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季儒在房间里并不安心,他猜测古悠然这次惹上的麻烦一定不简单,可能令云傲天都很为难,所以一直关注书房那边的动静,听见莫风关门下楼了,他走出房间,来到了书房门口,抬手轻轻扣了扣门。
“门没关,进来吧。”云傲天知道是商季儒,直接叫他进去。
商季儒推开虚掩的门,走了进去。他见云傲天靠坐在小沙发上,双目紧闭,似乎是在想问题,于是,温和地问道:“是不是很麻烦?”
云傲天睁眼,望着商季儒,淡然地一笑,伸将商季儒拉入怀,然后抱住,这才回答他的问话,“是有点棘手,但不至于难到我,我只是在考虑怎样解决更有利于龙焰盟。还有,若不是这个麻烦,你怎么肯住到我这里来。”话音一落,云傲天就开始不规矩起来,又是吻来又是摸,闹得商季儒在他怀中都坐不住了。
“喂,都在说正经的事,怎么突然就发起情来了,真是的。”商季儒边躲边笑着斥责,但很显然是无力的,因为云傲天的弄得他好痒,快要忍不住笑出来了。
“我是在做正经的事呀!”云傲天开始耍赖了。
商季儒没办法,他实在是觉得耳朵痒得不行,可云傲天就是不放过他,于是,商季儒使劲侧过身子,面向云傲天,猛然吻上他的唇,突袭起了效果,云傲天见商季儒第一次这样主动地吻他,停下了作弄的手,投入了这个吻。
商季儒本来只是想让云傲天停下骚扰的动作才吻他的,谁想两人的吻越来越深入,越来越火热,渐渐忘记了初衷,让情欲主导着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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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度越升越高,已经到了临界点,再这样持续下去,看来就要发生点什么来消消火了,商季儒陷在热吻中,意识模糊地想。
胸前有些凉,使商季儒清楚了些,他稍稍推开云傲天,低头才发现不知不觉中云傲天已经将他衣扣全解开了,露出大片胸膛来,而那只Se情的手已经抚上来。胸前的一只红珠被轻轻捻住,有些麻麻的,痒痒的,他是个男人,那里不会觉得特别刺激,但云傲天却总是喜欢摸。
“嘿,它立起来了,而且……硬了。”云傲天在商季儒的耳边很情Se地说着。
商季儒本不觉得怎样的,但听见如此调情的话,他整个都轻颤起来,他觉得云傲天是故意的,总是喜欢看他发窘的样子。为了不在让云傲天有机会令自己更窘迫,商季儒决定反攻。他一把拉下云傲天的头,不容反抗地再次吻上他的唇,翻身压在云傲天的身上,就势云傲天趟进沙发中,然后用整个身体紧紧地将云傲天牢牢压住,不容他有翻身的机会。腾出一只手,沿着他熟知的敏感部位一路抚爱,吻也变得狂热起来,从嘴唇、下巴、脖子一直往下,并解开云傲天的外套及衬衣的扣子,抚摸着云傲天紧实的腹肌,敏感的腰部,最后抽出他的皮带,扔向一旁,手快速钻入裤腰,挑起云傲天更深的情欲。
商季儒的这一招果然奏效,云傲天现在断然说不出半句情Se的语言来挑逗商季儒了,因为他已经欲火焚身,觉得身体周遭的空气都比其它地方高,男性部位已经昂扬、坚挺,裤子的束缚已经令他觉得难以忍受了,于是,他伸手去拉扯,想将裤子脱下,商季儒见状,很好心地帮了他一把,稍稍抬起了身子,用力一扯,连底裤一起脱了下来,下身没有了束缚,扬得更高了,商季儒眼中闪过一丝狂野,手随即握住了云傲天坚硬如铁的分身,给予更强烈的刺激。
“啊……”
太刺激了,云傲天忍不住高声叫出来。手却没闲着,也将商季儒的衣物全都给脱了下来,然后是裤子,他这个姿势无法将裤子全扯下,只退到商季儒的膝盖处,剩下的商季儒自己接手了。
疯狂地给予对方刺激,想让对方感到快乐,因为Zuo爱是要两人都投入,都享受,才是最高境界,所以每次Zuo爱他们都以这个为目标,因此全都放得开,也无所顾忌。
在商季儒持续的,且有节奏地刺激下,云傲天终于受不了,激射出来。
“好快,差点接不住。”商季儒眼中带笑,露骨地说。
“你……”,没想到情欲中的商季儒也这样百无禁忌,云傲天傻了眼,不知该什么说,因此,刚说了一个“你”字就没了下文。
没理会云傲天,商季儒就着手中的液体探向云傲天的后庭,开始做着润滑扩张的工作。
他们现在住在一起,虽不至于夜夜贪欢,但Zuo爱较以前频繁得多,所以,云傲天那里变得较为敏感,当商季儒伸入手指时,他不自觉地收缩了一下,这令他大为窘迫。察觉到云傲天的反应,商季儒更是卖力,引导着他慢慢放松下来,感觉差不多了,商季儒翻身坐了起来,顺带着拉起了云傲天,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然后,将部分体液涂在了他自己早已蓄势待发的分身上。
接收到云傲天不明所以的眼光,商季儒带点情Se意味地一笑,然后说道:“这张沙发太小了,你想明天直不起腰的话,我就采用卧位进入。”很明显,商季儒要用乘骑位。
云傲天没办法,只好扶着商季儒的分身对准后||||穴慢慢坐下来,绯红色已经爬满了整张脸,自从开荤以来,云傲天从没觉得有今天这样令他害羞过,是的,这个已经丢却了十多年的感觉忽然间冒了出来。终于很艰难的坐了下来,商季儒的分身也全都进入了他的体内,云傲天伏在商季儒的身上,大口喘气,而商季儒的手则抚上了他的背,由上至下轻轻爱抚,另一只手则再次握住他半抬头的分身,来回捋动。
见云傲天准备好了,商季儒轻轻拍了拍他的屁股,示意他动。云傲天也感觉到商季儒的情欲勃发,所以拋却了顾忌,主动地上下动了起来。这个姿势,云傲天每动一下,商季儒可以很容易的进到深处,而商季儒又对他的体内太熟悉了,撞击点落得很准,因此,刺激绝对是强烈难挡的,后||||穴开始不断收缩,前面的分身也因商季儒的抚弄而坚硬了。
强烈的快感,令云傲天觉得腿都软了,就要支撑不住身体了,何况他还在摆动,商季儒此时更是坏心的加入律动。
“哦,哦……啊……”,两人的呻吟声混在了一起。
当商季儒不知是第几次撞到云傲天体内的那一点时,云傲天终于忍受不住,后||||穴一阵猛地收缩,商季儒被夹得射了出来,一股热流带着力度射入云傲天体内的深处,紧接着云傲天也再次爆发出来,弄湿了商季儒的腹部。
“啊……好爽,感觉很棒!”云傲天瘫在商季儒的怀中,情难自禁地说道。
商季儒没出声,只是紧紧揽住云傲天,闭着眼,头靠在云傲天的肩上,享受着高潮的余韵。他知道,这个男人真是爱惨了自己,如此霸气的人,在床上,从未因身处下方而有所不满,相反很是放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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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季儒上完课,从化学系的大楼下来,往自己的办公室方向走,见大批学生匆匆住商学院方向赶,看样子是赶着去上课的,比起平常来人数似乎多了许多,他很是好奇,就随手拉住一个从他身边经过的男生,问:“同学,你好,请问:今天什么商学院上什么课,这么多学生赶去听?”
“老师,你不知道,今天是秦教授的课,他是客座教授,一个星期才一节课,讲得很好,所以每个星期四的这节课,几乎全商学院的学生都会去听,不论是哪个年级的,因为,秦教授讲的东西,学校的老师根本不可能讲得出来。”说完,学生匆匆鞠了一躬,走了。
秦教授,讲得很好,竟然吸引了全商学院的学生?商季儒被挑起了兴趣,他转了个方向,也走向商学院。
找了好几个教室,才知道这位秦教授是在商学院礼堂上课,因为秦教授的课来旁听的学生太多了,还包括一些商学院的老师,没有一间教室能坐下,所以只好在礼堂上。当商季儒到达礼堂时,秦教授已经开始上课了,在离礼堂还有点距离的地方,商季儒就听从大音响中传来一阵悦耳的男中音,不紧不慢的讲述着,可能是讲了什么好笑的事,学生全都笑了出来,是快乐的那种,之后又归于平静,秦教授的声音再次响起,商季儒越走近越觉得这声音耳熟,直到站在门边,望里一瞧,是他?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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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驭风站在讲台上,收敛了周身的精明,表现出来的就如真的学者一般斯文儒雅,同时,没有了平日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冷漠,显得较为亲和,嘴角似带三分笑意,是真正快乐的表情。他的这番面貌与那日商季儒见着的完全不同,一时间令门边的他有了错觉,好似今天才第一次看见这人一般,看来他要重新评估一下秦驭风这个人了。
不知不觉已经在门边听了半节课,商季儒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的学生跑来上课或旁听,连商学院的老师们也来凑热闹,因为秦驭风讲的经济与统计学确实不简单,不仅理论深入浅出,更是有很多实例进行左证,而且每个实例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商业行为,这样将理论同实例相结合的授课方式,并不是所有的教授都能讲解得了的,他也是教授,明白这其中要有很深的理论根基,另外,对实例的把握与分析一定要到位,并能准确的结合在一起,才能起到最完美的效果,否则会弄巧成拙。
深深望了一眼讲台上那个意气风发且侃侃而谈的人,商季儒面带着淡笑离开了商学院的礼堂。翩然离开的商季儒未发现,就在他转过身去之后,正在讲台上授课的人向他离开的背影瞥了过去,大概看了几秒钟后才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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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商季儒已经很长时间未独自出来用餐了。这天实在是不得以已──堂妹商淑雅急召。于是,商季儒给云傲天去了个电话,告诉他在哪用餐后,才去赴约。因为他若不去,商淑雅必会起疑,他已推掉好多次家人的约请了。
看着商淑雅高兴地离开,商季儒不由得摇了摇头,她还是那么任性,说近几年不打算结婚,就连男朋友也不交,快二十七了,难怪婶婶会着急,竟押她去相亲,这个堂妹居然又想故技重施──让他去扮护花使者,真是的。当然了,他经不住她的软磨硬施,最后还是答应她到时陪她去演戏,不过他也说了这招不能再用,这是最后一次帮她,以后,她还是找个真正的护花使者好了。
用餐完毕后,淑雅交待了时间、地点之后就走了,他不想那么早回白宫山庄,所以决定坐下来喝杯咖啡再走。谁知,后座竟传来一阵争执声,其中一个声音很是熟悉。
“虽说公司是自家开的,但没说公司的钱就是自己的钱,可以随便取用,你尽快将账补上亏空的公款,否则,我会直接向商业罪犯调查科报案。”那个熟悉的声音平静的陈述。
“不就是一百来万嘛,用得着那么急吗?公司反正都是秦家人的,而我好歹也是你堂兄,这点面子你应该给的。”回答的声音带二世祖的口气。
“今天我单独约你出来谈,已经是给了面子的,不然的话我会直接报警。”熟识的声音平淡的再次响起。
“你!别以为你现在稳坐总裁的位子了,哼,老爷子还健在,他随时都可以将你撤换下来,神气什么。”一个男音有点忿忿不平,低声叫嚷着。
“那你就等着那一天好了,我并不惧怕,不过,在此之前,你还是将账还清为好。”被指责的人心平气和,情绪并无半点波动,对于另一人的斥骂似乎根本不放在心上。
“哼!”情绪较为激动的一方站进来忿然离去。
由于坐的是高背设计的对座,人坐在里面不可能看到后座的人,所以,商季儒缓缓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转身看向后座那人。
秦驭风含着一抹嘲讽的冷笑,手里握着茶匙慢慢搅动着面前的咖啡,觉得有视线过来,抬头一看,竟然是商季儒,他有些诧异。不待他反应过来,商季儒离位,走了过来,站定后问道:“我可以坐下来吗?”
秦驭风没出声,收起了那股冷笑,用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你家人是都是这样同你说话的吗?”商季儒有些不能理解的问道。
“基本是的。除与利益相关的问题,平常他们也不会主动来找我说话,而我就更不会主动同他们说话了。”他微微愣了一下,平静地回答了这个问题,不过答案却令商季儒大为惊讶。
“嗯?!你不是秦氏的现任当家人吗?”商季儒又追问了一句。
“呵呵,大家族的掌权人,哼,外人都无比的羡慕,可我却一点都不想坐这个位子,因为它坐起来并不舒坦。”秦驭风有些自嘲地说着。
“听干爹说,你并不常回家的,一个人住外面。”商季儒见秦驭风越说越冷,就换了个话题。
“没什么奇怪,我从小就习惯了一个人照顾自己,家里的人从来都是各忙各的,住不住在一起也没多少分别。”秦驭风口气中尽显家庭生活的淡漠。
“看来你是生活在幸福和谐的家庭中,不然不会问我这种问题。”秦驭风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然后才又说了句。
商季儒只是点了点头,没接话,因为他觉得不管他怎么回答,在秦驭风面前都会显得有些炫耀的意思。
两人静默了一阵,商季儒看了看你下头又在搅动咖啡的秦驭风,觉得他比早上在商学院上课时落漠了许多,于是,他突然有感而发:
“我觉得你……比较适和站在讲台上,那时的你要意气风发得多,连表情也变得柔和了,完全没有作为企业掌权人的锐利,看起来很是儒雅,像一个真正的学者。”商季儒将自己当时看秦驭风上课表现出来的一种感觉给说了出来。
秦驭风听完这段话,缓缓放下了手中的茶匙,抬起了头,嘴角渐渐拉开,露出了一个从未在他脸上显现过的笑容,声音愉快地反问了一句:“你真的这样认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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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车开了上阳明山顶,打开车门,走出来,半坐在车头上,秦驭风俯视着整个台北市。夜晚的台北灯火灿烂,像是星星落入了尘世间,在大地上闪烁着它的光芒,美丽耀眼,城市的繁华尽显其中。远看如此美丽的城市,生活在其中却并不觉得它有这样的身姿,离得远了反而能真正看清楚,原因真的是那句老话:距离才会产生美感。
好似他身边的人们看他也是只远远的看到外在一切,就认为他是完美的,招惹男人的羡慕与女人的爱慕。男人们羡慕他在商场上的地位与成就,女人们爱慕他的多金与俊美,可是无人知道他这样的生活是否是他愿意的喜欢的。
他曾经的梦想是当一个老师,站在讲台上,传道授业,答疑解惑,生活得平静但有意义,可是,他不能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他的人生已经被安排,虽然,目前的工作他做得并不吃力,且成就斐然,但,他不快乐。因为,他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令人瞩目的生活,不想参加一场又一场带着虚假面具的商业聚会,他向住像四叔那样只做一个与世无争的人,在自己喜欢的领域一展才华。所以,他知道自己一点都不快乐,每天只是麻木的在生活、工作,外人只道他喜怒不形于色,可是,只有他自己明白那是他已经习惯了淡漠,对自己,对亲人,他都没有了感情,所以他才很少生气很少发怒,当然也更不可有高兴与快乐。他以为他再也不会有喜怒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