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一日三餐都像吃药一样吧……真的会死的!!”
……
声音渐行渐远,终将不闻,只隐隐还能听见青衣男子低声下气的商量声,以及红衣女子娇喝的声音。
黑衣男子盘坐于地上调理内息,片刻之后,睁开眼睛,突然对着空地开口道:“你还打算藏到什么时候?”
话音落下,除了风声,树叶沙沙声,却没有半个人声。
黑衣男子也不恼,随时从地上捏起一块碎石,朝身后弹去,只听‘啪嗒’一声轻响,石子没入树冠之中,一个白衣人也跟着翻身落下。
那白衣人一落地,便笑嘻嘻的说:“不是我想躲啊,是风兄弟你不想让我下来啊。”以免错过了用追风耳探听他们谈话的机会……
黑衣人显然知道白衣人想说什么,连正眼都懒得给一个,只淡淡开口问道:“你怎么看?”
白衣人正色道:“很难说,那女子对‘逆天’相当了解,而那青衣人却什么都不懂。那女子是个顶尖高手,身手比起我们只高不低,但那男子却恰恰相反,我看他脚步虚浮,是武功被废的症状。”
黑衣人听罢沉吟:“那便和我的结论不谋而合……”
白衣人挑眉:“所以你才把你的风华言给了他?”
说到这里,两人同时抬头交换了一个眼神,心领神会。
那白衣人突然一改严肃的态度,哇哇大叫:“你个风白痴!自己笨被人暗算到只剩一口气就罢了,人家好心好意来救你,你居然拿石头来扔我!打到了会流血啊~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黑衣人郁闷至极。“如果不是我精力耗损,你以为我想用那石头?又重又不好使!这种力道你都躲不过,你个雪堂堂主也该退位让贤了。还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就来了,不就是为了看好戏才躲在树上不下来的,害我……”呕……那半只烤鸡……
白衣人突然唯唯诺诺起来。“呃……我来得匆忙,忘了准备干粮……看你看着那串烤肉的眼神那么……热情……才不忍心打扰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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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布丁昨天在论坛上看到的,贴出来希望大家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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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府主
几句玩笑之后,黑衣人话峰一转,道:“主上叫你来,出了什么事?”
白衣人收起轻浮的态度,点点头道:“确是有事,不过也不算出事。主上收到消息,上面有新任务。”
“那北冥的事情又如何?”
“主上没交代,只叫我传你回去。”
“可……”
“先回去再说吧,北冥的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下一步怎么走,主上自会定铎。”
……
天雾山。
天雾山上终年云雾缭绕,云海腾波,名胜古迹遍布山峰,景色迷人,山上有铁卷书、棋盘石、明月巅、试剑石、仙女飞天崖,还有一个从来没有人找到过的‘石室神殿’。
天雾山重要,不仅仅只是因为她奇她秀,奇秀固然是一方面,然而真正令她扬名天下的,是一个秘密。
一个据说关乎啸天王朝的秘密。
而此时此刻,在“石室神殿”中,一黑一百两个人影正跪在地上,而几步之遥的殿上,斜躺着一个人。
“属下无能,未能完成主上交代的事情,请主上责罚。”黑衣人一板一眼道。
那被唤做主上的人半睁开眼,扫了一眼堂下,半睁半闭之间,已是眼波流转,风情万种,眉目如水墨画般精致淡雅,眼神如醇酒般沉醉动人,若说是绝色天生尤物,却不足以形容他的清纯之美;这种与生俱来的纯美,和后天生成的妩媚,都让人不敢亵渎。
这个男子混合了阴阳之气,五官亦男亦女,圆润的眼睛,精致的脸形,一晃眼容易让人误认为是女子,但仔细一看,却又发现他的骨子里又很硬气,见到他会让人生出明显的感觉,因为他太特别了,特别到有时不知该如何形容。
不过此刻堂下跪的两人却无心欣赏如玉美人,这些在生死边缘打滚的人,在面对上位者漫不经心的一瞥时,心下仍是衍生出阵阵凉意。
美人扫了一眼黑衣人,出人意料的开口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你中毒了?”
旁边的白衣人闻言突然咳嗽了一声,黑衣人尴尬了一下,还是一板一眼的答道:“回主上,属下并未中毒,只是……只是吃坏了东西。”
沉闷的气氛一扫而空,白衣人憋得脖子上青筋都爆出来了,就连刚才一只心不在焉的美人也露出一个微微惊讶的表情。
'能把从小把毒药当饭吃的风堂搞成这个样子,看来逼他吃下食物的人不简单!'
“是谁?”美人对风堂的糗事似乎颇感兴趣,简直就是紧追不放。
黑衣人闭闭眼,知道想瞒也瞒不住了,干脆把心一横,一股脑儿的和盘托出。
白衣人纵使从一开始就在场,但听一个素来规规矩矩冷冷清清的人咬牙说出自己的糗事,特别是连对话都模仿的维妙维肖,想要狂笑的冲动就已经不是靠憋就可以抑止的了,只有靠点|穴!就连美人听后,都忍不住呆了一下,进而呵呵笑起来。
笑毕,美人才想起问道:“你看那两人是什么关系?”
黑衣人思索一阵道:“属下也参不透,他们看似主仆,却尊卑不分,一开始只觉得那男子是主,女子是仆,但那男子似乎很怕惹怒那女子,处处小心。那女子看似骄横,却对那男子的话言听计从。他们同属下说话时,男子称女子为‘小姐’,而女子却称男子为‘公子’。”
“尊卑不分吗……”有意思。
“属下斗胆,已将风华言赠与那男子。”
“哦?风堂,你可知赠出风华言意味着什么吗?”美人钩钩嘴角,牵扯一个兴味的笑容,颠倒众生。
“属下明白,只是那女子似大有来头,一眼就认出了风华言。”
听到这里,原本只是颇感兴趣的美人突然挑了一下秀挺的眉毛,开口打断:“那女子可唤做红袖?”
黑衣人呆了一下,回忆道:“属下不曾听到,不过……属下听那男子还称呼女子为‘弱水’”
“弱水?”
'果然是他们……'
美人勾起一个魅惑天下苍生的笑容,顿时天花乱坠。“风堂啊,你起来吧。这次你可帮了本座一个大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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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春光无限好。
烟花三月下扬州。
这里虽没有扬州,但大抵意思还是差不多,只往那气候宜人的南方有山有水,人杰地灵之地走去便是好的。最好拉上几个朋友,若是情侣更好,一起出游。没朋友不太好玩,不过能认识一些新朋友也是不错。
极月慢慢悠悠地在小镇上溜达,一路行来,对啸天各地的风土人情慢慢有了直观的认识,再加上有弱水在旁边呱噪,真可谓受益匪浅。
“公子!”
红衣美人从街尾跑来,一路上大呼小叫的,想让人不注意都难。
极月头痛的用折扇敲敲头,这一路上,十次麻烦里,有八次都是这丫头惹来的,还美其名曰‘活动筋骨’。当然,所有麻烦都是这丫头解决的,所以,他这个吃闲饭的实在没有反对立场。
待美人奔近前来,极月拿扇子也敲敲美人的头顶,责备道:“弱水,我给你说了几次了?做人要低调,要低调!低调!懂么?”
弱水眨眨眼睛:“‘低调’能帮公子捉贼吗?‘低调’能帮公子找回银子吗?”
死|穴……
“弱水,那个,我饿了……”
弱水歪歪头:“‘低调’能让公子有饭吃吗?”
'奴大欺主啊……'
……
龙牙楼
选了个二楼靠窗的位置坐下,随便点了个凉菜,又要了店里的两个招牌小菜,要了一壶普通人家常喝的玄麦茶,极月优哉游哉的看着楼下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人群。
弱水在一手托腮看着他,一手百无聊赖的把钱袋绕在手指上一甩一甩,红红的钱袋,再加上袋子里金属碰撞的声音,十分惹眼。
极月忍了又忍,实在是忍无可忍,开口道:“弱水,你没见整个楼上的人都在看你么?”
弱水眨眨眼睛,无辜道:“人家太无聊了吗?”
极月额头青筋直冒,默默叨念‘风度风度风度’,用尽量平静的口吻问道:“你知道这一路行来,我们一共被打劫了多少次吗?”
弱水见极月问起,当真开始掰起了手指头:“客栈里面大概有四次,有一次是伙计,官道三次,小路……”算了半天之后,苦恼的皱起了眉头。“不记得了,不过大大小小总有十多次了吧。”
极月咬牙。“就不能低调点吗?”
弱水还是那副无辜的样子,嘟着粉红的小嘴抱怨。“都怨公子,繁华的地方都不去,偏偏往那穷山恶水里走,就算到了城里,烟花酒肆都不去,只在街上走来走去,从来没见过公子这么游山玩水的!人家都憋死了!何况现在公子都不多管闲事了,人家太无聊了嘛!”
极月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难道自己真的是这样无趣的人吗?若论各地风土人情,自然是大城市小地方各有千秋,只是自己恰好更喜欢小地方的纯朴民风罢了,这也有错?
无力,无力,除了无力,还是无力。
……
菜上来了,一道田螺汤,选择麻将大小的田螺,用清水养上二三天,让田螺吐净肚子的泥土,再刷干净外壳,用蚶子将它们的底部蚶个窟窿,配以一些当地特有的药材,一起放入锅里,让它沸上大约半柱香时间,最后洒上几粒盐。这道菜口味清甜质朴,让人闻其味而垂涎三尺。
另一道是蛤蜊,一盘蛤蜊给出三种不同的做法,一为鲜食,只在生蛤蜊上加些蒜末,若是看见蛤蜊受了蒜汁刺激而蠕动,便是活的,一口吞下即可,死的可不能吃;二为碳烤,刷上些秘制酱汁,将蛤蜊至于火网之上,烤熟即刻;三为大炒,将蛤蜊连壳一起与蒜碎,葱节等大火混炒。三种吃法各不相同,却又各有千秋,令人食指大动。
极月本着女士优先的原则,帮弱水夹了些菜,美味食物就在眼前,极月美食狂人的本性渐渐抬头,一边忙着布菜,一边絮絮叨叨地解释这些美味的注意事项。
“田螺要选其肥大最好,喏,这些大小就堪称上品,如太小反倒不好吃;还有啊,田螺性大寒,烹调的时候,一定要放些益气、养血的药材,才称的上是养生之道。另外,若想这道菜味美,一定要搭配一种香料,其实就是薄荷啦,不过也不知道这里是不是叫这个名字……”
没有发现弱水正用呆呆的眼神看着自己,极月仍沉浸在对美食的无限爱心之中,恨不得世人都明白这美味不仅仅是美味而已,那可是一道道可以吃下去的艺术啊!
“你知道吗?买回来的田螺很脏,一定要让田螺吐净肚子的泥土,才能食用。可惜我是个有些性子急的人,等不了这许久,所以知道些小窍门哦!还是一个餐馆的大厨告诉我的呢!一是在养田螺的清水里放点盐,再放把刀,这样它们会吐得快一点。大概一天就可以食用。二是在养田螺的清水里除了放盐,加刀之外,再加几个特辣的辣椒。这样你就可以看到它们狂吐的景象。大概一两个时辰,就可全吐干净了。这养田螺的清水,也要勤换才行。……”
这下,不仅是弱水了,几乎整个楼层的人,都不由停下交谈,伸直了耳朵听着这个年轻的青衣公子旁若无人的侃侃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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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车实在太郁闷了,最近好几天都depress,在路上也精神恍惚,老是走神。
唉……我得振作起来才行啊……
bless me
故人来
“说到这个蛤蜊三吃,就不得不提到耗了,说到耗,就不得不提生耗了,说到生耗,就不得不提唐璜了……”说到这里极月突然停住了,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啊’了一声,拿起筷子敲敲自己的头,自言自语地嘟哝了一句:“哎呀哎哟,又得意忘形了,要不得啊要不得。”
这个酒楼静悄悄的,第一个开口说话的是那上菜的小二。“公子好学识!真是句句都说到点子上,只是忘了这菜可要趁热吃,凉了就有股子腥味儿啦!”
极月连忙笑道:“小二哥说得是,在下光顾着说了,倒是辜负了这良辰美景。”
这边‘噗哧——’一声,坐在极月对面的的弱水忍不住笑出声来。“公子你又乱用典故了!”
极月也发现自己刚才好像用了不太恰当的比喻,于是欲盖弥彰道:“吃饭吃饭!民以食为天,一顿不吃饿得慌!”说完便率先埋头开吃。
“哈哈哈哈,这位公子真是个妙人啊!”
极月抬头,只见说话之人是邻座一个白衣公子,同桌还有几个蓝衣灰衣之人,都不甚打眼,只这白衣公子容貌俊朗,一双桃花眼,嘴角含春,照极月不多的经验看来,真是活脱脱一个凳徒浪子,还是属于‘万花从中过,片叶不粘身’级别的高手。
那白衣公子凤目含笑,只轻轻摇着手中一把水墨折扇,端得是风流倜傥,潇洒不凡。
极月眨眨眼睛,仔细打量了白衣公子一眼,回头望了望弱水,埋头,继续认认真真地吃饭,夹菜,喝汤,动作斯文有理,优雅得体。
白衣公子呆住了,手里的折扇都忘了摇,他也算是个中高手了,与人搭讪什么反应没见过,热情的、友好的、虚伪的、愤怒的、冷漠的、花痴的、豪爽的、羞怯的、等等等等……从来没见过这么怪异的!
方才在一边听这青衣公子与同行女子的谈话,只道他是个有趣随和的人,谁知试探之下,却是如此怪异的反应,明明有兴趣,却又好像在等着看好戏,饶是他经验丰富,也免不了尴尬一下。
看好戏?
白衣公子旋即明白过来,摆出一个魅祸天下苍生的笑容,看向青衣人对面的红衣女子,笑得那个如幕春风,天花乱坠。红衣女子歪着头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回头问青衣公子:“公子,你吃好了吗?”
极月呛了一下,开口道:“这不刚开始吃吗?你当我拆弹啊!怎么也得给我一注香的时间啊!”
红衣女子没去理会那公子嘴里莫名其妙的词语,似以见惯不怪,转头望向白衣公子道:“这位公子,能否借一步说话?”
白衣公子扇扇手中的折扇,面上一派笑容,心下却有些计较,想起这女子的武功比起自己只怕只高不低,真是拒绝也不是,不拒绝也不是,为难啊。
还在左思右想,众人只见那红衣女子翩然起身,对着白衣人微微欠身,优雅道:“公子请随奴婢过来。”
白衣公子无奈的苦笑一下,示意手下不要轻举妄动,只得跟着红衣女子离去。
只听那青衣公子突然抬头朝这边叫道:“吃一盘子菜,要等它在最好吃的时候。这菜要趁热吃,凉了就腥了,早去早回啊~”