丞相府。皇上有政事要处理,便只派人将皇公主接回。皇公主的病…太医说是疲劳过度……”

    “疲劳过度?”齐谨元冷哼一声,“哼,昭月什么性子,朕不知道?疲劳过度就躺了两日?可是丞相府里又发生了什么事,被皇后关禁闭了?”

    “这,后宫都是皇后娘娘一人做主。皇公主有没有被关禁闭,奴才不知。”吴辅国观言善色的提议道:“不过皇后娘娘掌管后宫向来得当,皇上要事在身,还是准备上朝吧。”

    “家事都处理不好如何处置国事?!皇后就是太偏宠她了!”齐谨元冷下脸来,“你遣人把昭月叫来,朕倒是要好好问问她!她上一次就闹着宁死不屈的不嫁江知佑,要不是皇后保证,朕当时怎么饶的了她?!现在看来,皇后还是没管教好,她倒是越发不知天高了!”

    “是。”吴辅国唤来小太监去初华宫传话,自己去朝堂上传旨免朝。

    批阅着奏章,齐谨元没等来齐昭月,倒是等来了慕容舒。

    “臣妾参见皇上。”慕容舒一礼一拜。

    “为昭月而来?”齐谨元头也没抬,道:“你后宫中事物繁多,忘了教导昭月,朕不责怪你。如今她都快笄礼的人了,再不收敛收敛性子,被贻笑大方的可就是皇室了!”

    “是臣妾的错。”慕容舒道,“皇上前朝事物重,还要抽空调理后宫中事,是臣妾的疏忽。昭月不孝,让皇上罢朝说教,实在顽劣!但不知昭月犯了什么罪,需皇上如此大动干戈?”

    “皇后。”齐谨元停下手中的笔,目光幽长,“将军府和皇室之间,皇后应该是清楚的。昭月不想嫁给江知佑,是想不嫁,就不嫁的么?皇后还是等昭月来之后再言论吧。”

    慕容舒闻言不在开口,却忧心忡忡。

    齐昭月醒后,震惊之余慢慢缓过来,想出初华宫却因为母后的命令被阻。第三日一大早接到父皇召见的消息,也是讶异的。

    “这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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