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岁岁不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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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岁岁不相离-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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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曾注意后面的动向?!”齐昭月刻意的重复了一遍,斜眼道:“你们不是本宫的贴身侍卫,是母后派过来盯着本宫行踪的,本宫知道!”

    “卑职不敢。”四个侍卫同声下跪。

    “景蓝是本宫带进将军府的,而你们却因为将军府的严守,而守在门外。这样相比起来,你们自然比景蓝更着急让本宫出府,不然你们怎么回禀母后?本宫在将军府里做了些什么?!”

    齐昭月望着这四人,利诱威逼道:“你们尽职,本宫自然也不会叫你们为难。太尉府与将军府相比如何?若是本宫这次还是不让你们进去,你们照样要在门外等着本宫出来。如今本宫只不过是想知道马车为何无故掉头而已,且不说你们四个大内高手,难道连马车那样庞大的物件消失了都毫无知觉?!那本宫要你们护卫何用,岂不是自寻死路?!”

    “皇公主息怒!”侍卫犹豫了一番,终是取决的断断续续说出原因,“实际上,江公子的马车,是被一名女子拦截走的。”

    “拦截?”齐昭月顿时想到了赵歆雅,除了她还有谁会在大街上绕过她的马车,直接拦截江知佑?可赵歆雅不是一直在找公孙正名吗?又怎么会整俩马车都拦走了?

    齐昭月微微皱眉,就又听到侍卫断断续续的道:“卑职只注意到,那名女子拦截马车后,马车停了下来。江公子下车…那女子拉扯江公子……江公子便被她牵着走了……”

    后方是侍卫也道出,“可还没走几步路,江公子,便和女子一起上了马车,掉头离去。”

    “诚如皇公主所说,卑职们对处境敏感。所以对于后方的动静,虽说不上是一清二楚,却也是知晓一二的,卑职们绝不敢再欺骗皇公主!”

第17章 失职() 
此时的太尉府中,锦绣屏风后飘渺出袅袅清香,公孙夫人服侍着老夫人饮茶。恭恭敬敬的将茶杯递过去,老夫人将茶接来,望着公孙夫人道:“你的身子骨刚好,这些事儿还是留给下人们做吧。”

    “服侍母亲,本就是儿媳应尽的孝道。”公孙夫人待老夫人茶饮完,又接过茶杯放回原处,遂将锦巾递了过去,“儿媳前半月卧身在房,很久不曾过来请安,还望母亲见谅。”

    “心然啊。”老夫人唤起公孙夫人的闺名,“你嫁入公孙家,也有二十多年了吧?”

    “若是儿媳记的不错,二十三年有余。”公孙夫人听到老夫人唤自己的闺名一怔,随后算了算年份回道。

    “日子这么一天天,过的倒是快。”老夫人追忆起往昔,“你当年嫁过来的时候还娇羞如花,现今都是三个孩子的娘了。这些年你服侍我这把老骨头日日不曾搁缺,辛苦你了。”

    公孙夫人顺眉道:“儿媳母家不如公孙家世族名门,母亲当年不嫌弃,让儿媳进门,儿媳至今还感母亲的恩情。且不说儿媳嫁入公孙家,便是公孙家的人。就算辛劳,也是应该。”

    “前些日子也苦了你,进宫受了委屈,还得顾着大局。”老夫人宽慰道,“还好后来查出事因,你也不打紧。”

    “母亲哪里的话。”公孙夫人道:“是儿媳自己不慎饮了茶,才出了差错。怕是也没人想到,皇公主斗的茶,里面是个有猫腻的。不过还好这茶是儿媳饮了去,并无大碍。若是换做旁人,怕也是要纠缠一番不放。”

    “你是个明理儿的。”老夫人慈目的拍了拍公孙夫人的手背,“当初你带着琳儿入宫,若不是正名说皇公主的态度颇有异常,我也不会多出些事儿来,让你留心留心。”

    “儿媳主内,但对外还是有番了解的。”公孙夫人道,“皇室与太尉府,自和亲公主出嫁,便联系在了一起,更别说当今皇后娘娘,是太尉府的子辈。”

    “没错。”老夫人点点头,叹气道:“太尉府和皇室一荣一损,皆是注定如此。”

    “儿媳之前一直卧床,刚得空,便听说前些日子,太子殿下来过府上?”公孙夫人想起早上的事情,堪忧道:“儿媳惶恐,估摸不出来,皇后娘娘那边是个什么意思?”

    “这件事……”老夫人一提起这事儿,皱眉道:“可是老三那边,又跟你说了些什么?”

    见公孙夫人垂眸不语的样子,老夫人了然哼道:“你前几日还在房里歇息,朝堂上的事情半分不知。现在来我这儿打听,可是又应承了什么?”

    “儿媳不敢。”公孙夫人坦白道,“只是一大早,弟妹便在我门口候着。一直长跪不起,哭啼不止,儿媳……”

    “老三要娶的那媳妇儿,当初嫁进公孙家,便是老三自己的主意!我当时不喜,老三却被那女人迷的不轻,执意要她进门!”老夫人打断公孙夫人,说起这事儿突然就恼道:“这也不看看,这妇人二八芳华便守寡,名声不好还被自己娘家人嫌弃老死不相往来。如此有损妇德的人,老三却偏偏还跟我拧,甚至说自己不是当家,反正成婚后都是要分家而住,跟本家没有任何联系!”

    “如今出事,他倒是没这个本事将这话再说一遍!”老夫人明显是动怒了,公孙夫人在一旁顺气儿道,“母亲息怒,如今这事儿已经这样了,还是将事情处理融洽为好。弟妹来府哭泣,本家也不搭理听之任之,这传出去,对太尉府的名声也是不好。”

    “名声不好?”老夫人听到这话,更恼了,“早在老三执意要娶那寡妇的时候,太尉府的名声早就丢没了!”

    “母亲。”公孙夫人还想再劝劝。

    “我知晓你是个心善的。”老夫人打断公孙夫人的劝解,严厉道,“可你也不先打听打听,你那‘弟妹’的性子,怎么可能一大早就到你门口候着,眼巴巴的求你些什么事儿?”

    “母亲的意思是说……”公孙夫人一顿,“弟妹的难言之隐不可说?”

    “难言之隐?”老夫人张开炯炯有神的双眼,“就怕只有你这么以为!她若是敢跟你说出来什么事儿,我怕你现在也不会在这儿跟着我求情。而且一个连族谱都没入的女人,也不是公孙家堂堂正正的媳妇儿!”

    “母亲。”公孙夫人微震,“弟妹嫁给弟弟多年,儿女都成双了。您还是不打算让弟妹入族谱,这事情有这么严重?”

    “就是因为儿女都成双了,她还教导不好公孙家的后代,犯下如此大错,就更不该有脸上门求情!”老夫人道,“我一早,就不该念着骨肉情面,让老三家自己养着孩子!”

    “想当初,老三家分家出去,原先给通史取的名儿,都像个娇贵的女子家似的娇柔。”老夫人皱眉道,“要不是老三家借着通史出生的由头,要入族谱。我坚决要改名,公孙若宝这样的名字,是怎可用在公孙家的男丁上?!可你那‘弟妹’呢?当年闹的死活不肯改,最后那委屈的摸样,像是我老婆子架着刀逼她似的,难不成以史通今这样的寓意,还不比那若宝般的女儿家的娇气?她若是不想自己的儿子入公孙家的族谱,大可不生!”

    “母亲,这些事儿总归是过去了。”公孙夫人听老夫人说起陈年往事,寻思着也应该没什么大事,便开口宽慰道:“如今弟妹家生出了些事儿,这总归一家人,若不是什么大事儿,还是能私了便私了吧。”

    “你方才,不是还在问太子殿下为什么来吗?”老夫人冷起声来,“太子贵为国储,锦国未来之君。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来太尉府,这茶宴都过去多久了,你真当是皇后娘娘派来探望你的?”

    “母亲的意思是说…侄子,得罪了太子?!”公孙夫人震了,随即道:“侄子就算在性子方面颇受弟妹影响,可公孙家教导出去的子弟,总归是识些大体的。侄子若是遇上太子的事,怎么都会避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老夫人斜眼一挑,“他在职的时候,烧了整个录册房是个误会?!要是哪天胆敢逆某犯上,难道一句误会,便可以饶过整个公孙家族?!”

    “烧了整个录册房?”公孙夫人惊呆了,“这,这是……”

    “御上失职,是死罪。”老夫人叹了口气,缓缓闭上眼睛,“你让你‘弟妹’,死了这条心吧!”

    公孙夫人怔在原地,完全没有想到她只不过歇息了半个月,就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母亲。”公孙夫人试探道,“难道一丝回转的余地都没有吗?”

    老夫人睁开眼睛,道:“当年姐姐替我出嫁靖国,性子倔强披上嫁衣,我才知晓。当今的皇后娘娘是姐姐的女儿,性子自然一样。一旦决定下来,便想改也改不了。如今这回转的余地,皇后娘娘若是不求情,便都别想了。”

    “那皇后娘娘……”公孙夫人欲言即止。

    “听晄儿说,皇上顾念通史乃皇后娘家,本想赦免其罪。”老夫人望向窗外的春景,没有丝毫的暖气儿,“可皇后娘娘却说,不要顾念及此,坏了皇朝纲制。”

    “皇后娘娘只不是要将侄子往死路上逼么?”公孙夫人怔了。

    “死路?”老夫人微怔,摇摇头,“宫里的事情,怕是没人比皇后娘娘更清楚。当年父亲健在,是想让皇后娘娘嫁给当朝太子,可皇后娘娘却选择了最不受宠的皇子一步步踏上皇位,其中虽然有太尉府无奈相助,却也是皇后娘娘的眼光。”

    “如今皇后娘娘只要通史一人死,可将来保全的,可能会是太尉府一府人!”老夫人叹了口气,“太尉府至今,都兴盛过头了。”

    “是儿媳越矩了。”公孙夫人听至此处,欠身道。

    “你才下床不久,就别行礼了,好好养着身子。”老夫人道,“将这些说给你听,是为了以后整个太尉府。心然,这个家迟早都是要你来把持。你性子太过柔和,还好三个孩子却各有所长,将来能够撑起太尉府,帮衬帮衬你。有些道理,你也该明白通透了。”

    “儿媳多谢母亲教导。”公孙夫人又是一礼,才道,“弟妹那儿,儿媳明白了。”

    就在老夫人点头想说话的时候,门外传来的通报声,“老夫人,门外有人来报,说是皇公主来府。”

    “皇公主?”公孙夫人一怔。

    老夫人随即下命令道,“先派人去各个院子里,通知老爷。让小姐公子都打理打理,出门迎接。”

    “是。”门人领命退下。

    老夫人便对一旁的贴身婢女道:“西荷,你代我出门迎客。”

    “是。”西荷领命后,公孙夫人皱起眉目,“皇公主这个时候来访……”

    “皇公主既然已经在府外了,便先出去候着再言其他。”老夫人起身,在公孙夫人的搀扶下,走向前堂。

    半响,齐昭月依旧没等来江知佑随尾而至的任何交代。随即坐回马车中,反倒是等来了太尉府姑姑的叩拜,“老奴拜见皇公主,老爷夫人在府里恭候皇公主移驾。”

    景蓝也跟着姑姑而来,这话过后便识趣的将轿凳放在马车下,将齐昭月扶了下来。齐昭月淡淡点头,姑姑才在前方弓着身子领路。

第18章 对错() 
踏进太尉府的门槛,齐昭月便对一旁的景蓝吩咐,“你让人,将本宫放在车上的药材随着。”

    “是。”景蓝领命,对后方的宫女嘱咐着。随后路上,景蓝在一旁提道:“景蓝打听到,现今太尉府上,公孙大人因公出府叙事去了。除了老夫人和公孙夫人,只有大公子和小姐在府。”

    公孙正名可不就跟江知佑在一起么?齐昭月暗下情绪,转眸望着太尉府院中的山河屏风;倒是很有韵味。

    “皇公主。”景蓝发觉出突然在后方出现,紧随而至的侍卫,慎道:“皇宫内的侍卫都穿甲带刀,跟太尉府内这雅境,可是有些不怡景?”

    齐昭月知晓景蓝的意思;是道这侍卫带刀唬人,跟着后面摆阔道,并不是前来拜访的礼道。“父皇出宫,身边除了饲主还有总管三人,玉辂前后两步一奴仆,外围护驾更是层层守防。这还不算上御后太监,拿着些琐碎杂物,奉着茶点八仙,和随从的御药房院医若干。”

    “本宫惭愧,这一番话自然不是与父皇堪比。只是贵为皇室女子,不似太子皇兄那般豪杰不需太多护卫,难免娇柔些。出宫便向着母后借了大内的人,如今这人是自个儿求来的,怕是也不好直接打发了。”

    这一番话,自然是说给府中姑姑听的。不然这一群人的架势,府中人看到了,怕是也不好往好的方儿想。

    江知佑这一走了之,她圆这面儿就费了不少神。想想,齐昭月就明朗不起来。

    景蓝在一旁颔首不语,这样的差异待遇,她心里是有个底的。太尉府是皇公主的宗亲,将军府是皇公主未来的夫家。照理说,皇公主的确是要向着夫家的,可……

    将军府门前,公主是直接下马车,在门口候着。太尉府门前,这车下是下了,可这缘由…就连皇公主如今,带侍卫进府的这一番由头,不也同样适用于将军府?可进将军府,皇公主见江公子却退避旁人,连她都被挥退的在府外待着。

    皇宫里,仅仅是一月多的相处,景蓝也知晓皇公主是个通透的。以前倒是有听说过一些旁门,如今这样况却是天差地别,传言果真是不可尽信。

    这时候,景蓝心庆自个儿在马车上,便道明江公子离去的实情!虽然皇公主一直端雅,不怎么恼怒发火,但冷静起来却也够骇人。

    缓步至前,齐昭月远远的就看到;一位慈祥和睦的老妇人银发成鬟,金花样儿的别簪衬得老人家一副精神满堂,稳重沉浮的站在最前面。

    见到她走来,领着一府人恭拜,“皇公主。”

    齐昭月点头,馋起老夫人,顺道:“外祖母。”

    “老身不敢。”老夫人听到齐昭月唤的称呼一怔,随即低下礼,“老身残枯,尊卑却是要守的。”

    “昭月年幼在皇宫里由母后带大,对于外祖母不是很熟稔,却到底是一家。”齐昭月扶起老夫人,道:“子孙孝道,昭月铭记于心,并不是不严守尊卑。”

    见老夫人没再说客套话,齐昭月对着一旁,同样搀着老夫人的公孙夫人道:“舅母,不知近日身体可好些了?”

    “歇息几日,已经好多了。”公孙夫人谢道,“多谢皇公主体怀。”

    “茶宴上舅母识大体,昭月诚敬。可舅母却也伤着了自己的身子,这事有昭月之因。昭月此次出宫,便是为此前来探望舅母,以宽疚心。”齐昭月道,“因着再过一月笄礼,昭月出宫不多。为了以后的避讳,才在此刻叨扰太尉府。”

    “皇公主严重了。”公孙夫人道:“臣妇已经好多了,再说来这茶,也是臣妇自己粗心。”

    “昭月听说前几日太子皇兄来过太尉府探问?”齐昭月问到此处,公孙夫人的手一颤,“的确,太子殿下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探望。如今皇公主来,臣妇惊悸。皇公主近快笄礼,正是习容持仪的时候,而太子殿下一国之储,更是日理万机,臣妇实在愧闷不已。”

    “舅母看的太要紧了。昭月出宫,还在母后面前说男子不如女儿家贴心,母后才让昭月出来跟舅母赔礼。”齐昭月让景蓝将药物拿上来,“昭月知晓,太子皇兄拜访太尉府,定带了不少补身子的珍物。所以昭月便留心,去了御药房。询问了御医,抓了些上好的山药等药膳,从宫中给舅母带了过来。舅母当时体虚昏倒,山药健脾益胃,与山药一两、薏米三两、茯苓芡实半两熬粥,定是极佳的膳方。”

    “臣妇多谢皇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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