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岁岁不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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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岁岁不相离-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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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会放弃那唾手可得的滔天权势?谁生来就愿意卑躬屈膝?

第168章 所幸() 
“一切尚未定局,江大人的面容何苦紧绷成这般难看?”花笙说罢,观看江知佑的神情,嗤笑道:“在我等谋划这些事的时候,就已经收不了手回不了头了。江大人不会不明白,如此忧愁满面,大人心中真正所担忧的事,又是什么?”

    见江知佑沉默不语,花笙浅笑道:“多年前的恩怨你我既已熟知,我便不同你客套。江将军是个英豪,皇后娘娘的话我等也听了两成。江大人是个什么看法?”

    “将军府虽一直都是江大人的地界,但也并不是密不透风。”花笙道:“虽然江大人自出生,身子骨便不怎么好。但不也是江夫人日日灌汤熬药的结果?夫人逝去后,江大人明明清楚自己根本便没有病……”

    “我知晓兄长要对我说什么。”江知佑抬眸,看着对他的称呼略微吃惊的花笙,神情坚定道:“花侍郎既是阿月的长兄,我理应同阿月一样,尊敬唤之。”

    花笙轻呵一声,眼眸中渐泛寒光,如一把出鞘的剑,“谁要听你如此惺惺作态?你不过是不想齐昭月知晓罢了。”

    “我的确不想让阿月知晓这些事。”江知佑知道,对上自己妻子的事,花笙不可能善罢甘休,因此承认道,“因为此生都不想她为此与我隔阂,所以长兄二字,唯今只有知佑先代唤之。”

    “如今尘埃落定,本来阿月知晓这一切也是理所当然,也能与她真正的皇兄相认。可若是真说清前因后果,必然牵扯到圣上和家父之间的恩怨。”江知佑看着花笙,停顿半响。

    他已然为此挣扎了多年,并不想她知晓这一切后,又去料想这一切是怎样的天翻地覆。就算事实如此,他也并不想得到她的躲避甚至是愧疚。静享安年的意境甚好,待所有纷争平息,他只想与她安和一生。

    “待新帝登基,也不过几天的时光。到时候斟酌好再告知阿月,措辞不也越发能让阿月接受?”江知佑看着花笙,试图劝服。

    “我可不需要齐昭月接受。”花笙轻哼道:“虽然护国将军不是皇上杀的,却也死在皇权下,江大人身为人子,难道一点怨都没有?不管齐谨元怎的对齐昭月,她齐昭月都是齐谨元的女儿。你心里,当真一点隔阂都没有?”

    不等江知佑有所反映,花笙便是冷笑道:“不告诉她让她防备着你看清你,难不成还真要被你骗上一辈子?如今只是齐昭月嫁与你罢,她若在你将军府里出了半点差错。我可不管你将军府里,有没有先皇赐的那把御剑,定要血洗你将军府!”

    “那是不一样的。”江知佑看着花笙,一字一句缓缓道:“我待阿月有心之时,父亲尚未出事。”

    花笙嗤笑一声,明显并不相信江知佑的措词,“便是本官再恨齐谨元,在他一再纵容我放荡不羁挑衅权威后,我都有所动容。若不是齐锦辰那碗露羹,哪怕他输的再彻底,我都不会放任让他死!”

    “齐谨元被逼位是迟早的事,却不会是现在这般早,我们这些谋划的人,不是比清楚其中利弊么?”花笙冷冷的笑道,“如今这般阴差阳错,是他命数已尽。”

    “既是有同样的挣扎,兄长怎知我这十余年来,心里便是好受?”江知佑看向花笙,“兄长一开始便不放心阿月嫁我,比起齐锦辰,你本就希望去佛寺祈福的是阿月。”

    “家父立下大功不错,可我也听家母说过,家父有这样的际遇,是如何得来的。我虽自幼丧父,知晓其中一切缘由,于我手无寸铁而言,心中愤懑,却也是惑而不自知。世间之事,总是有得有失。”江知佑坦言道:“若是详细说,我对幼时的事,记得甚是清楚。”

    “因为幼年时岁甚小,大人谈话都不曾避讳。”江知佑看花笙不言语,继续道,“皇上忌惮家父,不也是军权在家父之手,而家父却不肯放权?家父自有一放权便会被贬的忧患,但更多,却是家父欢喜那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我幼时沉默寡言,原因多在于此。”江知佑道:“当年皇上欲下圣旨赐死一事,也是真的。那是因为家父在边塞,与怀西王熟知,视为知己。再察往事,回京后面见圣上,直言觉得先帝的选择没错,觉得怀西王更是适合帝位。那时圣上已在龙椅上坐了五年有余,怎听的了这样的话?”

    “更不论家父自己都不愿放手手中的权力,却不曾以己度人。”江知佑说罢,看着花笙,“年幼之际,我还并不懂这些道理,只是看的懵懂。一直都是家母告诉我,若娶公主,礼待之。”

    当年年幼,根本就不晓得娶一个女子,代表的究竟是何意义。只是乖巧的点头,甚至连父亲的去世,他都不是很明白,毕竟他与父亲相处的并不多。

    父亲爱好征战,他却喜好文静。就连练剑,如今虽会却是极其不愿动手。他年幼之际就不懂,为何他一定要跟父亲有一模一样的喜好,一定要努力到同父亲一样的天赋,一定要做好一切,接父亲军权的准备。

    可见父亲与皇上之间,连场面的从容都维持不了相处。他默不作声的看在眼里,却不愿像父亲一样。

    母亲出生不高,在父亲并未发家之前就跟着父亲,就算早些年并未有孕,父亲也一直没有再娶。母亲对此,感激淋涕。

    夫妻之间,感激淋涕。

    成年后,他才发现这些不妥之处。父亲手握大权后的放纵,未曾不是母亲没有丝毫劝诫了解。他觉得夫妻之间,不应该父亲母亲这般。

    可后来,他一略想到,他会娶公主,想娶的也是公主。再加上阿月对他的态度,他早先就明白,可能他们之间,多半连这种伪和都维持不了。

    他待她,总是多了几分懦弱。

    她是公主,就算齐谨元继位名不正言不顺,也都在金銮殿上尊贵不可言。就算怀西王继承大统,她也会是郡主。

    皇后娘娘身后的势力,从来都不小。

    他那时候心思不外露,心里却是苦涩的。父亲母亲都逝去,他朝思暮想的未婚妻,心里没有他不说,兴许心里还存着厌恶自己的心思。

    而如今这般模样,他觉得已经,所幸之极了。

    “我也算知你品性,你也最好记住你今日所言。只是齐昭月如今待你,可不止是你说的礼待模样。”花笙看着江知佑,开口道:“连出征剿匪平叛乱,她都随着江大人去了,若不是江大人执意要将她留在泉州城,估计香杨就不止现在这般精彩了。”

    见江知佑微微动容,花笙看着这金銮殿,毫不客气的开口道:“不管再踏上这金銮殿的是谁,往边塞发兵已经势不可挡。怀西王说是能防住,但不是亲眼所见,谁都不会去相信。”

    “发兵迫在眉睫,也便是这半月的事。她是公主,想走谁也拦不住。江大人可要忧心点,若是在战场上,还能见到一国公主的影子,那可就不好玩了!”花笙所说,是可预见的。

    果然说罢,江知佑的眉目就轻皱了起来。

    “我信江大人会好生劝住公主,难消美人恩不说,沙场上刀剑无眼,若是让敌军知晓军营中有一位备受宠爱的公主……”花笙言尽于此,江知佑心里却是明白的通透。

    “阿月并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他了解她。

    “安黎公主自然并不任性,可她当初跪棘上朝,就为与你出征,是也不是?”花笙看着江知佑,眼神里是越看越不顺。

    “长兄尽管放心便是,我定会劝住阿月。”江知佑察觉到了花笙的态度,点头承应。

    金銮殿内,总管大人看着威仪万千的皇后娘娘,行礼后让奴才将上下都打点好。静静的在一旁伫立着,等着吩咐。

    慕容舒半响,开口道:“知晓总管大人的诚意,本宫也会履行给你的承诺。你宫外的家人和记挂在你名下的后嗣,都会安然无恙。”

    “处置好皇上的后事,总管大人便告老还乡吧。”慕容舒见他不见往日的风采模样,笑道:“总管大人也不必忧心,本宫虽然灭口的事做的不少,却不会难为你如今没有多少寿命的孤家寡人。树大招风又不能见好就收,总管大人在宫里沉浮二三十年,这点道理应该是琢磨的出来,就是收不住手,也怨不得谁都能把你的把柄捏在手上。”

    “总管若是安然度过余生自然甚好,不然宫里多的是虽然死不了,但是生不如死的法子。控制一个人的法子却有千万之多,如若不信,你大可挑衅一下试试。”

    “将皇上的送回应该在的地方。”慕容舒站起身来,吩咐着。

    “一日夫妻百日恩,娘娘当真要做的这般绝么?”多年来服侍齐谨元的一个公公,斟酌半响后先开口了,看着慕容舒的身影,眼中带着些哀动。

    “就算陛下当年待娘娘不好,可却也与娘娘二十多年的夫妻,陛下心中不是没有娘娘的。”那公公见慕容舒并未应声,继续道:“陛下为娘娘所做的一切,也陛下无奈之下,碍于皇权稳定之际的算计不可取,可待娘娘也是有真心的。”

    慕容舒没有应声,脚步沉稳的朝前走去。心中却是轻呵一笑,谁在乎?

    谁在乎在宫里十年二十年,所有的东西都湮灭之后,会去在乎另一个人心里有没有那些许位置?

    有没有,她慕容舒都是这锦国母仪天下的皇后,就算皇上驾崩而去,她也会是最尊贵的皇太后!

    就如同她最后那些话,她不曾在他活着的时候质问,只因为没有那个必要了。

第169章 结盟() 
齐昭月在金銮殿的路上被拦住了,准确的来说是被挡住路了。就算是上十人拥簇着,都不能算挤的道上,远远的就看到一个男子的身影。

    身高八尺,魁梧壮健,一身玄色衣袍上镶嵌着银丝边略作装饰。远些齐昭月还能看出个大概来,走近了却反而忽视了这些套在身上的东西。原因无他,只是这个站在路中央,明显等着她的人,气势太过强悍。

    他左手握着腰间的配剑,更是让人忽视不了。尤其大拇指上的玛瑙扳指鲜红的似若鲜血,随着摩擦剑柄的动作,玄铁和玉质传来别具一格的声音,让一旁经过行礼的奴才听的慎得慌,走跑的更快。

    待一步步走近,看到来人的容貌,用一句鬼斧神工来比也不无不可。可这样的赞赏也只是一瞬,毕竟这个人,看上去便十足的危险。

    坚毅的脸庞刻画出来的气势,眼神微敛都像是从地狱中走出来。此时这地方就算是万人骨堆尸体遍地的战场,这人站在其中也是丝毫不违和。

    待两人不过几步之遥之际,齐昭月停下步子。

    这个人她今生不曾见过,但能在宫中这般悠闲,尤其还能在金銮殿这样的地方四处晃荡,身份也可想而知了。

    上一世君临天下的人,一举一动皆是可以在这一刻看出端倪的。再细细打量一遍,齐昭月也不得不感慨,皇室齐家这一辈,确然无人出其左右。

    齐昭月心中一片坦然,心中也了然为何那多杀手,杀不死他了。

    “安黎公主?”男子低沉的嗓音微微震动发音,看着她的眼神打量着,像是在评估一件物价。

    这样被肆无忌惮的琢磨着,齐昭月却诧异的感觉出,那种应有的尊重。

    尊重?齐昭月随后,心中便是一阵嗤笑。上一世见过这人,看任何的人的眼光可都是在看死人动一个样。

    本以为会是‘不是你死便是我活’的境界,此时却是一派人。父皇驾崩不管是不是齐锦辰的缘由,都少不了两者相辅相成。

    如今出现这样的情形,少不了他和母后一起处理后事,安抚群众和朝中大臣。但越看怀西王的架势,齐昭月就越是担心,母后对上这人的胜算怕是不好说。

    然而怀西王下一句话,却让齐昭月觉得这人莫约有病。

    “不礼尚往来,非君子。本王如何,都感谢公主不留余地的击杀。”怀西王说这话的时候,齐昭月甚至听出了其中的愉悦。

    愉悦?那真是见鬼了,有谁被一批又一批的大内高手追杀大半年,还来感谢的?感谢她下手太轻,还是嘲讽她不自量力?齐昭月将思绪隐藏在眉间下,眸光微动。还是说怀西王的意思,是要秋后算账?

    可这人的性子,看上去并不是那种砍你一刀,会提前跟你说一声的人。

    齐昭月本想反讽几句,却想如今时机,却并不适合将精力放在说这些话上。点头应着就与其擦肩而过,而怀西王察觉齐昭月的动作,微微挑眉,也是一言不发的便走了。

    两两擦肩而过,让齐昭月感觉到一阵莫名其妙。

    齐昭月怎知,怀西王回营,后对着坐在案几上看小人话本的姑娘睁眼说瞎话,“我今日入宫,见过你表姐,相处不错。”

    而金銮殿中,刚有公公给江知佑和花笙禀报,安黎公主在殿外,朝着金銮殿中走来。

    花笙却是笑着看江知佑道:“我方才说过什么?这不就来了?鼎铭之音是帝后崩丧,若是偏差之际,是为后音,此时进宫,却是不亚于葬送后半生。”

    江知佑听罢,却是略微思索的问一旁的公公,“皇后娘娘如今可还在金銮殿上?”

    “大人说笑了,皇上是在御书房中驾崩的。帝后同体,皇后娘娘如今这茬,怎会移驾到这金銮殿中?”那公公也是成精了,应着答道。

    这意思便是时辰到了,皇后娘娘却是从金銮殿正门走出去了,他们也在这里白守了。

    见江知佑点头,已经坦然自若的要走出去迎接,花笙才低沉着声音道:“但愿江大人当真劝的住才好。”

    所以齐昭月还不曾踏入金銮殿,就看见江知佑从后殿中走了出来。见到他安然无恙,齐昭月心中大定,确实松了口气。

    江知佑也不问她为何这个时候进宫,却像是知道她的来意,握住她的肩膀,轻声道:“皇后娘娘不在金銮殿中。”

    齐昭月微愣的点头,就见江知佑将她拥在怀中,声音亲和安抚道:“阿月,节哀。”

    心中微微动容,齐昭月扯着江知佑的袖子,将头靠在他怀中。父皇逝去,她心中并不是没有哀恸的,一路撑着,如今总算是有个地方可以歇息会儿了。

    而此时的御书房中,慕容舒将不曾沾染笔墨的圣旨摊开,细细的将墨磨匀。案几上泡开着两杯茗茶,暗自清香。

    还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听到门槛上有轻微的动响。慕容舒头也不抬,轻声招呼着,“来了?桌上的井华茶尖不知合不合你口味,若是不习惯,怕也是要习惯了。京都的味道总是这般,一成不变。”

    来人并未饮茶,只是看着慕容舒的动作默不作声。

    “当年怀西王被贬,隐瞒了所有人他有子嗣,而且还是个儿子,不然他根本就走不出京都,你也不可能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半响,慕容舒将石墨搁置好,看向新任的怀西王,打量一番道:“你父王将你护的很是周全。”

    怀西王并未搭话,眼神都不曾变过。这一打量,让慕容舒暗下眸子,心想到怀西王和他儿子的关系,怕也是僵了,不然说到这个地步,不会没有丝毫动容。

    再联想到老怀西王,同齐谨元也差不了多少岁。连齐谨元都活的好好的,却是被毒而死,那老怀西王的真正死因,倒是真有几分琢磨了。

    怀西王一直不吭声,慕容舒正好也不用接着客套,直截了当的道:“帝位归你,三省中本宫的势力也会全力拥护。六部的兵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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