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自己的目的不就是让她重新回到自己身边做自己的妻子么?
上交财政大权?
俗。我们家宝贝儿钱够多了,要送她没有的东西才能打动。
把钱给她管,这不是侮辱她么!要是她误会我对她的感情停留在金钱这些表面的东西,谁知道会不会把他推的更远……
烦躁。
乌鸦也心烦。
乌鸦和孔雀在楼顶看星星。
“我说,你是不是故意想我输掉赌注,都决定去他身边了,还不拿下。”乌鸦语气不好。
“不急。”洛洛笑。
乌鸦好奇:“到底你要怎么才肯嫁给他?我想,凭你的手段,让他撤了后宫不是难事,你还在顾虑什么?”
“他的诚意。”洛洛衬起头,慵懒回答,“什么时候一个男人愿意把所有经济大权交到女人手上,才说明诚意到了。”
拍了拍自己的脸。她换了一种清寂的语气,喃喃,“SO,早着呢。”
自己倒是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笑了。
番外六 小三要上位
这里的小三,指的不是离少那些烂桃花,而是一个叫做殷玉酌的良家少年。
当然,那个少年现在已经不是少年。他已经二十七岁了。
他也再也配不上‘良家’两个字。目前是一个高级夜总会的老板。
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出现得真不是时候。以至于粟离每每想起,都会觉得心里扎着那么一根刺,带着倒钩,将自己寒碜得不行。
用离少的话来说,那一天是他和洛洛的结婚五周年。作为一个没有在结婚证上签字、婚礼不见人影的男人,离少却很是厚颜无耻地享受着布置结婚纪念日盛大晚宴的过程。
华灯初上,傍晚的奢华大酒店内是一片不绝于耳的恭祝声,酒店之外,却是一片轻浅迷离的微雨朦胧。
离少穿着很正式的西装,上衣口袋处居然还用一枚钻石夹别了一朵玫瑰,俊美的脸上洋溢着温和尔雅,整个人气质卓尔,意气风发,如一道华丽丽的光刃,劈出他特有的磁场。
楚修和也在应邀之列。随行的还有他的孙女楚洋洋。楚洋洋十八岁,正是对异性充满憧憬的年纪。何况离少这种修炼成精的俊美成熟的男人。是以甫一见到离少,楚洋洋整个人就失了魂,拽着楚修和,语气幽怨,“爷爷,他就是你两年前跟我说的那个打我主意的又老又丑从内到外都猥琐变态的粟离哥哥?”
楚修和严厉地呵斥:“论起年纪,他比你大了整整一倍,由得你哥哥长哥哥短的乱叫?今天是你离叔叔的结婚纪念日,该说的话少说,不该说的话更提都不要提。”
楚洋洋委屈地瘪嘴,但很快又将全副心神放在了离少的身上,一双眼睛亮晶晶宛如星辰。楚修和颇为无奈,而这种无奈在瞥见离少偶尔投过来的眼神时,更是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一个不留神,自己的孙女就被那个衣冠禽兽勾走。
不过,他显然是多虑了。离少即使再一肚子坏水,此刻却也没那心思。
他正若有若无地不止一次将目光投向酒店外的车行道。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十分钟,洛洛的影子还没出现。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耽搁了。他有些心焦,打电话也没人接。表面还是镇静愉悦的样子,只是应付起宾客难免有些魂不守舍起来。
又过了十来分钟,正对酒店大门的车行道处,一辆低调的深蓝色跑车穿过雨幕,徐徐驰来。
离少心里忽然大定。勾起笑,对着宾客们举杯,“各位。”
声音低沉好听,带了几分上位者惯有的威势,大厅忽然一寂。
“各位,今天,借助这个婚姻五周年庆典,我想请大家做一个见证。”离少顿了顿,眸光深深望向远处夜色下那款跑车,笑意越发动人心魂,声音也跟着沙哑几分,“我和我的妻子,因为某些原因,闹了好几年的别扭,所以,今天我会重新向她求婚,届时希望大家多多配合,在我的妻子面前为我说几句好话。”
在善意的起哄声中,有掌声不绝于耳。
离少带笑看着跑车渐近,停驻,然后车门打开。他的耳边,忽然听不见任何喧嚣,心里少见地一阵紧张,呼吸也小心翼翼起来。轻轻地。似乎怕惊扰到什么似的,对着宾客们笑着介绍,“我的妻子,她到了。”
楚修和不止一次和离少这个人面兽心的男人打过交道。只觉得今天这个离少实在是不同于寻常。
商场上叱咤风云、无生灵涂炭不尽欢的离少,这一刻,怎么说呢。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孩子。全无平时的狠辣冷冽,有的只是一种专注、深情、忐忑。而这一切,是因为他的即将出现的妻子。
楚修和寻思着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制住离少时,忽然见着酒店的玻璃门轰然而开,一个女子款款行来,形容狼狈。眼神却是清绝通透,对视之间只觉脑袋被那过于清透的气场震得隆隆作响。
是她?楚修和大喜,这不是岑洛吗?自从两年前完美帮助自己解决了那次商业危机之后,她似乎人间蒸发了,让自己甚至来不及感谢。不想此刻却在这里遇见。楚修和立刻就要上前去打招呼。
却听离少叫道:“老婆,你来了。”大步走过去,长臂一伸,将娇小的人儿搂进自己怀里。
楚修和呆怔当场。他身边,楚洋洋重重地跺了跺脚,哼了一声,“还以为是什么绝色美女呢!原来也就仗着自己年轻嘛。也不晓得是哪个三流大学的大学生!”
洛洛一踏进大厅,也是一怔,似乎并没有料到这里有这么多客人。她发丝上还沾着雨珠,素净的容颜有微微的苍白,唇色倒是嫣红,像盛放的酴釄,对于离少有着绝对的蛊惑力。离少却眸色一暗。眼光毒辣的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妻子被哪个混蛋男人刚刚吻过。
“不是说叫我来对那个新收购的服装公司进行‘分赃’?”洛洛扫了一眼周围的人,放低声音,“怎么有这么多外人在场?”
离少一瞬不瞬地看着洛洛那张过于红艳的唇,淡淡笑道:“哦,顺便办了一场庆祝会,洛儿,今天是我们的结婚五周年纪念日呢,你看我在酒店的布置,喜欢不喜欢?”
洛洛心思没在这上面,“你怎么还纠结在多年前那场戏剧性的婚姻?”
离少道:“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毕竟法律上手续算是齐全,”笑了笑,试探,“你怎来这么晚?”
不仅是来得晚,还那么狼狈。离少没说,心里难免还是有些介意,眸色冷了几分,打量着她,居然穿着两年前买的那件白色褶皱吊带,一年前买的那条浅褐色牛仔裤,裤边还沾着泥。一双白色的高跟鞋,也被雨水弄得脏兮兮的。反观自己一身正式的打扮,离少忽然心里很酸涩。
洛洛心不在焉的说:“路上遇到个许多年不见的熟人,耽搁了点时间。”
“哦?”离少伸出指腹,想去抚摸她的唇却被避开,离少沉默两秒,笑,“洛儿见的那个熟人……”
“我不想提他。”洛洛话才说完,忽然皱了眉,离少顺着她的目光,发现又一辆银灰色的商务车像逃难似的闯进夜色,只一瞬,冲了过来,然后车门砰地一声被踹开,一个男人凶神恶煞地闯了出来。
离少目光一冷,将洛洛往自己怀里拽了几分,不善地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
这个男人也有一张不菲的皮相,鼻梁高挺,五官深邃,身形挺拔,是个漂亮的混血儿。他下车之后,也不进来,只遥遥站在玻璃门外,眼里充血,狠狠地盯着离少怀里的人儿。他的嘴唇带着血,整个人忧伤而绝望,而他凌乱的上衣遮盖不住的,那一个纹身,神韵像极了洛儿,刺得离少眼神狠狠一缩。
“洛儿,你急冲冲的丢开我,原来是来这里和别的男人约会!”那个年轻的男人在雨里失声笑,面目悲伤,“洛儿,你既然如此狠心,当初何必来招惹我!”
离少不自然地笑,俯首看向怀里淡定的洛洛,“他是谁?”
“初恋情人。”洛洛叹息一声,伸手推推离少胸膛,“我出去一会儿。”
丢下宾客,离少在酒店门口抽烟。
不远处那辆商务车静静地停着。洛洛进去了有半个小时。
烟雾缭绕中,离少脑海里不停闪现的是那个男人身上的纹身,只看了一眼,却从那精细的勾勒里,看出了端倪。他缜密的思维高强度的运转,对于这个突兀的第三者,是密谋除之,还是静观其变?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威胁有多大?洛洛一直不愿意答应与自己和好,是不是有着这样的因素在?
不知不觉,脚边烟蒂大堆。
当洛洛再次出来时,那个男人没有跟出来。离少灭了手里的烟,也不看那辆寂寥停着的商务车,只是静静地看着洛洛。看着这个徐徐行来的女子,他的心忽然一定。混乱的心绪忽然清晰,伸出手,若无其事地笑,“洛儿,我们进去吧,宾客们大概等久了。”
那天离少没有当众求婚。
宴会结束之后,离少留住洛洛。
他说,“洛儿,我年纪不小了。”
他的手穿过她的发,柔软的触感让自己心神俱荡。洛洛却不止一次走神。她带了些微担忧地望向窗外,看着银灰色商务车消失的那条车道,唇抿得很紧。
离少望着洛洛。他们处在被玫瑰堆满的总统套房里,墙上满是洛洛的照片。琉璃桌上,那枚价值上亿的钻戒异常显眼,光彩夺目。套房的窗户半开,可以看见附近的那个停机坪,离少的私人飞机随时准备起航,离少的手里还握着一本杂志,那是全球一级旅游胜地,上面有离少标记的不少红点。
洛洛全然没注意到这些。她看不见那些玫瑰,也想象不到离少为了这个纪念日准备了一个长达一年的浪漫世界之旅。她甚至没发现,离少那微微怔忪的神色。
“嗯,你三十六了。是不小了。”她随意的搭了一句。
离少道:“我们有那么三年彻底失去了联络。三年之后,又不明不白的相处了两年,人年纪大了就比较不喜欢流言蜚语,我们是不是该给彼此一个名分了?”
洛洛诧异地回过头,“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离少将杂志成卷,扔在一边,“我本来也以为很好。”可是今天那个男人的出现,让他意识到,名分很重要。“洛儿,我需要名分这个东西,来名正言顺赶走一些魑魅魍魉。”
“……”
“而且,我记得你生理期有两个月没有来了。”离少蓦然低笑,“或许有一个小家伙比我更需要一个名分。”
洛洛一怔,后退两步,眉凝得越发深了。
离少欲拉她入怀,却被躲开。她转身面向夜色,手指微蜷,在玻璃上划下一道冰凉的痕迹。
“名分这东西,更多时候是种束缚。离,我需要想想。”
三天之后,离少拿到了第一手资料。
关于那个叫做殷玉酌的二十七岁的年轻男人的资料。
里面对于他的感情隐晦地提了只言片语。
却让离少心里发凉。
他无法去想象很多年前,还是十来岁的小丫头的岑洛,用了什么手段去让一个男人爱上自己,也无法揣度,那个冷情的女孩子在忽然对着镜子看向自己的眼神时,是如何发现自己的爱不够诚恳。更无法预料,这一场多年后的不期而遇,带来的是流水无情的怅然,还是死灰复燃。
尤其,她曾经一度那么对他上心,耗时那么多年。尤其,他此刻正年轻着,自己却终究老了。
离少终于下定了一个决心。拿起了电话。
离少的电话打来的时候,洛洛正不耐烦地站立在帝王城名下的商业大厦三楼办公室窗前,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以及那个在对面星巴克守株待兔了三天的混血男人。
“洛儿,”离少的声音有些不真实,“每个人都有那么一些过去,我不想知道你曾经是不是如我一般酣畅淋漓地爱过,或者是不是被某些不懂珍惜的人伤害过。我因那些背叛和伤害一度迷失,那样的游戏人间,打滚几度,不知不觉把自己丢失。”
洛洛遥控关闭办公室的门,靠上窗台,“你想说什么?”
离少忽然笑,笑声低沉,“洛儿,我找到了自己,然后发现我和你是紧紧绑在一起的。你若弃我,我怎么办?所以,洛儿,今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只你只我,再没有别的女人,和……别的男人。”
“你是不是暗示我,远离那谁……”
“洛儿……”
洛洛摁断电话,忽然轻轻吐出一口气。似笑非笑。
扬起脸。天色乍然好上几分。前尘旧事断肠诗,她一时被放亮的天色激得眼睛微微一涩。拉上窗帘,不再看星巴克那个男人。
给离少发了条信息:“事先说好,以后我的钱我一个人用,你的钱我们一起用。”
番外七 后宫(上)
有一天,小狼崽坐在离少的膝盖上看电视。
是一个娱乐采访。采访对象是这几年渐渐成为八卦宗师的C大名人许娇娇。
狼崽六岁,正是好奇心重的年纪。晶亮的眼睛瞥见离少眼里那丝意味深长,狼崽立刻就振奋了,好奇了。扬起小脸,“爹地,电视里那个大妈,你是不是认识?”
离少微微一怔。面不改色地换了频道,才好笑地捏捏肉肉的小脸蛋,宠溺地说:“要叫阿姨。叫大妈会让人难堪。”顿了顿,正色,“而且,爹地不认识她。”
其实,也谈不上不认识吧。离少在心里加了一句。柔软的眸光带了笑,玩味地半眯起了眼……
×××××××××××
许娇娇曾经在媒体上笑谈过自己的择偶标准。
“邪魅一点,温柔一点,淡漠一点,英俊一点,有钱一点,沉稳一点……”她浅笑,摊手,“哪,其实我的要求不高吧?”
高不高,没人说,不过据说敬重+崇拜这个八卦一姐的男男女女一大堆,却自从她道出自己的择偶标准之后,求婚男士几乎销声匿迹。
“一姐,你是不是曾经遇到过这样一个男人呢?”后来,记者问。
许娇娇笑而不答。只是看了看时间,然后抱歉地喝下最后一口咖啡,无奈起身,“这样的男人,可遇不可求之。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先离开了。真是不好意思。”
趁她拿包的功夫,记者见缝插针,“听说一姐这些年一直在做一个关于‘后宫’的神秘采访。不知道这次的临时离开,是不是与此有关呢?”
许娇娇低垂眼睑,遮住眼底流光。再次抬头时,面对记者和镜头的又是那样一抹成熟的风情,那样一种故作神秘的眼神。“没有后宫。”她莫测地笑,“或许以前是有过吧。以后却绝对不会再有了。”
在记者迷惑的眼神下,她奕奕然离去。
一个小时后,一辆白色的轿车穿行在L市著名的度假深山。闪亮的柏油路,高大遮天的针叶木。那辆轿车不紧不徐的蜿蜒其间,车内,换了休闲装的许娇娇揉了揉眉心,眼里一丝倦色闪过。抬腕看表,打开随身化妆包开始补妆,尤其在眼周重重抹了抹,遮挡住几丝眼纹。这才满意地对镜一笑,偏头对司机说,“麻烦开快点。”
车速加快。许娇娇抽出一本相册,一页页地翻动着,时而用笔在画册空白处做上一些标记。最后,落在某一页的某个照片上。
照片背景是大片满天星花田。高大的风车,湛蓝的天色。一个紫裙女孩子顽皮的坐在花田里,五官精致,气质娴静,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像布满星辰的天空,于墨色中透出璀璨的亮,看着某个方向,也不知所深情凝望的是谁。
许娇娇合了相册,头靠在窗上望着倒退的绿色风景感叹。
美人如斯哪……
那个曾经名动一时的清纯少女影星,只出演了一部青春连续剧,便获得了中国金狮奖影后提名。却在风华正盛时,忽然抛下一身荣耀,放弃绚烂前途,消失在娱乐界。
成为离少第十七个情妇……
……埋没在这个深山豪宅里……
许娇娇想,这个不再年轻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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