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只用遵从内心深处的那抹声音就可以了,只是。。。(未完待续)
257 破罐子破摔
苏庆长留在老别墅的东西,并不多。这场返家之旅,是他为自己,也是为了苏子曾安排的,所以再让管家简单的收拾了番后,苏庆长就提出了要去苏家的花园里走走。
寒冷的花园北侧里,因为缺乏光照,所以会使周边的一切都看着更年轻了些,人和树木都是如此。
佩罗站在了书房里,看着苏家的花园里,唯一的一棵雪松旁,陪伴在轮椅旁的苏子曾。她看上去娇小精致,戴着顶防风的帽子,衣着单薄。
这棵据说比苏庆长年龄还大些的雪松,像是裹了小脚的老妇人的,生长得很缓慢。昨天下了场雪,稀薄地铺在了摊展开的雪松枝上,显得树杆和下头的人都很脆弱。
苏庆长叹了口气,鼻尖发红,他痴迷地看着眼前的这处大院,在别人眼里,苏家的大宅早就是千疮百孔,摇摇欲坠,但在他的眼里,它是自己一世的心血所在。现在这一切,都要挥手走开了。
苏杭两家的那艘游轮,承载了新的苏氏扬帆起航的任务,只不过它的领航人已经换成了更年轻的这一代。
“等到一切都安定了下来后,我就和杭家夫妇一起搭上‘苏杭之星’去环球旅行,”苏杭之星,是那艘双体游轮的暂用名,它的处女航是为期半年的环球之旅。
“爸,您的身体还不适合长途跋涉,”苏子曾对苏庆长这个突然的决定表示不解,而且他现在行动不便,如果换做了是以前。。。换做了是以前。。。已经没有所谓的以前了。
苏子曾苦笑着,是她改变了苏庆长的人生轨迹。重生前,如果不是因为她的无理取闹,苏庆长一定是和常玫环球旅行去了。
“除了这双腿以外。我现在的身体状态和精神状态比过去几十年的任何时侯都要好,”苏庆长注意到了书房那边射来的视线,也需许。自己该和佩罗聊一聊,将当年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也需这样就能解开这两个年轻人之间的误会。
言无徐推门进来时。看到佩罗的书桌上,放着一张扯破了的报纸。不用看她也知道那张报纸上写了些什么,“苏杭两家的双体轮,还有杭一邵的万人求婚,居然让我们历来沉稳的威治伯爵都动了怒了。”
书房里没有开暖气,阴森森的,言无徐讥笑着,佩罗转过了身来。直视着她。这双阴冷的眼,让言无徐有打了个寒战,室内的温度又陡然低了几度。
“那些照片在哪里?”佩罗的语气里,没有任何波动。看到那份报纸时,他就仿佛又回到了那次雪崩的现场,那个一直温暖着他的身体,就要消失了。
“什么意思?”言无徐警惕地看着佩罗,上一次佩罗的威胁余威还在。
“照着你心里想的那样,”佩罗沉声说着,他的背影倒映在窗户上。寒冷的空气,让原本透明的窗户结上了层模糊的雾冰。
“你的意思是说发出去?”言无徐还以为佩罗改变了主意,想要销毁那批照片。照片上的男人轮廓并不清晰,如果发了出去。直接受害的就是苏子曾。
言无徐走到了窗口,看到了花园里的那对父女俩,只是安静呆着的两父女又怎么惹到了佩罗。
“你考虑清楚了,如果发出去,苏子曾会身败名裂,”言无徐有些于心不忍,毕竟对于女人来说,尤其是最近刚因婚事和杭一邵见诸报端的女人,几张和男人的床照会引来无法挽回的伤害。
“那就让她身败名裂,”佩罗的手落在了书桌上,与其让她和杭一邵结婚,他宁可毁了她,杭家是不会要这样的女人的。就算杭一邵不介意,杭家夫妇也是不会接纳这样的儿媳妇的。
“你,”言无徐难以置信地瞧着佩罗,“我真搞不懂,你到底是恨她还是。。。”
“哪来这么多废话,让你去办就是了,”佩罗不耐烦着,管家在门外敲门:“伯爵,苏小姐想和您谈谈。”
佩罗脸色立刻变了,子曾要找他谈谈,会不会是要和他说她和杭一邵的事情,报纸上并没有提起苏子曾有没有答应杭一邵的求婚,也就是说,她也还没有决定。
“事情先缓一缓,等我回来再说,在此之前,不准把照片的事告诉任何人,”佩罗的脸上神奇地有了欢色,他先是走到了窗户旁,往了窗外张了张,再是拿起了身上的外套,临走出书房前问了句:“我看着还行不?”
言无徐愕了愕,他。。。“很好。”因爱生恨么?听着走廊里那真有些急促的脚步声,泄露出了佩罗此时的心情。
“明明就很爱,还要装出了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样子,男人真是可恨,”言无徐看着那张被用力扯破的报纸,“苏杭之星”,原来苏庆长还藏着这样的一着妙招。
“不过现在也没关系了,我已经不在乎那些钱了,苏子曾,我的货和你的衣服一样,都是供不应求呢,”言无徐脆声笑了起来,在过去的一周里,她和费清的那些药,已经为她带来了过百万的利润。再过不久,就是佩罗也不能再要挟她了,这些照片,她当然会公布出去,让全天下人,都知道,苏子曾的丑事。
佩罗走进了花园时,只看到了苏庆长一个人。他的脚步缓了下来,狐疑地看着四周。
“子曾说她有事,先回去了,”苏庆长看出了佩罗的意图。
回去了,心里的冷意直冲上来,佩罗的眼眸里,划过了阵阵雷闪,这算什么,她是在玩弄他吗?
“是我让管家那样告诉你的,”苏庆长知道如果用了他的名义,佩罗很可能会直接拒绝,而他现在要和佩罗说得那番话,很重要。
佩罗哼了声,对于苏庆长,他的确没有任何话可说。
“很感谢你在我求死的时候,救了我一命,”苏庆长还记得从“黄金海岸”下卷上来的死亡的幽风,那时的他几乎成了个懦夫。
“还有很感谢你接替了我,雇佣了苏氏的那些员工,”苏氏破产后,佩罗接下了苏氏名下大多数破产的行业。
对于这些感谢,佩罗并不看在眼里,他之所以这么做,只是因为。。。因为他不想让苏子曾太过难堪。在订婚仪式上,她冷淡地表现,让他很揪心。
“如果你只是想和我说这话的话,那么苏先生,你一定是误会了什么。”苏庆长俯视着苏庆长,“我所作的一切,只是想夺走你的一切,你的企业,你的幸福,还有包括你的女儿。”
“那么你已经如愿了吗?”苏庆长反问着,黄褐色的眼直视着佩罗的蓝黑色的眼。
“本来已经如愿了,”佩罗咬牙切齿着,“可是我想不到你居然还藏了一招,苏杭之星。苏董事长,你几乎瞒住了所有人。”
“是的;”苏庆长推动着轮椅,“我瞒过了所有人的眼,可是我独独没有瞒过两个人的眼,这两个人一个是你的母亲,还有一个就是子曾的母亲。”
“叶缇娜和乔初吗?只不过是两个被你蒙蔽了的蠢女人而已,”佩罗听苏庆长提起了叶缇娜,顿时成了只咆哮着的怒狮,各类不逊的话都脱口而出。
“请不要侮辱她们,其中有一位还是你的母亲,”苏庆长不自禁握紧了轮椅的扶手。
“母亲?苏庆长,提起这个称呼,我就很后悔没有在楼顶上将你推了下去。你会管一个抛夫弃子的女人叫母亲,她只生了我,从来没有真正关爱过我。”佩罗的声音,震落了树上的积雪,打在了两人的身上。
雪并没有浇灭两人的怒火,苏庆长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硬声说道:“你有没有去非洲看过姆森珠宝的钻石采集地?”
佩罗不明白苏庆长为什么要将话题转到了这一点上。
“叶缇娜没有爱过我,她从始至终爱得都是你的父亲,”苏庆长说完这句话时,用力地喘起了气来。这个隐瞒了多年的事实,一直被他用爱情的谎言编织着。
“人已经死了,你当然可以这么说,你一直不肯承认,是你亲手害死了她,你是个懦夫,不敢亲口说出事实的懦夫,”佩罗的话,让苏庆长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我。。。说的全是事实,如果你要知道真相,你可以去非洲一趟,去寻找事实的真相。我没有害死她,我只是,没能拦住她。”苏庆长说罢,低下了头来,他看着自己的脚,完全没了知觉的脚上,似乎又攀爬上了无数的手骨。
非洲的那个噩梦,是他一直想忘记的,叶缇娜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能一跃进了那个“地狱”。
“我不会相信你的话,”佩罗在接任伯爵爵位后,就直接到了Z国,他还没有机会去非洲查看姆森家族在那里的产业。一直以来,非洲的钻石矿都是姆森家最大的经济来源,几百年来都是如此,他并不以为,这其中存在任何让叶缇娜寻死的因素。
“你会后悔的,”苏庆长已经无话可说了,他摇着轮椅,离开了老别墅。(未完待续)
258 反攻
关于照片的事,佩罗回来后没有再提起,言无徐也就没有擅作主张,她现在的心思已经换到了另外一门生意上。
商殷看到了眼前整整两箱的现金时,正坐在了酒吧的贵宾室里,身旁陪着几个美艳的小姐往了他的嘴里喂切好的水果。
上一回在别墅里,费清听了言无徐的那番辩解后,暗地里早就将商殷恨到了骨髓里去了,不过在言无徐的安抚下,他只得是语带恭维,低声下气地求着商殷将酒吧转让给他。
“费少也算是这家酒吧的常客,有了钱,谁都可以做这间酒吧和女人的主人,”商殷满嘴奚落,和身旁的女人调笑了起来,正眼都没有看两整箱现金一眼。笑话,他商殷当年勒索绑架时,费清还穿着开裆裤呢,这会儿敢用那么点钱来收买他。
费清重重地合上了箱子,还算清秀的鼻眼拧在了一起,“商哥,小弟就把话挑明了,有些东西,我不想和人共用。”卖药的利润也好,再或者是他的女人也好,他商殷别想再动一分一毫,今晚,商殷这家酒吧不卖也得卖。
“啧啧,费少,你还真动了火气了,一破烂货,你还当作了宝,”商殷冲着身旁的女人点了点头,示意她们先出去。
“老实话告诉你吧,商殷,这间酒吧内里的肮脏事外我家老头早就看在眼里了,就是没将事情往外说明了,真要调查起来,我有法子让无徐和这件事沾不上。至于你,我就不敢保证了。”费清也知道,是时候要将费父这尊大佛搬出来使使了,现在费父仕途正盛。又是钱权兼有,他就不信商殷敢开罪自己的老子。
“费少,我们也算是兄弟一场。没必要为了一点小事伤了和气,要这间酒吧是吧,还不简单。何必用了钱这种俗物,我送给你就是了。”商殷按下了服务铃。酒吧的公关组长走了进来,将酒吧产权协议书放在了桌上。
商殷也不知是被费清的话唬住了,还是真的大方,大笔一挥,就在协议书上写下了大名。签完字后,商殷也知道,再在别人的地盘上坐着。也是碍眼,就走出了包厢。
酒吧的大厅里,弥漫着股女人的香水和酒水的气味,迷乱着每一个人的神经。几十名男女剧烈地扭摆在,做出了各种让人面红耳赤的动作来。
他们的疯狂,感染了酒吧里的人,DJ将音量调到了最高处,热浪和尖叫声蜂拥而来。商殷走出来时,说话算话没有看那两箱钱,他只是在走到门口时。和那名公关组长对视了一眼。
走出了酒吧后,初春的夜晚,空气里多了层薄雾,很快就打湿了商殷的眉毛和头发。他走到了挨着酒吧的一处巷子里。打开了车门。
身后“嗖”地窜出了五六个身影,一个身形彪悍的男人从了背后抱住了商殷。
商殷也是经历过各种危急场合,他肩膀发力,手肘击打在了偷袭他的男人的软肋处,男人一个吃疼,手臂上的劲道松懈的瞬间,被商殷挣脱了出来。
这条巷道是商殷经常停车的地方,地理位置还算隐蔽,他先前在乌烟瘴气的酒吧里蒙了一会儿,大脑有些短路,在这电光火花间,人的本能已经全部复苏过来了。
狭窄的巷子里,商殷眼见就要被逼近死角,这时,他最好是跑出巷子,不过那几名壮汉也是伏击的好手,五六个人中,分了两个,堵在了巷子口,其余的四人,死守住了商殷可能逃跑的每个角度。
“是谁让你们来的,费清还是言无徐,”商殷啐了一口,他的面门上的那道疤痕在黑暗中,狞红了起来。早知道,他就和佩罗一样,在身边带把抢,干死这些埋伏的兔崽子,现在的倒好,被人围困住了,双掌难抵八拳。
这几个男人,全都是高大壮实,一看就是练过的,现在又在这样的巷道里,商殷也施展不开手脚。
站在正中的那个男人像是领头的,他嘿嘿笑了两声,“商爷,听说你黑白两道都很吃得开,这会儿可是要栽在我们兄弟几个人的手上了。”他说着取出了把闪亮的匕首,开了锋的匕首,光亮得可以倒映出他们脸上的嚣色。
看来无论是言无徐还是费清,今晚都是不想让商殷活着走出这条巷子了。
商殷呸了一口,身体调整了下,靠在了身后的墙上。这条隶属于酒吧的巷子,平时还堆放了些空酒瓶和酒箱子。他略一摸索,就拎住了个酒瓶。
冰冷圆滑的瓶子在了手心里移动着,酒瓶猛地投掷了出去,正中的男人没个提防,被击中了额头,他怒叫着:“废了他。”余下的三名汉子一拥而上,手中的匕首像是把把都似带了杀气,要在商殷的身上戳出血洞来。
纸箱子被商殷举了起来,他先是往了右边挡去,最右手的男人的匕首刺进了吃了些雾气的纸板箱,一时半会儿拉拔不出来,匕首被卡在了里面。
商殷再一个侧踢,踢翻了右手边的男人。左手边的男人紧接着也扑了过来,手中的匕首胡乱砍来,商殷粗壮的手臂勒紧了男人的脖颈,往了墙上摔去。
任凭商殷反应再快,这时也是免不了要受伤。在将左手边的男人摔撞在墙上的瞬间,他的背后就挨了一刀。匕首进了肉之后,锋利的刀刃直插进了背。
“狗娘养的,”商殷吃疼着,也不顾背上一阵不断流出来的湿热,用了还能自由活动的肩膀撞向了偷袭他的那名男人。
加上先前被酒瓶砸中的,地上一下子就哎呀呻吟着四个半死不活的人。血染湿了商殷的后背,衣服贴在了翻出来的肉上,摩擦着。
守在巷子里的两个男人先还是被商殷不要命的挣扎法吓到了,再看看商殷身上已经受了重伤,走路时也摇晃了起来,看来支持不了多久了。
想想那笔数额可观的酬金,两名男人互视后,也都拿出了身上的匕首。
大量的失血,让商殷的视线可是模糊,他左手扶着墙,感觉到喉咙里涌上了一股腥甜。
灯光直射进了巷子道里,一辆黑色的法拉利冲了进来,正要杀进来的那两名汉子想不到这时会有人突然出现,连忙往了巷子外跑去。
“商哥,快上来,可能还有埋伏,”常池看着巷子里的一片惨象,脸色发白。她见人已经跑了,就跑下了车来,边按住商殷的伤口,边将他扶进了车里。
“你怎么来了?”商殷听清楚了常池的声音后,心里一阵松懈。
“我听尼娜说是费清今晚逼着你在转让了酒吧,你又是一个人走了出来,我担心你出事,就赶过来了。”尼娜就是先前递送转让协议的公关组长。
“该死,一定是费清那个纨绔子和言无徐那个婊子,老子已经够大方了,白送了他们一间酒吧,这会儿还要置我与死地,等我伤好了之后,一定不会放过他们。”商殷这辈子还没像今晚这么狼狈过,如果不是言无徐及时出现,他没准就要死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巷道里了。
“先别说这些,你的伤口很深,我们先去医院,”常池的声音听着有些怪,商殷并没有怀疑,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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